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怕在国内被误判,谁都不希望傅氏集团第一顺位人得暴躁症。
  可是看着傅扬这么多年过去,每次发脾气都和其他人不一样,很多人私底下都骂傅扬是神经病。
  说傅氏集团做事不干净,百年家业要毁在这一代手上。
  前天潘梵于一个人出去玩,不带傅扬也没跟他说,不知道傅扬是不是又发病了。
  他早点过来可以跟傅玉书汇报情况。
  等傅扬和潘梵于一起出来的时候,曾叔把烟迅速灭掉,见两个人没有疏离,也看到傅扬一脸神采奕奕。
  曾叔心里奇怪,又松了一口气。
  坐在车上,潘梵于靠在椅背上,傅扬坐在身边。
  “你作业写了吗?”潘梵于突然想起来这件事。
  这周的作业无论哪一科都是由她来收。
  老师说过班上每个人的作业都得收上来。
  其他人倒是没多大问题,只是傅扬这个人。
  这几天傅扬待在家里客厅看电视,根本没见他摸过课本。
  傅扬眨了眨眼:“作业?”
  潘梵于抿唇:“嗯!”
  傅扬挠了挠头,把头扭到一边,不太好意思的说:“老师以前说过我的作业可以不交。”
  “嗯?”潘梵于颦蹙起眉头,好看的小脸升起抹愠怒,声音也提高了几度:“我不信老师说过不让你写作业的话。”
  傅扬一脸严肃:“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问曾叔,当时还是曾叔代替叔叔去的办公室。”
  听到这里潘梵于反应过来,这是傅扬被叫家长了。
  班主任是出了名的不爱叫家长的老师,如果被班主任叫去家长,那么肯定犯了忍无可忍的错。
  这半个月她也知道自己所有的记忆都记着,唯独对于傅扬的记忆好像从脑海里直接被剥夺。
  为了了解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潘梵于对正在开车的曾叔问:“曾叔,老师当时是怎么说的?”
  曾叔抬眸看了后视镜里的傅扬一眼,无视傅扬警告的眼神,笑嘻嘻地揭傅扬的料:“哦,也就是上个月的事。老师跟我说傅扬他在试卷上鬼画符。”
  “鬼画符?”潘梵于冷呵一声。
  曾叔拐了一个弯道:“是啊,我当时也想看看这个鬼画符长什么样,是不是老师有点小误会。老师把傅扬的试卷交给我看了看,刚开始我也以为那是鬼画符,还想傅扬是在哪儿学道了?”
  傅扬捂住脸,听不下去了。
  那可真是黑历史。
  “曾叔,认真开车说什么话呢!!”傅扬声音低哑。
  曾叔:“曾叔开了多少年的车,这条路我闭着眼都能开过去。”
  “然后呢?”潘梵于看了一眼把脸别过去的傅扬,问曾叔接下来的事情。
  窗外绿化带飞速从眼前闪过,种得是一种叫做樱桃李的树。
  一二年才开始流行,最开始是在高速公路上,后来普遍全国,在潘梵于没重生前,这种树在乡下也到处可见。
  树叶不是绿色,是那种暗紫色。
  春季会开出细小的花朵,还挺漂亮。
  曾叔清了清嗓子,把事情接着说下去:“我问傅扬你写的啥东西,傅扬说他写的是自己的名字。”
  “不是,我一直在想,为什么班上有的人姓李啊姓王啊,为什么就我姓傅!”傅扬反驳的声音很低,没有底气:“傅这个字笔画那么多,名字就写的比别人大咯。”
  曾叔嘴里咬着根烟没吸:“所以整张试卷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就你那俩字占了正反两面?”
  曾叔看傅扬长大,这孩子做事没个头脑,有时候让他感慨幸亏没生孩子。
  这还是别人的孩子,当时都能被气得哭笑不得,如果是自己的孩子,那就躺在地上准备重新活一次吧。
  潘梵于听他们两个说完,事情大概也了解了。
  她是很好奇傅扬到底是故意还不是故意的。
  没人能光把姓名写满试卷正反两面。
  “傅扬。”潘梵于睁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看向傅扬。
  傅扬一脸不爽,被人家揭了老底怎么可能开心?
  “干嘛?”傅扬没好气地应了一声。
  潘梵于问:“你当时是故意的吗?”
  傅扬表情一怔,胸口大幅度起伏了一下,呼出胸腔里的气后,偏头看着一脸好奇的潘梵于,脸上看不出来一点笑意:“要不要我来教教你不用写作业的绝招?”
