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她突然扑进了我的怀里,放声的哭了起来。风干鸡回头看了看我们,然后叹了一口气,又转身望着前面。
  就这样她一直哭了好久,直到再也哭不出声音,才慢慢地转过身,身体背向着我们在整理。我站的腿都有点木了。她这突然一抽身,我差一点歪倒。
  鸡哥这时也缓缓的对我们说:“你们过来看看这个……”
  第七十三章 龙宫
  我拉着夕羽惠走到了洞前,前面透过的是刺眼的阳光。大概是在玉道昏暗的光线下待的时间太长,突然被太阳一照,眼睛很不适应,根本张不开眼。我只能低下头。
  风干鸡对我们说道:“别着急,现在应该是旁晚了,先休息休息吧。大家都累了。明天一早我们再出发。”说完就坐在了洞口的一侧,双腿盘坐这开始闭目养神了。
  我见夕羽惠眼睛还红着,就督促她先去将就着睡一觉。我精神状态最好,所以来给大家守夜。他看了看我,也没说什么,就从背包里抽出了睡袋。说是守夜,其实守夜我也就是起到一个报警器的作用,真有什么危险,我的任务就是快速向他们两人“报警”,处理危险还是要靠他们两个。
  “你也睡吧,这里很安全。”风干鸡的声音从洞口传了过来。
  我对他说:“小哥不能大意了,咱们自从来了云南,哪次晚上休息能睡个安稳觉?几乎次次都遇到麻烦。”
  “你听我的就是,这里绝对安全。今晚好好休息,可能明天之后就要永远的睡觉了。”说完风干鸡不再理会我。无论我怎样问他,他都之口不提。大概是想让我今晚睡好觉,也许明天等着我们的可能是九死一生。
  我见这样,索性也就直接走到一个角落,靠在墙上呼呼大睡而去。这一觉睡得格外的踏实,也格外的香。我甚至没有做梦,早晨的晨光打在我的脸上,我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这时,眼睛对阳光的排斥几乎没有了,只是眼睛还是微微的有点酸。
  风干鸡还是那样倚墙而坐,看起来已经是醒了,双手背在脑后,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看到风干鸡这安逸的样子,脑海中晃过了一个身影,我突然对这个身影有点陌生的熟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突上心间,难道我以前见过他?不知道为什么,那次意外之后,我这个人就是变的对线索性的记忆特别的敏感,而且很少出现差错。但是,转念一想,风干鸡是四爷找来的,那就应该是四爷手下的一个兵,那就很可能以前在四爷的家里,我也见过他吧。夕羽惠则是站在洞口向外张望。我心想,还好,大家这次没有谁突然的失踪。心里居然有点高兴。我站起来,走到洞口向外看去,感到全身都被震撼了。
  我们所在的是一处较高的位置,在洞口外处,有一条平滑的玉质小道弯弯曲曲的直通前方。映入我眼前的全景是,一条巨大的“玉龙”踩在了身下的那些零碎建筑之上。“玉龙”的长度已经无法估量了,几乎我的眼睛使劲的向尾部望去,还是看不到它的尾巴。单单就是“龙头”就足有一架飞机的大小,头部的各个部位都被刻画的栩栩如生,甚至都能看到玉龙嘴下的一条条的错综复杂的“龙须”。“龙须”的摆动也都稍有差异。“玉龙”张开大嘴,嘴里的牙齿都清晰可见。牙齿被打磨成了尖刺状,排列的煞是整齐。最前端的牙看起来较长,以至于透过“龙嘴”露在了外面。从我们这里看去,宏伟既不用说,明显的感到玉龙气势逼人。龙舌蜿蜒着向外吐出,玉龙的两个龙角,不是那种传统的鹿角,而是那种刺状尖端的角型。龙角的长度也不长。“龙眼”并非圆形,而是呈一种前窄后略宽的样子,有点像我们常说的“丹凤眼”。见气眼微斜睁大,向外凸出了约三分之一,眼中居然都有点睛之笔。使得龙眼炯炯有神。龙身之上的“龙鳞”一片一片的接连而刻,每一片都刻得十分的精细,鳞片层层叠叠,落盖而上密密麻麻的铺满了龙身。仔细看甚至都能看到每一片鳞片上的弧线。鳞片的数量更是难以估计,看上去几乎每一片的鳞片都和周围其余的鳞片略有不同。
  阳光洒在玉龙的身上斑驳陆离,加上下面腾起的薄薄轻雾,玉龙看起来就像真龙一样在扭动巨大的身体腾云驾雾,眼睛还发出了一种独特的光芒,特别惹人注意。因为我们所在的位置较高,而且离龙身也较近,所以才能看清楚这“龙”的真貌,如果是在下方的位置,突然间看到这样的巨龙,我也会以为这真的就是一条活生生的真龙!
