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结婚对象的雄虫刚成年_139
  何况军雌本性,情爱总是放在最后考虑。
  阿瑟兰想成为指挥官,那是他的目标,安德鲁认为这点不会变。
  那么他怎么会关心一个离开的雄虫?
  但阿瑟兰问了,口吻不那么确定:“回家了?”
  安德鲁嘲笑的点了点头,也不能说是家,或许更像是坟冢或者战场。
  他以为这个话题打住了,但他的部下点了点头,继续问:“将军,您能告诉我地址吗?我想去找他。”
  安德鲁笑了一声,笑容很淡,几不可见,或者比起笑容更像是冷嘲。
  烟蓝色的眼睛里翻涌着阿瑟兰看不懂的情绪,埋藏得很深。
  “他不会回来了,阿瑟兰,身处风暴,无虫幸免。”
  阿瑟兰反应了一会,霜冷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无数细节在脑海里拼凑成完整的前因后果。
  雄虫超乎常人的精神力。
  不识字,但会写会说晦涩的古虫语。
  第一次见面,穿的是古旧的长袍。
  他没有看过电影,没有用过牙膏,无论做什么,都和这个社会格格不入。
  雄虫小声说:“我很强的,不会输。”
  他认真道:“少将,我就是冕下。”
  答案并没有那么难猜,埃文不会撒谎,他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坦白过自己的身份,只是阿瑟兰从未相信。
  某种巨大的荒谬感淹没了心里的酸涩。
  他忽然觉得过去的十多天根本不是现实,而是一个离奇的梦。
  冕下。
  风暴之眼。
  一个十九岁。
  刚刚度过二次发育的雄虫?
  怎么会。
  安德鲁将军看着阿瑟兰,他的眼睛很冷,也很软弱,似乎透过阿瑟兰在看什么。
  他等待着阿瑟兰的反应,或许会沉默,或许会有一些难过,但总归会振作起来。
  因为安德鲁相信阿瑟兰知道,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老来时可以吹嘘的传奇经历而已。
  过往种种构筑了虫生轨迹,但无论如何。
  阿瑟兰都会和他一样,坚定不移的在这条道路上走下去。
  感情并不能滞留军雌的脚步,它永远只占有心里的一小部分。
  帝国,人民,肩上沉甸甸的将星。
  责任,理想,军雌的天职。
  哪一样不比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更伟大,甚至不需要挑选。
  安德鲁将军几乎可以预见这一切。
  他审视的看着自己最满意的接班人,等待着回答。
  想通这一切一点也不难。
  阿瑟兰问:“将军,他不会再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