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
张包子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膛，自豪地说道：“当然了，而且我还认识好几种野菜呢！”
“小包子真是聪明。”李添福看着他这副骄傲小模样，忍不住揉揉他的头发，终于有些明白，何大哥为什么喜欢揉他的头发了，手感真的是很好啊！
何安乐走进来，看见的就是福哥儿伸手去摸他的发顶，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不着痕迹的垮了垮嘴角的弧度，然后面无表情地说道：“张包子，你怎么还是这里？”
看着这个超凶的叔叔，张包子畏缩了一下，看着他小声地问道：“怎么了？我、我马上就走了。”
何安乐眼睛也不眨一下地胡说八道：“刚才我好像听到你爹喊你回去了。”
“是吗？我现在就回去了。”张包子顿时就紧张起来，跳下椅子，然后说道，“奶奶再见，福哥再见，叔叔再见。”
何安乐：“……”
这是第几次了？他跟福哥儿总是差了一个辈分，天知道，他只是比福哥儿大了一点点而已，他觉得自己现在长得也是年轻气盛的啊！
他已经懒得去纠正这个错误的叫法了，反正差了一个辈分也不会少一块肉的。
等小包子走了，李添福这才似笑非笑地看着何安乐，“何大哥你刚才不是从家里过来的吗？”
“怎么就听到了张大哥的声音了呢！”
李添福凑了过去，要知道，他们李家住的地方，距离挺远的。
何安乐面无表情地把人赶走了，心情是很不错的样子，然后说道：“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李添福才不相信他的鬼话，反正他就是觉得何安乐肯定是故意的，虽然知道他是故意的，李添福捂住了自己的小心脏，但是他居然觉得有点小兴奋来的！
没想到他的男人，也有口是心非的这一方面来的。
“好了，下次你不高兴的话，你可以告诉我的，我会拿开手的。”李添福笑道。
何安乐：“……”他就是不喜欢看着福哥儿跟着那些小鬼待在一起，这个小鬼有什么好喜欢的？都不够他一只手揍的。
他才是福哥儿最喜欢的人，他是有点不喜欢福哥儿亲近其他人，但是他讨厌福哥儿和小孩子接触，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来的，他是在担心着，福哥儿会后悔有一天和他结契了的，到时候他应该怎么样？
如果福哥儿后悔和他结契，他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怎么办？他是不可能同意福哥儿跟其他女人生下他的孩子的。
福哥儿看上去很喜欢孩子的样子……何安乐心中担心着这一点。
孩子是他永远无法给予福哥儿的。
收养一个孩子，他不打算现在就收养一个孩子的，等到他们到了岳父他们这个年纪，再收养一个孩子吧！何安乐心中暗道。
实际上，李添福并不是喜欢孩子，他只是喜欢这个年纪，讨人喜欢的孩子而已，要是刚出生或者是只有几个月大小的孩子，整天只会哭而已。他是不喜欢的，因为他觉得自己都是一个宝宝来的，为什么要去照顾别的宝宝啊？
两个人自顾自地说了一会儿话，然后想起李刘氏还在一边呢，他们就放弃这个话题，李添福开口道：“奶，蔬菜的事情，我们顶多能再做两个月。”
水消耗的时间，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快。
李刘氏摇头，“不，还能坚持三个月的。”
她觉得他们两个还是年轻了一点，所以不清楚，为了赚钱，像他们这种在地里干活的人，什么苦都能吃的，村子里的水源要是不够用了的话，不是还有山上的水源吗？到时候直接去山上挑水，虽然困难而且辛苦，但是为了银子的话，他们还是很愿意去做的。
现在最可怕的事情不是干旱，而是他们没有任何的收入来源，为了这个收入来源，他们不会轻而易举地放弃的。
特别是因为在村子里流传的消息虽然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开始传出来的，但是说得有模有样的，大家都在拼命地攒银子出来。
那个消息就是——准备起战乱了。
战乱一起，接下里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们都是很清楚的，服兵役。
