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七点之前都在店里的，路上的监控……对、对不起，我没注意。”
  彼得沮丧地低着头。
  “……得麻烦你们跟我们去一趟警察局，放心，情况如何我们会进一步查明的。”
  彼得的嫌疑确实不大，根据受害人的身高，凶手应该是一个力气很大体魄也比较强健的成年人，彼得十五岁的小身板确实太勉强。
  几个警察带着魏林和彼得回了警局，剩下的探查现场。
  “东南方有两个摄像头被破坏了，连接着的地方没有太多监控覆盖，犯人大概就是从那里过来和逃走的。”
  elle拿着本子边做记录边说。
  “杀人的手法还是一样，没有过多的动作，大概就是从背面一手捂住被害人的嘴一手用刀子在被害人身前捅，没有固定方位，不过不论是腹部还是胸部都是致命点，最后罪犯在被害人无力挣扎以后再捅一刀心脏以保证致命。”
  霍奇检查了一下，确定和之前的几起是一样的手法。
  “但是这也没法判断出凶手对受害者是否有心虐杀，从背面要一下子刺中心脏本来就不太容易，被害者也不是毫无抵抗能力的，肯定会奋力挣扎，凶手保险起见多刺几道也是很可能的。
  看来还是要从第一个受害者入手，不过那个女人的关系实在是太乱了……”
  摩根用食指中间的指节摩挲嘴唇思索，皱着眉头说。
  除了第一个发现的女人尸体是被正面攻击，而且是一击致命的心脏处，其他的都是同一套杀人手法。他们推测第一个人就是凶手杀人的原因，但这个人现实中是流莺，除了工作还喜欢泡吧找那些长得还不错的男人潇洒。
  但女人比较熟悉的几个他们排查了却都没有嫌疑，而其他的露水情缘实在是太多了，基本没法查证。
  “而且他几乎没有在现场留下痕迹，作案工具全都扔在垃圾桶里了，没有任何指纹或者头发，他很谨慎，也没有任何慌乱，手法很简单粗暴却几乎没有给我们留下线索，就算是第一次发现的那个尸体，应该也不会是他第一次犯案。”
  高登说着，脑海里却不自觉地想到之前那个叫魏林的少年。
  他太冷静了，看到这样一具凄惨的尸体一般人都不会选择上前，而且肯定会担心凶手还没有走，最多就是躲在远处偷偷报警。而面对那么多枪口指着也能条例分明地澄清自己，而且，一般人会记得留意自己走过的路上周围有没有摄像头吗？
  还有，他查到从aili中餐厅过来最近的路是主要路线，人流量很多，监控确实很齐全，但距离这里也很远。那个叫彼得帕克的男孩大概走的是离小巷不远的那条商业街的路，能够闻到血腥味很正常。但魏林，他却能够在那么远的距离闻到血腥味，并且应该也判断出这是血腥味，却没有选择求助而是自己前来。
  高登在自己的笔记本上重重地写下walin这个单词，还在外面画了一个圈。
  就算，魏林不是凶手，也是一个疑点重重的人物，有点危险，需要好好查查才行。
  霍奇在一旁也看到高登圈出来的重点，他抬眼和高登对视一眼，看出双方的想法相同。
  “那个威廉……”
  摩根忽然想到。
  “不是威廉，是魏林，这是中文的发音，中文的读音和英文其实有相近之处，只不过……”
  瑞德会很多国家的语言，中文也是一个。
  “kid，我们暂时不需要了解他名字的读音，关键在于，加西亚找不到他和文森特格雷森的详细资料，他们都是哥谭人，当然，资料也同样不可考。”
  霍奇接到加西亚的电话，看了看旁边的警察，低声说道。
  其他人面面相觑，却都默契地没有说出来，毕竟哥谭在美国其他地方的人眼里都妖魔化了，要是被这些警察知道魏林是哥谭人，大概会一心将魏林当作凶手来查，那就不是断案而是定罪了，但从魏林所说的话来看，明显他是这个案子的凶手的可能性很低。
  后来他们查证，确如魏林所说，他走过来全程在监控范围内，而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这期间。
  倒是彼得帕克因为在路上磨蹭了一会而没有充分不在场证明，他不符合测写，但嫌疑也无法清除，最关键的是见缝插针的媒体又一次拿案子当噱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到情报，而且手脚麻利地报道了出去。
  这个案子因为杀害手段残忍，抛尸地点也是闹市，造成的影响很大，在没办法证明彼得没有嫌疑之前，彼得只能先配合调查。
  等时间到，或者……凶手再一次犯案。
  彼得得知这个结果整个人都是懵的。
  “我我我……我只是在看一家橱窗里的钢铁侠模型才磨蹭了一会……人真的不是我杀的啊……”
  彼得深棕色的眼睛睁大，里面透出慌乱委屈的色彩，手足无措，像只被主人冤枉教训的小柯基。
  这让几个女性警察母爱爆棚，彼得享受到了加了坚果的温牛奶的待遇。
  对比一旁看见牛奶虽然面上没有太多表情但那满身嫌弃的意味不要太明显的魏林，彼得一本正经喝牛奶的样子也是不能更可爱了。
  “放心，只是这个案件影响比较恶劣，所以得把你多留在这里一会，算配合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