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梦里的安慰
  小家伙跑到宫夜霄面前,立即被宫夜霄弯身抱了起来,宫夜霄宠爱又温柔的打量着活蹦乱跳的儿子,安心下来,他担心飞行长途,会让他没精神呢!
  梅姨在小家伙和宫夜霄对视的时候,她的心底惊起来,小泽怎么和这个英俊的东方男人长得这么像?小泽为什么叫他爹地?
  再看这个男人,虽然年轻,却自有一种凛然威慑的气场,卓尔不群的气势,令人挪不开眼。
  宫夜霄看着盯着他,有些防备的梅姨,他立即朝身后的保镖摆了一下手, 示意他们不得靠近,他则抱着小家伙走进了花园里,朝梅姨礼貌道,“阿姨您好,我叫宫夜霄,是小泽的父亲。”
  梅姨看着和小泽放大版的面容,一时将信将疑。
  小泽立即极力的证明道,“姨奶奶,他就是我爹地哦!”
  梅姨朝小家伙看寻问,“真的吗?”
  “漓月在家吗?”宫夜霄温声寻问。
  “在,她累了在睡觉。”
  “爹地,你怎么没有和我们一起来呢?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妈咪说你很忙。”
  “爹地不忙。”宫夜霄弯唇一笑,对于儿子,他和程漓月都有一种共同的想法,永远不要把他们大人的矛盾在儿子面前表露。
  “宫先生,请进屋里坐。”梅姨迎着他道,心底暗暗吃惊,漓月刚才说,发生了很多事情,也包括找到小泽的父亲吗?
  她倒是没想到,小泽的父亲会是一个有钱人,而且长得这么高大英俊,果然是个好基因啊!
  “谢谢。”宫夜霄也不客气,他走进大厅,在沙发上坐下。
  小泽带着豆豆小俊一起围着他,宫夜霄看着小泽问道,“不给爹地介绍一下吗?”
  “爹地,这是小俊,这是豆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可亲了。”
  梅姨泡了一壶茶过来,心底在犯着滴咕要不要把程漓月叫醒。
  “宫先生,喝茶。”说完,问道,“我给小泽煮点面条,宫先生需要吗?”
  “不了,我吃过了。”宫夜霄礼貌的说道,然后,他起身, 朝小家伙道,“你妈咪的房间在哪里?”
  “在楼上左边的房间。”
  “好,我去陪陪你妈咪,你乖乖吃点东西。”
  “嗯!”小家伙懂事的点头。
  宫夜霄上楼了,这栋别墅对于他来说,显得有些小,足有一米八八的他,时刻要防备着撞额头的可能性。
  左边只有一间房门,宫夜霄伸手轻轻的拧开把守,他猜测着程漓月睡着了,否则,楼下这么大的动静,她不可能听不见。
  他拧开,果然只见在洒着淡淡阳光的床上,程漓月蜷着身子沉沉的睡在里面,盖着水蓝色的被子,一张小脸瓷白无暇,纤细的两只小手绞紧在胸前,连睡姿都带着一种防备。
  宫夜霄微微轻叹,漆黑的眸紧紧的锁住她的睡颜,昨天到现在,她一定是累坏了。
  先不说照顾了小家伙一晚上的飞机,她的心里对他的恨,也肯定令她不好受。
  程漓月在睡意之中,果然心里想什么,梦里就会梦见什么,她梦见了宫夜霄抱着小泽头也不回的,冷酷的离开,她在身后哭着喊着,让他不要带走儿子,但是,梦里,宫夜霄残忍只回头瞪她一眼,就把小泽带进车里,绝尘而去…
  “不要…不要带走我儿子…不要…”程漓月在绝望的梦呓出声。
  宫夜霄坐在她的床前,听见她这样害怕的声音,伸手立即握住她往半空乱挥的手,紧紧的握住,他俯下身,在她的耳畔低喃,“放心,我不会抢走小泽…”
  程漓月紧紧的拧住了细眉,她的耳畔怎么响起宫夜霄的声音,这一定是梦,绝对是梦…
  程漓月握住他的手,睡得不安宁,宫夜霄俯下身,俊脸与她的脸蛋轻轻贴触,程漓月脸上的不安仿佛渐渐消失了。
  她的梦里,出现的,不是宫夜霄抢走小泽的场景,而是和宫夜霄那些耳磨厮鬓的夜晚,那些被他紧紧的拥抱的温暖时光,令她暂时在梦里忘了儿子被抢走的事情。
  程漓月一边做梦,一边手便不知觉的搂住了什么,是宫夜霄的手臂,被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宫夜霄此刻压制着他伤口处,一股疼感涌上,但是他没有抽开,而是强忍着这股疼意,让这个女孩抱着他的手臂入眠。
  他知道,抽开手臂,也许会惊醒她,也许会吓到她。
  楼下。
  梅姨一边给三个小家伙端了三碗面条,一边好奇的从小泽的嘴里打听在国内发生的事情,还有他们是怎么找到宫夜霄的,因为之前程漓月说过,她拥有孩子的时候,连那个男人是谁都不知道。
  怎么突然就冒出了一个孩子的父亲了?
  小泽立即把怎么找到父亲的事情说了一遍,可把梅姨给听得心惊肉跳的,这小泽的胆子也太大了,只凭着一张和他相似的脸,就敢独自去见宫夜霄,还敢把妈咪介绍给他做女朋友。
  不过,这种荒唐的事情,也只有小孩能做得出来,完全没有罗辑,却误打误撞的找到了自已的亲生父亲。
  “确定是你的父亲吗?”
  “姨奶奶你放心,我们连dna都验过了,他就是我的爹地。”小泽肯定的说道。
  梅姨这会儿也自然没有什么怀疑了,只是,她想程漓月这次回来,是不是和这个男人有关?他们吵架了?闹矛盾了?
  听小泽的语气里,他们还一起同住了两三个月,肯定有了感情了吧!
  哎!年轻人的感情世界,就是有那么多的矛盾产生。
  梅姨倒是没有上楼去打扰宫夜霄和程漓月, 她带着三个小家伙在院子里玩,对于小朋友来说,这个院子可是他们从小的天堂,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产生感情了。
  二楼左边的房间,程漓月睡得很沉,宫夜霄雕塑一般坐在床沿上,深眸泛着一丝倦怠,握住她的手,却没有丝毫的松开,仿佛就这么看着这个女人的面容,这辈子也不老,不厌。
  睡梦里,程漓月也不知道从哪里涌来一股安定,竟驱赶了她的恶梦,令她睡得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