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
虽然是头中等个头的牛，养到明年三四月份，应该可以下地干活。不过五十两银子太贵了点。
“老伯，你看你人这么慈祥，这也快过年了，能不能给我们便宜点？”
老伯露出一口掉光了牙齿的笑容，眯起皱纹堆满的眼睛，乐呵呵道：“那就给二十两吧。”
李采薇开心得拿出手中的一张招工启事，“老伯，因为今天出来的聪明，没带足够的银两，等下我们还得去镇上招人，我给你一张招人启示，你能不能按照上面的地址，到时候送过来，我给你加五百文钱的路费。”
老伯接过纸张，看了一下，刘家村的，落款是刘家成。“这户人家可不得了，出了一个秀才，娶了一个会挣钱的媳妇，这十里八村都知道。”
李采薇指了指自己，“老伯，我就是那个媳妇。”
老伯哎哟一下，“姑娘，你可厉害啊，“老伯，你家里有没有儿子，我家招人做事。”
“家里有个女儿，刚满十六岁，给闺女说了好多户人家，可闺女一个都看不上。好容易家里亲戚介绍了一个不错的小伙子，可小伙子却嫌弃闺女。孩子她娘刚生她没几年就去了，这些个年了，闺女一直在家帮忙，会做饭会干活，可就是心眼实，怕嫁走过留我一个...”老伯是个老实憨厚的人，闺女肯定也不错。
“老伯，能不能让我们见见你闺女？”
“可以，就是怕闺女生气。”
“老伯，你女儿是怕媒人来说媒吧。”
“村里有好几家不错的小伙子看上我家姑娘，可闺女就是不愿意。我也明白姑娘是怕我一个人，可闺女总得嫁出去。
老伯嘴上是有点责备女儿不懂事的意思，可话语间是深深的自豪感，养出这样一个孝顺的女儿。
话间，老伯指了指一栋青色的房子，道“那就是我家。”
老伯带着他们到了家里，你们先坐会，我把牛关到牛圈里去。
李采薇打量了一下老伯的房子，是青砖房，看得出来老伯家经济挺好。屋内收拾整齐，东西纤尘不染，看得出来主人的细心。
正打量着，见一个提着竹篮子的姑娘，身着碎花小棉袄，踩着棉鞋，梳着两条麻花辫，见客人来了，也不畏惧，“你们嗨皮1走吧，我不会嫁的。”
老伯从牛圈回来，见女儿回来了，高兴道“红菱，你给客人倒两杯开水去。”
红菱麻利儿地把篮子放下，拿了两个杯子，倒了两杯开水，递到她和刘家成手里。
李采薇仔细打量了一下，见她长着一张鹅蛋脸，眉毛似柳叶，唇红齿白，长相还算标致。
苏红菱见客人一直打量自己，有点不开心，“爹，以后别让陌生人来家里。我说过，我不嫁，女儿要一辈子陪在你身边。”
老伯有些着急，“红菱，你年纪也不小了，爹还能活几年，可别这样傻。”
“红菱，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根据她的经验，女孩子这样坚决，肯定是因为男人，这红菱刚满十六岁，肯定就是有暗恋对象。
苏红菱瞬间脸红，心事居然被人戳穿，让她无地自容。立马不悦道:“你们赶紧走吧。”
“红菱，咱们都是女孩，很多心事我能懂你，你要是不嫌弃，可以和我说说，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出出主意。”
苏红菱羞于将这种事情给别人知道，想不到居然有个这样懂自己的人，于是疑问道:“真的麽？”
“当然是真的。”
苏红菱把她带到自己房间，将自己的心事一一说出来，果不其然，就是自己猜测的，有了心上人。
“红菱，你知道那个小伙子什麽名字麽？”
苏红菱摇了摇头，“不过我知道她是哪里的。”
“你说，若是找到那个人，我可以帮你告诉他你的心意。”
苏红菱扯了扯辫子，眼睛里露出几许失望感，表情明显耷拉下来，“他应该看不上我。”
“红菱，你长得不差，对自己有信心，你说他哪里人？”
