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节
  陶夭夭直到这天傍晚,才把体内的毒素全部排出来,而保镖们,连一半都没排出——国内暂时没接触过这种迷药,短时间内配制不出解药,只能一边研究一边治疗。
  毒素排出去之后,陶夭夭才有机会问下毒的医生。
  张锐回答,“他们全部被关起来了,等到摸清他们的底细才会放人。”
  随后又解释了他们姗姗来迟的原因,说有多少部门被渗透,这次几乎全部出动。
  末了总结,“等清理干净,估计没什么间丨谍了。”
  第146章
  陶夭夭惊讶地睁大眼睛,“你是说,清理完这次有异动的人,基本上就能把间|谍肃清?”
  这次竟然出动了这么多间谍吗?
  她当时听冒牌货领队说时,只当是他故意夸大吓唬自己,并不相信。
  张锐点头,“没错。你在外面不知道,这次基本上各国的间谍都出来活动了,要不然守在外围保护你的人也不会完全不见踪影,还有我们会姗姗来迟。你应该也看到,天空中一辆飞车也没有。”
  他看向陶夭夭,“当时我们管制了飞车,密切关注着天空,只有检测到你那辆车才会放行,其他的都无差别攻击。”
  当时的形势十分严重,他们都抹了一把汗,一方面努力突围出去并收拾间谍,一方面又密切从直播注意着陶夭夭的安全——所以那个直播才一直没有关。
  后来直播不关,也没有禁止网友讨论,则是因为陶夭夭的身份暴露了一半,干脆就暴露光了算了——这样以后谁骂陶夭夭,他们都可以光明正大地封号或者禁言了,甚至可以禁止陶夭夭被讨论。
  陶夭夭想了一下那个形势,“这样国家是不是很丢脸?”
  在自己国家的首都遇到这样危急的事,简直有损国家威严。
  “看怎么处理吧,处理得好,可以宣传间|谍对国家的危害有多可怕。”张锐道。
  这样大家见识到,如果间|谍多,国家会遭遇怎样可怕的事,这样会让那些间|谍为了钱或者色出卖|国家时,多想一想,有他们家人的土地没了国家的保护,会过怎样的日子。
  陶夭夭点点头,叹了口气,没再管这事了。
  到了晚上九点多,陶夭夭劳累了一天,准备休息了,却听一个保镖走了过来,
  “山姆国太不要脸了,他们的总统接受采访时竟然不承认他们派了特工过来,认为是恐|怖|主义者干的,还假惺惺地表示了强烈谴责!”
  张锐耸耸肩,“这很奇怪,没有人会承认的。那些网友选择相信,不过是因为突然事发,他们短时间内反应不过来而已。”
  等反应过来之后,肯定也会一口咬定这一定是假的。
  毕竟没有谁会在暗地里侵略或者伤害了别人之后愿意承认的。
  陶夭夭回到客厅拉着回去看了下新闻,果然看到山姆国总统端着那张老脸在一本正经地表示他们是被恐|怖|主义者陷害的,对此他很愤怒,并表示会号召大家一起反恐。
  除此之外,他还表示,陶夭夭和山姆国之间有很大的误会,希望大家可以协商解决,而不是就此交恶,毕竟他对曾在山姆国获得奥斯卡的陶夭夭和夭乾都有极大的好感。
  看完之后拉回直播的进度,陶夭夭正好又看见被她指出的几个国家,全都出来否认他们曾参与袭击她的事,并和山姆国一样,严厉谴责挑起事端并嫁祸于他们的恐|怖|主义者。
  看着各国领导人的样子,陶夭夭脑中闪过“道貌岸然”四个字。
  陶夭夭以为这事差不多就以这个基调结束了,但是辗转反侧了一晚上,第二天醒过来之后,猝不及防地接了个核弹级消息。
  竟然有恐|怖|主义组织站出来,表示对绑架她的事负责!
  这位组织的头目说,“亲爱的陶可以说是全球最富有的人了,绑架她可以得到金钱帮助!而金钱,可以帮我们换取更多的武器。”
  陶夭夭难以置信,“这是不是表示,某个国家和这个恐怖|主|义组织有联系?”
  “有这种可能,不过也有可能是这个恐|怖|主义组织为了往自己脸上贴金,故意顺水推舟。”张锐道。
  陶夭夭沉默了一会儿又问,“网友们怎么看?”
