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可持续发展？
东方宵月没有选择立刻去约云若凡，而是去看了月白和初夏的情况。毕竟好友一直没醒来，她又怎么安心去打架呢？
“临光前辈是个精通防御的修士，他的防御就算是云若凡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攻破。”东方宵月说道，“我听北堂前辈说，这位前辈放弃了进攻，把精力全部投在防御上，看来专精也是有优势的呢。”
“我这两天有去看那两人的情况，我估计也差不多了，该醒了。”纪然说，“话说东方啊你现在这个样子，好像有点好看啊？融合还带整容的？也给我整一个？”
东方宵月挑了挑眉，紫色的眸子中透露出一丝狡黠：“怎么？御兽者居然不能合体吗？”
“你到底把御兽者当成什么了啊！”纪然吐槽道，“好啦，我们去看看她们吧。”
两人先去了月白的房间，不知道那人到底想起了什么，即使在昏睡，整个身子也在不断的颤抖，药剂师正在握着她的手，为她输送一些能量。
东方宵月先是打量了一下月白的情况然后眉头微皱，她现在手头上只有一个凑合用的治愈术，也没学什么精神方面的法术，对付这种情况就有些头疼。
谁知这个时候一起来的纪然轻声唤道：“雾绫，热闹看够了吧？”
“嗯？”东方宵月和药剂师双双一愣。
天宫寺从地下闪亮登场，她浮在半空中托着腮看着月白笑道：“主上，你这是大材小用哦。”
纪然却也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问道：“两个人，一条手臂应该够了吧？”
东方宵月再度愣住，她怎么就听不懂呢？？？
天宫寺舔了舔嘴唇笑道：“绰绰有余哦。”
“那就好。”纪然说道，然后也不忌讳，当着另外两人的面将右手放在左肩上，轻轻一折，整条左臂就被折断了，血还撒了一地，她像是感觉不到痛觉一样将那条左臂递给天宫寺，“喏，给你。说好了，一条手臂，两个人。”
东方宵月：“……”
这是什么恐怖操作？？？
天宫寺接过手臂之后将其收好，然后简单的动了动手指，纪然断臂的地方竟然再度长出了新的左臂，就很神奇。
东方宵月：“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可持续发展？？还有那个手臂是用来——？？？”
“当然是用来吃的咯。”天宫寺理所当然地说道，“对哦，字面意思。”
东方宵月：“……”
这就是对主人忠心耿耿的契约兽吗？爱了爱了.jpg
天宫寺治好了纪然的伤口之后就来到一直昏睡的月白面前，伸出右手贴在对方的额头上，几个呼吸之后，只听她低声喝道：“起——”
然后三人就看到一直沉睡着的月白跟做了噩梦一样猛然惊醒并从床上坐起，整个人还喘着粗气，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东方宵月盯着天宫寺好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门道，她忍不住跟纪然传音道：“你家那位，到底什么来头啊？总觉得很超现实啊！这根本不是修士能做到的事吧？”
纪然跟她无奈地摊手道：“没法子，我也不清楚来头啊！我问了很多次但是人家就是不说，我能怎么办呢？”
天宫寺说道：“我们去下个房间吧。”然后就离开了。
纪然叹了口气也跟了上去，东方宵月则是暂时留下来询问情况。
“师父，我想静修几天。”结果那两人还没开口呢，月白就率先开了口。
药剂师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你没事的话那我就去看看初夏的情况了。”东方宵月说。
月白这才注意到东方宵月，她有些发愣地问道：“咦？你是东方小友？卧槽修炼还能整容的吗？？？”
东方宵月：“……”
看到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沙雕我就放心了。
东方宵月见状就离开了，她刚离开，药剂师就低声问道：“你没事吧？”
