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徐烟以为听错了，“什么？”
“我们的事情是你挑起的，结束就不是由你说了算。”蒋柏川声音明显冷了下来。“由我说了算。”
“我们根本没有任何关系，这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结束就是结束。”徐烟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对她来说很简单的事情，在蒋柏川那里怎么就这么难解决？
“谁说我们没有关系？你不知道的话我来提醒你？”
徐烟心底一颤。难道他知道了怀孕的事？
“你租在商业街的店面是我的，你的好朋友在的公司，我也有股份。”蒋柏川的话里带着一抹冷凛。
徐烟听到第一句话时松了一口气，只是觉得有点气愤，想着大不了搬走到别的地方开店。但等她听到水晶的公司时，眼睛都要冒火了。
“卑鄙！有钱人了不起呀？”徐烟这句话越说越没底气。有钱确实了不起，感觉自己说出这句话就像是小说里的脑残小白花女主。
其实话刚说完，蒋柏川也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冲动。
“不是你想的意思……”
徐烟突然打断他的话，闷闷不乐的样子：“我想静一静。”
蒋柏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答应道：“好。有什么事你喊我。”虽然还是觉得徐烟有事瞒着自己，但逼得太紧反而可能起反效果，把人赶得更远。而且他今天来参加宴会是有公事在身的，正好让徐烟现在平静一下。
第九章
看到蒋柏川离开，徐烟才把卡在胸中的那股闷气吞下。对方段位实在太高了，她这个青铜选手完全斗不过，主动出击却连连被带偏，不仅没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还变为被动，处于下风节节退败。
徐烟往嘴里塞了一大口慕斯蛋糕，把悲愤化为食欲。她今晚来这里根本不是来放松的，简直是来找虐的。
对了，她是为了洛凡而来的，不能因为蒋柏川给破坏了。
等到蒋柏川从一堆企业人士的寒暄中脱身时，环视会场一圈，才看到要找的徐烟正凑在一个男人身边谈笑。
想到之前徐烟说过的要找男朋友的事，蒋柏川便想去找她，但要谈公事的人刚好拦住了他，蒋柏川只能停下脚步，等到再想看向徐烟的时候，已经不知道人去了哪里。
洛凡年纪四十岁出头，有着微微的络腮胡，打扮是十足的优雅大叔范，性格也非常亲切，在经过了一堆人的合照要求后，也没有对后来去打扰的徐烟表现出不耐。
“咦，你不是那个女装店的老板吗？”
徐烟正在和洛凡合照，突然出现的郭晓琳让两人的动作停了下来。
作为一个卖衣服的工作职业，可能相比这个会场里的人逊色不少，即使郭晓琳的用词没错，但她故作惊讶的样子还是令徐烟感受到了她的恶意。
看到来人以及她说出的话，洛凡面色没有变化，依旧嘴含微笑，大大方方地和徐烟拍完合照后才礼貌地离开了。
果然不亏是自己喜欢的男演员，没有因为郭晓琳的话而看不起人。徐烟遗憾地看着洛凡离开，本来还想和他聊一聊电视剧里的内容的，谁知就被郭晓琳的出现给打断了。
现在不是在她的店里，郭晓琳今天也不是她的客人。
徐烟扯出笑脸面向郭晓琳，冷淡而疏远地回了她一句：“是啊，没想到又遇见了。”
“你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才刚道出徐烟是开女装店的，郭晓琳却明知故问地问她是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摆明就是在问徐烟作为无关人员，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宴会里。