为了不让家里人去服兵役，他们是不愿意让家里人去冒险的，因为一旦去了，大部分都是十去二回的概率。
他们家里又不是缺少粮食的，要是他们家里缺少粮食，马上就会被饿死了，这样子的话，他们去服兵役倒是一条生路来的。
而且他们并不缺粮食的。
战场上刀剑无眼啊！
对于他奶的话，李添福还是信服的，“奶，我们要去找一下其他的法子吗？”
李刘氏瞥了他一眼，“你们还嫌现在还不够高调吗？生怕别人没盯上你们是不是？”
李添福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奶，我不是这个意思来的，我就是想问一下情况而已。”
“你们两个好好干这些事情就行，我们家里赚了不少的银子，到时候来我们借银子的人肯定是的不少的，现在交给你们一个任务。”
李刘氏顿了顿，李添福连忙问道：“什么任务？”
李刘氏：“把家里的银子给花出去。”
李添福：“花出去？”
李刘氏点点头，“到时候去了的人肯定是有去无回的，他们因为你收菜，赚到的银子也是不少的，要是把那些银子全部拿出来……不，不用全部拿出来，还会剩下一些的，招兵的事情我们都还没有听说，要是有心的话，现在就开始攒银子，二十两银子还是能够攒出来的。”
“来找我们借银子的人，肯定是想着有借无还的念头的。”李刘氏解释道，他们家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吹来的，为什么要借给其他人啊？
而且，借给这一个，另外的人怎么办？这不就是会让人给记恨上吗？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们家是坚决不做的，要是他们家的亲戚的话，那就另外一回事了。
“等等。”李添福还没有回答，李刘氏就开口了，伸手示意福哥儿别说话了。
李添福：“怎么了？”
“不用了，家里的银子都留着吧，到时候就说借给你大姐二姐他们就行了。”李刘氏说道。
他们几家都是有一点积蓄的，她不担心他们凑不出来这二十两银子，但是他们知道，其他人不知道啊！
这样子的话，他们可以借助这个理由，到时候要是有人上门借银子的话，那就告诉他们，已经借给她的孙女婿了。
李添福：“……放心吧，没事的。”他奶的名声，大多数人是不会选择这个的，他反倒是觉得，去找何大哥的人会比较多，何安乐的家庭成员简单，又没有什么亲戚之类的人，手中的银子简直是无处可花啊！
再加上这一段时间，他在村子里的活动，让不少人知道了，他其实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可怕的，起码村子里的年轻人是不害怕他了的。
“奶没事的，我计算了一下，经过这几个月赚到的银子，他们肯定是没问题的，要是他们自家都不愿意出银子，我们是不可能借他们的。”李添福计算了一下。
等到过年的那一段时间，李添福觉得，他们手中的银子肯定是会更加多的，原因那就是，除了过年会有赏银之外，购买年货的时候，物价不是会上升的吗？
他们这些青菜的价格，当然也是有所上涨的，过年这一重要的活动，就算是以往舍不得买东西的人，这一段时间，也是会买上不少的东西的。
李刘氏看了福哥儿一眼，然后问道：“你手中的银子，给我收好了。”
李添福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行了，你们要干嘛去就干嘛去吧，不用在这里碍眼。”李刘氏嫌弃地说道。
李添福当即就拉着何安乐跑了，“何大哥你来找我到山上去吗？”
何安乐点点头，：“你之前不是想一起去吗？我们今天就去吧。”
“行。”李添福找了两顶草帽出来，一人戴着一顶，再带上大黑，就朝山上走去。
他们刚刚走到半山上，就遇到了其他的几个人，是张馒头他们几个人，“福哥儿，你们也到山上来啊！”
李添福露出一个笑容，“对啊！我们到山上看看有没有抓到什么猎物之类的。”
李添福没有隐瞒地说道，看着他们手里拿着不少的好东西，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来，“你们的收获也不错啊！”
张馒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这是我们运气好。”
李添福笑笑不说话。