  这么一个非常宏伟的建筑傲然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整个人被震撼的已经说不出话了。这“巨龙”停留在半空之上,从我们这里看去,它周围居然没有看到任何固定的措施。完完全全就是整个龙在空中。而且玉龙的雕刻手法不觉得用匠心独运都不够,简直就是鬼斧神工浑然天成。难以想象这样一条“玉龙”除了神力,又是怎样将它打造的如此逼真。可以做到即使是每一片的鳞片,都经过了精雕细琢。在对古人巧夺天工般的技艺感叹的同时,也是对这虵国的奢华的吃惊。这巨龙看上去就知道整个“玉龙”都是用龙玉而造。龙玉的稀有自不必说,而且龙玉的玉质几乎可以用神奇来形容。我们在进入玉道的时候就已经见过了。就是这样一种宝玉,虵国居然可以将它奢华的打造成一条如此逼真的巨龙。不知道是虵王觉得龙玉太贱,还是就是要摆摆谱,硬是将一整条龙玉脉都用在了为所能用的地方。几乎在龙宫之中随处就可以见到这种“普遍”的龙玉。我想也许龙玉在虵国就像卫生纸一样,打折促销说不定还赠你两瓶可乐。先前也知道龙玉的打磨几乎是一件万分困难的事情,也不知道虵国的工匠是用什么东西将这种龙玉加工。但是这里的这条巨龙,却实实在在的给我们诠释了什么叫做栩栩如生。难以想象打造这样一条巨龙要花费多大的人力物力还有财力。工匠们的技艺要纯熟到何种程度,才能在有生之年将这个巨龙完成。
  “巨龙”身下的建筑是一种木质的古老圆顶八角屋。外形的材质看上去依然有光泽,完全不像经历了数千年的历史。这些房屋的造型看起来十分的独特,要说圆顶八角屋这种建筑在古代历史中是极为少见的。
  中国古代建筑惯用木构架作房屋的承重结构。因为木构架承重结构与维护结构分开,建筑物的重量全由木构架承托,墙壁只起维护和分隔空间的作用。而且,木构架便于适应不同的气候条件,可以因地区寒暖之不同,随宜处理房屋的高度、墙壁的厚薄、选取何种材料,以及确定门窗的位置和大小。由于木材的特有性质与构造节点有伸缩余地,即使墙倒而屋不塌,有利于减少地震损害。便于就地取材和加工制做。古代黄河中游森林茂密,木材较之砖石便于加工制做。木构梁柱系统约在西元前的春秋时期已初步完备并广泛采用,到了汉代发展得更为成熟。木构结构大体可分为抬梁式、穿斗式、井干式,以抬梁式采用最为普遍。抬梁式结构是沿房屋进深在柱础上立柱,柱上架梁,梁上重叠数层瓜柱和梁,再于最上层梁上立脊瓜柱,组成一组屋架。平行的两组构架之间用横向的枋联结于柱的上端,在各层梁头与脊瓜柱上安置檩,以联系构架与承载屋面。檩间架椽子,构成屋顶的骨架。这样,由两组构架可以构成一间,一座房子可以是一间,也可以是多间。
  斗栱则是中国木构架建筑中最特殊的构件。斗是斗形垫木块,栱是弓形短木,所以才因此得名。它们逐层纵横交错叠加成一组上大下小的托架,安置在柱头上用以承托梁架的荷载和向外挑出的屋檐。到了唐、宋,斗栱发展到高峰,从简单的垫托和挑檐构件发展成为联系梁枋置于柱网之上的一圈“井”字格形复合梁。它除了向外挑檐,向内承托天花板以外,主要功能是保持木构架的整体性,成为大型建筑不可缺的部份。宋以后木构架开间加大,柱身加高,木构架结点上所用的斗栱逐渐减少。到了元、明、清,柱头间使用了额枋和随梁枋等,构架整体性加强,斗栱的形体变小,不再起结构作用了,排列也较唐宋更为丛密,装饰性作用越发加强了,形成为显示等级差别的饰物。
  这里的这些八角屋应该也是为木构架,其大小不尽相同。外层呈一种淡暗色,圆顶的部分看起来异常的光滑,各个屋子的排列看上去好像有点联系,但是我又仔细看了看,房屋的排列有些地方太密集,而有些地方又太松散。又让人难以琢磨。
  身边的夕羽惠也被这“巨龙”深深的叹服。眼睛瞪得大大的,在看着眼前这宏伟的“艺术品”。嘴里自言自语的说:“这真是难以置信。”此时,风干鸡也来到了我们旁边,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洞外。
  于是我问道风干鸡:“小哥,你看看底下的那些屋子是不是有些特别?”其实我想问他那些屋子是不是有某种规律,但是刚才自己看了看确实没看出什么,又怕自己问了之后,再被夕羽惠一顿数落。所以又不好开口,只能问他有没有特别之处。
