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节
  于是,伊臣凑近卫霆飞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卫霆飞听完以后,立刻紧锁眉头:“这不行,这样的话我的损失太大了。你仔细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伊臣转头张望了一下,刚才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卫霆飞身上,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周围的景象十分眼熟——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硝烟味,角落里有很多铁架子,宽敞的空间里并列摆放着几十张工作台,台子上还散落着不少空弹壳……
  他大吃一惊,这里……这里不就是卫霆飞曾经带他来参观过的工厂吗?
  原来如此,门的这一边是工作室,那一边则是存放原料和货物的仓库,难怪仓库里也会带着硝烟的味道。
  “所以,你明白了?”卫霆飞苦着脸。
  “我明白,”伊臣点头,“我明白你的难处,但也明白就算你答应我的条件也不会有多大损失的。好了,不要装可怜了,赶快点头,然后给我武器吧。”
  卫霆飞头痛的扶住了额角。
  ***
  十分钟以后,伊臣穿过那道门,原路返回仓库里。
  应急灯已经被关掉了,仓库一片漆黑。窗外投来的月光照射在地面上,勾勒出方形的轮廓。
  伊臣在黑暗中慢慢走动,握紧枪的双手低垂在身侧。他脱掉了皮装外衣,只穿着那件被撕坏的衬衫,肩上绑着枪套,发丝凌乱的垂在额前。
  卫霆飞看到他这副装扮的时候,露出了不合时宜的痴愣表情。结果就被他一拳揍在脸上,当做正战前的热身。
  他也不是永远都温文尔雅的。
  周围仿佛死一般的寂静,但是伊臣知道沈夜离还在这里。外面都是卫霆飞的人,他逃不掉,而且以他的性格也不会做出“马上逃跑”这么无趣的事。
  他不会爽快的认输。
  站在几个箱子后面,伊臣朝着天花板扣动扳机。
  砰!——
  一声巨响,子弹打在顶棚上,在密闭的空间里发出隆隆的回声。
  “沈副堂主,以及各位不知藏身在哪里的先生们!——”他朗声说,“我可以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们还念旧天玄会的恩情,我允许你们选择认错投降,接受帮会的私刑之后继续为卫先生效命。门就在那里,我已经跟卫先生说明过,从那扇门走出去的人,他都不会为难的!——”
  仿佛是在印证他的话,仓库的大门缓缓打开。
  数米高的巨门发出沉重的声音,在地上拖拽出一阵呛人的灰尘。
  从门外透进了更多的月光,令仓库的黑暗处显得更加浓重而寂静。
  没有人说话,过了一会儿,西侧角落传来一声枪响,有人自杀了。然后另有一个人影冲向大门跑出仓库,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伊臣在心中默数,死了一个,逃了一个。如果之前他看到的黑西装就是沈夜离所有的手下,那除了他之外,仓库里应该还有四个人。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阵冷风。伊臣侧身闪过一记偷袭,同时朝对方下半身开了一枪。只听一声闷哼,黑暗中有个人影抱着腿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
  “我给过你机会的……”伊臣轻声说,俯身一枪托揍晕了对方,然后把他的手脚捆住。
  他不会立刻杀人,他要好好利用这个人质,让剩下的叛徒们想清楚怎样的选择才对大家都有好处。
  五分钟后,男人的身体被绑在一根绳子上,高高地吊了起来。
  窗外投来的月光穿过他的身体,让他恰好能被所有人看清楚。
  伊臣站在旁边的平台上,将箱子堆在自己的身侧防止被偷袭,然后用冷水把人质泼醒。
  恢复意识的瞬间,对方看见伊臣咫尺的脸立刻露出恐惧的眼神,被绑住的身体在空中不停地扭动着。
  “饶……饶了我!”他发出嘶哑的叫声,“我是被逼的!——”
  “是嘛,”伊臣笑笑,“我尊重胆敢挑战老大权威的勇士,却看不起靠撒谎来自保的卑鄙小人。刚才舔我耳朵的就是你吧?我看你舔得这么开心,不像是被逼的吧?”
  “我真是被逼的!被逼的!——”男人感觉到了伊臣话中的寒意,越发语无伦次,发出惊恐的嘶吼。
  “真吵。”伊臣皱了皱眉,从腰间拔出一把小刀割开男人的裆部。
  外裤和内裤瞬间就被割成碎裂的布条,丑陋的性/器连同大腿根部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男人发出惊恐的抽气声,感到那冰冷的刀尖贴近了自己的性/器前端。
  “刚才我就说过,碰我的代价是很大的。现在,既然找不到你的老板,就只能用你来验证一下我的话了。”伊臣微笑着,刀刃沿着性/器的轮廓缓缓划过。
  黑暗的空间里,骤然响起男人杀猪似的惨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叫的实在太惨,伊臣反倒被吓了一跳。他只是做了个样子而已,根本没有伤到这个软蛋的一根头发,连他下/身的半根毛都没割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男人却还在惨叫着,像是已经恐惧到失去理智了。
  周围莫名弥漫着一种惶恐的气氛,似乎其他人都在暗处心惊肉跳,误以为伊臣把人质阉割了。伊臣也不可能去解释自己的无辜,干脆顺势用小刀在男人的大腿内侧和小腹上划了几道伤口。鲜血顺着男人的腿流淌下来,从远处看来还真有几分被阉割的惊悚感。
  又有几个人影从暗处钻出来,仓皇逃出大门。
  伊臣突然有点担心,他不知道这些家伙出去以后,会不会对自己在仓库里的血腥行为夸大其辞。
  不过——他笑了笑——那样的话,似乎也不错。
  此时,受伤的男人已经生生吓晕了,他腿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松垮的性/器就像被吓坏的小动物似的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地隐藏在下/体的毛丛里。伊臣嫌恶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收起小刀向后退了几步,斜靠在墙壁上休息,顺便等待看看还能不能炸出更多的软蛋。
  过了一会儿,他的左手边渐渐凑过来一道阴影。
  伊臣转过头,看见一个黑西装正高举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站在不远处,惊恐地看着他。
  “我、我认输!请叶先生饶我一命!”黑西装颤巍巍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