月白不在意地摆摆手说道：“放心啦师父，我没事的。只是脑子里突然多了很多东西，不花时间整理一下的话会影响我修炼的。”
“不在意吗？你的父母，还有——那个人。”
月白看着药剂师的模样浅笑一声：“在意啊，也恨啊。但是那些东西跟修炼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他们虽然生我养我，但是教导我的是师父，所以，已经不重要了。”
药剂师难得夸奖了一番：“嗯，有这样的心态我就放心了，看来你的确把我的话听进去了。”
“说到这个，师父不会有一天也抛弃我吧？”
“呵，那得等你修炼到五品之后再说了……”
等东方宵月来到初夏的房间之时，天宫寺已经完成了她的任务，初夏也跟刚才的月白一样，像是做噩梦一般惊醒了。
“交易结束了，我回去了。”天宫寺跟纪然撒娇道，“这下没我的事了吧？那我回去吃东西了。”
东方宵月：“……”
这位女士，你这样说话很血腥啊！
不过东方宵月发现初夏的情况似乎跟月白有些不同。等纪然她们离开之后，一直沉默着的赤月魔君开口了，她说：“想起什么了？”
初夏神色古怪，最后哇了一声说道：“不行，我现在脑子好乱。你一跟我说话，我就忍不住叫你清儿，但是这么叫我自己又觉得恶心，所以很头疼。”
东方宵月恍然大悟：“喔，就是说你想起了前世是吧？”
初夏眼睛一瞪怒道：“你谁啊！”
东方宵月：“……”
东方宵月：“我是你宵月姐姐啊！”
初夏受到了惊吓，然后她拉了拉赤月的衣袖问道：“修真还能整容提高颜值的吗？那我是不是也可以？”
东方宵月：“……”
看你也这么沙雕，我也放心了。
东方宵月终于放心地离开了，她走之后，赤月魔君语气温柔地问道：“想起前世了？”
“想是想起来了……但是苏苏不会认为我会因为这个放弃你吧？”
“我没这么想。”赤月犹豫了一下又纠正道，“不，我没想过你会喜欢我。”
初夏呵呵一笑：“你没这么想，但是我真的认真想过了，在这段时间里。”
“嗯？”
“宵月姐姐劝过我很多次，她说就算是一见钟情，那也只是证明两个人有『缘』，有继续下去的可能。但是只有『缘』是不行的，而『分』则是通过日积月累的相处，由于互相了解而慢慢形成的。”初夏挠挠头笑道，“我觉得之前的我也许有些不成熟，让你觉得我的喜欢可能只是小孩子过家家。我向你道歉，我没有轻视你感情的意思。”
赤月魔君摇了摇头温柔道：“没关系，我不在乎。”
“我呢，这段时间认真想了很多。包括之前突然恢复前世记忆这件事，也让我感触良多，让我对一些事情有了新的看法。”初夏说道，“也许我对你只是单纯的喜欢，也许我对你只是一时的好奇，也许我对你是依赖，是信任，我却那么草率的把它定义为『爱』，这样是不对的。”
赤月魔君看她的眼神变成了赞赏。
“我已经决定了，我不再考虑这个事情了。我爱你也罢，不爱你也罢，这都已经没关系了。我现在只想修炼，只想变强。也许在变强的路上，我会有新的想法吧？”初夏缓缓地说着，“所以，如果到那个时候，我们互相有了一定的了解之后，我还是喜欢你的话，请你认真地，严谨地，再回答这个问题，好吗？在那之前——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吧？”
赤月魔君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说道：“那是自然，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直至死亡降临。然后——开始下一轮的轮回。”
东方宵月在回房间的路上遇到了岚月。
自从上次之后，两人一直没有交集，就算偶遇了连招呼都不打。倒不是东方宵月没礼貌，是人家岚月不理她。
正当她以为这次又要像往常一样的时候，岚月居然主动说话了！
“对不起。”岚月小声说着。
东方宵月愣了一下。
“对不起。”岚月又重复了一次，“上次……是我不好。我不该说那种话，我没有祈求你的原谅，我只是对自己的行为道歉。”
东方宵月苦笑一声说道：“你有什么好道歉的呢？你说的又没有错。是的，我是取代了你的东方阁下，没错，没错。但是我只是用来对付云若凡的，等事情都结束了，我会想办法把她还给你的。”