  “如果只是房屋,那么古代建筑的单体,大致可以分为屋基、屋身、屋顶三个部份。凡是重要建筑物都建在基座台基之上,一般台基为一层,大的殿堂如北京明清故宫太和殿,建在高大的三重台基之上。单体建筑的平面形式多为长方形、正方形、六角形、八角形、圆形。这些不同的平面形式,对构成建筑物单体的立面形象起着重要作用。由于采用木构架结构,屋身的处理得以十分灵活,门窗柱墙往往依据用材与部位的不同而加以处置与装饰,所以这样就极大地丰富了屋身的形象。
  中国古代建筑的屋顶形式丰富多彩。在汉代已有庑殿、歇山、悬山、囤顶、攒尖几种基本形式,并有了重檐顶。以后又出现了勾连搭、单坡顶、十字坡顶、盂顶、拱券顶、穹窿顶等许多形式。为了保护木构架,屋顶往往采用较大的出檐。但出檐有碍采光,以及屋顶雨水下泄易冲毁台基,因此后来采用反曲屋面或屋面举拆、屋角起翘,于是屋顶和屋角显得更为轻盈。但是圆顶是极其少见的,在中原更是少之又少。只有在周边才会出现这类建筑。这类建筑应该取自‘天圆地方’一说,用以聚天地之灵气。下面的那些屋子,如果仔细看几乎是每一个都有别于其他。这些屋子的圆顶,都是在不断变化的,每一个就像是一个整体中的一部分。他们的变化为的就是突出头顶的龙。”说着风干鸡用手指向了下面一排较为密集的屋子,与另外一排较为稀疏的屋子的界限。我细细的看去,不仅是屋子的顶端有变化,而且连屋子的大小和形状都发生了渐变。屋子并不是我刚刚看到的圆顶八角屋了,而是慢慢地变为了一个有点尖的方顶,屋子也从八角变的线条轮廓带有几丝弧状,看起来变的十分柔和。如果不是找到了那个结汇出,恐怕我们很难看出来。
  随后,风干鸡继续说道:“我国的古代建筑多以众多的单体建筑组合而成为一组建筑群体,大到宫殿,小到宅院,莫不如此。它的布局形式有严格的方向性,常为南北向,只有少数建筑群因受地形地势限制采取变通形式,也有由于宗教信仰或风水思想的影响而变异方向的。方正严整的布局思想,这种思想主要是源于中国古代黄河中游的地理位置与儒学中正思想的影响。建筑群的布置总要以一条主要的纵轴线为主,将主要建筑物布置在主轴线上,次要建筑物则布置在主要建筑物前的两侧,东西对峙,组成为一个方形或长方形院落。这种院落布局既满足了安全与向阳防风寒的生活需要,也符合中国古代社会宗法和礼教的制度。当一组庭院不能满足需要时,可在主要建筑前后延伸布置多进院落,在主轴线两侧布置跨院。曲阜孔庙在主轴线上布置了十进院落,又在主轴线两侧布置了多进跨院。它在奎文阁前为一条轴线,奎文阁以后则为并列的三条轴线。至于坛庙、陵墓等礼制建筑布局,那就更加严整了。这种严整的布局并不呆板僵直,而是将多进、多院落空间,布置成为变化的颇具个性的空间。像北京的四合院住宅,它的四进院落各不相同。第一进为横长倒座院,第二进为长方形三合院,第三进为正方形四合院,第四进为横长罩房院。四进院落的平面各异,配以建筑物的不同立面,在院中莳花植树,置山石盆景,使空间环境宁静宜人。
  但是,这里的布局是一种十分特别的上下腾龙的格局,风水中又叫做‘龙腾龙’。这里的主轴就是半空的玉龙,周围的一切的建筑都是依照玉龙来造。就连这底下房屋的走势,也完全根据头顶的龙宫所建,也就是说虵国人在地上,人为的又修了一条龙脉!这条龙脉就是按照玉龙脉走向而定,两条龙脉相辅相成,地气与龙气交相融合。地龙腾升龙,这是一个很绝的风水走势。龙宫的正宫悬在平常的房屋之上,这说的是:龙头冲天,身压庶民。这个地龙吸收了地气,又将这升龙腾起。半空的升龙即吸收这里万物的灵气,又有地龙的龙气将它腾起,这种独一无二的风水格局,自古绝无仅有。住在升龙中的人不仅可以延年益寿,永享富贵,而且后代也会接延前烟坐享其成。但是地龙中的人,一般在而立之后都会百病缠身,而且多出横祸。往往不得善终。后代哪怕虽有显富但也会无疾而终。尸首不得怀乡。”
  我听完之后,看着玉龙对风干鸡说道:“听小哥你这么一说,这里的风水格局是不是太歹毒了!虵王就在那里面住?要说建筑风水这东西太玄了,不一定准吧。这种格局既然绝无仅有,那也就说明这东西很可能确实没有。这里应该是现有这些人,后来才发现的这玉龙。你刚才的意思是现有这玉龙才有后面这些人?”
