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宣哲将外套给尹童披上，又蹲下来把带出来的拖鞋给她穿上。
  “吵醒你了？”她有些歉意地问。
  许宣哲摇了摇头：“也没怎么睡着。”
  这一晚给了他太大的刺激，一旦摒除那些别扭的情绪，坦然地接受这个事实后，他每每闭上眼想起刚才的画面只会感到下面胀痛。
  这很糟糕，许宣哲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压抑太久了，才会让他对反伦理反道德的事感到异常性奋。
  他也不敢跟尹童直白的说，怕她把自己当做不正经的人。
  可转念一想温凌那么不正经，尹童不照样喜欢吗，心里又有点纠结。
  “是不是吓到你了？”尹童还以为许宣哲还没跨过心里那个坎儿，安慰道，“回去睡一觉就忘了吧，以后不会这样了，我之前也只是说说罢了。”
  许宣哲吞咽了一下喉咙，其实以后继续也没问题。
  只有其他两人在场时，他才能在床上看到尹童羞涩的模样。
  平日里他总是被她骗，只要她多叫几句不要，他就会放过她。不像沉城和温凌那样，知道她哪句真哪句假，都把人艹哭了还可以哄着再来一次。
  许宣哲觉得，自己需要学习的确实还有很多。
  “其实……我没关系的。”想起刚刚的电话又补充了一句，“就是人不能再多了。”
  尹童感觉脖颈有些燥热，抬手摸了摸顺势低下了头。
  她确实没想好以后怎么处理她和周婵的关系。
  周婵从始至终都站在她这边，险些与家人决裂，如今父亲的事已经有了一个满意的结果，也没有道理再迁怒周婵。
  虽然两个人有了更亲密的接触，但却没有更近一步的承诺。尹童很担心这样下去，她最后与那些伤害周婵的男女无异。
  见尹童沉默不语，许宣哲知道自己的话又让她为难了。
  他私下跟温凌和沉城聊过他们对周婵的态度，沉城尊重尹童的想法，温凌也算不上反对。
  周婵拥有独当一面的能力，确实比他们叁个更能照顾尹童，况且尹童如果真的喜欢，难道他能再一次逼她做选择吗？
  许宣哲想了想，最终还是妥协了：“实在想要，就多观察一段时间，别太早给他希望。”
  没有主语，指代也不明不白，但尹童听懂了：“你们太纵容我了。”
  不然能怎么办呢？许宣哲无奈。
  喜欢的更多的那个人，总是会输给对方的啊。
  “你决定好了就跟他说清楚，我们这边辈分不是按年龄来的，他如果接受不了就再考虑考虑。”
  这话一听就是温凌教许宣哲说的，尹童忍俊不禁。
  “那你们按什么排的？”她是真的好奇，“‘进宫’先后？那你排第几？”
  许宣哲清了清喉咙，不好意思地跳过了这个问题。
  “时间差不多了，我要走了。”
  尹童“哦”了一声，看来是第叁无疑了。
  “按大小排，你是第一哦。”
  许宣哲想了想，按年龄排也是沉城第一啊。
  偏头见尹童在笑，恍然明白她说的是另一个东西的大小。
  “我真的要走了。”
  许宣哲羞恼，直接往楼下冲。
  “哎，你等我换个衣服嘛，送送你。”
  尹童说着拽住许宣哲，让他等在卧室外面。
  “不用了。”许宣哲小声说道，“你继续睡吧。”
  可他喜欢的女孩说一不二，不一会儿就抱着衣服出来了。
  “没事，我把你送到了，沉城会来接我的。”
  这当然不是尹童要求的，而是她开衣柜的时候把人弄醒了，沉城主动提的。
  “新年第一天的清晨，你不想跟我一起散散步吗？”
  这个说法的确诱人，许宣哲无奈笑了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