“请你不要说出这样的话。”岚月说道，“我收回之前的话，是我错了。即使你是被用作对付阿凡的武器，但是你也是一个独立的人格，一个新的个体。即使你暂时取代了东方阁下，但是不能否认的是，你的确是个全新的生命。所以，之前的话，是我错了。请你不要这么责怪自己。你没错，错的是我。”
“是这样吗？现在这个时间，争论谁是错的重要吗？”
岚月一怔，然后垂下头。
“你说的没错。”她说道。然后她转身离开了。
东方宵月约了云若凡三天后见面。
她想着，再拖下去根本毫无意义，还不如早点做个了断。
后来她又想避开所有人一个人静静，因为这个时候无论是谁看到她，都会轻易猜出来的。想了许久，她一个人坐在这栋别墅的顶层。
临光前辈的这座别墅被下了很厉害的防御，哪怕是云若凡，在三次轰炸之内都不会受到任何的损伤。而它的顶层也被房主布置的很好，周围种了一些奇珍异草，散发着一种让人放松的香味。
忽然，她听到一个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你在这里呀。”
东方宵月一愣，大概是没想到还真有人来屋顶。结果回头一看，居然是天宫寺。
“天宫寺……雾绫？”东方宵月不确定地喊道。
“是哦，你能记得我的名字，我还是蛮意外的嘛！”天宫寺居然来到东方宵月的旁边坐了下来，“这种时候一个人在这里真的好吗？她们在找你哦。”
“找我？那你也是——？”
“对呀，因为主上找不到你，所以让我也帮忙找一下，没办法嘛，寄人篱下，一纸合约，只能照做咯。”
东方宵月：“……难道不是你主动签的契约？？？还是说其实你们并没有——”
天宫寺：“嗯哼，这个不重要。”
东方宵月语塞，不知为何她在这个人面前不太敢吐槽什么。直觉告诉她天宫寺是个非常危险的人，最好不要去招惹。
“不过你放心好了，我暂时不会把你的位置说出去的。”天宫寺说。
“咦？”
“我懂，我懂的。”天宫寺露出一副“我全都懂”的表情说道，“大战前夕，总是要给自己留一点独自思考的时间嘛！”
东方宵月皱眉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这个？”
约战这件事她还没跟任何人说过。
“怎么？人家只是看你的脸心事重重，一副要去死的样子。我联系前后很容易猜出来吧？”
“唔……”
天宫寺并没有继续呆在这里，她说完话之后便起身了。
“人嘛，有时候要对自己多一点信心才有意思哦。”天宫寺在楼梯口对她挥了挥手笑道，“对了，你的家属——嗯，就是那位女士，在你的房间等你哦，她好像有什么事要跟你说。”
天宫寺说完就下楼了，东方宵月一直注视着天宫寺的身影直到对方彻底消失在楼梯口。
“那个人，好像话中有话？”
东方宵月回到自己房间后果然看到岚月在房间里，她叹了口气问道：“怎么了吗？天色已经不早了，虽然你我可能都不太需要休息，但是时刻保持良好的精力和心态会比较好吧？”
“今晚我想待在你这里，可以吗？”岚月小声问道。
东方宵月微微一愣，然后下意识地皱眉，却又转瞬即逝间表情恢复正常。
据她大脑里本我的记忆，那个人从来没说过这种话。难道是已经察觉到她的想法了吗？
不过岚月虽然已经跟云若凡对立了，实际上其实两人还是可以私下联系的吧？说不定是云若凡说的呢？那倒是有这种可能就是了。
“那我躺一会儿。”东方宵月这么说道。
东方宵月侧躺之后便闭上眼睛让大脑陷入了沉思，比如决斗的时候需要采取什么战术，用哪些法术能够有效地攻击，这些总不能让她在当天随机应变吧？
这个时候从后面忽然伸出一双手抱住了她的腰，紧接着一具带着温度的身体贴上了她的后背。
“怎么了？”东方宵月没动，只是轻声问道。
“我想——”
岚月的话只说了一半就没有继续说了，她只是将头紧紧贴在东方宵月的肩膀处，轻轻地摩擦着。
东方宵月有那么一种强烈的预感，她觉得岚月在今天晚上想要做些什么，但是又极力地克制着。听着身后均匀地呼吸声，她差点以为对方已经睡了。但是并没有，那个人，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那么，是她推断的那样吗？