“刘家村的。”
李采薇点了点头，“那你见过他没？”
“见过一次。”
“记得他长什麽样子？”
说起心上人，刚才还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此刻变成了温柔的小女人。“嗯。”
“你描述一下，我对刘家村很熟，说不定认识你说的那个人。”
“可人家肯定看不上我。”
“红菱，刚才你拒绝我的时候，你很有自信，很吸引人，你长得很好看，又勤快，哪个男人不会喜欢？。”
“真的麽？”红菱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可女孩子天生的要面子让她犹豫，可她不想错过，虽然只有短暂的一面。于是将心上人的样貌一一描述出来。
李采薇点头，听要哄菱的描述，心中一阵激动，不过暂时也只能忍着，立刻想了个办法，“红菱，这个人可能我认识，但是不敢确定，如果真的是那个人，我想她肯定会喜欢你。不过你得按照我说的来。”
红菱两只眼睛露出从未有过的惊喜和激动，“真的！”
“嗯。”
于是两人商量了一阵，因为还得赶路去招人，和老伯谈妥后，立刻往镇上赶去。
镇上人多，尤其是这个时候，很多因为没钱过不了年的农妇，都会积聚在此等待着被人挑选去做工，尤其有些大户人家招粗使婆子之类的。
算了一下，八个农妇，一天六十文钱，一个星期，应该可以将所有的蔬菜摘完。
在众多的农妇，挑了八个看起来手脚麻利，老实善良，勤劳本分的农妇。并把摘菜规定的时间规则工资一一说明，其实这个工资不算高，可农妇们眼睛里那种欣喜，会让她觉得她又多创造了几个就业机会。
第二天，一早，她正在洗淘米水，听见门外有人喊自己，一看是老伯牵着水牛带着闺女一起来。李采薇对着红菱招水，苏红菱见着她，反而有点不好意思。
李采薇放下手中的活，老伯笑呵呵道：“闺女听说要来刘家村，一大早就起来了，催着我赶紧上路。”
苏红菱一听，脸上更是挂不住，“爹，叫人听见了多不好意思。”
“你们赶路过来肯定没吃早饭吧，家里正在做饭，你们留下来吃早饭吧。”
苏红菱拉扯了一下爹的手臂，老伯呵呵道，“行，听闺女的。”
李采薇拿了张凳子，给老伯坐在院子前面。苏红菱说要帮她做饭，两人便开始忙碌起来。
苏红菱年纪比她大，不过她心智比苏红菱成熟，两人很谈得来。
李采薇将米放进已经沸腾的锅里面，苏红菱坐在灶台烧火，鲜红的火光引出她粉嫩的脸庞，两只大眼睛水汪汪黑溜溜的。
“红菱，你应该比我大，按理说我应该叫你红菱姐，可那么就显得生分，你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
苏红菱抿嘴笑道，“不介意。”
“其实，那天你和我说的我都记住了，不瞒你说，你说的那个人我认识，是我的一个亲戚。”
苏红菱愣了愣，吓得一跳，不过立马明白，李采薇要自己跟着过来送牛的原因，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李采薇将米饭放进木甑里，特意拿出两根腊肠，切成片后，拿碗装好后放进甑里面一起蒸，一道清蒸腊肠便做成了。又切了点腊肉，可以做一道腊肉炒蒜苗。家里蔬菜很多，再炒三五个蔬菜，等下得把二娘和家轩哥叫过来，若是成功，这门亲事估计就能成。
她洗了洗手，苏红菱大概也猜到她要去喊自己的心上人，紧张得有点不知道说什么。
李采薇安慰道，“红菱，你别紧张，我现在就去喊他过来。”
苏红菱嗯了一下，心中又是激动又是害羞，一时间人情绪复杂。
到刘宅的时候，见周氏正在院子前晾衣服，想着怎么和周氏说这件事情，正发愁，见刘家轩扛着锄头从地里面回来。这事情还不好当着刘家轩的面说，只能先和周氏商量。
