第六百九十章倒霉的糜芳
  一看今天到了口的肉飞了,苍蝇腿也飞了,甘宁那是再也忍不住,他用力揉了揉被孙权、太史慈、周泰伤透了的小心脏,用力的把脚丫子一跺,不顾自己只有两条腿,疯魔一般的便追了上去。
  窜出去没多久,就听到后面有人喊让一让,扭头看时,却是魏延纵马持刀吆五喝六的冲了过来,心中登时大怒,一扭身躯便挡在了路中间:
  “姓魏的,你咋呼啥啊你?有马了不起啊?”
  魏延正追的起劲,见甘宁拦住了去路,心里那是灰常的不爽,再一听甘宁出言不逊,胸中不由得也升起了三分的火气,把嘴一撇,没好气的怼道:
  “我说甘将军啊!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是个人他都知道。你明知道没有马,还跟他们叫个什么劲啊!要不这样,我呢接着追,去为百姓立功,你呢就别在这掺和了,赶紧回家洗洗睡了吧!”
  一听这话,原本就窝火的要死的甘宁哪里还忍得住,把戟一提就要跟魏延‘啦啦’。魏延本来就是个马上的将军,自然也不是神马好脾气,一看甘宁要动手,挥舞大刀就往上迎。
  恰在此时,赵云、黄忠从后赶来,见二人要翻脸,连忙上前分开二人。
  待到问明了情由,急忙派人给甘宁弄来匹战马,这才一齐动身去追孙权。
  四个人比学赶帮,一直追杀出去了五十多里,直到不见了孙权的踪影,这才挂着一脸的悻悻然止住了战马。
  见出来了一趟,不光走了孙权,连东吴的大将也没留住一个,四个人不由得有些丧气,一路上你埋怨我我埋怨你,各自都憋了一肚子的火。
  回到城中,王文泉见四人怏怏不乐,就知道这四位指定没有什么收获,正待过去安慰几句,城内却传来了关二爷灰常开心灰常爽朗的大笑声。
  见关二爷笑的如此开心,王文泉不由得起了八卦的心思,冲着四人把手一挥,一起循着声音找了过去。
  走出去了有个四五十步,就见关二爷正拎着一人立在拐歪处疯魔一般的哈哈大笑。
  甘宁见关羽拎着的那位有点眼熟,只道是关羽要拿自己的马崽出气,急忙忙凑到跟前一瞅,却发现关羽手中拎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马崽,而是刚刚和自己交过手的糜将军。
  一看这位没跑成,还落到了关羽手里,甘宁心里不由得一阵腹诽,正待过去问问清楚,关羽的声音却先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糜芳,你个狗贼!我哥哥待你不薄,你竟然不忠不义投奔孙权,为求高官出卖我家嫂嫂,今日落在了我的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听这话,王文泉心里便有了数,知道被关羽拎在手里的那条可怜虫,正是刘备的舅子糜芳。只是他非常奇怪,为毛关羽没出城,却把那娃给抓了回来。
  正思量间,却见两个小卒急匆匆的跑到甘宁面前,捂着肚子指着关羽,好似在那说着什么,待要过去听一听时,甘宁却猛不丁的蹦了起来:
  “关羽,你失却荆州,是我们把你救了回来,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怎的还要抢某的功劳打某的兄弟!”
  听到这里,王文泉顿时便明白了是肿么回事,眼瞅着甘宁要去找关羽的麻烦,连忙上前把他拉住: “兴霸别急,糜芳是谁抓的,大家伙都有数,少不了你的功劳。”
  他这边话音刚落,关羽立马也感觉出了不对,连忙把糜芳往地上一摔,不待糜芳反应过来,一脚丫子便跺在了糜芳的膝盖上。
  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早已浑身瘫软的糜芳蓦地发出一声悲嚎,整个人如同抽筋一般,‘嗖’的一声便抱住了关羽的大脚,妄图用他那凄厉的叫喊和柔软的胳膊,唤起关羽的一点点怜悯之心。
  关羽早已恨极了糜芳,哪里会被他的叫声打动,见这娃居然还能动弹,关羽的脸上登时划过了一丝剥削阶级特有的狞笑。
  就见他身子往右一倾,把全身的重量都用在了右脚尖上,不顾糜芳狼一般的嚎叫,使出吃奶的力气,咬着牙把脚尖在那个负伤的膝盖上用力拧了起来。
  直到糜芳疼的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在地上躺着涕泪交加的哼哼,关羽这才意犹未尽的挪开了他的大脚,转过身来面朝甘宁,脖子一梗脑袋一歪,冲着甘宁把头一抱,挂着一脸的桀骜很是惭愧的说道:
  “甘将军,此事是却是关某孟浪,还请将军不要见怪!”
  关羽啥脾气,甘宁心里是有数的很。知道这丫的死鸭子嘴硬,是个宁死也不肯低头的主,这会能给自己道歉,已然是天大的面子,哪里还会有什么怒气,急忙抱拳回礼,正待客套几句把事掀到一边,身后却响起了王文泉很是不屑的声音:
  “二爷,你打的是他们俩,跟兴霸道的哪门子歉啊!”
  关羽闻言,不由一愣,把丹凤眼一眯,一道寒光冲着王文泉‘嗖’的一声便射了过去。一看之下,却见王文泉挂着一脸光火,用手指着自己刚才打过的两个士卒。
  一瞅王文泉那模样,关羽心里立马就有了数,对面这位,是让自己给两个小卒道歉,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丝怒气。
  就见他眉头一拧,嘴角一翘,从嗓子眼里碰出了一个极具威胁意味的‘嗯’字,而后把头一昂,挂着一脸的挑衅,冲着王文泉低吼道:
  “王兄弟,你能救关某,关某自然感激不尽。可若想借此羞辱关某,关某宁愿一死,也不会受你这等鸟气。”
  见关羽发怒,王文泉冷冷一笑推开众人,拉着两个士卒快步走到关羽面前,挂着一脸的我不服气,翻着白眼反唇相讥道: “二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打错了人就该道歉,这怎么能叫羞辱呢? 如果这叫羞辱,那袁本初虎牢关大会诸侯、您老人家温酒斩华雄的时候,袁术看不起你一个马弓手,不就成了合情合理的事情了吗?不知道那个时候,二爷你可曾感到了羞辱啊?不知道现在那个羞辱人的,现在活得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