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五章 小沐回国，韩瑜约见宁湘
那人被踹了，讪讪的笑：“韩哥，席爷，我不是故意的……”
席锦川摇头，表示没什么。
韩瑜端着酒，一饮而尽。
席锦川看向韩瑜：“你怎么突然来帝都了？”
“怎么，不欢迎我？”
韩瑜看向了席锦川，意味深长的开口。
“倒也不是，只不过，我比较好奇你为什么愿意离开南城，之前让你过来，你不来。”
韩瑜没好气地笑了一声，“除了你，还能为了什么，总不可能是为了女人吧？”
席锦川不吭声。
韩瑜身边女人不断，他就是个花花公子。
还是一只笑面虎，表面越开心，动起手来越狠心。
他的前女友不计其数，在一起的时候，他是完美男友，一旦分手，那就是大写的渣男。
无论在一起多喜欢，只要玩腻了，马上撤。
只要撤退，就不可能再有下一次。
席锦川看不得他这样的性子，但也没办法，毕竟改不了。
“真不知道那人造了什么孽，被你看上了！”
韩瑜冷笑一声。
“闭嘴！”
恼羞成怒了！
……
宁湘恢复之后，约了几个好久不见的朋友，打算聚聚。
到了酒吧，打开了朋友发来的微信，一路找过去。
2309。
她一路往前走，推开了包厢的门，“不好意思，来晚了——”
她话还没说完，看到了里面坐着的男人，脸色微变。
她扭头，看了一眼门牌号，发现“9”被人拧过，这应该是2306号包厢。
意识到这一点，宁湘笑了笑：“不好意思，我走错了。”
韩瑜看到宁湘出现，眸光一闪。
“哟呵，这不是宁小姐，怎么有时间来这儿？”
宁湘听到她的声音，蹙眉：“你是？”
“我们之间打过电话，我是韩瑜。”
韩瑜盯着宁湘，眼下闪过一丝算计。
当年席锦川和宁湘还在一起的时候，韩瑜作为好兄弟，还差点参加他们的订婚宴。
宁湘听到这个名字，薄唇一抿：“原来是韩少。”
韩瑜翘着二郎腿：“宁小姐，既然来了，就一起玩会呗，反正也是旧相识了！”
一句旧相识，吸引了席锦川的注意力。
“你们认识？”
韩瑜闻言，笑了。
他倒是忘了，席锦川除掉了和宁湘有关的所有记忆，现在宁湘对他而言，就是陌生人。
韩瑜和席锦川感情甚好。
这么多年兄弟情，当时席锦川差点死在宁湘身上，韩瑜一直憋着一口气。
现在可算见到宁湘，自然想好好的算算账。
“宁小姐之前和我一个好朋友是恋人关系，两人爱得死去活来，但最后，还是分开了。”
韩瑜眼下透着几分厌恶：“相信宁小姐应该不会忘记那些事情吧？”
宁湘脸色微变，本能的看向了席锦川，后者面无表情。
“韩少，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和你无关。”
和他无关？
韩瑜笑了，一手将手里的杯子扔在地上，眼神阴鸷：“宁湘，你他么还能活着，都是托了他的福，你别以为谁都欠你的，我警告你，你如果还敢接近我朋友，我弄死你，你信不信！”
席锦川现在好起来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偏偏宁湘回来了，还不止一次的往席锦川身边凑！
这一点，韩瑜早就查清楚了。
他之所以愿意过来，就是想彻底断了宁湘的想法。
宁湘脸色煞白，咬着牙，转身离开。
席锦川看着韩瑜激动的样子，蹙眉：“你除了我，还有别的兄弟吗？”
韩瑜：“……”
“多得是，这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劝你别和她走太近了。”
甩下这话，包厢里的其他人跟着攒动热度，不多时，包厢里热热闹闹。
一直闹到了深夜，韩瑜喝的有些多了。
席锦川扶着他往车上走，韩瑜长得很好看，名副其实的帅哥，风流倜傥，偏偏又是个冷心冷肠的。
席锦川带着韩瑜回家，汽车刚刚停下。
洛宁听到声音，迎了出来：“阿川，你回来了。”
她闻到一股子酒气，有些担忧：“你喝酒了，那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席锦川摆手，无停将韩瑜拖下车。
“我没喝，是韩瑜喝的。”