  “国内网友都不信,都力挺你。而国外的网友则分成两派,一派选择相信你,一派选择相信他们的国家,并表示或许是你对他们有偏见。”张锐道。
  陶夭夭点点头,决定不管这件事了,就转移了话题,“京城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吧?如果是,就帮我把昨天救了我的人请过来,今天下午一起吃饭。我得诚恳地感谢他们。”
  只有金钱上的感谢,未免显得薄凉和高高在上,尤其是对和她并肩作战、同生共死的人。
  “我这就安排。”张锐马上点头。
  卡卡、凯文和制片人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处于失神状态,就是现在,他们也还没恢复过来。
  陶夭夭竟然是反重力技术方面的重量级专家,这怎么可能?
  可是,华国的中央台新闻已经报道了,十分直白地点出,陶夭夭除了是个化学家,还是个物理学家。
  物理学家……不大可能是防护罩方面的专家,只能是反重力的专家了!
  凯文狠狠地抹了一把脸,再没有过去的风度翩翩,“陶竟然是反重力悬浮技术的专家,哦卖糕的,她竟然是反重力悬浮技术的专家!”
  从昨天到现在,他曾无数次说这句话,带着难以置信的感叹。
  制片人苦笑,摸了摸下巴,“亲爱的凯文,请你不要一直再重复这句话了,我听了不下200次了!”
  “可是她愚弄了我们!”凯文叫道,“她假装自己手上有资料,狠狠地耍了我们一顿!卡卡,你说是吗?陶是个十分可恶的骗子,你认同我的观点吗?”
  卡卡脸上露出懊悔和愤怒还有无法言说的复杂表情,“是的,你说得没错,她就是故意耍我们的。她真是太可恶了!或许当时我们跟她献|媚时,她觉得我们像马气团的小丑!”
  他说完之后,焦躁地挠了挠头发,“哦卖糕的,赶紧收了这个妖孽吧,哦不,不行,她这么可恶没有资格上天堂,只能下地狱!”
  安德森同情地看了他们一眼,说道,“其实你们不必生气,毕竟她是被我们破译了身份的,这也算是对她的报复了,不是吗?”
  “哦该死的,安德森,你不要再用带着笑容的脸和我们说这些了,我知道你因为破译出这么一个大鳄是心情该死的愉快,可是我们现在正在伤心,你该体谅一下我们!”制片人不满地看向嘴角翘起来的安德森。
  安德森耸耸肩,收起脸上伪装的同情,笑容满面地道,
  “好吧,虽然你们很倒霉,但我不得不遗憾地表示,这是我人生履历中最光辉的一笔!原先大家以为她只是一条小杂鱼时,就对我赞誉有加。现在他们知道,我亲爱的陶其实是一条大鳄,一定会更加看重我的!”
  制片人、卡卡和凯文看不下去他这副嘴脸了,黑着脸转身就走。
  被反重力悬浮技术的主要工程师坑了一次,他们无法淡定。
  京城,下午时分。
  陶夭夭别墅内几个菜系的大厨大展身手,把自己的拿手好菜都弄出来,短时间内别墅内就传来各种食物的香气。
  由于人数太多,不可能大家坐在一张桌子上,所以按正常分桌,而陶夭夭则到每桌去坐一会儿,感谢过大家之后,和大家说说话再敬敬酒,让气氛轻松又热络。
  吃完饭之后,陶夭夭带他们在庄园内活动,并应大家的要求,拍了很多照片。
  眼见天即将黑了,陶夭夭又留了他们吃晚饭,这才含笑起身送客。
  临分别前,那天站在她身边扶着她的两个女大学生走了过来,面容清秀那位率先开口,
  “夭夭,我是理工科学生,我原本打算毕业之后,进入大公司工作,因为公司的薪酬高,发展空间大,升职凭本事而不是论资历。可是和你认识之后,我忽然觉得,在研究院工作更好。”
  她说到这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迟疑了一会儿才继续道,“如果我以后在工作上有难以抉择的事,可以给你打电话吗?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多打的,我能解决的,我一定都会解决,实在不行,我才会给你打电话,或者发信息。”
  陶夭夭想了想说道,“我经常在实验室,未必会接到你打来的电话,”说到这里,见两位女生都露出失望之色,继续笑道,“如果你们不介意要两次或者三次以上才联系到我,那么我当然欢迎你们给我打电话。”
  对搞科研的人,她从来都不会不耐烦,也不会吝啬于跟他们沟通。
  “没问题,我知道的!谢谢,太谢谢你了!”清秀女生高兴地说道。
  另一个女生忙也眼巴巴地看向陶夭夭,“还有我,我也想……”
  “欢迎你给我打电话。”陶夭夭含笑说完,沉吟片刻,报了一个手机号码,
  “为了避免你们找不到人,我留一个能找到人的号码。这个号码不是我随身带的,但随时有人看着。每天晚上都会向我汇报接到的电话,希望你们不会介意。”
  两个女生异口同声道,“当然不会。”
  这时几个大学男生也走了过来,成功要到陶夭夭的号码。
  走出状元之后,他们都忍不住感叹,“难怪那些人要买通一个医生,这样戒备森严的庄园,绝对没有人可以随便进来。”
  “是啊,那些医生真缺德。作为华国人,竟然为了钱出卖自己国家的人。”马上有人点头附和。
  司机大哥显摆自己手腕上并不起眼的防护罩,说道,
  “我更羡慕的是在三环内拥有这么大一片地方,想想这个庄园的价值,我就不能呼吸。不过没什么,我也有10个亿,曾经是20个亿的,但是我太豪了,5分钟时间就划掉其中的10个亿!”