和周氏两人进了房间，李采薇小声道：“二娘，昨天去镇上招工，遇到一个买牛的老伯，聊着聊着知道老伯有个还未出嫁的闺女，年芳十六，听老伯的口气闺女心气高，想找个自己中意的人。想着年纪合适，就去看了一下老伯的闺女，发现确实如老伯说的，人标致也勤快。”
周氏明白她的意思，“若是这么好的闺女，能看得上家轩？”
“人家姑娘说了，不求富贵，只求能嫁个中意的人，姑娘其实看上了家轩哥。”
周氏惊诧，“这姑娘不是刘家村的，怎么就中意了家轩？”
“姑娘害羞，我让她过来家里，二娘，你要不要见见她？”
“既然姑娘都主动了，咱也不能怕什么，我先让家轩换件衣服，洗个脸，别灰头土脸的去见人家姑娘。”
“嗯，那我先回去做饭，到时候一起吃顿饭，若是成了，这事情就这么定下来，若是不成，吃顿饭也不那么尴尬。”
周氏点头，同意李采薇的话，想不到李采薇这么照顾周全。
李采薇刚到家门口，见苏红菱紧张地坐在站在家门口，往这边张望。
李采薇见她额头上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想到自己当初见到刘家成时的情景，也如她这般，心情忐忑。安慰道：“红菱，等下吃饭的时候，可以不说话，瞧着就行，若是看中了，你就给我示意，若是没看中，就当过来吃顿饭，以后我们就算是姐妹。”
苏红菱点了点头。
过了半会儿，周氏带着刘家轩过来家里。
李采薇怕两人初次见面尴尬，先让周氏带着刘家轩在院子前坐坐，等饭菜上齐全了，上了桌吃饭，见面也不至于这么尴尬。
周氏帮着她将饭菜端上桌子，苏红菱眼尖，猜到眼前这个就是男方的娘，怕失了礼数，见她端了一碗热汤，立马走上前去，“我来帮你吧。”
周氏打量了一下女孩，长得倒是不错，人看上去活泛，看手脚也麻利儿，心下便有了结果。笑着回应，“姑娘，你是哪里人？”
“我是岭东村的。”
“家里有几口人？”
“就我和爹爹。”
周氏点了点头，这没娘的孩子被养得这么有礼貌，还会做事，心下又有了好感，“我有个儿子，今年二十二岁，人也老实，做事勤快，就是性格有点内向，不知道你介意不介意？”
“伯母，我看中的是这个人有么有上进心，能不能对我好，如果可以，我就答应。”
周氏嗯了一下，看了一下她手里的汤，“小心别烫着了。”上齐了饭菜，从地里干活的刘家成正好也赶回来，所有人上桌，李采薇让刘家轩和苏红菱坐在桌子的两边，这样可以方便观察对方。
为了让这个相亲变得和谐点，特意拿出了她酿的葡萄酒，给每人倒上一杯后，她作为发言人，对着刘家轩举杯，“家轩哥，这次请你吃饭，主要是为了感谢你一直帮助我，要不家里的农活肯定忙不过来。”
刘家轩有些拘谨，赶忙站起来，“都是自家人。”
干了一杯酒后，她朝苏红菱这边看了看，发现苏红菱满脸通红，眼波流转，秀得连头都不敢抬。看来自己果然没猜错。
李采薇微微抿嘴一笑，得赶紧制造一个机会让两人共处，不过这之前应该先让刘家成对红菱有好感。
正当时，有人喊道，“家成媳妇，你家的水牛跑了。”
苏红菱立马站起来，“采薇，我去把牛牵回来。”
“家轩哥，红菱不知道家里的牛圈在哪里，你能不能带着她一起去。”
刘家轩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出去牵牛。
过了半会儿，苏红菱满脸笑容的进了屋，握了握手指，刚才他不小心碰到自己的手，虽然只有那么一下，足以让她心动不已。
饭后，又让大家坐了会，老伯说要赶着回去干活，付了钱后便回去了。周氏留在房间里和她说了会儿话，“采薇，我对这个姑娘印象不错。只是不知道姑娘是个什么想法？”