洛宁看到韩瑜来了，眼下有些不自然，本能的退了一步：“原来是这样，我突然想起我还没洗澡，我先去洗漱了，我让佣人给他煮解酒汤。”
说完，洛宁转身就走。
席锦川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走的这么快，平时的小碎步荡然无存。
韩瑜被扛进了客厅，扔在了沙发上。
席锦川踢了他一脚：“还活着吗？”
韩瑜动了动。
席锦川放心了，上楼洗漱。
韩瑜被佣人带到客房，换下衣服，为了醒酒汤，这才关上门。
洛宁洗漱完出来，听到有人敲门。
她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是喝醉酒的韩瑜。
“韩瑜，你……你……怎么来了？”
洛宁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小手紧紧地攥住了门把手。
韩瑜还有些理智，冷笑一声：“我来当然是为了阿川。”
洛宁抿唇：“原来如此。”
韩瑜看她这么害怕自己，嘴角轻扯。
“怕我你就安分点，别老想着不可能的事情。”
“我……我知道了，我不会伤害阿川的，你别过来——”
洛宁脸色骤变，死死地攥住了衣襟，韩瑜冷笑，转身离开。
洛宁站在原地，许久之后，才战战兢兢地关上门。
她害怕韩瑜。
第一次见面，就很害怕。
当时她和席锦川刚刚在一起，他们一起出门。
韩瑜当时正在教训一个背叛他的人，满手都是血，英俊的脸上透着杀气。
地上的男人被割断了手脚经脉，蜷缩着喊疼，而男人手里拿着玻璃碎片，画面血腥恐怖！
洛宁自小就是规规矩矩的，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凶神恶煞的男人，吓得腿都在发软！
后来知道韩瑜是席锦川的兄弟，她更是退避三色。
但还是不可避免的会遇见，每一次，韩瑜都会警告她。
她不敢告诉席锦川，只能默默忍受。
阿川不喜欢麻烦的人，她一直记得这一点。
她深吸一口气，心尖发颤。
阿川还在，就算韩瑜再讨厌她，也不可能对她做什么事情。
她想到这儿，也算是放心了一点。
……
接下来几天，宁湘一直都在安排小沐回国的事情。
航班落地当天，宁湘推开公事，去了机场。
等了约莫一个小时，英俊的男人推着小沐出来。
小沐常年在医院，浑身没什么血色，坐在轮椅上，小脸惨白。
宁湘眼角泛酸，止不住的想哭。
阿七推着小沐走过来，宁湘蹲下身，亲了亲小沐的脸蛋：“小沐，妈妈很想你。”
小沐很乖，小手攥住了宁湘的衣摆，小嘴儿紧抿，不肯说话。
小沐除了血液病之外，还有严重的自闭症。
这几年，宁湘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他身上，好不容易把他哄得开心点，偶尔还能说几句话。
但她这次撇下小沐回国，小沐又不肯说话了。
但又怕她再次离开，小沐死死地攥住了她的衣服，却不肯说话。
宁湘鼻腔酸涩更重：“小沐，以后妈妈不会走了，妈妈以后都会跟在你身边。”
小沐木讷地盯着宁湘，看了许久，才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宁湘摸了摸他的脸蛋，这才起身。
“阿七，谢谢你了，这段时间照顾小沐。”
阿七是她在国外认识的朋友，也是小沐的主治医生。
闻言摆手：“小沐目前身体还可以，但是不能掉以轻心，我不能待在帝都，我还要回去，所以——”
“我知道的。”
宁湘已经联系好了医院，当天下午将小沐转到了医院，通知了云舒。
完整病历，阿七全都交给了宁湘。
等待云舒来的间隙，宁湘坐在床边，守着小沐。
小沐大部分时间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很少说话，甚至很少看人。
他的眼睛随了席锦川，长得很好看，但可惜了，没有生机。
宁湘每每面对小沐，都会发自内心的愧疚。
当年若是没有那些事情，她孕期也不可能抑郁，更不可能生出先天不足的小沐……
一切都是她的错。
可为什么报应落在了小沐身上？