“临光前辈是个精通防御的修士，他的防御就算是云若凡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攻破。”东方宵月说道，“我听北堂前辈说，这位前辈放弃了进攻，把精力全部投在防御上，看来专精也是有优势的呢。”
“我这两天有去看那两人的情况，我估计也差不多了，该醒了。”纪然说，“话说东方啊你现在这个样子，好像有点好看啊？融合还带整容的？也给我整一个？”
东方宵月挑了挑眉，紫色的眸子中透露出一丝狡黠：“怎么？御兽者居然不能合体吗？”
“你到底把御兽者当成什么了啊！”纪然吐槽道，“好啦，我们去看看她们吧。”
两人先去了月白的房间，不知道那人到底想起了什么，即使在昏睡，整个身子也在不断的颤抖，药剂师正在握着她的手，为她输送一些能量。
东方宵月先是打量了一下月白的情况然后眉头微皱，她现在手头上只有一个凑合用的治愈术，也没学什么精神方面的法术，对付这种情况就有些头疼。
谁知这个时候一起来的纪然轻声唤道：“雾绫，热闹看够了吧？”
“嗯？”东方宵月和药剂师双双一愣。
天宫寺从地下闪亮登场，她浮在半空中托着腮看着月白笑道：“主上，你这是大材小用哦。”
纪然却也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问道：“两个人，一条手臂应该够了吧？”
东方宵月再度愣住，她怎么就听不懂呢？？？
天宫寺舔了舔嘴唇笑道：“绰绰有余哦。”
“那就好。”纪然说道，然后也不忌讳，当着另外两人的面将右手放在左肩上，轻轻一折，整条左臂就被折断了，血还撒了一地，她像是感觉不到痛觉一样将那条左臂递给天宫寺，“喏，给你。说好了，一条手臂，两个人。”
东方宵月：“……”
这是什么恐怖操作？？？
天宫寺接过手臂之后将其收好，然后简单的动了动手指，纪然断臂的地方竟然再度长出了新的左臂，就很神奇。
东方宵月：“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可持续发展？？还有那个手臂是用来——？？？”
“当然是用来吃的咯。”天宫寺理所当然地说道，“对哦，字面意思。”
东方宵月：“……”
这就是对主人忠心耿耿的契约兽吗？爱了爱了.jpg
天宫寺治好了纪然的伤口之后就来到一直昏睡的月白面前，伸出右手贴在对方的额头上，几个呼吸之后，只听她低声喝道：“起——”
然后三人就看到一直沉睡着的月白跟做了噩梦一样猛然惊醒并从床上坐起，整个人还喘着粗气，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东方宵月盯着天宫寺好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门道，她忍不住跟纪然传音道：“你家那位，到底什么来头啊？总觉得很超现实啊！这根本不是修士能做到的事吧？”
纪然跟她无奈地摊手道：“没法子，我也不清楚来头啊！我问了很多次但是人家就是不说，我能怎么办呢？”
天宫寺说道：“我们去下个房间吧。”然后就离开了。
纪然叹了口气也跟了上去，东方宵月则是暂时留下来询问情况。
“师父，我想静修几天。”结果那两人还没开口呢，月白就率先开了口。
药剂师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你没事的话那我就去看看初夏的情况了。”东方宵月说。
月白这才注意到东方宵月，她有些发愣地问道：“咦？你是东方小友？卧槽修炼还能整容的吗？？？”
东方宵月：“……”
看到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沙雕我就放心了。
东方宵月见状就离开了，她刚离开，药剂师就低声问道：“你没事吧？”
月白不在意地摆摆手说道：“放心啦师父，我没事的。只是脑子里突然多了很多东西，不花时间整理一下的话会影响我修炼的。”
“不在意吗？你的父母，还有——那个人。”