  风干鸡听我说完,先是迟疑了一下。然后才慢慢的点了点头。说道:“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看上去是先有人才有‘龙’,而事实上却倾向是先有‘龙’后有人。其实将风水与建筑相结合,早在商朝就得以运用。甚至上古时期都流行着依风水造物的传说。古时的风水师很推崇秦惠王的异母兄弟愕里子,传说他曾经预测自己的墓地两侧将会有天王宫殿,并已应验。先秦相宅没有什么禁忌,还发展成一种术数。汉代是一个充斥禁忌的时代,有时日、方位、太岁、东西益宅等各种禁忌,墓上装饰有避邪用的百八、石兽、镇墓文。湖北江陵凤凰山墓出土的镇墓文江陵丞敢告地下丞、‘死人归阴,生人归阳’之语。还出现了《移徙法》、《图宅术机》、《堪舆金匾》、《论宫地形》等有关风水的书籍。有个叫青乌子的撰有《葬经》,后世风水师奉他为宗祖。
  魏晋产生了管辂、郭璞这样的宗师。管辂是三国时平原术上,占墓有验而闻名天下。现在流传的《管氏地理指蒙》就是托名于管辂而作。郭璞的事迹更加神奇,在《葬书》注评中有详细介绍。南朝宋明帝是个最讲忌讳的皇帝。宫内摊床、修墙必先祭神祈祷。他听说萧道成的祖墓有五色云气,就暗中派人在坟四角钉上铁钉,可是萧道成最后还是当了皇帝。
  唐朝时,一般有文化的人都懂得风水出现了张说、浮屠泓、司马头陀、杨筠松、丘延翰、曾文遄等一大批名师,其中以杨筠松最负盛名。他把宫廷的风水书籍挟出,到江西一带传播,弟子盈门。当时,风水在西北也盛行。敦煌一带有许多风水师,当地流传一本《诸杂推五胜阴阳宅图经》书中提倡房屋向阳、居高、临水的原则。这些都说明了风水在千年的浪潮中都不被淘汰,也说明了它毕竟是有法可依的。这里的风水大阵真正做到了天、地、人相结合。但也正如你所说,自古往往极佳的风水大势,必然同样伴随着极其险恶的命式。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八卦,八卦中的:乾、坤、艮、兑、巽、震、坎、离,全部囊括在这里。阴和阳相对而行,既没有绝对的吉,也没有绝对的凶。而这里的吉就在升龙之上,而凶就是升龙下的那条‘地龙’。像这种为了一己之私,而残害百姓的人,自古以来还少吗?”说着风干鸡的眼神变的锐利起来。
  真没想到这小哥居然对风水如此的精通。以前我听四爷说过,五行八卦都是讲的一种相生相克,风水其实是出自八卦中的两卦而已。其中的奥秘变换无穷。现在就连我这个平时不懂风水的人,看到这巨龙磅礴的气势,也知道这里可能是一块风水宝地。想想风干鸡说的的确是在理,古代的那些王侯将相,有几个顾得上老百姓死活的。比如有些帝王为了长生不死,甚至听信谗言,四处搜抓不出满月的婴儿,用以练做尸油而服用。以为这样就能永生,谁知道越是搞出这种事情的人,死的往往就是越快。唐朝的李世民牛逼吧,到最后还不是为了长生,四周求偏方炼丹,结果自己就是吃丹吃死了。
  “你们说虵王会不会真的还活着?”夕羽惠小声的问道。
  风干鸡坚定而又毫不犹豫的答道:“不会。”说完就招呼我们去把自己的东西整理好,准备出发。
  我们看了看洞口处的这条小道,也是用玉制成。做工依然精细。玉道较窄,大约只容得下一人而行。遇到的旁边有一层厚厚的护层,整个玉道给我的感觉就像小时候玩的那种大滑梯。我们只能一个一个的走上玉道,他们俩个也都知道我比较“水”,于是风干鸡打头阵走在最前面,夕羽惠背靠着我,在后面垫后。而我就理所当然的被安排到了中间的位置。夕羽惠大概怕我尴尬,还给我安排下了任务——注意周围的动静。
  一踏上玉道我就觉得这东西也太滑了吧!脚下就像踩在结冰的雪地上一样。我只能用手扶着旁边的护层。夕羽惠倒是省事,直接和我背靠背,头朝着后方滑着走。我丝毫不敢怠慢,要是夕羽惠交代的这个任务都完成不好,那就真要被笑死了。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周围的事物,左看看右看看。但是玉道也是在半空之中,离地面有十几米的距离,这半空中只有纸条玉道连着巨龙,看上去没有别的方式可以从下面来到这里。现在除非从天上来什么天外来客,或者这玉道突然崩了,除此之外我们几乎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了。
  刚开始的精神头还挺大,但是现在慢慢地就漫不经心了。于是我问道风干鸡:“鸡哥,这个玉道通向什么地方?”说完这话,我才意识到自己口误了,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赶忙改口说道:“小哥,小哥,刚刚一紧张叫错了。”
  风干鸡毫不在意,说道:“这条遇到应该是直通正宫一个较为隐秘的地方。以前这玉道应该是虵王去祭祀而修建的。我们那次经过的那个水潭或许是一处祭祀的地方。古时的祭祀是很神圣而且庄重的。可能这条玉道只有虵王和他的几个他的亲信才能从这里经过。”
  “小哥,你知道我们这一趟到底是来干什么吗?”我接着话问道。
  “知道。”他说完之后就不在说话了。只是专注的盯着前方的情况。
  这条玉道刚刚看起来并不长,但是我们却走了大概已经有一千米了。这时才看到龙头就在我们的眼前了。这样近距离的看到这雄伟的建筑,心里除了惊叹还是惊叹。即使是这样近距离的看,这条“玉龙”还是那样栩栩如生。如果带着相机我真想和“玉龙”拍一张,这张照片估计够我吹一辈子了。
  玉道是通在靠近龙头的一块“鳞片”之上。这单个的鳞片当时看上去就像蚂蚁一样,但是现在这样一看,鳞片也都是有一人多高,一点也不小。而且鳞片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出粼粼波光,就像龙在我们身前自由的游动一样。
  如果硬是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叹为观止了。此时我突然注意到在“龙舌”的位置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于是我马上告诉了他们两个,风干鸡也发现了,他领着我们压低身子,只将眼睛以上的部分露在外面慢慢地前进。旁边高高的护层,刚好将我们的身形掩住。
  越向前走,我看的越清楚。那里出现的是一群人,这些人在从“龙嘴”中,向外好像运一些伤员。那些人都是被抬着出来,几乎不是断腿就是缺胳膊。还有一个直接从腰部被斩断了。他们身着的都是一身迷彩服,只是迷彩的颜色存在着区别而已。而那个带头指挥的不是别人,就是阿富!我一见阿富心里就来火,骂道:“这狗日的怎么还活着?”
