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返回客栈
  周如海看着明月眼含深意地说道:“明月姑娘,有些事情,不是你表面所看到的那样简单。这里头啊,有很多东西,你还没有参透……”
  所谓,没有永久的兄弟,也没有永久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不过如此。
  明月有些闷闷地“嗯”了一声。
  “既然都已经解释清楚了,我们也就先告辞了。”赵伯然拱手说道。
  “好,赵将军慢走,只是小五方才给你们的那一封信,你们一定要好好保管,一定要将其完好无损得交给你们的主子啊。”赵庭嘱托道。
  “好的,多谢提醒。”赵伯然作揖道,再次重复,“告辞。”
  “告辞。”赵庭、小五以及啸天同时回礼道。
  明月和周如海微微欠身示意后也迅速跟上赵伯然的脚步离开了雅座,出了白夜山庄后,几人迅速往客栈撤回去。
  另一边的环城河边。
  “噗通、噗通。”
  唐轶和项思成从水底冒了出来,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唐轶抬手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水渍,回头环顾了一下四周,找到项思成之后才放下心来。
  “皇、皇上,您没事吧?”项思成游过来,带着唐轶一起往河岸边淌去。
  唐轶和项思成靠近了岸边,慢慢地爬了起来,抖了抖自己身上的水花。
  重羲阳果然没有骗他们,可是这样折腾得也是分外难受啊。
  “我们先回去收拾一下吧。”唐轶看着自己一身湿漉漉的衣服,有些嫌弃地说道。
  “啊,好,属下这就去借两辆马来接您。”说着项思成就快步朝有人群的地方跑走了。
  唐轶停在原地,有些担心地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那张契约书想必已经湿透了吧 ……唉,真是的,也不知道孟静言和重羲阳那里怎么样了……
  宁国权后叶皇后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呢……还真想见识一下呢。
  没过多久,项思成就骑着一匹马,再牵着另外一匹马的缰绳,驱使着两匹马一起回到了唐轶的身边,他翻身下马,将其中一匹马的缰绳递给了唐轶。
  两人驱马奔驰,从宁国皇后的后方绕出,回到了京城之中他们落脚的客栈里。
  当唐轶和项思成一身湿哒哒的下了马出现在了客栈中时,客栈的小儿正从后厨走出来,看着两位大爷问道:“两位客官,你们是打尖儿呢,还是住店啊?”
  项思成答道:“我们是楼上天字一号的住客,这是房牌钥匙。”说完就从腰间抽出了两个钥匙木牌给小儿看。
  小儿定睛一看,发现还真是他们家客栈的钥匙,忙改口道:“哦哦,客官回来了啊,欢迎欢迎。”
  “行了,少废话吧,你去帮我们把门口的那两匹马牵到马圈里梳洗一下,再喂点好一点的粮草。对了,你再叫个人帮忙打几桶热水送到楼上去啊。”项思成吩咐完,就跟着唐轶上楼了。
  小儿热情的答道:“诶诶,好的好的,客官放心,我们一定给您办好。”
  带到唐轶和项思成都上了楼之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想了起来:“诶?刚刚那人出示的确实是他们客栈天字一号房的钥匙啊,只是那几套房间是不是已经被钱会长给订下了吗?刚刚那人,明显不是钱会长啊。”
  虽然还处于疑惑之中,但是他们客栈向来是认钥匙为主,认人为辅的,所以还是乖乖地遵照一下他们的吩咐干活吧,总没有坏处。
  这么想着,小儿心中就坦然了很多,同水房的同事们打了个招呼之后,就麻溜地跑到了马厩里去照顾那两匹停在马厩外的散马。
  小儿刚刚打理好这两匹马之后,一抬头就听见了另一匹马的嘶鸣声。
  小儿从马群里转出来,迎到外面去,看见钱会长的马车正在慢慢地渡了进来。
  周如海率先下了马车,赵伯然其次,明月随后。
  “钱会长!钱会长,您可回来了啊!”
  周如海同马夫随便说了些什么,三人小儿招呼道。
  赵伯然停住脚步看了一眼小儿。
  小儿继续说道:“方才有两个湿哒哒的人过来,说是您楼上的房客……”
  “哦,对,那是我们会长的朋友,他们不小心落水了,所以才让他们早点回房梳洗。”周如海迅速反应过来,回答道。
  赵伯然附和道:“嗯,对。”
  小儿继续笑道:“哦哦,那就好,那就好。钱会长您慢走啊,好好休息。”
  赵伯然等人见小儿没什么别的想说的了,就快步离开,往客栈内去了。
  唐轶和项思成在房间里等候了片刻,才等到了客栈水房小厮送上来的热水,便将就着用热水擦了擦身子,换上了橱柜里干净的新衣。
  周如海和赵伯然在唐轶的房门上轻轻敲了敲。
  换好衣物后的唐轶大步走过来打开了门,看了看空荡荡的走廊,示意他们进来。
  “主子,您……您回来了,已经收拾好了啊?”周如海问道。
  “嗯。”唐轶淡淡地点了点头。
  他只告诉了传话的人说他们借水路离开了皇宫,并没有说自己同项思成钻了人家水潭的地下暗道。
  周如海看着穿戴一新的唐轶,心中一片凄凉,感觉自从唐轶离开了皇宫之后,就再也不需要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服侍了,把他们的饭碗都夺了。
  但心中凄凉归心中凄凉,周如海还是迅速地从前襟中取出了那封被再三强调要珍重对待的信封,双手捧给了唐轶,说道:“皇上……这是我们在白夜山庄受到的东西,他们说是重羲阳给您的,希望您能珍重对待。”
  “嗯。”唐轶接过那信封,将里面的信纸迅速抽出来确认一下是不是自己想要的那张契约书。
  他原本放在怀中的契约书已经被河水浸泡地软化了,沾在了他的衣服上,一撕就破了,其上的笔迹也被河水完全晕染了,认不出一个字来,唐轶没有办法,只好将那湿透了契约书连着那套湿嗒嗒的衣服一起丢了。
  嗯,是契约书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