想到这儿，宁湘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头，如今的席锦川已经有了未婚妻，她如果贸然接近，很可能这辈子都要背上第三者的名声。
而且，她查过洛宁，身家清白，温顺乖巧。
她舍不得伤害洛宁，但是她不能看着小沐一天天病倒。
她现在就像是陷入了无尽的纠结中，一边是小沐，一边是道德。
云舒来的时候，仔细检查了小沐的身体，末了如实回答：“他的身体底子不行，这些时间需要好好调养，我目前不推荐手术，我会每周来针灸两次，配合中医，先把身体底子调养好，后续才能进行其他治疗。”
针灸……
宁湘点头，眼角含着眼泪：“谢谢，谢谢。”
小沐住进了医院，云舒开了中药调理，他很乖，苦涩的药水大口大口的喝，没有一般小孩儿的抗拒。
宁湘不忍心看这些，站在门口，捂着脸，小声呜咽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护士离开。
宁湘擦了擦眼睛，这才走进去。
小沐坐在床上，小脸沉寂，目光直直的盯着他。
宁湘摸了摸他的头，拿出一个糖，喂到了小沐的嘴里，“小沐，吃糖。”
小沐全盘接受。
宁湘还能闻到苦涩的药水味道，眼角泛酸：“苦不苦。”
小沐摇头。
他几乎是不会表达自己的情绪，更别说叫苦了。
宁湘心酸难忍，哄着小沐睡下，这才擦了擦眼泪，盯着他看。
一整晚，宁湘都没怎么闭眼睛。
翌日一早，宁湘请了两个保姆，来贴身照顾小沐。
自己去了公司，公司和席家的合作开展，她有了更多接近席锦川的机会。
她回了公寓，换了一套新衣服，梳洗干净。
这才带着温软一起去了席氏，抵达席锦川的办公室，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男人刚刚结束了早上的会议，看到她来了，淡淡的颔首：“宁总。”
宁湘坐在他面前：“席爷，这是详细合作方案，请您过目。”
席锦川拿过，他的指甲是被打理过的，修剪的圆润粉嫩，好看得很。
他翻阅着文件。
此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阿川，我来给你送午饭。”洛宁推门而进，看到宁湘坐在里面，顿了一下：“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忙。”
席锦川摆手：“没事。”
洛宁朝着宁湘淡淡的颔首：“宁小姐。”
她走到席锦川身边，放下保温盒，这才离开。
宁湘看着她的背影，薄唇紧抿，他们的感情好像很好。
那她要做的事情……就是在背德！
席锦川看完文件，很满意：“宁总，就按照您的方案进行吧。”
宁湘抿了抿唇瓣：“好。”
从席氏离开，宁湘上车，坐在后座。
温软看她脸色不对：“宁总，您怎么了？”
宁湘摇头：“没什么。”
“送我回公寓吧，我想休息了。”
“好的。”
回到公寓，宁湘连洗漱的力气都没有，直接倒头就睡。
许久之后，手机铃声响起。
“喂？”
“宁小姐，是我。”
低沉的男声落下，宁湘的睡意被驱散：“韩瑜？”
“宁小姐还记得我，韩某很高兴，宁小姐，出来聊聊吧。”
宁湘从踏入帝都那一刻开始，就知道韩瑜会找上门来。
当初她和席锦川好的时候，韩瑜就没少叫她嫂子，更是对席锦川死心塌地的好。
现在她和席锦川闹崩，韩瑜自然翻脸。
“好。”
……
韩瑜挂了电话，摩挲着手机，眼下有些厌恶。
他对宁湘没什么好感，但是席锦川喜欢的东西，他会尊重。
但现在席锦川开始了新生活，宁湘还在不断刷存在感，这就是故意找死。
既然如此，那他不介意好好给宁湘上一课。
等了一个小时，宁湘姗姗来迟。
她拉开椅子坐下，点了一杯咖啡，末了看向了韩瑜：“韩少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宁小姐，在国外不好吗，何必回到这儿？”
韩瑜冷笑连连：“当初宁小姐拼了命都要跑出去，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要回来，想必另有所图吧？”