  风干鸡立马回头朝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也识相的不在乱说话了。下面的人大概有十几个,但是只是运出来的伤员,就已经超过了那些在“龙嘴”处搬运伤员人的数量了。他们这么多人到底是被什么东西伤成了这样?先前阿富领的那几个人身手也都不错,估计这些人也不能差到哪去,不至于受到这么严重的打击吧。我突然想到了我们在灌木丛中听到的那些谈话,心里想到:难道这也人就是赵老头口中说的“玖号”?
  如果这样类推的话,我们在森林里碰到的那批人就是赵老头嘴里说的“老毛子”,这“玖号”和“老毛子”肯定是不和的,不然当时他也不会说出“怕”这个字。那如果那里的真是“玖号”,那另外一批“老毛子”去哪了?那次他们在遇到那么危机的情况下,依然能全身而退,不得不让人佩服。这两波人来着又是为了什么?
  我正在努力的想着的时候,从巨龙体内居然传出了闷响声。吓了我一跳,我注意到“龙嘴”处的人也都是马上放下手中的活儿,只留下了一个人在那里守着,其余的人拿起地下的背包就立刻冲了进去。
  风干鸡见状招呼我们,稍快点行进。也就一分钟的时间,我们就到达了“玉龙”的入口处,那是一个直径越是两米的圆形鳞片,鳞片的两边有两个活夹,可以把这片鳞片从两边拉开。风干鸡一跃站在了护层之上,拉着右边的那个活夹,我就整个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用力将另外一个活夹向外推。终于将这扇“门”打开。
  我们几个鱼贯而入,里面迎接我们的又是一条玉道。这条玉道很宽,大概能容得下马车通行,完全不同于刚刚我们见到的那几条玉道。它的打磨更加精细,玉璧晶莹透亮感觉非常水润,就像能透出水一样。同时这条玉道也更富有帝王之气,玉璧之上都镶有一些五彩的小石头,石头光彩夺目,甚至让这“龙玉”都有点黯然失色。地下铺着一张巨大的兽皮,一看就知道是一张蛇皮!赤色的鳞片居然还闪着光,蛇皮上还有很多白色的花纹,星星点点的铺满在上面,我们人走在上面还会发出“吱吱”的声响,听起来让人很不舒服。这蛇皮不长不短,不宽不窄,正好和玉道地面完全的一样。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这么大的蛇,虵国是怎么把它搞定的。这条蛇足足有两条双首地龙的粗细了。
  我问道风干鸡刚刚玉龙体内发出的声音是什么,他只是说那是枪声或者是炸药的声音,别的废话一句不说。风干鸡的步伐也是越来越快,我们很快就出了玉道,来到了一条椭圆形的长廊之内。这条长廊是悬空的,离下面同样是十几米高地距离,而且同样是用龙玉打造。地面完全清的透明,我们能从上面一清二楚的看清下面的情况。这里的龙玉居然可以从头顶处透过阳光,这个龙宫就像是在沐浴在日光之中,非常的明亮。站在这里我突然有一种升仙的感觉。
  夕羽惠蹲在地上,小声的对我们说:“你们看看下面。”
  我蹲着看有点模糊,索性直接趴在了地上。这下可好,东西是看清了,我也吓得不轻。底下的玉璧上粘着一个个的死尸,我为什么知道是死尸?因为那些“人”完全被“拍扁”成了纸张的样子,就像那浆糊糊在了玉璧上,血肉横飞周围全是血。贴着人的地方都是连玉璧也都是血红色的。可怜的是这些“人”临死也没落下一个全尸,贴在哪的死尸不是没头,就是缺胳膊少腿,最幸运的一个是只少了一只右手。
  我抬头小声呼叫夕羽惠,然后拿手用力指了指底下,想问问她下面是怎么了。夕羽惠还是无奈的摊摊手,示意他也不知道。
  风干鸡这时说道:“咱们现在应该是在‘龙头’之内,‘龙舌’应该是一个进入的入口,但是以虵王的那种多疑的心思,必定在那里设下了机关,以防有外人进入。只有经常进出这里的人才知晓机关所在。刚刚那些人从‘龙舌’之中进入到‘龙嘴’处,必然是触动了那里的某个机关,导致机关发作,所以才造成了严重的死伤。如果不是枭阳将我们引入这里这条玉道,恐怕我们也难逃此劫。”
  我接着话说道:“这虵王可是这够损的,防人都防到了这种程度。这种人要是能不死,咱们也能永生了。”
  “这也说明了,这里必然隐藏有什么重大秘密,才使得虵王如此谨慎小心。”夕羽惠小声的对我们说。
  风干鸡先站了起来,招呼我们快点走。说道:“刚才外面的那些人现在肯定也已经进来了。还有玉龙体内发出火药的声音,也已经说明里面还有别的人。如果我们不抓紧时间,恐怕就来不及了。”说完就快速的向前面走去。
  又是这句话!到底是什么要来不及了?从山东到云南,我已经不下三次听到这句话了!我已经忍受够了当傻子的感觉,于是站起身追上风干鸡一把将他拉住,就问:“你们说的来不及究竟是什么要来不及了?为什么这一路上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现在把这话给我说清楚。要不咱们马上各走各路,各找各妈。”
  风干鸡回过头来,恶狠狠的盯着我说道:“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如果你想走没人拦你。”说完一把甩下我的胳膊。
  夕羽惠看出我们两个都是真的生气了,赶快在我们两个人之间调和。先是和我说两句,又过去和风干鸡说两句。刚刚风干鸡的那种锐利的眼神从来没有过,哪怕是这一路上遇到再大的危险,我也没见过他如此的生气。其实想想也是,这一路风干鸡救我的次数不少了,关于那句话,其实迟早会知道为什么,又何必急于现在。我刚才也是在气头上说的气话,夕羽惠拉住我们说了一大堆,一边教育一边撒娇。风干鸡也被她搞的有点不好意思了。最后夕羽惠还非要让我们握握手以示和解。
  就在我和风干鸡要握手的时候,从前面又传出了枪声。这次我听的清楚。我和风干鸡动作一致,迅速向里面跑去。夕羽惠还呆呆的愣在哪,往下看着什么。我又跑回去拉了她一把。让她快走。她指着下面的玉璧说道:“奇怪,刚刚的那些尸体怎么都不见了?”
