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话虽那样说,不过躺在椅子上睡觉确实太他妈不舒服了,翻身都翻不过来,相当累人,过了很长时间,李时还是睡不着。
  他很想悄悄溜到卫生间给自己扎上几针,可是用手伸到后边摸了摸,单凭手感又找不到穴道的位置,这才懂得“医不自治”的道理,自己空有透视眼,但是你能看到自己的尾椎吗!
  正在努力地强迫自己入睡,卧室里传出毛雪睡梦中的叫声,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李时赶紧跳起来,用蚕丝被包着自己像个阿拉伯人似的走进卧室,打开灯,见毛雪一脸的汗,嘴里还在发出惊叫。
  “喂喂!”李时推醒了她,“毛雪你怎么了,做恶梦了?”
  毛雪懵懵懂懂地清醒过来,满脸恐惧,定定神看清是李时,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做了个恶梦,梦见宋龙又领着人来了,还……还把你打伤了,我好害怕!”
  “没事。”李时安慰她,“做梦都是反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别胡思乱想,好好睡觉。”
  毛雪抓住李时的手:“我知道你是好人,别睡椅子了,到床上睡好吗,算我求你!”
  看得出,毛雪受到的惊吓确实不轻,到现在心有余悸,没人陪着她睡不踏实。
  “那——好吧,我去洗个澡,你先睡着。”女生的床上这么干净,不洗澡李时确实不好意思睡在上面。
  到卫生间不但全身搓上香皂“咯吱咯吱”洗得干干净净,还用手指蘸着牙膏把嘴里清洁一遍,怕有异味让毛雪嫌恶。
  浑身上下香喷喷都很干净了,只是下边高烧不退,依然坚挺,无论如何是不能以这种形象跟女同学躺到一张床上去的。
  李时想到扎针找不准穴位,怕扎偏了给自己带来损伤,那么点穴应该没问题,手法轻一点摸索着点按一番总可以吧?
  他的手伸到后边,试探着点按一番,还别说,虽然看不到后边,但因为书里的内容和穴位图清清楚楚记在脑子里,这样摸索着也能找个**不离十,鼓捣一番之后,心火去了大半,下边也渐渐回复到韬光养晦的状态。
  见李时进来了,毛雪身子蠕动着往里让了让,自己蜷缩起来占很小一块地方,床上大部分的面积让给李时。
  她的蚕丝被只盖着下半身,上身穿着一件小碎花的纯棉睡衣,看起来材质极其柔软,李时知道睡衣里面包裹着一个玉石般的身体,可他不敢再去透视,要是再引起反应那就麻烦了。
  躺下后李时尽量靠着床边,不敢靠她太近,即使是这样,毛雪刚刚洗过澡的清香味还是毫无遮挡地飘进他的鼻息,这种味道不仅仅是沐浴液的香味,而是经过少女的身体加工过的香味,这味道让他鼻子痒痒的,连带心里痒痒的。
  洗发水的味道经过少女瀑布般的长发加工过,也是另外一种味道!李时甚至有点后悔,他觉得躺在这里比躺在椅子上更难入睡。从毛雪的呼吸上他能感觉到她已经踏实了,呼吸越来越匀称,然后很快就睡着了。
  这是一种煎熬并快乐的感觉,李时自认不是那种龌龊的人,对女人有感觉那是正常反应,但自己绝对不会为了自己的感觉去干趁人熟睡偷袭人的事。
  这次毛雪睡得踏实了,呼吸匀称,睡着睡着翻个身,脸对着李时,居然软绵绵嘟囔:“李时……”
  李时心里“突”地一跳,心说她是什么意思,定定神听着毛雪匀称的呼吸,知道这还是说梦话,看来她又梦到自己了,不过听那口气不是恶梦,好像是花前月下的情境中才能有那样的口气。
  这让李时油然生出一种神圣的感觉来,人家毛雪睡得那么踏实,说明对自己完全放心,他沾沾自喜地想,没想到自己还这么高尚!
