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节
  “滚一边去!”
  苏醒眨了眨眼睛,环视着众人,满满的单纯。
  “干爸好!”他甜甜的冲着海朗叫了一声。
  “嗯。”海朗大方的应下。
  “臭小子,这么小就学会了见风使舵和拍马屁了!”黄玩玩嗔骂着。
  “干爸,这是我给你剥好的橘子,你吃吧!”小醒说着同时拿起橘子往海朗的嘴边送,似乎想亲自喂他吃。
  他有点受宠若惊,“你不吃,你留着自己吃吧。”
  如果不是因为小醒是张天海的孩子,海朗觉得自己应该会很喜欢这个小鬼。
  “你不吃,是不是因为你不喜欢小醒啊?”苏醒的表情有点黯淡。
  小小的脸上浮上不该有的失落。
  “给你吃,你就吃,哪来的那么多的娇情!”黄玩玩有点看不下去了。
  看着苏醒的脸,海朗瞬间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毕竟对方还只是个孩子,没有必须延续上一代的恩怨情仇。
  露齿微微一笑,“叔叔,呃,干爸没有不喜欢你,只是觉得如果给我吃了你自己不就没有的吃了?”他极力想挽救那颗有点受伤的小小心灵。
  “没事的,我那边还有好多!”小小的脸立马阴转多云,再次将橘子送到海朗的嘴边。
  这次海朗没有任何的推辞,也没有细想,但张嘴接住。
  看着眼前这温馨的一幕,黄玩玩有点嫉妒了,这海朗才回来几天啊?就连苏醒这么小的小孩都被迷惑的想讨好他,唉,醋酸的开口:“小醒啊,你怎么就只拿了给他吃的,而不给干妈我也来一点呢?亏我平时那么的疼你!”
  “干妈,我等会再给你拿一个好的。这个刚刚被我不小心掉到垃圾桶里了,不吃掉的话,我怕等会被妈妈看到了会骂我……”
  ☆、第017章 众矢之的
  听小醒这么一说,秦朗整个人就不好,立马干呕起来。(注:因身份已恢复,所以按原来的名字称呼。)
  狠狠的瞪了小醒一眼,这个小鬼太顽劣,难道是遗传?受了张天海或杨贞美身上某些负面基因的影响?但是好像又不对啊,他怎么觉得这种做法跟某人是那么的神似?
  眼角悄悄的瞄向一边,恰好捕捉到黄玩玩那教不严师之惰的忏悔表情。
  “臭小鬼,谁让你拿这种脏东西给人家吃啊?你不知道这样子是很没有礼貌的吗?”黄玩玩板起脸来训斥着苏醒。
  苏醒被她这么一训,顿觉委屈,鼻子一吸,张一嘴,小脸拧成一团的哭了起来,“我是帮你啦,你总是在我面前说干爸欺负你,所以我就想帮你欺负他。”
  被苏醒这么一说,黄玩玩瞬间感到有一股来自身后的嗖嗖凉风,冷得她头皮发麻。
  “你好像很喜欢在背地里说我的坏话啊?”
  “姐,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子会教坏小孩的吗?”
  “死丫头,你小时候是我这样子教你的吗?”
  黄玩玩抱着头,承受着来自四周的轮番轰炸。
  也许是被骂得恼火了,她爆发了,原地跳起,指着秦朗,“我会这么做都是被你逼的!”
  一句话让周边一片安静。
  大家都摒着息看着她,然后再扭头看看秦朗。
  难道他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难道他们之间不似大家所看到的那般缠绵?
  “我逼你的?”秦朗也茫然了,他什么时候逼她了?他都打算从此好好的疼她了!
  “如果不是你巧用心机的收买了我妈,我弟,新新等人,我昨天就不会那么的孤助无依,也就不用在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面前发泄自己的情绪!这一切都怪你!”黄玩玩说得声泪俱下,一副雨打梨花般的凄凉。
  昨天?
  大家面面相觑,昨天她受委屈了吗?
