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一章 你是猴精
  他们听我说要去荒岛上追查熊白林的踪迹,全都愕然相对。西门流星挠挠头说:“哥,你疯病又犯了?”
  丁咚跟着摇头说:“我不同意这么蛮干,熊白林既然带着青冥剑去往这个荒岛,说明那个地方是它的一个老巢。这比野人山精英学院要凶险的多,那里说不定都是凶厉恶鬼或是杀人不眨眼的海盗,我们不会有任何机会的。”
  她担心的不无道理,可你个死丫头怎么就不能犯回二?你现在变得这么成熟稳重,我反倒不习惯,不如以前说干就干,天上地下哪里都敢去闯。夏芷烟就不用问了,她也不会同意。
  我说好吧,那咱们接着睡觉,等熊白林回到大陆再说。明知道老帮菜在哪儿,却不能去找它,心里感到十分郁闷,加上白天睡足了,这会儿也不困,于是要下楼去买点酒菜跟西门流星喝两口。
  刚要出门,只听夏芷烟忽然痛吟一声,伸手捂住了被剑气割伤的左耳。我们忙问怎么了,这丫头一脸痛楚地说,感觉有一根针在耳垂里到处游窜,特别疼痛。丁咚立马看我一眼,我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应该和我想的一样。
  熊白林应该对青冥剑洗牌了,要清洗之前的记忆。可是要记忆归零,除非杀死这一任主人才能做到。剑气在夏芷烟耳垂上留下了通灵灵气,在熊白林的逼迫下,它便依靠这微小的力量来害死夏芷烟。
  现在还只是在耳垂里活动,明天说不定就会钻入脑中,后果是非常可怕的。而这又是一个无解的死结,不找回青冥剑,没有任何办法保住夏芷烟的性命。
  丁咚看着我良久后,开口说:“我们让宁芳芳试试吧。”她的意思想让宁芳芳进入耳垂,将那股剑气驱赶出来。
  我摇头说:“别看这是一小股剑气,遇到死鬼杀伤力是无穷的。别说宁芳芳,就是罗大头也搞不定。剑气又不同于鬼邪之气,一切法术都派不上用场。目前只有找到青冥剑,看来我们必须要发次疯了!”
  丁咚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我们被逼上梁山了。
  西门流星愁眉苦脸道:“我们三个没问题,可是芷烟手无缚鸡之力,那不是去送死的吗?要不就我们三个,让芷烟留在蓬莱等消息吧。”
  我苦笑道:“芷烟不去还不行,必须由她接近青冥剑,才能重新控制它。只要控制了这把神器,就不用担心任何情况了。”
  夏芷烟咬牙忍着痛说:“我去!”
  西门流星眨巴眨巴眼问:“到底是我去还是我去?”这小子故意捣乱,要说汉字的发音不同导致意思变味,低平的口气,当然是自己要去的意思,如果加重语气,那就变成了调侃。
  夏芷烟没好气道:“我去!”
  西门流星还是故作没听明白,挠头说:“别急,慢慢说。”
  我和丁咚差点没笑喷,夏芷烟正痛的没处发泄火气,抓起鼠标丢到西门流星的脸上。这小子还接住了,来了句:“我去!”
  夏芷烟痛的整晚没睡好觉,早上起来眼睛布满血丝,她捂着左侧太阳穴,说剑气已经侵入此处,正在逐渐向大脑深处推进。我们不由忧急于心,匆匆吃过早饭,和胡小眉、马长安打个招呼,然后跑到街上打量购入装备。
  潜水服、水下照明灯、氧气瓶以及信号枪等诸多用品,足足找了半上午才凑齐了一部分,没时间再找了,立刻赶到海边,雇渔船出海。可是渔民一听要去深海处的一座荒岛,谁都不肯去,因为昨天刚死了三个渔民,这几天只在近海作业,没人敢再去那片出事海域。
  我们把价钱翻了几倍,依旧没人接活儿。我没办法之下,给黄天打个电话。他身上的蛇毒解开了,说话强调就不一样了。我说你能给找到渔船,给你两万好处费。这小子一听,马上赔笑说,这事儿好办,在海边等我,马上就赶过去。
  过了半个小时,黄天开着一辆破现代出现在停在码头上。他身后跟着一个戴着墨镜,身上有纹身的家伙,一看就不是好货。他们俩走过来,黄天递给我一根烟说:“龙哥在这一带很有势力,找个渔船小菜一碟,但他嫌好处费有点少……”
  夏芷烟不等他说完,马上说道:“再多加两万,不能再多了。”
  “成,就四万!”黄天乐的嘴巴差点没裂到耳根上,马上带着所谓的龙哥,随便指住一条渔船,叫船主送我们出海。船主起初不干,龙哥一脚将船主踹翻在地,大骂了一通,船主赶紧答应了。看样子这混蛋在这一带恶名昭著,谁都害怕。
  然后黄天屁颠屁颠地跑过来,问我们给现金还是转账?夏芷烟拿出手机说转账,我凑过去小声和黄天说:“你们身上的毒是解开了,但那天女鬼留下的阴气还在。我给你提个醒,晚上如果梦到绿玉簪,就等着和它滚床单吧。没事,其实那个女鬼长的挺漂亮的。”
  黄天一下呆住,吞了口唾沫说:“兄弟,我昨晚还梦到绿玉簪了!”
  其实我就是搞个恶作剧吓唬吓唬他,没想到他昨晚还真梦到过绿玉簪,我于是一本正经说:“放宽心,它不会一下要你命的,无非和张德志父亲一样,和你滚个一年半载的床单,到时候被吸干阳气死掉。你要反过来想想,你不也享受了那么久的艳福吗?”
  “别,兄弟,我不想享受这种艳福,你肯定有办法破解。”黄天带着哭腔说。
  我干咳两声道:“办法是有,只不过价钱有点贵……”
  这小子多精明啊,马上说道:“好处费去掉两万,够了吧?”
  我缓缓摇头,黄天差点没哭了:“好吧,我拿四万好处费换你的办法。”
  “嗯,这样嘛……我虽然有点吃亏,但看在是朋友的份上,就这么着吧。”我假装很不情愿,心里早已笑喷了。
  于是我送他几张符,叫他回家每天烧一张调成符水喝下去,这小子信以为真,屁颠屁颠道声谢谢,和龙哥走了。
  我刚才和黄天说话时,丁咚、夏芷烟和西门流星在旁边都听到了,一个个强忍着笑。等他们上车驶离后,再也憋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西门流星笑的眼泪都下来了,跟我说:“这小子怎么这么傻呢?我看他比张德志强不到哪儿去,俩人一个德行。”
  我严肃地跟他说道:“这小子并不傻,而是哥比他精。如果换上你,肯定骗不了他。上船!”
  西门流星怔怔地问:“我为什么骗不了他?我哪点不比你精了?”
  丁咚笑道:“你精你精,你是个猴精!”
  我和夏芷烟顿时哈哈大笑,笑的这小子老脸通红,却看着丁咚又不敢吱声,那模样别提有多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