“娘，其实红菱早就看上家轩哥了。只是不知道家轩哥是什么想法？”
“老伯，你看你人这么慈祥，这也快过年了，能不能给我们便宜点？”
老伯露出一口掉光了牙齿的笑容，眯起皱纹堆满的眼睛，乐呵呵道：“那就给二十两吧。”
李采薇开心得拿出手中的一张招工启事，“老伯，因为今天出来的聪明，没带足够的银两，等下我们还得去镇上招人，我给你一张招人启示，你能不能按照上面的地址，到时候送过来，我给你加五百文钱的路费。”
老伯接过纸张，看了一下，刘家村的，落款是刘家成。“这户人家可不得了，出了一个秀才，娶了一个会挣钱的媳妇，这十里八村都知道。”
李采薇指了指自己，“老伯，我就是那个媳妇。”
老伯哎哟一下，“姑娘，你可厉害啊，“老伯，你家里有没有儿子，我家招人做事。”
“家里有个女儿，刚满十六岁，给闺女说了好多户人家，可闺女一个都看不上。好容易家里亲戚介绍了一个不错的小伙子，可小伙子却嫌弃闺女。孩子她娘刚生她没几年就去了，这些个年了，闺女一直在家帮忙，会做饭会干活，可就是心眼实，怕嫁走过留我一个...”老伯是个老实憨厚的人，闺女肯定也不错。
“老伯，能不能让我们见见你闺女？”
“可以，就是怕闺女生气。”
“老伯，你女儿是怕媒人来说媒吧。”
“村里有好几家不错的小伙子看上我家姑娘，可闺女就是不愿意。我也明白姑娘是怕我一个人，可闺女总得嫁出去。
老伯嘴上是有点责备女儿不懂事的意思，可话语间是深深的自豪感，养出这样一个孝顺的女儿。
话间，老伯指了指一栋青色的房子，道“那就是我家。”
老伯带着他们到了家里，你们先坐会，我把牛关到牛圈里去。
李采薇打量了一下老伯的房子，是青砖房，看得出来老伯家经济挺好。屋内收拾整齐，东西纤尘不染，看得出来主人的细心。
正打量着，见一个提着竹篮子的姑娘，身着碎花小棉袄，踩着棉鞋，梳着两条麻花辫，见客人来了，也不畏惧，“你们嗨皮1走吧，我不会嫁的。”
老伯从牛圈回来，见女儿回来了，高兴道“红菱，你给客人倒两杯开水去。”
红菱麻利儿地把篮子放下，拿了两个杯子，倒了两杯开水，递到她和刘家成手里。
李采薇仔细打量了一下，见她长着一张鹅蛋脸，眉毛似柳叶，唇红齿白，长相还算标致。
苏红菱见客人一直打量自己，有点不开心，“爹，以后别让陌生人来家里。我说过，我不嫁，女儿要一辈子陪在你身边。”
老伯有些着急，“红菱，你年纪也不小了，爹还能活几年，可别这样傻。”
“红菱，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根据她的经验，女孩子这样坚决，肯定是因为男人，这红菱刚满十六岁，肯定就是有暗恋对象。
苏红菱瞬间脸红，心事居然被人戳穿，让她无地自容。立马不悦道:“你们赶紧走吧。”
“红菱，咱们都是女孩，很多心事我能懂你，你要是不嫌弃，可以和我说说，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出出主意。”
苏红菱羞于将这种事情给别人知道，想不到居然有个这样懂自己的人，于是疑问道:“真的麽？”
“当然是真的。”
苏红菱把她带到自己房间，将自己的心事一一说出来，果不其然，就是自己猜测的，有了心上人。
“红菱，你知道那个小伙子什麽名字麽？”
苏红菱摇了摇头，“不过我知道她是哪里的。”
“你说，若是找到那个人，我可以帮你告诉他你的心意。”
苏红菱扯了扯辫子，眼睛里露出几许失望感，表情明显耷拉下来，“他应该看不上我。”
“红菱，你长得不差，对自己有信心，你说他哪里人？”
“刘家村的。”
李采薇点了点头，“那你见过他没？”
“见过一次。”
“记得他长什麽样子？”