  见大家不解,黄玩玩索性把话给挑明,指着秦朗,一脸的泪意,“昨天明明就是他想霸王硬上弓,结果我只是出于自我防卫踢了他一脚,你们就不分青红皂白的训了我一顿,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不会难过吗?”
  听黄玩玩把事情的真相抖了出来,秦朗的脸闪过一抺尴尬,随及被笑意掩盖。
  如果她没有那么生硬的眨眼睛,兴许他会被她那晶莹的泪珠给打动,兴许会自责会忏悔,然而此时~~
  小样儿的,想坑我?既然你都挖好了坑,那就由你自己跳下去体验下吧!
  略带着邪气,微微一笑,“你的感受?我昨天没听你说难过啊!我只听到你叫不要不要~”没说完的话被一大瓣橘子给堵得严严实实。
  黄玩玩煞白了脸,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羞的,“闭上你的嘴,你什么时候听到我叫不要不要了?你敢再给我胡谄一句信不信我立马拍死你!”
  简直是可恶至极,竟然还敢颠倒黑白。
  秦朗取下嘴里的橘子,连呸了两口。
  抬眼看向黄玩玩,流露出一种诱惑至极的迷茫,“你昨天不是叫不要不要?难道是我听错了?”说着,微微拧眉,轻搓着下巴,仿佛陷入深深的回想中。
  见他这样,黄玩玩的脸越红越怒了,靠,那种事有什么好细细回想的?就算要想,也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吧!
  刚想出声打断他的回想,就见他轻啊了一声,然后接着便是一阵歉意的赔笑,“啊,亲爱的,不好意思,我记错了。你昨天叫得应该是我要我要!”
  啊?!周边一阵倒吸声。
  黄玩玩足足的愣了四五秒,然后轻晃下脑袋,猛然回神,“浑蛋,我掐死你!”
  说着,便飞身上前将秦朗给扑倒,双手摸索着他的颈部。
  秦朗当然不会就这么乖乖的束手就擒,他一面挣扎着,一面用嘴顺势磨蹭着她的脸颊与唇畔,一面向众人呼救。“阿姨,你现在可是亲眼看到了,这就是她所谓的霸王硬上弓!昨天就是因为我不从,所以才会被她~嘶~”他猛吸了一口气,不用看,他便知道自己的脖子处定是挂了彩。
  黄玩玩从他的身上爬起来,愤愤的抺了抺嘴。
  秦朗从沙发上坐起,寒着脸,伸手摸向脖子后摊开,只见手心里呈现着淡淡的血星渣儿。嗯,准确点说,应该会比挤青春痘时挤出的血来得多一点。但是脖子上却落着一条显眼的血红痕。
  看着那抺血星渣儿,他的瞳眸微微一敛,压下眼底的算计。
  抬眼看向黄玩玩,冷冷的吐出一句:“跟你玩太没趣!”
  说着,便甩下众人走向自己的房间,在经过黄宏时,伸手在对方的肩膀上轻拍下。
  见他的房门关上后,黄玩玩眨了眨眼,他生气了?她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啊!她真得不是故意的。
  黄宏扁了扁嘴,看向眼前这个傻大姐,轻叹一声,“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之前朗哥失踪了,你是日思夜想的,如今他回来了,你却又这样的欺负他。说句你不爱听的,我都有点怀疑朗哥是不是瞎了眼,居然会看上你这种既暴力又没情趣的女人!换作是我,早tm的换人了!”
  既暴力又没情趣应该就是刚刚秦朗想说却没有说出口的话吧!
  嚅了嚅嘴,她弱弱的挣扎着,“他看上我也有可能是因为我长得……”
  “你长得是沉鱼落雁呢还是倾国倾城?是天上有地上无呢还是千古难觅第二人?”黄宏有些尖刻的抢问着黄玩玩。
  黄玩玩吃瘪的扁扁嘴,小小声的说,“那倒还没有。”
  她还是有那么点自知之明的。
  “既然都不是,那么以朗哥的条件想找一个跟你差不多姿容的很难吗?人家凭什么要一再的受你的欺负?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虽然觉得黄宏有点胳膊肘往外拐的替秦朗说话,但黄玩玩却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低下头,她有罪!