  我赶忙趴下一看“操”!真没了!而且一个都没有了。就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我和夕羽惠都傻了眼。风干鸡见我们没有跟上,停下了脚步,回头对我们说:“不要管别的事情,快走!”就像他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一样。
  我和夕羽惠听到他的这句话,也不管那么多了。赶忙向前跟上他。我们没跑多远,穿过了那个弧形的长廊,枪声再次响起,而且这次就是在我们的脚下。
  风干鸡停了下来,蹲下看着下面的情况,只见下面有五个人在朝他们前面的一个方形的门口开枪,门口零零散散的有一些人身上残破的肢体,看上去就像被野兽之类的咬断一样,到处都是溅在地上的血迹。门内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但迫于他们的火力,只能被堵在了那里。我定睛一看,这些人就是森林里遇到那波外国人,领头的那个华人现在早已没有了在森林中的那般神气,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疲惫,端着枪靠在那里。看来他们在这里的确是遭遇了不小的阻击。就在这时,突然从门口窜出了一个黑影,黑影大概在一人多高,行动速度之快几乎让我都没有看清他的轨迹,只见黑影朝着最左边的一个外国人就奔了过去,那人连开几枪不知道有没有打中黑影,但是我看的清清楚楚的是一个东西从他的身体里穿过去了,顿时血花四溅,黑影像死神一样,将那个人拖进了刚才他窜出的那扇门呢。之后就听到“咯吱咯吱”咀嚼骨头的声音。只见那个领头的人一个手势,周围剩余的几个人一涌全部急速跑进了身边不远的一扇门内,然后几个人费力的将门关上。
  我小声吞吞吐吐的问道他们:“刚……刚刚那是什么东西?”
  没有人回答我,他们还是注视这下面的情况。我见下面的设计像是一种门殿,周围玉璧上刻有一条一条游龙,游龙刻画很逼真,但是样子看上去没有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么生动,龙的表情有那么一点呆滞。两边都各有三扇门。每个门上好像还刻有不同的东西。与那些“游龙”不同,上面所刻的都是一张张奇怪但又表情生动的脸,这些脸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每张脸上都是笑脸。只是他们笑得有点瘆人,笑得样子看上去也都是万分诡异。甚至有点妖。除了刚刚那批人进入的那扇门外,几乎是每一扇门的门口,都有一大片的血迹。地下也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血和子弹壳。
  夕羽惠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六扇门就是‘六曲面迷’。门上的那些笑脸都是真人的脸皮做的。只是那些脸皮常年在‘龙玉’之中,肤色已经完全推掉了,变的十分透明。古时相传黄石老人曾用此方,设计建造六闪巨门用以守护诸侯的龙脉。这六个门虽说都是以笑脸相迎,每曲笑脸的背后却往往都隐藏着玄机。往往是脸上的表情越是夸张,说明这道门的背后越是危险,因为脸皮的主人在死前一定受到不寻常的折磨,这样的门内一般都会有各种机关,一开门即致命。只有一扇门能顺利通到别处。其余的门只要打开就是九死一生,为的就是设计擅自闯进这里的人。而且这种门也都是经过了十分特殊的处理,在打开之后如果门关闭,那么这扇门不会再立刻打开。所以有一些歹毒的人,不会把机关设在开门时,而是在进门之后一段距离才设机关,这样就让你想跑也跑不掉。”
  “小惠惠,你别扯了,什么机关不机关。你刚刚没有看见从门里窜出的是活物吗?而且还发出那种啃骨头的声音。这种‘活’机关可是比那些死机关更歹毒吧。”我小声的对她说。
  她眨了眨大眼睛,说道:“里面放有一些灵物的‘面迷’也不再少数,但是一般很少有这样做的,因为那些灵物不但很难被发现,而且更难被扑捉。就拿刚才那种东西来说,移动速度快的可怕,而且好像子弹都拿他没有办法。你想想在那种时代,要抓住这样一个东西,简直就难于登天。一般将‘面迷’当中放有灵物,往往里面都隐藏有巨大的秘密或者是藏有什么稀世珍宝,不然谁会花这么大的力气去设计这种‘面迷’。”
  “你要找的东西是不是在那里面?”
