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魔尊的白月光[穿书]_
  在某种近乎邪性的力量的影响之下,他全然放纵了自己,心中的“恶”被无限放大,驱使着他动手狠厉,毫不留情。
  至于留人一命,并非他还残存着什么善念,而仅仅只是因为懒得置人于死地罢了。
  鸾鸟的感觉也没有出错——
  他甚至的确是某一瞬间存了杀掉林翾的念头,只不过很快又被不舍的情绪压下,才没有动手做出会让自己追悔莫及的事情。
  “杀掉林翾”这样的想法不是源自于恨意,而恰恰是因为那近乎窒息的爱。
  他想要把林翾刻在骨子里,永远占为己有,乃至于在心性受到恶意影响的情况下萌生出了亲手杀掉对方,以这种极端的方式宣告主权的想法。
  有了一个险些丧命的可怜虫在前,再没有下一个手下敢站出来挡着重光的路。
  短暂的数秒工夫,重光便得以畅通无阻地径直回到林翾一直以来待着的那间房间,弹指挥手间就封闭隔绝了外界与这房间的一切联系。
  房间内光线昏暗,没有烛光。
  重光那一双黑眸比房间更加幽暗,半点也不在意有没有光亮替自己掌路。
  他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床榻边,将怀中依然昏迷着的林翾丢到踏上,动作不算温柔,甚至称得上粗鲁。
  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
  从前的他尽管在外动手做事都异常果决,绝不拖泥带水,因而显得冰冷,但在面对着林翾之时,总会显露出格外的柔情。
  被抛在塌上,林翾重重撞击到了肩膀,眉头浅浅皱起,拧出一个不大明显的皱纹,终于有了即将苏醒的趋势。
  昏迷与睡眠终归不同,后者会比较容易被外界的环境影响,脱离出来,而前者则是直接切断了林翾与现实世界的联系,再缓慢使他们相连。
  这个过程十分煎熬磨人,若非重光这轻微暴力的对待作为催化剂,恐怕还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叫他彻底苏醒。
  而眼下的情况明显不同。——
  随着那一只冰凉的大手覆盖上脖颈间柔软温热的皮肉,林翾狠狠地打了个激灵,一瞬间便睁开了眼睛。
  乍一睁眼,入目的是重光那双被墨色侵染的眼瞳,令他心跳陡然加快,呼吸乱了节奏,不知所措。
  与重光脸上那淡漠的神色不同,重光的目光是狂热的,如同猛兽锁定最中意的猎物,下一秒就要将他生吞活剥。
  脖颈上卡着的手没有施力,松松垮垮,只是扼住了林翾最脆弱的部位。
  反倒是另一只空闲出来的手并不老实,竟然扯上了林翾的衣服,稍一用力便制造出了些许碎片,叫他心生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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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是在与重光最最亲昵的时候,林翾都不能完全放心地认为重光不会做出出格的举动。
  这个男人就像是天生不受拘束一般,许多行为都不能叫人提前预知。
  就譬如现在。
  他的贴身衣服在对方暴力而又直接的撕扯之下化作了碎片,暴露在冰凉的指尖抚触之下,颇用了一些力气,所过之处具是不受控制的战栗。
  属于男人的皮肤不像是女人那样触感细腻,却也算得上光滑柔软,对于重光而言,林翾无论是人还是躯体,都像是具有着引他堕入深渊的强大吸引力。
  “……你为什么要走?”紧贴在林翾脖颈间的手缓缓收紧,他低声问了一句,语气却并不像是质问,而更像是某种自言自语。
  他不想从林翾口中得到任何答案,因为每一种答案都像是无力的辩驳。
  当理智在堕魔的刺激之下归于放纵,他的恶意情绪被放大到了顶端,毫不留情地剥夺着心爱之人呼吸的空气,目光复杂地看着对方在自己的手下脸色涨红,呼吸困难。
  直至林翾开始无意识地挣扎扭动,掐在他喉咙上的手才慢慢松开了,使他得以喘息。
  他大睁一双眼睛,眼前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雾气,整个人都显得格外茫然。
  在这一片朦胧之中,他看不真切眼前的所有,唯独只能看到重光居高临下的一双眼眸。
  那双纯黑色的眸子并非是冰冷的,而是炙热无比,又掺杂着复杂的情绪,像是极度痴狂的迷恋,又像是近乎病态占有欲与掌控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