有工作人员会穿着小礼服、端着酒杯闲聊的吗？
“不是，只是跟着别人来凑热闹而已。”徐烟慵懒地撩了一下额前垂下的发丝，大大方方地告诉她。接着又做作地掩嘴惊呼一声：“啊！是这里只允许模特公司的人来参加的吗？不好意思吖，我朋友说可以来玩玩的。”
徐烟倒不担心是真的不让人来，看看不是模特的洛凡，再看看四周很多比她还矮的明显不是模特的人，加上徐水晶说过的话，她都可以确定这只不过是郭晓琳不想让她出现在这里罢了。
郭晓琳没就着徐烟的问题回答，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这么说了的话，肯定会得罪很多人。站在她们周围的就有不少藉此次宴会的机会来扩展人脉的生意人，要是不小心被人听去了，难堪的只会是自己。
看着徐烟厚脸皮的样子，郭晓琳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不少，喝了一口红酒才慢慢说话：“当然不是，怎么会限制呢。”
“不会就好，幸好贵公司大方。”徐烟呵呵地笑着。
“对了，不知道你的朋友是哪位？说不定我们也认识呢？”郭晓琳突然问。
“是吗？”徐烟微笑地回问，就是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看来那天在大厦前水晶出现的时候，郭晓琳没有留意，不然也不会没记起她和水晶的关系，那么现在徐烟就更不可能告诉她了。她又不是傻，要是说出了水晶的名字，对方给水晶穿小鞋怎么办？
要不是因为怀孕的关系不能穿着高跟鞋站太久，徐烟还是会颇有兴致地和郭晓琳继续虚与委蛇下去的。可现在既然她和洛凡的合照拿到了，加上累了，连站着的姿势都换了几次，就算这里的夜景再美，也是时候结束这没有营养的谈话了。
徐烟把杯子里的最后一口橙汁喝掉，顺势把杯子给了走过的服务生后，说：“天色晚了，我也该回家了。有缘的话下次见，郭小姐。”
“你怎么知道我姓郭？”郭晓琳一愣，伸手拦住徐烟。
“当然是蒋柏川告诉我的啊。”徐烟笑笑，故意说道。
你不是不想我接近蒋柏川，还撒谎是男女朋友关系的吗？我不仅要拆穿你的意图，还偏要剐你的心。
说完，徐烟象征性地挥挥手，一点不留恋地进了电梯离开。
她和柏川认识？怎么会？
每个女人都不会喜欢一个比自己漂亮得多的年轻女性出现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更何况是聊天，所以郭晓琳那天晚上才会在听到蒋柏川和徐烟聊天的时候，故意把徐烟喊进更衣间，还撒谎说蒋柏川是她男朋友，为的就是不想徐烟和蒋柏川多接触。
但现在，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郭晓琳还沉浸在自己的思海里，正巧看到蒋柏川往这边走来。
“柏川，你……”话没说完，只见蒋柏川直接从郭晓琳身边走过，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郭晓琳脸色变得难看，眼睁睁望着蒋柏川也进了电梯，像是追在徐烟的后面去的一样。
难道徐烟所说的带她来参加宴会的朋友就是柏川？他们究竟到了哪一步？
其实蒋柏川眼睛的余光看到了郭晓琳，只不过因为徐烟在和郭晓琳讲完话就离开，他也无暇搭理其他人，便匆匆想追上徐烟。
然而，等蒋柏川下到了酒店楼下，徐烟早已不见了踪影。
————————
徐水晶回到家中的时候，徐烟已经躺在床上了。轻轻打开房门，看到床上呼呼大睡的人，徐水晶好笑地掩上门。
果然怀孕的人都嗜睡犯懒，要是以往这个时间，徐烟应该还在刷手机煲剧吧？
在酒店的时候，徐水晶回头找徐烟找不到，后来才收到她说先回家的消息，接着她又遇到了似乎是特意来找自己说话的蒋柏川。