席锦川摇头，表示没什么。
韩瑜端着酒，一饮而尽。
席锦川看向韩瑜：“你怎么突然来帝都了？”
“怎么，不欢迎我？”
韩瑜看向了席锦川，意味深长的开口。
“倒也不是，只不过，我比较好奇你为什么愿意离开南城，之前让你过来，你不来。”
韩瑜没好气地笑了一声，“除了你，还能为了什么，总不可能是为了女人吧？”
席锦川不吭声。
韩瑜身边女人不断，他就是个花花公子。
还是一只笑面虎，表面越开心，动起手来越狠心。
他的前女友不计其数，在一起的时候，他是完美男友，一旦分手，那就是大写的渣男。
无论在一起多喜欢，只要玩腻了，马上撤。
只要撤退，就不可能再有下一次。
席锦川看不得他这样的性子，但也没办法，毕竟改不了。
“真不知道那人造了什么孽，被你看上了！”
韩瑜冷笑一声。
“闭嘴！”
恼羞成怒了！
……
宁湘恢复之后，约了几个好久不见的朋友，打算聚聚。
到了酒吧，打开了朋友发来的微信，一路找过去。
2309。
她一路往前走，推开了包厢的门，“不好意思，来晚了——”
她话还没说完，看到了里面坐着的男人，脸色微变。
她扭头，看了一眼门牌号，发现“9”被人拧过，这应该是2306号包厢。
意识到这一点，宁湘笑了笑：“不好意思，我走错了。”
韩瑜看到宁湘出现，眸光一闪。
“哟呵，这不是宁小姐，怎么有时间来这儿？”
宁湘听到她的声音，蹙眉：“你是？”
“我们之间打过电话，我是韩瑜。”
韩瑜盯着宁湘，眼下闪过一丝算计。
当年席锦川和宁湘还在一起的时候，韩瑜作为好兄弟，还差点参加他们的订婚宴。
宁湘听到这个名字，薄唇一抿：“原来是韩少。”
韩瑜翘着二郎腿：“宁小姐，既然来了，就一起玩会呗，反正也是旧相识了！”
一句旧相识，吸引了席锦川的注意力。
“你们认识？”
韩瑜闻言，笑了。
他倒是忘了，席锦川除掉了和宁湘有关的所有记忆，现在宁湘对他而言，就是陌生人。
韩瑜和席锦川感情甚好。
这么多年兄弟情，当时席锦川差点死在宁湘身上，韩瑜一直憋着一口气。
现在可算见到宁湘，自然想好好的算算账。
“宁小姐之前和我一个好朋友是恋人关系，两人爱得死去活来，但最后，还是分开了。”
韩瑜眼下透着几分厌恶：“相信宁小姐应该不会忘记那些事情吧？”
宁湘脸色微变，本能的看向了席锦川，后者面无表情。
“韩少，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和你无关。”
和他无关？
韩瑜笑了，一手将手里的杯子扔在地上，眼神阴鸷：“宁湘，你他么还能活着，都是托了他的福，你别以为谁都欠你的，我警告你，你如果还敢接近我朋友，我弄死你，你信不信！”
席锦川现在好起来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偏偏宁湘回来了，还不止一次的往席锦川身边凑！
这一点，韩瑜早就查清楚了。
他之所以愿意过来，就是想彻底断了宁湘的想法。
宁湘脸色煞白，咬着牙，转身离开。
席锦川看着韩瑜激动的样子，蹙眉：“你除了我，还有别的兄弟吗？”
韩瑜：“……”
“多得是，这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劝你别和她走太近了。”
甩下这话，包厢里的其他人跟着攒动热度，不多时，包厢里热热闹闹。
一直闹到了深夜，韩瑜喝的有些多了。
席锦川扶着他往车上走，韩瑜长得很好看，名副其实的帅哥，风流倜傥，偏偏又是个冷心冷肠的。
席锦川带着韩瑜回家，汽车刚刚停下。
洛宁听到声音，迎了出来：“阿川，你回来了。”
她闻到一股子酒气，有些担忧：“你喝酒了，那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席锦川摆手，无停将韩瑜拖下车。
“我没喝，是韩瑜喝的。”
洛宁看到韩瑜来了，眼下有些不自然，本能的退了一步：“原来是这样，我突然想起我还没洗澡，我先去洗漱了，我让佣人给他煮解酒汤。”
说完，洛宁转身就走。