这可不是运气好就能找到了的，要知道，他们到山上去找东西的人也是不少的，但是没一个人像他们的收获那么多的，能吃的东西，基本上是被他们拿走了的。
他们也不想这样子的，但是他们实在是饿怕了，所以在山上看到那么多能吃的，要不是山上的野菜仔细找找的话，还是有非常多的，他们简直是想把能吃的草根也挖回去吃了。
草根这东西他们也不是没吃过的，肚子饿了，连草根都吃了的，他们这一群人老弱病残的，树皮这种难以消化的东西，他们是不敢吃的。
“你们先回去吧，我们要继续到山上去的。”李添福说完，走了几步，然后才想起什么东西来，喊住了他们：“你们这栗子卖不卖啊？”
张馒头转过身来，惊喜地看着他们两个，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可以换银子吗？”
李添福点点头，镇上的酒店或者是点心店，他想他们大概是愿意买的。
在这种时候，栗子也是属于稀罕东西来的。
“没事，我们也是顺路去的而已。”
“那我们过几天再送过去给你们可以吗？”张馒头问道。
山上他们还是找到了一些栗子，弄栗子需要小心它们身上的刺，所以就算是他们想弄快一点，也是有心无力的。
李添福不在意地说道，“没事，不着急，我们下一次到镇上去的时间是九天后，你们慢慢来。至于价格的话……”
他停顿了一下，“这个价格我们也没问，所以暂时不知道他的价格，到时候去镇上的时候，我想你们也是要买东西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去镇上吧。”
张馒头点点头，“啊，那真的是太感谢你们了！”
满腔的感激之情，张馒头他们简直难以形容，晚上的时候，又丝毫不心疼地煮了一碗栗子送过来，还是张包子这个小家伙，李添福想继续哄他吃一点东西的，可能他来之前，已经被其他人交代过，不能拿他们的东西了，所以他把东西放到桌子上之后，就站得离李添福有点远，跟他们说了一会儿话，嗯，对的，短短的时间内，五丫已经跟张包子熟悉起来。
去和五丫玩了一会儿，张包子一脸纠结地离开了。
李添福在身后，拿了一颗栗子剥开，附放进嘴里，得意滴想到，小样，以为这样子他就没办法了吗？
张包子带着他的好朋友给他的东西回去，张馒头看见了，听到他的解释，没有怪他，只是开口道：“福哥儿他们一家子都是好人来的，包子，你长大了之后，要是有能力的话，一定要报答回去，他们已经没有亲戚了，李家他们就是我们的亲戚。”
这一次，张包子走的时候太匆忙，结果把他们家的碗落下了。
一碗栗子，然后给他们几张饼子，说起来还是他们家赚到了的，李刘氏对于这件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反正福哥儿喜欢吃，几张饼而已，他们家不缺那一点东西，就当作是给福哥儿换点零嘴回来。
他们家做了什么好吃的，也会送一些过去的。
当然了，那一碗的栗子。如果分给他们一家子的人，那是不够吃的，但是对于李刘氏来说，既然福哥儿喜欢吃的话，加上他们平日那么辛苦，没少朝家里带肉回来。
所以，这一碗栗子，都是福哥儿吃饱了的，剩下来的那些，再由李刘氏分一点给其他人的。
板栗香香糯糯的，李刘氏也有一点喜欢，所以分给其他人的就更加少了。
其他人对于这件事情，他们是已经习惯了的，有得吃已经不错了，要是还有什么意见的话，最后的结果，大概就是他们一个板栗也没有了。
“张大哥。”李添福在门外敲门道。
没多久，他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张包子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高兴地说道：“福哥，你是来找我玩的吗？”
李添福差点摔了手中的碗，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笑着说道：“小迷糊，你忘记把碗带走了。”
“谢谢福哥，你进来坐一下吧！”张包子高兴地说道。
他们家里已经整理干净，他想给福哥看看，他帮忙做的事情。
李添福无奈地被他扯着衣角，跟着他一起往里面走去，他们现在都在忙活着，把野菜分类，洗干净，拿出去晒好，清洗一下其他的干货，锅里还煮着一锅的地瓜。
他朝里面走去，看见了的人都对着他打招呼，李添福不认识他们的名字，只能冲着他们善意地笑笑。
李添福对于她们脸上的伤疤，其他人脸上的态度更加的热情。
