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
  第67章:知错不改
  李果果不解地看着他:“我能有什么东西?”
  “没有东西,秦香莲怎么会这么着急着将这个店面给卖出去?”周定国打量了李果果一番,示意姜雷给她松绑,“李会计,我想有些事情你也许并不知情,我不会为难你,只要你坦白。”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李果果别过头去。
  “好,那我们就说点你听得懂的。”周定国对着姜雷招了招手,姜雷便将一个盒子放在了李果果面前,“秦东风去秦城念书,是被你蛊惑的。”
  “你没有证据。”李果果的脸色在看到那个盒子的时候便已经白了下去,如今也不过是在垂死挣扎罢了。
  “你舅舅已经都交代了。”周定国微笑,“你以为他会永远保护着你,可在利益面前,他永远都会首先考虑自己的利益,并不会将你放在心里看的多么重要。”
  这原本也是意外,宋良义早就知道王凤华买了这个地方,可这里出事的时候他却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除去徐光头的缘故,也是因为宋良义从来都不认为王凤华会真正的接手这个地方。
  这里有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像秦香莲这样的人,是认定了祖宅就是根的。
  先前牛家铺秦东风的家被人毁了,自然是没有办法容身了,可这个地方是她半辈子的居所。
  便是为了秦东风,她也不会卖掉。
  可如果这里头在出现一些她这辈子都不愿意面对的东西,那又另说了。
  令周定国起疑的,是秦香莲说的那句,秦东风对他父母的死因突然起疑。
  这世上没有莫名其妙的事情,秦东风必然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才会有那样的猜想。
  可秦香莲这些年养育秦东风,是做好了和过去彻底斩断的决定,自然不会跟他讲起当年的事情。
  周定国在去县政府的时候,又正巧看到了李果果。
  这个姑娘的照片,周定国在秦东风的房间里见过。
  而据白琳掌握的资料来看,李果果和秦东风相识也正好是五年前,而且李果果有个老师,祖籍北京。
  这些消息放在一起,就不得不令周定国重视了。
  如果秦东风当真是他们要找的人,那么也许对方也已经怀疑了秦东风的身份,李果果便是一个测试。
  只是对方至今没有动手,不知是因为尚不能确认秦东风的身份还是什么别的缘故。
  昨天晚上,周定国也并没有去秦城。
  他跟姜雷开着车出了城,便换了其他的汽车悄悄回到了般阳县城里,摸黑进了王凤华的铺子。
  在秦东风原本的房间里,他们找到了一些东西,虽然不能证明一定就是李果果藏进来的,却可以肯定这并不是秦香莲的东西。
  那些物件任凭谁看了,都会觉得秦东风父母的死是因为报复。
  那是一些老旧的报纸,记载着秦东风父母的英雄事迹。
  可白琳调查过,秦东风的父母的确像秦香莲说的那样,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唯一特殊的,便是他们婚后多年不育,后来有了秦东风罢了。
  他敲了敲桌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李果果问:“你这么利用秦东风就没有想过失败后要怎么办吗?”
  “我没有利用东风,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你不能因为自己的身份就要将我屈打成招。”李果果红着眼瞪着周定国,“你们两口子没一个好东西,你们这么处心积虑的算计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们可没有处心积虑,是你自己想得太多。”周定国叹了口气,亲自给李果果倒了杯水递了过去,“这件事情其实很简单,只要李会计你将事情经过跟我们叙述一遍,立马就可以离开这儿回到你的招待所,依旧做你的会计。”
  “否则你们还要灭口不成?”李果果冷笑一声,莫名平静了下来,“我不可能说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你们想要知道的也不过是为什么秦东风会突然离开般阳县,他能离开不是你们一手促成的吗?”
  姜雷皱眉,刚要开口,便被周定国拦了下来。
  “继续说。”周定国冲着李果果抬了抬下巴。
  “秦东风想要去秦城读书,可是姑姑没有那么多的钱,姑姑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去秦城,这才想要卖掉这个店子。”李果果抿了抿嘴,端起水来喝了几口,这才看着周定国继续说了下去,“后来不正是你们部队上的人来买了姑姑的店子,秦东风才去了秦城吗?这件事儿,您去问您媳妇儿更清楚吧?您问我,这是几个意思呢?”
  “为什么是秦城呢?”周定国问,“既然变卖家产手里多了那么多的钱,找个地方念书,总得找个好的吧?秦城可算不得是顶级。”
  “难道要去北京不成?现在政策还没有公布,万一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呢?”李果果看向周定国的目光中带上了三分鄙夷,“我只希望秦东风能够安稳,不管是读书也好,还是赚钱也好,我只希望他能够好好的。”
  周定国沉默。
  他无法判断李果果的这番话究竟带着几分真心。
  他叹了口气,打算将陆晓棠喊进来。
  谁知他才起身,李果果便尖叫起来。
  周定国眼神一凛,连忙上前。
  李果果不知什么缘故浑身痉挛,牙齿紧紧地咬在一起。
  “营长,她这样会断气吧?”姜雷上前想要控制住李果果。
  “别动她,去喊晓棠进来,通知军区医院派人来。”周定国厉声喝住姜雷。
  姜雷一刻不提出门喊了陆晓棠便往军区医院跑。
  陆晓棠进门的时候,李果果已经蜷缩成一团,脸色潮红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