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生与死
  所有人全都愣住了…
  “子铭…”小白扶起了子铭,子铭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咔嚓…”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了一个护士。
  “你们能不能安静点,这里是医院…”护士冲着我们一群人喊了一句。
  全都安静下来了,子铭急忙捂住了嘴,生怕自己哭出声来。
  “护士小姐…里面的人怎么样了?”夏梦搀扶着我,我急忙问了一句。
  “不知道呢!都消停点,别妨碍我们…”护士瞪了我们一眼,然后碎道了一句:“都挺大个老爷们,一点不懂事…哎?”护士看向了我。
  “你…我找人给你包扎一下吧!你这伤看的起来挺重的…”护士一边说着,一边急匆匆的往出走。
  “不用…谢谢你护士,求求你,一定要救救里面的人…”我说道。
  “好吧…我去那血浆…”护士离开了,没两分钟拿着两袋血浆回来了,然后又急匆匆的进了手术室,随后关上了手术室的门。
  “咔嚓…”伴随着一声关门声,整个走廊里面再一次的陷入了一阵的沉默。
  “我去抽根烟…”我看了一眼夏梦笑着说道。
  “我陪你…”夏梦说道。
  “我一个人静静…”我摇了摇头,松开了夏梦的手,晃晃悠悠的走出了医院。
  出了医院,我找了一个花池,在花池上,我掏出了一根烟,然后摸了半天,竟然没有找到火机。
  “嘚…”有人给我点上了火。
  我抬头看了一眼,涛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出来。
  我蹲在了花池上,用手遮住了风点上了烟。
  “咳咳…”血腥的味道,无论是鼻子还是嘴,全都是血腥味,特别是当烟从鼻孔中穿过的时候,那种感觉简直比死了还难受。
  “要不试试我这个,没长白山那么烈…”涛子也蹲了下来。
  “习惯了这个牌子…”猛地嘬了两口,习惯了,就好多了。
  “子铭…是有点冲动了,别怪他,兄弟一场…”涛子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摇了摇头,心里面挺苦逼的,自己爱过的女人要跟自己的兄弟结婚,然后还出了这一档子的事,放在谁身上,估计都他吗的不好受。
  “我不怪他,本身就是我的错…”我说道。
  “冯一,都过去了,跟你没关系…”涛子说道。
  我看了涛子一眼,再一次的摇了摇头。
  “这场车祸不是意外,人为的…”我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掐住了香烟,随后看了一眼天空。
  蓝天白云,这种天在北京很少能见到…
  “不是意外?”涛子惊讶的看着我。
  “嗯…那个路易我知道,那家伙是个赌徒…”我说道。
  涛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发愣的看着我。
  “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曾经有人威胁过我,可是我却当成了耳旁风…哈哈!”我苦笑着,心中的痛让我麻木。
  “谁?”涛子狠狠的问道。
  “你就别问了,这事跟你没关系…”我猛地吸了两口香烟,心里面有了主意。
  “怎么没关系?那是初晴?那他吗是初晴?我的朋友?我为数不多的朋友…”涛子愤愤的说道。
  我看了涛子一眼,表面上他像是一个没事人似的,实际上他心里面比谁都难受,大学四年,他就把初晴当做妹妹一样。
  “涛子…在外面,千万不要说认识我…”我拍了拍涛子的肩膀,猛地吸了两口烟后,然后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
  “小一,你到底得罪什么人了?说出来,兄弟我一起跟你分担,我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涛子说道。
  “我知道,你是我兄弟…”我笑着说道。
  “小一,不要自己担着了,你身后还有我们,我就你们几个兄弟,十年的兄弟,我…我不想再有人出事,特别是你…”涛子这个大老爷们突然哭了,看来超和这场车祸,给涛子的情绪带来了不少的波动。
  涛子的话,我感动了,可是我不能说,我面对的人,不是流氓混混那么简单。
  “涛哥…你比我大,可我从未叫过你哥,但这些年,在我心里面你就是我哥,这辈子,有你们几个兄弟,我觉得就够了…”我拍了拍涛子的肩膀,这些心里话早就想说了,可是一直都憋在心里面了。
  “小一…”涛子依旧对我刚刚说得事耿耿于怀。
  “涛子…相信我,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初晴不会有事的…”我安慰着涛子,其实更多的是安慰自己。
  涛子哭了,一个大老爷们就这样哭了。
  又吸了两根烟,心思总算活跃了起来,我蹲在花池上缓了很久,堵住胸口的那口气总算是呼了出去。
  “你这去弄弄吧…”涛子看了我一眼说道。
  “不了…现在初晴要紧,等她醒了再弄来得及…”我苦笑着,我相信上天不会带走初晴的。
  涛子看着我,然后猛地嘬了两口烟说道:“走吧…回去等吧!”。
  “嗯…”我站了起来,然后点了点头。
  回到了走廊里面,气氛还是那般压抑,所有人都沉默着。
  当见到我和涛子回来后,几个人才稍稍的有点反应。
  我找了个窗口倚在在了上面,手术室上面的灯显示手术仍然在继续。
  等待是最无助的,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走廊里面静悄悄的,我甚至能听到众人呼吸的声音。
  子铭安静了下来,一个人在角落里面发呆,他的双目没有一点色彩,就像是一个人失去了灵魂。
  其他人也都好不到哪去,全都沉重的等待着。
  突然,手术室的灯灭掉了,所有人顿时都精神了起来。
  “咔嚓…”伴随着一声开门声,一名医生从手术室走了出来。
  他穿着手术服,身上沾满了血迹,我知道,那是初晴的血迹。
  “谁是病人的家属?”医生开口问了一句。
  “我…”我和子铭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句。
  “到底谁?”医生摘下了口罩,皱了皱眉头问道。
  “他是…”我冲着医生笑了笑,心里面却是像被刀刺痛到了。
  “嗯嗯…我是,医生,初晴她…”刘子铭有些焦急的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