  高尚感驱除了内心的私心杂念,他心里终于能过完全平静,觉得干干净净地跟女同学躺在一起,什么也不干,细细品味感觉也不错,除了嗅闻到少女的清香,还能理解什么叫吐气如兰的意思,他翻过身来的时候毛雪的鼻息轻轻拂过他的脸,让他这个父母双亡的孤儿居然找到一丝母性的温暖。
  这种感觉也很美妙。
  这一觉居然睡得很踏实,等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毛雪还没醒,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一只手居然抓着他的手,睡梦中的她面色红润,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
  李时这几天长见识不少,现在又明白了什么叫“睡美人”,外语系的系花本来就是极品的美女,熟睡中的美女更是把自己的美丽发挥到了极致,让他不禁看得痴了。
  正在入神地欣赏美人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振铃音把毛雪也惊醒了,她睁开眼看到李时,脸色不禁一红:“你醒了,是你电话吧!”
  第34章再次谈判
  电话是宋健行打来的,本来李时正在懊恼这个不合时宜的电话打扰了他欣赏美女,一听是宋健行,当即不客气地说:“我现在很忙,你过一个小时再打过来吧!”
  广南市长你自己觉得很牛逼是吧,但现在你们父子被我攥在手里,给你甩脸子看你也得老老实实受着。
  俩人吃了早餐,毛雪去上班了,李时又去医院给老大娘扎针。
  老大娘喉部的肿瘤果然像李时预想的那样,越来越小,现在已经有坏死脱落的迹象了,看来过不了几天,老大娘就能痊愈出院。
  正好过了一小时,宋健行的电话又打过来了,他求李时救救他儿子,医生对他的症状束手无策,这样下去宋龙会死的。
  李时当然知道宋健行所谓的症状是什么,一个男人老是那样挺着,对人的身体损耗那是相当大,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相信时间长了宋龙就会自己挺死。
  李时故意阴阳怪气地说:“你儿子的死活我不管,我只关心我会不会被人用手枪打死,反正你们的副书记已经死了,怎么死的你这个市长应该很清楚吧!”
  宋健行一时语塞,他知道李时什么都知道了,沉默了很长时间,他用一种与他年龄不相称的苍老的声音说:“是我不对,我保证再也不敢了,你有什么要求,我尽量办到,以后我给你做牛做马,你就权当养一条狗。”
  有一条当市长的狗任我驱使,这倒是个不错的创意,李时想到几天前自己还是个**丝,市长对自己来说那是神一样的存在,就是想见市长一面都不可能,现在他居然主动提出来给自己当一条狗,这个诱惑力不可谓不大。
  可他真的就是服软了,能甘心给人当狗吗?李时已经吃过一次亏,他可不想被一块砖头绊倒两次。
  李时笑道:“我可不敢养这样的狗,怕有一天被自己的狗咬了。”
  “可是,报复我只能让你一时痛快,并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宋健行继续引诱道,“只要你答应放过我,治好我儿子,我愿意献出我的全部家产,你用到官场上的任何事,我都会尽量办到,好不好?”
  献出全部家产,这个也是相当有诱惑力,这老小子能把儿子纵容成那样,相信贪污受贿的事也没少干,肯定攒下了不少,李时感到好奇,很想见识一下市长的全部家产到底有多少。
  这也算是劫富济贫吧。
  “交出家产,你打算怎么个交法?我需要看你的行动再决定救不救你儿子,我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李时说道。
  “请你先救小龙!”宋健行几乎是哀求的口气了,“只要你给他治好了,中午我摆一桌向你赔礼道歉,并且把准备好的钱带过去。”
  李时考虑了一下,这样也好,毕竟他对那个病症没把握,要是时间长了宋龙真的挺死了,貌似有点不大人道。
  到了医院,宋健行两口子都在那里,他们并没见过李时,听别人介绍才知道是他,跑上来恨不能给李时跪下,恳求李时救救他们的儿子。
  李时盯着宋健行上下打量,冷冷地说:“你有儿子,我的父母就没有儿子了吗?”
  宋健行脸上一阵青一阵紫的,低声下气地说着好话。
  宋龙这个“阳强症”是李时给人为制造的,医生们束手无策,对李时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他并不动手,拿中性笔在宋龙的尾椎部位画个小圆点,让医生给他割开一个小口,把芒针拔出来就行了。
  芒针拔出来,宋龙那个长时间顶着的帐篷终于落下去,他也不再痛苦地哭叫,沉沉地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