  夕羽惠轻拍了我一下说:“你可真够笨的,这里离入口那么近,如果是你,你会把你值钱的东西放在一进门的保险箱里?那里最多可能是一个通往后室的一个入口。”
  风干鸡起身说道:“这里风水绝佳,以万物养龙,又以龙养万物。所以能养出一些奇珍猛兽也并不奇怪。龙腾龙的风水格局,将这里的龙气汇聚到了顶点,万物之本起于气,气盛则物盛,气衰则物衰。龙宫之中的万物,数以千年之中都受到龙气的熏染,哪怕这里有尸体,那必定也是千年不腐。”说完风干鸡就挥手让我跟上他。
  我一边走一边问道风干鸡:“小哥,我们现在在门殿的位置,估计如果虵王是在后室的话,应该离这里会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刚才咱们在外面也看到了这条巨龙根本望不到尾,咱们这样找下去估计没有等找到他,咱们就先累死在这里了。”
  他答道:“龙头进,必定是龙尾出。通常龙头是一锐气最重的地方,而聚气最多的是龙身的三分之一处,咱们现在走的这条路,应该就是通往虵王的后室,因为祭祀等礼教活动往往十分的隐秘,所以这条玉道应该是直通虵王的后室,便于他可以随时进出。”
  我们顺着这条玉道一直向前走了很长的距离,再也没有看到或者听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我低头看看脚下,下面玉璧辉煌,阳光打在这些龙玉之上,显得格外的耀眼。看来我们还是没有走出门殿。这门殿也着实太大了。而我们这里的布局也是几步就有一阶,夕羽惠说这是帝王的一种象征,为了显示自己的权利至高无上。两边的玉璧也是雕刻有精美的图案,不再是游龙,而是一些风景。景色由远至近亦或是由近至远,层次感相当的明显,雕刻之工可见一斑。
  就在这时,忽然我们眼前的亮光突然直接减弱了很多,就像是灯泡突然变暗一样,周围一下就变的模糊起来。我们几个马上警觉的看着四周,奇怪的是我们刚才走过的地方还是那样的明亮,只是这里还有前面的一段距离突然暗了下来。
  夕羽惠抬头看了看,整个人立马向后弹了一下,拉着我往后退了好几步。风干鸡也跟着我们退了出来。
  我马上焦急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夕羽惠眼里出现了少有的紧张,对我说:“你们看看上面是什么。”
  我和风干鸡同时抬头看去,然后我的腿瞬间就有点软了,差点没有站稳。我们头顶之上悬挂着一个接一个的人,这些人头顶之上好像生出了一团草绿色的东西,这东西直接连着顶部,人就这样被挂在了这玉龙的顶部,密密麻麻的数都数不清。一个排着一个,相互之间的缝隙都非常小。我稍微看了个我顶部的这一个,只见他身上穿着奇怪的服饰,脸色煞白,舌头向外长长的吐出,眼睛上翻瞪得很大,眼球像是要掉出来一样。看着就感到头皮发麻。就是他们将阳光遮住。
  就在我还惊魂未定之时,风干鸡招呼了一声,然后抬头指了指在我们右前方的那片“人”,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那密密麻麻的人堆里面有一张熟悉的面孔——眼镜……
  第七十四章 救援(一)
  我又揉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但是那个人确实就是眼镜,因为他穿的衣服和周围的那些“人”区别太过明显了,即使是在人堆里,也不难辨认。看眼镜那表情,不像旁边那几个面部狰狞,而是眼睛闭着双手下垂,从背部,有一团绿色的东西连接着他和玉顶。那团草绿色的东西一把把的十分杂乱,咋看上去竟有点像人的头发,想到这我自己都觉得恶心了,一把绿油油的头发从人背上长出来,那还不是要把人给恶心死!
  这时眼镜的手略微的动了一下,像是在晃动什么东西。我一看,忙叫他们俩,兴奋地小声对他们:“还活着,还活着!”