她不知道徐烟和蒋柏川到底说了什么。徐水晶只觉得蒋柏川在和她的谈话中多次想从她口中探知套取有关徐烟的事情。
那时，徐水晶便知道，徐烟并没有告知蒋柏川她怀孕的事。
事实上，水晶可以想象得出徐烟这么做的理由，因为在很久以前，徐烟不止一次说过她以后不想结婚，到年纪了就去领养一个孤儿。现在突然多了一个亲生的胎儿，无疑是给了徐烟另一条路更简单直接的选择。
水晶和蒋柏川聊了不少，无意间还是被套走了不少信息，而对他自己的事却说得不多，只知道是做投资的商人。
对此，徐水晶觉得徐烟当初说得可能是对的。徐烟和蒋柏川也许并不合适，徐烟太简单，蒋柏川却藏得深。
第二日起床的时候，没在客厅看到最近都早早起床的徐烟，找了一圈才在房间看到个有些蔫蔫地抱着抱枕侧躺在床上的人影。
“怎么了？不舒服吗？”徐水晶担心地用手背在徐烟额头和自己额头进行体温的比较。
“我没事，就是起床的时候有些难受，恶心j sg想吐。”徐烟翻了个身。
徐水晶了然，“你是有早孕反应了。”上次徐烟买回的孕期百科，她闲着的时候看了几页，看到徐烟这样子就知道是孕妇早期正常的症状了。
徐烟有气无力的点头。她没想到今天就来了反应，也没料到会这么让人难受。
“吃些东西会不会好受点？”徐水晶皱眉。
徐烟摇头，“有青菜粥，但是没胃口。我想吃辣的。”
“大早上的，除了包子店都没开门呀。”这个点连外卖都不多。徐水晶想了想，问道：“辣条吃么？”
十分钟后，看着徐烟坐在餐桌上，一口辣条两口青菜粥还吃得香的模样，徐水晶既无奈又啧啧称奇。
“辣条配粥，你是开创了新世界呀。”
香辣中带着微甜的辣条混合青菜粥入肚，徐烟出奇地喜欢，原本呕恶的感觉被辣味压下，精神一下好了很多。
徐水晶没吃辣条，正经地吃青菜粥。
“你还记得张萱萱吗？”水晶突然问。
徐烟点头，记得是大学里的同班同学，但关系一般，毕业后已经没有联系。
“她在朋友圈发了离婚的照片，还详细写了是因为老公出轨。她老公当初是同校的师兄，俩人毕业不久就结婚了，今年却出轨了一个同校的师妹。张萱萱倒是很果断。”水晶把朋友圈里的内容展示给徐烟看，最后一句话里多了一分欣赏的语气。
“这个月的第二对了。”徐烟没细看，只瞥了一眼，淡淡开口道。
“什么第二对？”
“第二对我所知道的离婚的夫妻。上星期隔壁美甲店的红姐也离了，同一个问题，她丈夫还来店里吵闹分房子的事。”
听到她这么说，徐水晶倒有些后悔聊起这个了。徐烟的家庭与这两件事的性质差不多，她不脆弱，但提起这些难免影响心情，加上怀孕的事后也在面临考虑组建家庭的问题。
心底微微想了想，徐水晶又说道：“昨晚，你不在的时候，蒋柏川来找我聊你的事。”
徐烟一愣，连忙问：“你没说漏嘴吧？”看到水晶摇头才稍稍放下心来。
“和他谈过之后，觉得对方看起来还是靠谱的，最重要的是有钱。要是嫁给他，吃喝不愁，就算以后离婚还能分一大笔赡养费。”徐水晶毫不顾忌地说出对钱的拜金。
徐烟轻轻放下手中的勺子，似笑非笑地问：“要是他要求打掉孩子呢？”
徐水晶苦笑，“这是最致命的情况。”
徐烟伸手紧紧攥住水晶的手，温柔地朝她笑。她当然知道水晶这么说的理由，无非是觉得独自一个人带孩子太艰难，希望有个家庭帮她承担。
可终究来讲，她并不想。
徐水晶泄气，无奈地笑了，终于真正直面接受徐烟这段时间来强调的选择。罢了，既然徐烟坚持，徐水晶以后不会再让她去和蒋柏川说清，以后也会无条件地帮她。
“你的产检是什么时候？”
“下个星期五。”
“我陪你去吧。”
徐烟一听，脸上笑开了。“好。”
水晶之前还说去产检有丈夫和家人陪同更好，现在却说要一起去，说明她已经接受自己的选择了。
“那中午吃什么？我们出去吃，你怀孕了，不能再多吃外卖。”
“酸菜鱼可以吗？”
“俗话说酸儿辣女，你又酸又辣的算什么？”徐水晶故作惊恐状。