  潘梵于小手拜了拜:“不用不用,我挺喜欢写作业的。”
  傅扬抓住又柔又滑的小手,表情却没半点调戏她的意思:“哥哥只教你,不教别人。”
  潘梵于往回抽了抽手,对方手劲儿还挺大,第一次愣是没抽动。
  “怕了?”傅扬这张脸生得极好,再长大一些能颠倒众生,他平常得亏一副没表情的样子,这时眸里还是稍微带了一些打趣,像个年纪尚幼的妖孽,看得潘梵于都忍不住低下头。
  “我没怕。”她嘴里冒出一声比猫还小的嗫嚅。
  傅扬突然迫近,与她的脸只隔了几厘米,对上她瞪大的黑瞳唇角一弯:“没怕为什么不敢看着我?嗯?”
  潘梵于被他弄得心里也恼怒了。
  这么小的孩子竟然敢调戏自己?
  她伸手用力推开傅扬,“离我远点!”
  傅扬被她推躺在椅背上,没恼,跟往常小孩子模样不同,还是刚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怕了?”
  潘梵于彻底服气了,气得不想说话,胡乱嗯出一个字节。
  傅扬:“怕什么?放心哥哥的道术没那么高超,没试卷我还真画不出鬼画符。”
  没说过瘾,加了一句:“不会害你。”
  潘梵于堵住耳朵,把脸扭到窗边。
  一句一口个哥哥,自己又不是十二岁的小孩子。
  她心想不认识傅扬,说不定是因为傅扬这张贱嘴得罪了人,被人给废掉了。
  刚一从车里下来,车门还没关,潘梵于就被一个人揪住衣领,从车里整个人被带出来,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啪得一声右脸火辣辣的疼痛把她给打蒙了。
  曾叔打开副驾驶车门赶紧出来,在那个女生准备抬起手打第二下的时候,傅扬一手抓住潘梵于的手腕将人拉进怀里,一脚狠狠地将那人踹到了两米远。
  潘梵于疼痛地啧了一声,傅扬低下头,眼里都是担心:“怎么了?”
  “没事。”潘梵于看到曾叔把人摁在地上,看到如此标准的动作,才知道一直在当司机的曾叔是特警出身。
  把人利落摁在地上的动作,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傅氏集团可真是厉害,特警当司机,不知道能不能说是大材小用。
  今天星期一,校门口返校的学生和家长被这一幕弄得头脑懵逼。
  大姐大脸紧紧贴着肮脏的地面,嘴唇上也染了泥土,在学校被教导主任毕恭毕敬,何时受到过这种委屈,顿时被曾叔摁得难受大声呼救:“救命啊!杀人了!救命啊!”
  曾叔动作太快,大家扭头看到这里的时候,只见到一个女生被一个成年男人摁在地上。
  几个家长纷纷过去准备拉人。
  “我天,这可是在学校门口,那人不怕被警察抓走吗?”
  “太过分了吧,那么大一个人还欺负一个小姑娘。”
  “那个男人是不是大变态呀!”
  曾叔在c市威武了一辈子,年轻的时候谁见了不敬礼问好。
  现在周围围了那么多人,听着那些议论纷纷,面上也看不过去。
  手底下的力气也收回几分,犹豫要不要去拉那个人起来。
  傅扬狠狠地瞪着大姐大:“曾叔揍死她!”
  大家这才看到傅扬也在,听傅扬这么一说,才知道那个中年男人是跟傅扬一伙的。
  “我操,光天化日之下,傅氏集团的人公开欺负人了,拍下来绝对能上头版新闻。”
  “傅氏集团?是c市首富?”
  “对,没想到长得一副人样,做的都是垃圾事。”
  曾叔头颅压得很低,他这人平时只会跟傅扬斗斗嘴,面对这么多人的质疑,还有人准备拍视频发布到网站,像个哑巴一样紧闭口实。
  如果被拍视频发布到网站上,那么傅氏集团会被群众众矢之。
  被压在地上正难受的大姐大,听到路人的讨伐他们的声音,戏瘾也上来了,声音跟杀猪似的,嗷嗷叫更大了。
  潘梵于捂着右边脸看着这一幕,没有吭声。
  直到瞥见有人已经举起手机对着他们的时候。
  潘梵于对曾叔说:“别压着她了。”
  曾叔犹豫了片刻,看到傅扬默许的眼神,便松开了大姐大。
  大姐大感受到压在身上的桎梏消失,依然趴在地上大哭得惊天动地。
  有几个送女儿上学的妇女看不过去,不顾女儿反对上前扶起大姐大。
  “哦呦,真是造孽哦!大家都看看有钱人都是个什么东西,把人小姑娘压着难受的!”妇女心疼地把大姐大脸上的污渍用手擦干净,身边还有几个递纸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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