  眼镜怎么会被挂在这里?那四爷他们也在这?我马上就开始盯着玉顶,用眼神搜索起来。
  夕羽惠这时已经在打量着周围的情形了,玉顶离我们的高度据我目测绝对超过了10米了,具体有多高实在不好估计。抬起头我甚至有点眼晕。这里周围竖有9根龙形玉柱,玉柱的粗细宛如一棵古树大小,如果按这个龙宫的规模来说,这几根玉柱并不是太大。它们蜿蜿蜒蜒直通玉顶。每根玉柱的龙形都完全被刻成了龙的样子,身上的鳞片,点睛的龙眼等等,都能被看得一清二楚。玉顶之上看上去好像有什么花纹之类的东西,再细看却因为距离的原因看得不是特别真切了。只能看到那上面,几乎都是很平滑的玉面,没有被那些尸体覆盖的地方,都有阳光透过玉顶斜射进这里。而那些被覆盖的地方则是一片鸦黑。
  我努力的在上面搜寻有没有四爷他们的踪迹,但是看来看去除了眼镜还真的没有发现他们其余的人了。
  只见那些被悬挂在玉顶之上的尸体,几乎大部分都是穿着一种奇怪的服饰,衣服是一种墨黑色,看起来很贴身,将人的身材凸显的较为明显,这样看上去,上面的几乎都是女人。零星的也参杂着几个男人。衣服将人全身都包裹了起来,只有手、脚、脖子和头露在外面,其余的地方都被衣服给遮住了。
  原始社会服饰战国时人撰写的《吕氏春秋》、《世本》及稍晚的《淮南子》提到,黄帝、胡曹或伯余创造了衣裳。从出土文物方面考察,服饰史的源头,可上溯到原始社会旧石器时代晚期。西周时,等级制度逐步确立,周王朝设“司服”、“内司服”官职,掌管王室服饰。根据文献记载和出土文物分析,中国冠服制度,初步建立于夏商时期,到周代已完整完善,春秋战国之交被纳入礼治。王室公卿为表示尊贵威严,在不同礼仪场合,顶冠既要冕弁有序,穿衣着裳也须采用不同形式、颜色和图案。最著名的为《尚书·益稷》所载十二章服:“日、月、星辰、山、龙、华虫作绘,宗彝、藻、火、粉米、黼、黻绣,以五彩彰施于五色作服。”十二章纹遂成为历代帝王上衣下裳的服章制度,一直延用到清帝逊位、袁世凯复辟称帝。从周代出土的人形文物看,服饰装饰虽繁简不同,但上衣下裳已分明,奠定了中国服装的基本形制。
  如果按我们的所知,虵国应该是在战国时就已经存在了。战国时期织绣工艺的巨大进步,使服饰材料日益精细,品种名目日见繁多。河南襄邑的花锦,山东齐鲁的冰纨、绮、缟、文绣,风行全国。即使是虵国关门自守,也不至于什么外界的新变化也不知道吧?起码也是有所耳闻才对。战国是倒是有一种深衣,是可以体现人的体态的。深衣把以前各自独立的上衣、下裳合二为一,却又保持一分为二的界线,上下不通缝、不通幅。最智巧的设计,是在两腋下腰缝与袖缝交界处各嵌入一片矩形面料,其作用能使平面剪裁立体化,可以完美地表现人的体形,两袖也获得更大的展转运肘功能。据记载,深衣有4种不同名称:深衣、长衣、麻衣、中衣。从出土广物看,春秋战国时衣裳连属的服装较多,用处也广,有些可以看作深衣的变式。但是深衣起码是比较含蓄的凸显人的体态,我眼前的这些“紧身衣”是不是有点太前卫了?这样细看,怎么看怎么像泳衣。难不成虵国人都是穿这个出门?
  就在这时,夕羽惠已经顺着中间的一根玉柱爬了上去。动作非常的快,以至于我和风干鸡刚才都没注意到她的动作。这时,夕羽惠已经接近爬到了玉柱的中间部分了,她双脚踩着凹凸的龙鳞,身体贴在玉柱上面,双手暂时环抱玉柱,在哪里大口喘着气,看来这个玉柱也不是那么好蹬的。大概是刚刚伤愈的原因,夕羽惠的身体还是没有完全恢复,这样在中间停留着,着实让人担心。
  我又不能说话,怕一说话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不停的发出“咳咳”的声音,引起她的注意。夕羽惠回头向下看了看我,我立即向她挥手,手上比划着,想问她情况如何。夕羽惠还是那样朝我笑了笑,示意她能搞定。然后她嘟起小嘴,向我做了一个小可怜的鬼脸。随后深呼吸了一口,又向上爬去。
  夕羽惠的动作十分的灵活,手脚并用很是轻巧,看起来就像是毫不费力一样。她的脚只是轻轻的“点”了一下身下的龙鳞,身子借势向上一跃,然后又用手把住上面的龙鳞。依次的这样向上行进。动作的灵巧程度,让我感觉到我是在看好莱坞大片一样。而且她的速度看上去的确不慢。难道这也是她所说的那种x天赋?
  我一面注视着夕羽惠,一面问道风干鸡:“上面那些尸体穿的衣服也太奇怪了,既不是传统的服饰,又看上去不是兽皮。完全看不出他们所处的年代。难道虵国人就穿那种衣服?”
  风干鸡一直盯着上面的那些“人”再看,我和他说话,他居然都没有注意到。还是那样呆呆的望着上面出神。
  于是我也站到了他的旁边,再次抬头望向了那里。这次细看之下,玉顶之上的那些尸体确实有些不同。首先是他们各自的死相都不尽相同,刚才我看到的那个人,死状颇惨,看样子应该是窒息而死。但是还有几具面色发青,眉心处呈现出黑色,看得出那应该是中毒而亡。还有上面有几具尸体是残破不全的,伤口似乎是死前就已经造成的。那些绿油油的“头发”也都是从身体中不同的部位生出,有的是额头上、有的是四肢、甚至还有一些是从五官中长出,眼睛、鼻子、耳朵,最恶心的还是嘴里生出的那些,我看了那些之后,估计好几年都不再想吃面条了。上面人所身着的衣服也不是完全相同,只是大部分人都是那种“紧身衣”,但是在那种“紧身衣”的人群之中,还参杂这一些所穿服饰和他们格格不入的人。我所谓的格格不入,只是上面他们的服装差异有些大。看上去好像都不是一代人。其实,那些衣着奇怪的人,好像排列上也都是参差有序,并不是那种满满当当,才使上面人与人之间缝隙变的十分的狭小。反倒是,那些身着不同服饰的人,把那些空“位置”填满。
  我正疑惑的时候。这时,风干鸡突然问道我:“你也注意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