“酸辣粉？哈哈哈……”
“我们的事情是你挑起的，结束就不是由你说了算。”蒋柏川声音明显冷了下来。“由我说了算。”
“我们根本没有任何关系，这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结束就是结束。”徐烟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对她来说很简单的事情，在蒋柏川那里怎么就这么难解决？
“谁说我们没有关系？你不知道的话我来提醒你？”
徐烟心底一颤。难道他知道了怀孕的事？
“你租在商业街的店面是我的，你的好朋友在的公司，我也有股份。”蒋柏川的话里带着一抹冷凛。
徐烟听到第一句话时松了一口气，只是觉得有点气愤，想着大不了搬走到别的地方开店。但等她听到水晶的公司时，眼睛都要冒火了。
“卑鄙！有钱人了不起呀？”徐烟这句话越说越没底气。有钱确实了不起，感觉自己说出这句话就像是小说里的脑残小白花女主。
其实话刚说完，蒋柏川也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冲动。
“不是你想的意思……”
徐烟突然打断他的话，闷闷不乐的样子：“我想静一静。”
蒋柏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答应道：“好。有什么事你喊我。”虽然还是觉得徐烟有事瞒着自己，但逼得太紧反而可能起反效果，把人赶得更远。而且他今天来参加宴会是有公事在身的，正好让徐烟现在平静一下。
第九章
看到蒋柏川离开，徐烟才把卡在胸中的那股闷气吞下。对方段位实在太高了，她这个青铜选手完全斗不过，主动出击却连连被带偏，不仅没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还变为被动，处于下风节节退败。
徐烟往嘴里塞了一大口慕斯蛋糕，把悲愤化为食欲。她今晚来这里根本不是来放松的，简直是来找虐的。
对了，她是为了洛凡而来的，不能因为蒋柏川给破坏了。
等到蒋柏川从一堆企业人士的寒暄中脱身时，环视会场一圈，才看到要找的徐烟正凑在一个男人身边谈笑。
想到之前徐烟说过的要找男朋友的事，蒋柏川便想去找她，但要谈公事的人刚好拦住了他，蒋柏川只能停下脚步，等到再想看向徐烟的时候，已经不知道人去了哪里。
洛凡年纪四十岁出头，有着微微的络腮胡，打扮是十足的优雅大叔范，性格也非常亲切，在经过了一堆人的合照要求后，也没有对后来去打扰的徐烟表现出不耐。
“咦，你不是那个女装店的老板吗？”
徐烟正在和洛凡合照，突然出现的郭晓琳让两人的动作停了下来。
作为一个卖衣服的工作职业，可能相比这个会场里的人逊色不少，即使郭晓琳的用词没错，但她故作惊讶的样子还是令徐烟感受到了她的恶意。
看到来人以及她说出的话，洛凡面色没有变化，依旧嘴含微笑，大大方方地和徐烟拍完合照后才礼貌地离开了。
果然不亏是自己喜欢的男演员，没有因为郭晓琳的话而看不起人。徐烟遗憾地看着洛凡离开，本来还想和他聊一聊电视剧里的内容的，谁知就被郭晓琳的出现给打断了。
现在不是在她的店里，郭晓琳今天也不是她的客人。
徐烟扯出笑脸面向郭晓琳，冷淡而疏远地回了她一句：“是啊，没想到又遇见了。”
“你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才刚道出徐烟是开女装店的，郭晓琳却明知故问地问她是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摆明就是在问徐烟作为无关人员，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宴会里。
有工作人员会穿着小礼服、端着酒杯闲聊的吗？
