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七章 我们的墓碑
  小地狱五行灵尸阵居然被毁?我们都感到不可思议,因为那个地方除非用青冥剑才进得去,而我们逃出之后,不会再有任何鬼邪能够闯入,怎么毁的,会不会与我们有关系?
  我马上问道:“七爷,五行灵尸阵是被谁破坏的?”
  老七苦笑道:“我们哪知道,前两天黑火突然冲破酆都鬼城的封禁,我们才知道阵法已毁。现在也不要去纠缠是何人破坏的了,还是赶快去找腐骨灭火吧,不然地府被付之一炬,人间也将变成炼狱!”
  丁咚问道:“这么急的事儿,你怎么用彼岸花,不亲自跑一趟?”
  老七说:“我和老八亲自来了,可是你们在地下室布置了风水局,我们进不去,这才想到用彼岸花传声。不说了,我和老八还有事去做,你们抓紧时间去找腐骨吧。有什么困难,在彼岸花上喊一声。”
  我把彼岸花放回包里,心想五行灵尸阵居然被毁,那么我们的尸体也全都被烧成灰了,这情况会不会影响我们来世?也就是说,这是不是轮回的终结,我们没有来生了?
  西门流星撇撇嘴,坐在我的床上说:“用不着我们的时候,不是惩罚,就是调查,用到我们的时候,就呼来喝去的,我们难道就这么好使唤?哥,反正我不打算帮地府,你们两个要帮,我也不拦着。”
  丁咚看我一眼,似乎在等我的意见,我叹口气说:“现在已经大难临头,黑火如果真的摧毁了野狗村这个地府,那么死鬼无处容身,人间真的会变成炼狱。我们这次不是在帮地府,而是在为自己谋求生存。”
  “猪说的很对,我们没有选择。”丁咚附和我道。
  西门流星砸吧砸吧嘴,长吁口气说:“好吧,最后帮一次,灭了黑火,道爷我要和沐雨归隐玫瑰农场,度过余生。”
  我和丁咚对望一眼,我们又何尝不想安静度日?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想置身度外,但这些麻烦却偏偏找上你,令你躲无可躲。
  西门流星回了他的房间,丁咚留下来,我俩虽然睡在一张床上,但谁都没有任何心情亲热了。俩人在琢磨着,怎么找到剩下的火焰粽子。我和西门流星应该是知道的,只是必须找到一个前世曾经去过的地方,激发回忆。
  俩人说着说着,丁咚便在我怀里沉沉睡去,我也不知道啥时候睡着的。直到清晨响起敲门声,我俩才醒过来。打开房门发现敲门的是沐雨,这丫头探头看到丁咚在我床上,嘻嘻一笑,啥也没说溜走了。
  我眨巴眨巴眼,心说幸亏不是夏明宇,否则老爷子肯定不高兴。我和丁咚洗漱后来到客厅,夏明宇没有回来,留在南京继续想办法处理这件事。沐雨告诉我们,那四十七个弟子,现在还处于神智不清的状态,想要他们改口供,绝对做不到。
  西门流星一拍大腿说:“还是我们亲自出马吧,去看看这些孩子到底中了什么邪?”
  丁咚反对道:“不行,我们就算易容出去,也会被邹如龙眼线识破。到时候陷入重围,就很难逃回来了,搞不好还会连累了爷爷。”
  我皱眉道:“但我们必须得出去,就算不去南京翻案,也要去个熟悉的地方,找回以前的记忆。”
  “去哪儿?”西门流星问。
  “去……”我稍一思索,“去眉儿岛!”
  “你们为什么要去眉儿岛?”沐雨不解地问。
  西门流星马上把黑火失去控制的情况说了一遍,沐雨也感到十分惊诧。这件事远比翻案重要,沐雨立马和夏明宇联系,把黑火情况复述一遍,夏明宇果断答应,叫我们晚上易容溜出别墅,开车走乡间公路去往太湖。
  丁咚虽然有夏芷烟易容的记忆,但实际操作起来就不熟练了,马马虎虎地每个人贴上一张人皮面具。远处大冷眼看,绝对瞧不出破绽,如果近距离审视,便能发现易容的痕迹。我们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到了晚上开车驶出别墅,沿着乡间公路向南行驶。
  走高速的话,到太湖大概在三百六十公里左右,而走乡间公路,却要绕很多弯路,要走不到五百公里的路程。足足开了一夜,天亮才抵达太湖边。由沐雨出面,买了一条旧渔船。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为了被别人看出破绽,这是第二次买船了,只是用一下便丢掉,真是挥金如土啊。
  我们都学过怎么驾驶渔船,自己开入湖心,登上眉儿岛。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后,果然脑海里翻起了很多前世的记忆。只是结果令人沮丧,熊白林当时对自己一手养大的徒弟也心有顾忌,居然在养最后三个火焰粽子时,没有带上我们,他自己单独行动的!
  他大爷的,白跑一趟眉儿岛,这些回忆压根没用。
  当我们要离开时,丁咚指着原来厕所的位置说:“那儿好像多了一块石碑!”
  我们心头一动,急忙跑过去,果然在原来石碑的位置上,又重新树立起一块石碑。碑上没有刻字,却用鲜血写了一句:冷不凡、丁咚之墓!
  这赫然醒目的七个血字,仿佛透露出一股浓重的杀气,令我们仨惊呆住。这绝不是恶作剧,也不是为鬼墓而立,鬼墓里没有丁咚前世尸身,肯定有人恶意为之。会是谁呢,为啥又选在眉儿岛上立碑?
  邹如龙个小招没这么无聊,除他们之外,再也想不到谁和我们有仇。西门流星气愤地在碑上踢了脚,随即嗷一声痛叫,抱着这只脚跳起来。
  丁咚凝望着石碑,和我说:“一定是她,她真的回来了!”
  我知道所谓的她是谁,是指夏芷烟。可我还是不能相信,夏芷烟魂魄会重新复活。就算五行灵尸阵被毁,那也跟她没半毛钱关系。我拿出一瓶矿泉水,泼在石碑上,将血字擦抹干净,甩头说道:“走了,管他谁写的,这种诅咒太幼稚了。”
  回到湖边,把渔船仍在这儿,开始我们的车回往南京。夜里十点多赶到别墅外,突然发现别墅起火。我们都感到奇怪,这把火烧的也太玄了,为毛不早不晚,偏偏在我们回来时烧着?是谁干的呢?与丁咚噩梦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