他感觉到他们态度的变化，心中暗道，他反倒是觉得，她们脸上的伤疤，有点酷酷的感觉。
“小包子真是聪明。”李添福看着他这副骄傲小模样，忍不住揉揉他的头发，终于有些明白，何大哥为什么喜欢揉他的头发了，手感真的是很好啊！
何安乐走进来，看见的就是福哥儿伸手去摸他的发顶，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不着痕迹的垮了垮嘴角的弧度，然后面无表情地说道：“张包子，你怎么还是这里？”
看着这个超凶的叔叔，张包子畏缩了一下，看着他小声地问道：“怎么了？我、我马上就走了。”
何安乐眼睛也不眨一下地胡说八道：“刚才我好像听到你爹喊你回去了。”
“是吗？我现在就回去了。”张包子顿时就紧张起来，跳下椅子，然后说道，“奶奶再见，福哥再见，叔叔再见。”
何安乐：“……”
这是第几次了？他跟福哥儿总是差了一个辈分，天知道，他只是比福哥儿大了一点点而已，他觉得自己现在长得也是年轻气盛的啊！
他已经懒得去纠正这个错误的叫法了，反正差了一个辈分也不会少一块肉的。
等小包子走了，李添福这才似笑非笑地看着何安乐，“何大哥你刚才不是从家里过来的吗？”
“怎么就听到了张大哥的声音了呢！”
李添福凑了过去，要知道，他们李家住的地方，距离挺远的。
何安乐面无表情地把人赶走了，心情是很不错的样子，然后说道：“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李添福才不相信他的鬼话，反正他就是觉得何安乐肯定是故意的，虽然知道他是故意的，李添福捂住了自己的小心脏，但是他居然觉得有点小兴奋来的！
没想到他的男人，也有口是心非的这一方面来的。
“好了，下次你不高兴的话，你可以告诉我的，我会拿开手的。”李添福笑道。
何安乐：“……”他就是不喜欢看着福哥儿跟着那些小鬼待在一起，这个小鬼有什么好喜欢的？都不够他一只手揍的。
他才是福哥儿最喜欢的人，他是有点不喜欢福哥儿亲近其他人，但是他讨厌福哥儿和小孩子接触，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来的，他是在担心着，福哥儿会后悔有一天和他结契了的，到时候他应该怎么样？
如果福哥儿后悔和他结契，他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怎么办？他是不可能同意福哥儿跟其他女人生下他的孩子的。
福哥儿看上去很喜欢孩子的样子……何安乐心中担心着这一点。
孩子是他永远无法给予福哥儿的。
收养一个孩子，他不打算现在就收养一个孩子的，等到他们到了岳父他们这个年纪，再收养一个孩子吧！何安乐心中暗道。
实际上，李添福并不是喜欢孩子，他只是喜欢这个年纪，讨人喜欢的孩子而已，要是刚出生或者是只有几个月大小的孩子，整天只会哭而已。他是不喜欢的，因为他觉得自己都是一个宝宝来的，为什么要去照顾别的宝宝啊？
两个人自顾自地说了一会儿话，然后想起李刘氏还在一边呢，他们就放弃这个话题，李添福开口道：“奶，蔬菜的事情，我们顶多能再做两个月。”
水消耗的时间，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快。
李刘氏摇头，“不，还能坚持三个月的。”
她觉得他们两个还是年轻了一点，所以不清楚，为了赚钱，像他们这种在地里干活的人，什么苦都能吃的，村子里的水源要是不够用了的话，不是还有山上的水源吗？到时候直接去山上挑水，虽然困难而且辛苦，但是为了银子的话，他们还是很愿意去做的。
现在最可怕的事情不是干旱，而是他们没有任何的收入来源，为了这个收入来源，他们不会轻而易举地放弃的。
特别是因为在村子里流传的消息虽然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开始传出来的，但是说得有模有样的，大家都在拼命地攒银子出来。
那个消息就是——准备起战乱了。
战乱一起，接下里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们都是很清楚的，服兵役。
为了不让家里人去服兵役，他们是不愿意让家里人去冒险的，因为一旦去了，大部分都是十去二回的概率。
他们家里又不是缺少粮食的，要是他们家里缺少粮食，马上就会被饿死了，这样子的话，他们去服兵役倒是一条生路来的。