月白看着药剂师的模样浅笑一声：“在意啊，也恨啊。但是那些东西跟修炼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他们虽然生我养我，但是教导我的是师父，所以，已经不重要了。”
药剂师难得夸奖了一番：“嗯，有这样的心态我就放心了，看来你的确把我的话听进去了。”
“说到这个，师父不会有一天也抛弃我吧？”
“呵，那得等你修炼到五品之后再说了……”
等东方宵月来到初夏的房间之时，天宫寺已经完成了她的任务，初夏也跟刚才的月白一样，像是做噩梦一般惊醒了。
“交易结束了，我回去了。”天宫寺跟纪然撒娇道，“这下没我的事了吧？那我回去吃东西了。”
东方宵月：“……”
这位女士，你这样说话很血腥啊！
不过东方宵月发现初夏的情况似乎跟月白有些不同。等纪然她们离开之后，一直沉默着的赤月魔君开口了，她说：“想起什么了？”
初夏神色古怪，最后哇了一声说道：“不行，我现在脑子好乱。你一跟我说话，我就忍不住叫你清儿，但是这么叫我自己又觉得恶心，所以很头疼。”
东方宵月恍然大悟：“喔，就是说你想起了前世是吧？”
初夏眼睛一瞪怒道：“你谁啊！”
东方宵月：“……”
东方宵月：“我是你宵月姐姐啊！”
初夏受到了惊吓，然后她拉了拉赤月的衣袖问道：“修真还能整容提高颜值的吗？那我是不是也可以？”
东方宵月：“……”
看你也这么沙雕，我也放心了。
东方宵月终于放心地离开了，她走之后，赤月魔君语气温柔地问道：“想起前世了？”
“想是想起来了……但是苏苏不会认为我会因为这个放弃你吧？”
“我没这么想。”赤月犹豫了一下又纠正道，“不，我没想过你会喜欢我。”
初夏呵呵一笑：“你没这么想，但是我真的认真想过了，在这段时间里。”
“嗯？”
“宵月姐姐劝过我很多次，她说就算是一见钟情，那也只是证明两个人有『缘』，有继续下去的可能。但是只有『缘』是不行的，而『分』则是通过日积月累的相处，由于互相了解而慢慢形成的。”初夏挠挠头笑道，“我觉得之前的我也许有些不成熟，让你觉得我的喜欢可能只是小孩子过家家。我向你道歉，我没有轻视你感情的意思。”
赤月魔君摇了摇头温柔道：“没关系，我不在乎。”
“我呢，这段时间认真想了很多。包括之前突然恢复前世记忆这件事，也让我感触良多，让我对一些事情有了新的看法。”初夏说道，“也许我对你只是单纯的喜欢，也许我对你只是一时的好奇，也许我对你是依赖，是信任，我却那么草率的把它定义为『爱』，这样是不对的。”
赤月魔君看她的眼神变成了赞赏。
“我已经决定了，我不再考虑这个事情了。我爱你也罢，不爱你也罢，这都已经没关系了。我现在只想修炼，只想变强。也许在变强的路上，我会有新的想法吧？”初夏缓缓地说着，“所以，如果到那个时候，我们互相有了一定的了解之后，我还是喜欢你的话，请你认真地，严谨地，再回答这个问题，好吗？在那之前——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吧？”
赤月魔君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说道：“那是自然，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直至死亡降临。然后——开始下一轮的轮回。”
东方宵月在回房间的路上遇到了岚月。
自从上次之后，两人一直没有交集，就算偶遇了连招呼都不打。倒不是东方宵月没礼貌，是人家岚月不理她。
正当她以为这次又要像往常一样的时候，岚月居然主动说话了！
“对不起。”岚月小声说着。
东方宵月愣了一下。
“对不起。”岚月又重复了一次，“上次……是我不好。我不该说那种话，我没有祈求你的原谅，我只是对自己的行为道歉。”
东方宵月苦笑一声说道：“你有什么好道歉的呢？你说的又没有错。是的，我是取代了你的东方阁下，没错，没错。但是我只是用来对付云若凡的，等事情都结束了，我会想办法把她还给你的。”