席锦川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走的这么快，平时的小碎步荡然无存。
韩瑜被扛进了客厅，扔在了沙发上。
席锦川踢了他一脚：“还活着吗？”
韩瑜动了动。
席锦川放心了，上楼洗漱。
韩瑜被佣人带到客房，换下衣服，为了醒酒汤，这才关上门。
洛宁洗漱完出来，听到有人敲门。
她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是喝醉酒的韩瑜。
“韩瑜，你……你……怎么来了？”
洛宁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小手紧紧地攥住了门把手。
韩瑜还有些理智，冷笑一声：“我来当然是为了阿川。”
洛宁抿唇：“原来如此。”
韩瑜看她这么害怕自己，嘴角轻扯。
“怕我你就安分点，别老想着不可能的事情。”
“我……我知道了，我不会伤害阿川的，你别过来——”
洛宁脸色骤变，死死地攥住了衣襟，韩瑜冷笑，转身离开。
洛宁站在原地，许久之后，才战战兢兢地关上门。
她害怕韩瑜。
第一次见面，就很害怕。
当时她和席锦川刚刚在一起，他们一起出门。
韩瑜当时正在教训一个背叛他的人，满手都是血，英俊的脸上透着杀气。
地上的男人被割断了手脚经脉，蜷缩着喊疼，而男人手里拿着玻璃碎片，画面血腥恐怖！
洛宁自小就是规规矩矩的，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凶神恶煞的男人，吓得腿都在发软！
后来知道韩瑜是席锦川的兄弟，她更是退避三色。
但还是不可避免的会遇见，每一次，韩瑜都会警告她。
她不敢告诉席锦川，只能默默忍受。
阿川不喜欢麻烦的人，她一直记得这一点。
她深吸一口气，心尖发颤。
阿川还在，就算韩瑜再讨厌她，也不可能对她做什么事情。
她想到这儿，也算是放心了一点。
……
接下来几天，宁湘一直都在安排小沐回国的事情。
航班落地当天，宁湘推开公事，去了机场。
等了约莫一个小时，英俊的男人推着小沐出来。
小沐常年在医院，浑身没什么血色，坐在轮椅上，小脸惨白。
宁湘眼角泛酸，止不住的想哭。
阿七推着小沐走过来，宁湘蹲下身，亲了亲小沐的脸蛋：“小沐，妈妈很想你。”
小沐很乖，小手攥住了宁湘的衣摆，小嘴儿紧抿，不肯说话。
小沐除了血液病之外，还有严重的自闭症。
这几年，宁湘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他身上，好不容易把他哄得开心点，偶尔还能说几句话。
但她这次撇下小沐回国，小沐又不肯说话了。
但又怕她再次离开，小沐死死地攥住了她的衣服，却不肯说话。
宁湘鼻腔酸涩更重：“小沐，以后妈妈不会走了，妈妈以后都会跟在你身边。”
小沐木讷地盯着宁湘，看了许久，才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宁湘摸了摸他的脸蛋，这才起身。
“阿七，谢谢你了，这段时间照顾小沐。”
阿七是她在国外认识的朋友，也是小沐的主治医生。
闻言摆手：“小沐目前身体还可以，但是不能掉以轻心，我不能待在帝都，我还要回去，所以——”
“我知道的。”
宁湘已经联系好了医院，当天下午将小沐转到了医院，通知了云舒。
完整病历，阿七全都交给了宁湘。
等待云舒来的间隙，宁湘坐在床边，守着小沐。
小沐大部分时间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很少说话，甚至很少看人。
他的眼睛随了席锦川，长得很好看，但可惜了，没有生机。
宁湘每每面对小沐，都会发自内心的愧疚。
当年若是没有那些事情，她孕期也不可能抑郁，更不可能生出先天不足的小沐……
一切都是她的错。
可为什么报应落在了小沐身上？
想到这儿，宁湘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头，如今的席锦川已经有了未婚妻，她如果贸然接近，很可能这辈子都要背上第三者的名声。