说起心上人，刚才还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此刻变成了温柔的小女人。“嗯。”
“你描述一下，我对刘家村很熟，说不定认识你说的那个人。”
“可人家肯定看不上我。”
“红菱，刚才你拒绝我的时候，你很有自信，很吸引人，你长得很好看，又勤快，哪个男人不会喜欢？。”
“真的麽？”红菱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可女孩子天生的要面子让她犹豫，可她不想错过，虽然只有短暂的一面。于是将心上人的样貌一一描述出来。
李采薇点头，听要哄菱的描述，心中一阵激动，不过暂时也只能忍着，立刻想了个办法，“红菱，这个人可能我认识，但是不敢确定，如果真的是那个人，我想她肯定会喜欢你。不过你得按照我说的来。”
红菱两只眼睛露出从未有过的惊喜和激动，“真的！”
“嗯。”
于是两人商量了一阵，因为还得赶路去招人，和老伯谈妥后，立刻往镇上赶去。
镇上人多，尤其是这个时候，很多因为没钱过不了年的农妇，都会积聚在此等待着被人挑选去做工，尤其有些大户人家招粗使婆子之类的。
算了一下，八个农妇，一天六十文钱，一个星期，应该可以将所有的蔬菜摘完。
在众多的农妇，挑了八个看起来手脚麻利，老实善良，勤劳本分的农妇。并把摘菜规定的时间规则工资一一说明，其实这个工资不算高，可农妇们眼睛里那种欣喜，会让她觉得她又多创造了几个就业机会。
第二天，一早，她正在洗淘米水，听见门外有人喊自己，一看是老伯牵着水牛带着闺女一起来。李采薇对着红菱招水，苏红菱见着她，反而有点不好意思。
李采薇放下手中的活，老伯笑呵呵道：“闺女听说要来刘家村，一大早就起来了，催着我赶紧上路。”
苏红菱一听，脸上更是挂不住，“爹，叫人听见了多不好意思。”
“你们赶路过来肯定没吃早饭吧，家里正在做饭，你们留下来吃早饭吧。”
苏红菱拉扯了一下爹的手臂，老伯呵呵道，“行，听闺女的。”
李采薇拿了张凳子，给老伯坐在院子前面。苏红菱说要帮她做饭，两人便开始忙碌起来。
苏红菱年纪比她大，不过她心智比苏红菱成熟，两人很谈得来。
李采薇将米放进已经沸腾的锅里面，苏红菱坐在灶台烧火，鲜红的火光引出她粉嫩的脸庞，两只大眼睛水汪汪黑溜溜的。
“红菱，你应该比我大，按理说我应该叫你红菱姐，可那么就显得生分，你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
苏红菱抿嘴笑道，“不介意。”
“其实，那天你和我说的我都记住了，不瞒你说，你说的那个人我认识，是我的一个亲戚。”
苏红菱愣了愣，吓得一跳，不过立马明白，李采薇要自己跟着过来送牛的原因，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李采薇将米饭放进木甑里，特意拿出两根腊肠，切成片后，拿碗装好后放进甑里面一起蒸，一道清蒸腊肠便做成了。又切了点腊肉，可以做一道腊肉炒蒜苗。家里蔬菜很多，再炒三五个蔬菜，等下得把二娘和家轩哥叫过来，若是成功，这门亲事估计就能成。
她洗了洗手，苏红菱大概也猜到她要去喊自己的心上人，紧张得有点不知道说什么。
李采薇安慰道，“红菱，你别紧张，我现在就去喊他过来。”
苏红菱嗯了一下，心中又是激动又是害羞，一时间人情绪复杂。
到刘宅的时候，见周氏正在院子前晾衣服，想着怎么和周氏说这件事情，正发愁，见刘家轩扛着锄头从地里面回来。这事情还不好当着刘家轩的面说，只能先和周氏商量。