“不是，只是跟着别人来凑热闹而已。”徐烟慵懒地撩了一下额前垂下的发丝，大大方方地告诉她。接着又做作地掩嘴惊呼一声：“啊！是这里只允许模特公司的人来参加的吗？不好意思吖，我朋友说可以来玩玩的。”
徐烟倒不担心是真的不让人来，看看不是模特的洛凡，再看看四周很多比她还矮的明显不是模特的人，加上徐水晶说过的话，她都可以确定这只不过是郭晓琳不想让她出现在这里罢了。
郭晓琳没就着徐烟的问题回答，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这么说了的话，肯定会得罪很多人。站在她们周围的就有不少藉此次宴会的机会来扩展人脉的生意人，要是不小心被人听去了，难堪的只会是自己。
看着徐烟厚脸皮的样子，郭晓琳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不少，喝了一口红酒才慢慢说话：“当然不是，怎么会限制呢。”
“不会就好，幸好贵公司大方。”徐烟呵呵地笑着。
“对了，不知道你的朋友是哪位？说不定我们也认识呢？”郭晓琳突然问。
“是吗？”徐烟微笑地回问，就是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看来那天在大厦前水晶出现的时候，郭晓琳没有留意，不然也不会没记起她和水晶的关系，那么现在徐烟就更不可能告诉她了。她又不是傻，要是说出了水晶的名字，对方给水晶穿小鞋怎么办？
要不是因为怀孕的关系不能穿着高跟鞋站太久，徐烟还是会颇有兴致地和郭晓琳继续虚与委蛇下去的。可现在既然她和洛凡的合照拿到了，加上累了，连站着的姿势都换了几次，就算这里的夜景再美，也是时候结束这没有营养的谈话了。
徐烟把杯子里的最后一口橙汁喝掉，顺势把杯子给了走过的服务生后，说：“天色晚了，我也该回家了。有缘的话下次见，郭小姐。”
“你怎么知道我姓郭？”郭晓琳一愣，伸手拦住徐烟。
“当然是蒋柏川告诉我的啊。”徐烟笑笑，故意说道。
你不是不想我接近蒋柏川，还撒谎是男女朋友关系的吗？我不仅要拆穿你的意图，还偏要剐你的心。
说完，徐烟象征性地挥挥手，一点不留恋地进了电梯离开。
她和柏川认识？怎么会？
每个女人都不会喜欢一个比自己漂亮得多的年轻女性出现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更何况是聊天，所以郭晓琳那天晚上才会在听到蒋柏川和徐烟聊天的时候，故意把徐烟喊进更衣间，还撒谎说蒋柏川是她男朋友，为的就是不想徐烟和蒋柏川多接触。
但现在，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郭晓琳还沉浸在自己的思海里，正巧看到蒋柏川往这边走来。
“柏川，你……”话没说完，只见蒋柏川直接从郭晓琳身边走过，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郭晓琳脸色变得难看，眼睁睁望着蒋柏川也进了电梯，像是追在徐烟的后面去的一样。
难道徐烟所说的带她来参加宴会的朋友就是柏川？他们究竟到了哪一步？
其实蒋柏川眼睛的余光看到了郭晓琳，只不过因为徐烟在和郭晓琳讲完话就离开，他也无暇搭理其他人，便匆匆想追上徐烟。
然而，等蒋柏川下到了酒店楼下，徐烟早已不见了踪影。
————————
徐水晶回到家中的时候，徐烟已经躺在床上了。轻轻打开房门，看到床上呼呼大睡的人，徐水晶好笑地掩上门。
果然怀孕的人都嗜睡犯懒，要是以往这个时间，徐烟应该还在刷手机煲剧吧？
在酒店的时候，徐水晶回头找徐烟找不到，后来才收到她说先回家的消息，接着她又遇到了似乎是特意来找自己说话的蒋柏川。
她不知道徐烟和蒋柏川到底说了什么。徐水晶只觉得蒋柏川在和她的谈话中多次想从她口中探知套取有关徐烟的事情。