而且他们并不缺粮食的。
战场上刀剑无眼啊！
对于他奶的话，李添福还是信服的，“奶，我们要去找一下其他的法子吗？”
李刘氏瞥了他一眼，“你们还嫌现在还不够高调吗？生怕别人没盯上你们是不是？”
李添福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奶，我不是这个意思来的，我就是想问一下情况而已。”
“你们两个好好干这些事情就行，我们家里赚了不少的银子，到时候来我们借银子的人肯定是的不少的，现在交给你们一个任务。”
李刘氏顿了顿，李添福连忙问道：“什么任务？”
李刘氏：“把家里的银子给花出去。”
李添福：“花出去？”
李刘氏点点头，“到时候去了的人肯定是有去无回的，他们因为你收菜，赚到的银子也是不少的，要是把那些银子全部拿出来……不，不用全部拿出来，还会剩下一些的，招兵的事情我们都还没有听说，要是有心的话，现在就开始攒银子，二十两银子还是能够攒出来的。”
“来找我们借银子的人，肯定是想着有借无还的念头的。”李刘氏解释道，他们家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吹来的，为什么要借给其他人啊？
而且，借给这一个，另外的人怎么办？这不就是会让人给记恨上吗？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们家是坚决不做的，要是他们家的亲戚的话，那就另外一回事了。
“等等。”李添福还没有回答，李刘氏就开口了，伸手示意福哥儿别说话了。
李添福：“怎么了？”
“不用了，家里的银子都留着吧，到时候就说借给你大姐二姐他们就行了。”李刘氏说道。
他们几家都是有一点积蓄的，她不担心他们凑不出来这二十两银子，但是他们知道，其他人不知道啊！
这样子的话，他们可以借助这个理由，到时候要是有人上门借银子的话，那就告诉他们，已经借给她的孙女婿了。
李添福：“……放心吧，没事的。”他奶的名声，大多数人是不会选择这个的，他反倒是觉得，去找何大哥的人会比较多，何安乐的家庭成员简单，又没有什么亲戚之类的人，手中的银子简直是无处可花啊！
再加上这一段时间，他在村子里的活动，让不少人知道了，他其实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可怕的，起码村子里的年轻人是不害怕他了的。
“奶没事的，我计算了一下，经过这几个月赚到的银子，他们肯定是没问题的，要是他们自家都不愿意出银子，我们是不可能借他们的。”李添福计算了一下。
等到过年的那一段时间，李添福觉得，他们手中的银子肯定是会更加多的，原因那就是，除了过年会有赏银之外，购买年货的时候，物价不是会上升的吗？
他们这些青菜的价格，当然也是有所上涨的，过年这一重要的活动，就算是以往舍不得买东西的人，这一段时间，也是会买上不少的东西的。
李刘氏看了福哥儿一眼，然后问道：“你手中的银子，给我收好了。”
李添福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行了，你们要干嘛去就干嘛去吧，不用在这里碍眼。”李刘氏嫌弃地说道。
李添福当即就拉着何安乐跑了，“何大哥你来找我到山上去吗？”
何安乐点点头，：“你之前不是想一起去吗？我们今天就去吧。”
“行。”李添福找了两顶草帽出来，一人戴着一顶，再带上大黑，就朝山上走去。
他们刚刚走到半山上，就遇到了其他的几个人，是张馒头他们几个人，“福哥儿，你们也到山上来啊！”
李添福露出一个笑容，“对啊！我们到山上看看有没有抓到什么猎物之类的。”
李添福没有隐瞒地说道，看着他们手里拿着不少的好东西，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来，“你们的收获也不错啊！”
张馒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这是我们运气好。”
李添福笑笑不说话。
这可不是运气好就能找到了的，要知道，他们到山上去找东西的人也是不少的，但是没一个人像他们的收获那么多的，能吃的东西，基本上是被他们拿走了的。