  听黄宏这么一分析,黄芊芊也觉得这次是黄玩玩做得太过分了,用手重重的指了下她的额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呢!失而复得的机会老天还会给你第二次吗?放着这么好的男人不珍惜不呵护,还整天吃饱了撑着欺负他,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他哪天真的厌烦你了?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会有多少女人对他虎视眈眈?你不要有得是大把的人要!有时连我也觉得,老天让他看上你,还真是一种瞎了眼的决定!”
  听老妈这么一训,黄玩玩心里更委屈,但还算是意识到了危机感。
  是啊,她怎么就忘了呢?他的身边一向不缺窥视者!
  不说别的,就那个从刁蛮千金转变成商业女强人的萧岚就够自己折腾的了。
  听说,将家族打理的井井有条的萧岚至今还是单身,她也和自己一样执着的相信秦朗还会回来,执着的等待着。
  如果哪天自己真的因为太暴力太没情趣而让秦朗厌烦了,那么他会不会回头去找那个已经变得女王的萧岚?
  想像着萧岚替代着自己站到秦朗身边,她就觉得心口堵得慌,她不要事情变成那样。
  “妈,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啊?”黄玩玩小声的问着。
  “怎么做?道歉啊!争取求得他的原谅。”黄芊芊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表姑说的没错,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去道歉!记得将姿态放低点,朗哥叫你做什么,你就乖乖的做什么,这样或许还能让他觉得你还是有温柔可人的一面。毕竟男人也是需要呵护与关心的。”黄宏附和着黄芊芊的话。
  黄玩玩看了眼黄宏,怎么总觉得他今天特别的吃里爬外呢?怎么总是站在秦朗一边说话?亏她小的时候那么的照顾他,他吃不完的零食总是毫无怨言的帮他吃完!
  黄宏似有心虚的避开了黄玩玩的眼,扯着嘴角说,“当然,你也有权利继续维持着你的高傲,死不低头。不过,到时你可别怪秦朗没有兑现那三生三世的诺言,毕竟没有男人能做到与一只母老虎共处三生三世的。”
  “行了,都别说了,我去还不行吗?”黄玩玩打断了大家的喋喋不休。
  踩着有些不甘的脚步往秦朗所在房门走去。
  打开房门走进后,黄玩玩在那张两米宽的大床上看到了如同新生儿般的秦朗,噌得脸一臊,随口吐出:“不要脸!”
  秦朗从大床中抬起脸,“这么帅的脸能说不要就不要了?”
  “你要脸干嘛不穿衣服啊?!”
  “这样凉快!方便!”
  黄玩玩抬眼看了看那只打到18度的空调,在这种温度下还会嫌热?
  “你不是来道歉的吗?就这态度?”他的声音透着三分的凉薄。
  黄玩玩微怔,有些不甘的低下头,“刚刚,对不起!”
  “五个字就算了?”
  “那你到底想怎样啊?”黄玩玩觉得自己进来跟他这种得得理不饶人的人道歉,根本就是一件错得离谱的事。
  “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秦朗噙着坏坏的笑,戏谑的问着。
  黄玩玩重重的点了点头,算了,既然是来道歉的,那就得有道歉的样儿。
  “很好,那你就先把衣服脱了,洗个澡,再……嘿嘿……”最后的两声嘿嘿笑得黄玩玩头皮一阵发麻。
  ☆、第018章 三天三夜
  翌日,阳光洋洋洒洒的泻入阳台,黄玩玩扶着酸痛的腰走向阳台拉起窗帘。
  “宝贝儿,还满意吗?”秦朗懒懒的伸了个腰,趴在床上暧昧的问着。
  经验告诉她,面对着这种问题最好还是装聋作哑,于是任秦朗连问了几声,她硬是不吱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