那时，徐水晶便知道，徐烟并没有告知蒋柏川她怀孕的事。
事实上，水晶可以想象得出徐烟这么做的理由，因为在很久以前，徐烟不止一次说过她以后不想结婚，到年纪了就去领养一个孤儿。现在突然多了一个亲生的胎儿，无疑是给了徐烟另一条路更简单直接的选择。
水晶和蒋柏川聊了不少，无意间还是被套走了不少信息，而对他自己的事却说得不多，只知道是做投资的商人。
对此，徐水晶觉得徐烟当初说得可能是对的。徐烟和蒋柏川也许并不合适，徐烟太简单，蒋柏川却藏得深。
第二日起床的时候，没在客厅看到最近都早早起床的徐烟，找了一圈才在房间看到个有些蔫蔫地抱着抱枕侧躺在床上的人影。
“怎么了？不舒服吗？”徐水晶担心地用手背在徐烟额头和自己额头进行体温的比较。
“我没事，就是起床的时候有些难受，恶心j sg想吐。”徐烟翻了个身。
徐水晶了然，“你是有早孕反应了。”上次徐烟买回的孕期百科，她闲着的时候看了几页，看到徐烟这样子就知道是孕妇早期正常的症状了。
徐烟有气无力的点头。她没想到今天就来了反应，也没料到会这么让人难受。
“吃些东西会不会好受点？”徐水晶皱眉。
徐烟摇头，“有青菜粥，但是没胃口。我想吃辣的。”
“大早上的，除了包子店都没开门呀。”这个点连外卖都不多。徐水晶想了想，问道：“辣条吃么？”
十分钟后，看着徐烟坐在餐桌上，一口辣条两口青菜粥还吃得香的模样，徐水晶既无奈又啧啧称奇。
“辣条配粥，你是开创了新世界呀。”
香辣中带着微甜的辣条混合青菜粥入肚，徐烟出奇地喜欢，原本呕恶的感觉被辣味压下，精神一下好了很多。
徐水晶没吃辣条，正经地吃青菜粥。
“你还记得张萱萱吗？”水晶突然问。
徐烟点头，记得是大学里的同班同学，但关系一般，毕业后已经没有联系。
“她在朋友圈发了离婚的照片，还详细写了是因为老公出轨。她老公当初是同校的师兄，俩人毕业不久就结婚了，今年却出轨了一个同校的师妹。张萱萱倒是很果断。”水晶把朋友圈里的内容展示给徐烟看，最后一句话里多了一分欣赏的语气。
“这个月的第二对了。”徐烟没细看，只瞥了一眼，淡淡开口道。
“什么第二对？”
“第二对我所知道的离婚的夫妻。上星期隔壁美甲店的红姐也离了，同一个问题，她丈夫还来店里吵闹分房子的事。”
听到她这么说，徐水晶倒有些后悔聊起这个了。徐烟的家庭与这两件事的性质差不多，她不脆弱，但提起这些难免影响心情，加上怀孕的事后也在面临考虑组建家庭的问题。
心底微微想了想，徐水晶又说道：“昨晚，你不在的时候，蒋柏川来找我聊你的事。”
徐烟一愣，连忙问：“你没说漏嘴吧？”看到水晶摇头才稍稍放下心来。
“和他谈过之后，觉得对方看起来还是靠谱的，最重要的是有钱。要是嫁给他，吃喝不愁，就算以后离婚还能分一大笔赡养费。”徐水晶毫不顾忌地说出对钱的拜金。
徐烟轻轻放下手中的勺子，似笑非笑地问：“要是他要求打掉孩子呢？”
徐水晶苦笑，“这是最致命的情况。”
徐烟伸手紧紧攥住水晶的手，温柔地朝她笑。她当然知道水晶这么说的理由，无非是觉得独自一个人带孩子太艰难，希望有个家庭帮她承担。
可终究来讲，她并不想。
徐水晶泄气，无奈地笑了，终于真正直面接受徐烟这段时间来强调的选择。罢了，既然徐烟坚持，徐水晶以后不会再让她去和蒋柏川说清，以后也会无条件地帮她。
“你的产检是什么时候？”
“下个星期五。”
“我陪你去吧。”
徐烟一听，脸上笑开了。“好。”
水晶之前还说去产检有丈夫和家人陪同更好，现在却说要一起去，说明她已经接受自己的选择了。
“那中午吃什么？我们出去吃，你怀孕了，不能再多吃外卖。”
“酸菜鱼可以吗？”
“俗话说酸儿辣女，你又酸又辣的算什么？”徐水晶故作惊恐状。
“酸辣粉？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