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结婚对象的雄虫刚成年_93
  但十九岁的雄虫对于爱欲仍然十分陌生,一时间憋住呼吸,连喘气也不敢。
  埃文突然想到了陆邵舒前辈在某一页写过的结语。
  [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不,并不是。
  只是他并不是最合适的虫而已。
  埃文想着想着,从容的投回视线,然后嗖的扭过头。
  雌虫脖颈的皮肤几乎和霜雪一样冷白。
  在金灿灿的麦奈花田里尤为突出。
  背心之下,目光无法穿透的地方,跳动着雌虫的心脏,骨头之上覆盖着肌肉和皮肤。
  埃文知道那是什么。
  淡色的乳/头,结实的胸肌。
  他一动不动,站成一棵笔直的小杨树。
  阿瑟兰挑眉,刚想说话,忽然地脸色微动。
  他戴上帽子,左右看了看花田,没有花农,他压低声音:“喂,你的味道变了。”
  从医院出来之后。
  每日的检测报告都会准时发送到阿瑟兰的终端,即使他不在家,也知道雄虫的精神力阈值始终不稳定。
  或许是年纪太小,又或许是因为在列克谢家浪费了太多精神力。
  埃文憋的脸红。
  好不容易放松呼吸,雌虫就贴了过来。
  多么不知廉耻!
  可是自己不是为了寻找这样破开传统束缚的关系才离开地宫的吗?
  看他,不行,做不到。
  现在可不是筑巢期。
  埃文面瘫着脸:“我没事。”
  阿瑟兰本来觉得没什么,但是雄虫古怪的反应似乎有连锁影响,连带他也觉得不太自然起来。
  但到底是能做他长辈的年纪,没有那么不淡定,反而拉着雄虫坐到小溪边。
  “是不是太热了,你的体质怎么这么差。”
  “我很好,少将。”
  阿瑟兰和雄虫隔着一段距离,坐在砌筑的水渠上。
  凉风阵阵,两个虫的表情都很冷淡。
  仿佛是硬凑着坐在一起,彼此间陌生的不得了。
  阿瑟兰嘴巴里叼着一根草茎,半晌,他摘下草茎,揉碎在手里,语气有点艰难,声音轻轻的,风一吹就散。
  “喂,要吸吸吗?”
  风吹花朵簌簌响。
  雄虫倏然抬眸,茶绿色的眼睛睁圆,睫毛颤了颤:“吸什么?”
  阿瑟兰:“……”
  他站起来,走到埃文身边,耳背通红,表情一本正经:“没什么。”
  放缓脚步,他指着北边的山峦,强行转移话题:“看那边,来年北边的山脉上也会开着麦奈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