和周氏两人进了房间，李采薇小声道：“二娘，昨天去镇上招工，遇到一个买牛的老伯，聊着聊着知道老伯有个还未出嫁的闺女，年芳十六，听老伯的口气闺女心气高，想找个自己中意的人。想着年纪合适，就去看了一下老伯的闺女，发现确实如老伯说的，人标致也勤快。”
周氏明白她的意思，“若是这么好的闺女，能看得上家轩？”
“人家姑娘说了，不求富贵，只求能嫁个中意的人，姑娘其实看上了家轩哥。”
周氏惊诧，“这姑娘不是刘家村的，怎么就中意了家轩？”
“姑娘害羞，我让她过来家里，二娘，你要不要见见她？”
“既然姑娘都主动了，咱也不能怕什么，我先让家轩换件衣服，洗个脸，别灰头土脸的去见人家姑娘。”
“嗯，那我先回去做饭，到时候一起吃顿饭，若是成了，这事情就这么定下来，若是不成，吃顿饭也不那么尴尬。”
周氏点头，同意李采薇的话，想不到李采薇这么照顾周全。
李采薇刚到家门口，见苏红菱紧张地坐在站在家门口，往这边张望。
李采薇见她额头上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想到自己当初见到刘家成时的情景，也如她这般，心情忐忑。安慰道：“红菱，等下吃饭的时候，可以不说话，瞧着就行，若是看中了，你就给我示意，若是没看中，就当过来吃顿饭，以后我们就算是姐妹。”
苏红菱点了点头。
过了半会儿，周氏带着刘家轩过来家里。
李采薇怕两人初次见面尴尬，先让周氏带着刘家轩在院子前坐坐，等饭菜上齐全了，上了桌吃饭，见面也不至于这么尴尬。
周氏帮着她将饭菜端上桌子，苏红菱眼尖，猜到眼前这个就是男方的娘，怕失了礼数，见她端了一碗热汤，立马走上前去，“我来帮你吧。”
周氏打量了一下女孩，长得倒是不错，人看上去活泛，看手脚也麻利儿，心下便有了结果。笑着回应，“姑娘，你是哪里人？”
“我是岭东村的。”
“家里有几口人？”
“就我和爹爹。”
周氏点了点头，这没娘的孩子被养得这么有礼貌，还会做事，心下又有了好感，“我有个儿子，今年二十二岁，人也老实，做事勤快，就是性格有点内向，不知道你介意不介意？”
“伯母，我看中的是这个人有么有上进心，能不能对我好，如果可以，我就答应。”
周氏嗯了一下，看了一下她手里的汤，“小心别烫着了。”上齐了饭菜，从地里干活的刘家成正好也赶回来，所有人上桌，李采薇让刘家轩和苏红菱坐在桌子的两边，这样可以方便观察对方。
为了让这个相亲变得和谐点，特意拿出了她酿的葡萄酒，给每人倒上一杯后，她作为发言人，对着刘家轩举杯，“家轩哥，这次请你吃饭，主要是为了感谢你一直帮助我，要不家里的农活肯定忙不过来。”
刘家轩有些拘谨，赶忙站起来，“都是自家人。”
干了一杯酒后，她朝苏红菱这边看了看，发现苏红菱满脸通红，眼波流转，秀得连头都不敢抬。看来自己果然没猜错。
李采薇微微抿嘴一笑，得赶紧制造一个机会让两人共处，不过这之前应该先让刘家成对红菱有好感。
正当时，有人喊道，“家成媳妇，你家的水牛跑了。”
苏红菱立马站起来，“采薇，我去把牛牵回来。”
“家轩哥，红菱不知道家里的牛圈在哪里，你能不能带着她一起去。”
刘家轩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出去牵牛。
过了半会儿，苏红菱满脸笑容的进了屋，握了握手指，刚才他不小心碰到自己的手，虽然只有那么一下，足以让她心动不已。
饭后，又让大家坐了会，老伯说要赶着回去干活，付了钱后便回去了。周氏留在房间里和她说了会儿话，“采薇，我对这个姑娘印象不错。只是不知道姑娘是个什么想法？”
“娘，其实红菱早就看上家轩哥了。只是不知道家轩哥是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