而且，她查过洛宁，身家清白，温顺乖巧。
她舍不得伤害洛宁，但是她不能看着小沐一天天病倒。
她现在就像是陷入了无尽的纠结中，一边是小沐，一边是道德。
云舒来的时候，仔细检查了小沐的身体，末了如实回答：“他的身体底子不行，这些时间需要好好调养，我目前不推荐手术，我会每周来针灸两次，配合中医，先把身体底子调养好，后续才能进行其他治疗。”
针灸……
宁湘点头，眼角含着眼泪：“谢谢，谢谢。”
小沐住进了医院，云舒开了中药调理，他很乖，苦涩的药水大口大口的喝，没有一般小孩儿的抗拒。
宁湘不忍心看这些，站在门口，捂着脸，小声呜咽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护士离开。
宁湘擦了擦眼睛，这才走进去。
小沐坐在床上，小脸沉寂，目光直直的盯着他。
宁湘摸了摸他的头，拿出一个糖，喂到了小沐的嘴里，“小沐，吃糖。”
小沐全盘接受。
宁湘还能闻到苦涩的药水味道，眼角泛酸：“苦不苦。”
小沐摇头。
他几乎是不会表达自己的情绪，更别说叫苦了。
宁湘心酸难忍，哄着小沐睡下，这才擦了擦眼泪，盯着他看。
一整晚，宁湘都没怎么闭眼睛。
翌日一早，宁湘请了两个保姆，来贴身照顾小沐。
自己去了公司，公司和席家的合作开展，她有了更多接近席锦川的机会。
她回了公寓，换了一套新衣服，梳洗干净。
这才带着温软一起去了席氏，抵达席锦川的办公室，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男人刚刚结束了早上的会议，看到她来了，淡淡的颔首：“宁总。”
宁湘坐在他面前：“席爷，这是详细合作方案，请您过目。”
席锦川拿过，他的指甲是被打理过的，修剪的圆润粉嫩，好看得很。
他翻阅着文件。
此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阿川，我来给你送午饭。”洛宁推门而进，看到宁湘坐在里面，顿了一下：“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忙。”
席锦川摆手：“没事。”
洛宁朝着宁湘淡淡的颔首：“宁小姐。”
她走到席锦川身边，放下保温盒，这才离开。
宁湘看着她的背影，薄唇紧抿，他们的感情好像很好。
那她要做的事情……就是在背德！
席锦川看完文件，很满意：“宁总，就按照您的方案进行吧。”
宁湘抿了抿唇瓣：“好。”
从席氏离开，宁湘上车，坐在后座。
温软看她脸色不对：“宁总，您怎么了？”
宁湘摇头：“没什么。”
“送我回公寓吧，我想休息了。”
“好的。”
回到公寓，宁湘连洗漱的力气都没有，直接倒头就睡。
许久之后，手机铃声响起。
“喂？”
“宁小姐，是我。”
低沉的男声落下，宁湘的睡意被驱散：“韩瑜？”
“宁小姐还记得我，韩某很高兴，宁小姐，出来聊聊吧。”
宁湘从踏入帝都那一刻开始，就知道韩瑜会找上门来。
当初她和席锦川好的时候，韩瑜就没少叫她嫂子，更是对席锦川死心塌地的好。
现在她和席锦川闹崩，韩瑜自然翻脸。
“好。”
……
韩瑜挂了电话，摩挲着手机，眼下有些厌恶。
他对宁湘没什么好感，但是席锦川喜欢的东西，他会尊重。
但现在席锦川开始了新生活，宁湘还在不断刷存在感，这就是故意找死。
既然如此，那他不介意好好给宁湘上一课。
等了一个小时，宁湘姗姗来迟。
她拉开椅子坐下，点了一杯咖啡，末了看向了韩瑜：“韩少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宁小姐，在国外不好吗，何必回到这儿？”
韩瑜冷笑连连：“当初宁小姐拼了命都要跑出去，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要回来，想必另有所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