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抓出了血
  谌凌烟不免有些愠怒反问:“如今的秋家对皇上又有何用?”
  皇帝冷冷道:“朕留着秋家在京,自然用处大的很。”
  谌凌烟脱口道:“如今的秋家不过是空顶着个相国的身份,谁又不知呢?既是如此了,臣妾愚钝,实在想不通还有什么值得皇上如此费心的。”
  皇帝脸微沉,冷冷看着她,比那窗外寒天雪地还要冷上几分,“朕今日索性就挑开了告诉皇后,秋家与参云庄的那些来往关系,朕早就叫人查的一清二楚,如今朕好奇的是,参云庄依仗着秋家在京都做什么?蛰伏在朝中尽心尽力为朝廷办事多年又是为了什么?恐怖不只是那么简单的做个内应吧。”
  秋家过往之事,谌凌烟又怎么知晓,她侧耳倾听,微低眉不语。
  皇帝接着道:“朕前几日听得密报,秋府内有一份足可以令朕不得不退位的东西,朕好奇得很...为何...秋相国迟迟不拿出来?”皇帝逼近谌凌烟,慑人心魄的眼神紧锁着谌凌烟,叫谌凌烟无处可逃,“皇后是否知情?秋府藏了什么密不可告人的东西?”
  谌凌烟被他看的头皮发麻,慌忙推开他,道:“臣妾不知,家父从未与臣妾提过,臣妾在府中不过只是个小姐身份罢了,家父又凭什么与臣妾说这些关系重大的事情呢?”
  皇帝嘴角一勾,笑得极其危险邪魅,声音越发轻柔,“皇后不知?皇后如此聪慧过人,洞悉事理,才智不亚于男子,秋相国如此精明一人,怎看不出来皇后有用之处?”
  谌凌烟心中微凉,他不信她,即便身份对立,可是朝夕相处,她又亲口否认过此事,他仍旧不信他,难道这段时日以来的柔情平和,都不过是为了今日这些话?他想让她乖乖说出秋府中的秘密?
  谌凌烟摇着头,轻轻跪下,咬着下唇道:“臣妾实在不知,皇上若要降罪,臣妾也无话可说。”
  “砰——”,案几上滚热的茶杯被皇帝的掌风拂到地上,碎裂的瓷片四处飞开,谌凌烟藕色织锦宫装的纱绣被溅上几点滚烫,便觉胳臂微微一点疼,只听皇帝怒道:“好!朕便如你所愿!”
  谌凌烟倏然盯着他,嘴唇轻启,弱弱却说不上话,只得重新抿起,她终是不信,即便信,又如何?皇帝说喜欢她,然而却不是爱,若是爱,又能改变什么?
  皇帝叹了叹,扬手让她起身,“你终是对朕还不够信任。”
  谌凌烟扯了扯唇角,含了丝讽刺的笑意,他对她又何曾真正信任过?
  皇帝见她如此表情,不由得也恼怒了起来,不耐烦道:“罢了罢了,朕何必自讨苦吃。”说罢甩袖扬长离去。
  谌凌烟揉了揉膝盖,刚才跪的有些久,双膝又麻又酸的,一边揉一边却忍不住掉了泪水下来。
  忽然之间,这个皇宫对于她来说好陌生,她挣扎着,想从那水深火热之中挣扎出来,无奈却让自己不由自主陷了进去,愈陷愈深,她抽身不得,甚至,有过那么一点,不想抽身的念头。
  她猛地捏了捏胳膊,顿时疼的眼泪又出来,她拼命地去想车非翊,可是越想越是心痛。
  初见的美好、义无反顾的追随、江边琴箫相对、雨中别离...无一不在敲痛揉捏着她的心,窒息而来的剧烈疼痛。
  谌凌烟疼的滚落在暖和的青石砖上,一滴一滴冷汗却落下,她伸手抓住榻上的矮几,为了抑制疼痛,她狠狠的抓着几腿,却留下斑斑可怕的印记,她的手指抓出了血。她屈着身子不敢展开,只因心被捏起,她不敢乱动,渐渐的,呼吸困难起来。心一下子被松开了,谌凌烟长舒一口气,放要站起来,谁知猛地心又被捏起,谌凌烟还来不及反应,全身上下似乎有无数的虫子在咬着她,顿时四肢麻木,她抽搐着完全跌倒在地,浑身亦烫热起来,地上流了一滩的冷汗。
  皇帝去而复返,看到的就是这样,谌凌烟趴在青石砖上已经奄奄一息,浑身却还在不停的抽搐着,两眼涣散,毫无神采。
  皇帝一惊,抱起她,又扬声吩咐外面的人唤太医,心中却有些焦急,她这个情况,像是蛊发作的症状。于是伸手探上她的脉搏,并无任何异象,恐怕是太医来了也看不出任何。
  静静醒了醒,在没有别的法子了,于是吩咐雁玉准备好大木桶,蓄满热水,将谌凌烟放进去全身浸泡,自己却转身出去了,太医匆匆赶来也让打发回去了。
  不过多久,皇帝返回,手中多了个朱红匣子和一包明黄色的东西,他将匣子和那包东西放在木桶边上的椅凳上,自己也褪去所有的衣裳,进了热水中,皇帝扳正谌凌烟的身子,她光洁圆润的双肩滴着水,却越发的诱惑着人,皇帝眸中沉暗,隐隐有火光闪动,他吸了一口气控制住自己,将谌凌烟一转,双手黏上她的后背传真气给她,源源不断的真气输送了有好大一会儿,好几次皇帝险些走火入魔,只因要克制住那该死的欲火。
  谌凌烟脸色不再苍白的吓人,水中的温度却逐渐升高。皇帝歇了歇,伸手从椅凳上将那匣子拿过来,缓缓打开。明黄绸缎中赫然趴着一只通体雪白如白玉般透澈的蟾!皇帝神情有些复杂的盯着这只白玉蟾,眼神中似乎犹豫了一会儿,再看看谌凌烟,于是下定决心,将这只白玉蟾放到谌凌烟的后背之上。
  白玉蟾很听话的贴在她光洁的背脊上,皇帝起身擦干身子,重新穿上衣裳,然后坐在一旁默默看着谌凌烟。
  谌凌烟双目紧闭着趴在木桶上,两条雪白的胳臂下意识的揽住木桶的边,白玉蟾在她后背上一动不动,身子却一张一吸,似乎在吸食谌凌烟后背的东西,又似乎在将自己体内的东西传给谌凌烟。
  若非是可爱如斯的白玉蟾,换做那些丑陋肮脏的蟾蜍,这一幕只怕真叫人大倒胃口。
  皇帝刚刚输送了真气给她,体力有些不支,他闭上眼睛小憩起来,任凭屋内春光旖旎,窗外寒风冷冽,他皆不再心动。
  谌凌烟脸色越来越红润,却不是正常的红润,这时皇帝睁开了眼睛,起身看了看桶里的水,还冒着热气,再看那只白玉蟾,依旧乖乖的不曾移步。皇帝取下白玉蟾,暂时放回匣子里。从水中捞起谌凌烟将她平躺着放到长榻之上,一丝不挂,皇帝凝着眉将白玉蟾重新取出,犹豫了一下,放到谌凌烟心口处,暗暗咽了咽喉咙,迫使自己移开视线不去看她诱人如鸽子玲珑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