  几个家长则看向自己的孩子,其中一个道,“我始终还是觉得进大公司好,但是如果你坚持,我也不会勉强你。不过希望你记住,世界上,陶夭夭只有一个。”
  另一个家长点头,“没错,陶夭夭只有一个。她有技术有钱,只需要专心研究就行了,不用像普通的工程师一样,听什么不懂的外行瞎指挥。而你,很有可能每年拿着20万的年薪,听着外行指挥。”
  “是啊,我们不是不想你们为国家做贡献,可是现在科研界普遍不好混,乱象丛生,你们这些孩子只有几十年的时光,如果浪费在怀才不遇上,那太可惜了。”有一个家长加入讨论话题。
  他们原本并不熟,但是经过并肩作战生死与共之后,彼此都成为了好朋友。
  一个女生道,“可惜你们的专业和航天无关,不然进女神的实验室,一定可以埋头搞研究的。”
  “我觉得,有女神在,我们科研界一定会越来越好的。”打算毕业后进国家研究院的女生说道。
  其他几个忙都点点头附和。
  陶夭夭当天晚上和昨晚一样,又失眠了。
  虽然取得了胜利,但那天发生的事,还是让她觉得有些不适。
  她迫切希望看到帝乾,被他有力的大手抱着,被他宠溺的丹凤眼看着,然后缓缓诉说自己的恐惧。
  可惜帝乾不在,她又不想和刘文君分享这些免得吓着了她,只能自己独自品尝恐惧的滋味。
  第三天,携带迷药进来的医生被揪了出来,好像是西医助手中的一个。
  据说被揪出来之后,这个助手哭嚎得十分凄厉,一声一声地说自己做错了,自己后悔了,希望国家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还叫着嚷着家里有年迈的父母和年幼的孩子,没了他这个顶梁柱活不下去。
  没有人在陶夭夭面前说这些,而是他们低声讨论时被陶夭夭听到了。
  换班之后松懈下来咬耳朵的两个人显然十分不屑,“最讨厌就是这种败类,做坏事之前没有想过事发的后果从而悬崖勒马,而是在被逮捕之后,就呼天抢地。如果哭可以抵挡过错,这个世界上就不需要监狱了。”
  “理这些人做什么,幸好早把人带到别的地方了,不然就凭他哭的这可怜劲儿,只怕陶小姐会心软。”
  陶夭夭听到这里很想说自己不会心软,但想了想说不说都无所谓,于是干脆就决定不说了。
  她放轻脚步,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当转到一个台时,看到卓平严那张比过去苍老了一些的脸,她下意识就转台,在节目跳转的瞬间,卓平严的声音传出来,“是的,我是想这么对夭夭说的,哈哈哈……”
  陶夭夭愣了愣,卓平严无端端的提起她做什么?
  她和卓家,可没有什么交情。
  想了想,她将电视台转了回去,又往回拉了一点,从头到尾看卓平严的采访。
  卓平严出席一个活动,被记者堵在路上,
  “卓平严先生,据我所知,你是科学家陶夭夭的亲生父亲,而且听说和陶夭夭之间还有点不愉快,就是你们卓家不想认她……现在我们都知道,陶夭夭是个了不起的科学家,你们卓家曾经因为她不够好而不认她的,现在看到她这么好这么优秀,心里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