他们也不想这样子的，但是他们实在是饿怕了，所以在山上看到那么多能吃的，要不是山上的野菜仔细找找的话，还是有非常多的，他们简直是想把能吃的草根也挖回去吃了。
草根这东西他们也不是没吃过的，肚子饿了，连草根都吃了的，他们这一群人老弱病残的，树皮这种难以消化的东西，他们是不敢吃的。
“你们先回去吧，我们要继续到山上去的。”李添福说完，走了几步，然后才想起什么东西来，喊住了他们：“你们这栗子卖不卖啊？”
张馒头转过身来，惊喜地看着他们两个，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可以换银子吗？”
李添福点点头，镇上的酒店或者是点心店，他想他们大概是愿意买的。
在这种时候，栗子也是属于稀罕东西来的。
“没事，我们也是顺路去的而已。”
“那我们过几天再送过去给你们可以吗？”张馒头问道。
山上他们还是找到了一些栗子，弄栗子需要小心它们身上的刺，所以就算是他们想弄快一点，也是有心无力的。
李添福不在意地说道，“没事，不着急，我们下一次到镇上去的时间是九天后，你们慢慢来。至于价格的话……”
他停顿了一下，“这个价格我们也没问，所以暂时不知道他的价格，到时候去镇上的时候，我想你们也是要买东西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去镇上吧。”
张馒头点点头，“啊，那真的是太感谢你们了！”
满腔的感激之情，张馒头他们简直难以形容，晚上的时候，又丝毫不心疼地煮了一碗栗子送过来，还是张包子这个小家伙，李添福想继续哄他吃一点东西的，可能他来之前，已经被其他人交代过，不能拿他们的东西了，所以他把东西放到桌子上之后，就站得离李添福有点远，跟他们说了一会儿话，嗯，对的，短短的时间内，五丫已经跟张包子熟悉起来。
去和五丫玩了一会儿，张包子一脸纠结地离开了。
李添福在身后，拿了一颗栗子剥开，附放进嘴里，得意滴想到，小样，以为这样子他就没办法了吗？
张包子带着他的好朋友给他的东西回去，张馒头看见了，听到他的解释，没有怪他，只是开口道：“福哥儿他们一家子都是好人来的，包子，你长大了之后，要是有能力的话，一定要报答回去，他们已经没有亲戚了，李家他们就是我们的亲戚。”
这一次，张包子走的时候太匆忙，结果把他们家的碗落下了。
一碗栗子，然后给他们几张饼子，说起来还是他们家赚到了的，李刘氏对于这件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反正福哥儿喜欢吃，几张饼而已，他们家不缺那一点东西，就当作是给福哥儿换点零嘴回来。
他们家做了什么好吃的，也会送一些过去的。
当然了，那一碗的栗子。如果分给他们一家子的人，那是不够吃的，但是对于李刘氏来说，既然福哥儿喜欢吃的话，加上他们平日那么辛苦，没少朝家里带肉回来。
所以，这一碗栗子，都是福哥儿吃饱了的，剩下来的那些，再由李刘氏分一点给其他人的。
板栗香香糯糯的，李刘氏也有一点喜欢，所以分给其他人的就更加少了。
其他人对于这件事情，他们是已经习惯了的，有得吃已经不错了，要是还有什么意见的话，最后的结果，大概就是他们一个板栗也没有了。
“张大哥。”李添福在门外敲门道。
没多久，他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张包子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高兴地说道：“福哥，你是来找我玩的吗？”
李添福差点摔了手中的碗，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笑着说道：“小迷糊，你忘记把碗带走了。”
“谢谢福哥，你进来坐一下吧！”张包子高兴地说道。
他们家里已经整理干净，他想给福哥看看，他帮忙做的事情。
李添福无奈地被他扯着衣角，跟着他一起往里面走去，他们现在都在忙活着，把野菜分类，洗干净，拿出去晒好，清洗一下其他的干货，锅里还煮着一锅的地瓜。
他朝里面走去，看见了的人都对着他打招呼，李添福不认识他们的名字，只能冲着他们善意地笑笑。
李添福对于她们脸上的伤疤，其他人脸上的态度更加的热情。
他感觉到他们态度的变化，心中暗道，他反倒是觉得，她们脸上的伤疤，有点酷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