“请你不要说出这样的话。”岚月说道，“我收回之前的话，是我错了。即使你是被用作对付阿凡的武器，但是你也是一个独立的人格，一个新的个体。即使你暂时取代了东方阁下，但是不能否认的是，你的确是个全新的生命。所以，之前的话，是我错了。请你不要这么责怪自己。你没错，错的是我。”
“是这样吗？现在这个时间，争论谁是错的重要吗？”
岚月一怔，然后垂下头。
“你说的没错。”她说道。然后她转身离开了。
东方宵月约了云若凡三天后见面。
她想着，再拖下去根本毫无意义，还不如早点做个了断。
后来她又想避开所有人一个人静静，因为这个时候无论是谁看到她，都会轻易猜出来的。想了许久，她一个人坐在这栋别墅的顶层。
临光前辈的这座别墅被下了很厉害的防御，哪怕是云若凡，在三次轰炸之内都不会受到任何的损伤。而它的顶层也被房主布置的很好，周围种了一些奇珍异草，散发着一种让人放松的香味。
忽然，她听到一个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你在这里呀。”
东方宵月一愣，大概是没想到还真有人来屋顶。结果回头一看，居然是天宫寺。
“天宫寺……雾绫？”东方宵月不确定地喊道。
“是哦，你能记得我的名字，我还是蛮意外的嘛！”天宫寺居然来到东方宵月的旁边坐了下来，“这种时候一个人在这里真的好吗？她们在找你哦。”
“找我？那你也是——？”
“对呀，因为主上找不到你，所以让我也帮忙找一下，没办法嘛，寄人篱下，一纸合约，只能照做咯。”
东方宵月：“……难道不是你主动签的契约？？？还是说其实你们并没有——”
天宫寺：“嗯哼，这个不重要。”
东方宵月语塞，不知为何她在这个人面前不太敢吐槽什么。直觉告诉她天宫寺是个非常危险的人，最好不要去招惹。
“不过你放心好了，我暂时不会把你的位置说出去的。”天宫寺说。
“咦？”
“我懂，我懂的。”天宫寺露出一副“我全都懂”的表情说道，“大战前夕，总是要给自己留一点独自思考的时间嘛！”
东方宵月皱眉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这个？”
约战这件事她还没跟任何人说过。
“怎么？人家只是看你的脸心事重重，一副要去死的样子。我联系前后很容易猜出来吧？”
“唔……”
天宫寺并没有继续呆在这里，她说完话之后便起身了。
“人嘛，有时候要对自己多一点信心才有意思哦。”天宫寺在楼梯口对她挥了挥手笑道，“对了，你的家属——嗯，就是那位女士，在你的房间等你哦，她好像有什么事要跟你说。”
天宫寺说完就下楼了，东方宵月一直注视着天宫寺的身影直到对方彻底消失在楼梯口。
“那个人，好像话中有话？”
东方宵月回到自己房间后果然看到岚月在房间里，她叹了口气问道：“怎么了吗？天色已经不早了，虽然你我可能都不太需要休息，但是时刻保持良好的精力和心态会比较好吧？”
“今晚我想待在你这里，可以吗？”岚月小声问道。
东方宵月微微一愣，然后下意识地皱眉，却又转瞬即逝间表情恢复正常。
据她大脑里本我的记忆，那个人从来没说过这种话。难道是已经察觉到她的想法了吗？
不过岚月虽然已经跟云若凡对立了，实际上其实两人还是可以私下联系的吧？说不定是云若凡说的呢？那倒是有这种可能就是了。
“那我躺一会儿。”东方宵月这么说道。
东方宵月侧躺之后便闭上眼睛让大脑陷入了沉思，比如决斗的时候需要采取什么战术，用哪些法术能够有效地攻击，这些总不能让她在当天随机应变吧？
这个时候从后面忽然伸出一双手抱住了她的腰，紧接着一具带着温度的身体贴上了她的后背。
“怎么了？”东方宵月没动，只是轻声问道。
“我想——”
岚月的话只说了一半就没有继续说了，她只是将头紧紧贴在东方宵月的肩膀处，轻轻地摩擦着。
东方宵月有那么一种强烈的预感，她觉得岚月在今天晚上想要做些什么，但是又极力地克制着。听着身后均匀地呼吸声，她差点以为对方已经睡了。但是并没有，那个人，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那么，是她推断的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