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墨行衍棋高一招
  被骂了,姜盛桀可怜巴巴的抱着抱枕缩了缩身子,目光时不时的扫量着墨行衍,生怕他突然起来暴打自己一顿。
  墨行衍将烟蒂在烟灰缸里搓灭,说实话,他很生姜盛桀这个猪队友的气。
  可是此时,对宁安然的兴趣已经压制过那股怒气,让他懒得教训姜盛桀了。
  他拍了拍手,然后站起来,灯红酒绿的灯光打在他身上,吓得姜盛桀身子又缩了缩。
  抱怨伴随着求饶的话,从他嘴里蹦出来,“衍哥,这怪不得我,谁让她跟你一样阴险狡诈呢?你们两个可真是天生一对——”
  他们一样阴险狡诈?天生一对?
  两个用词,让墨行衍怔了片刻,不知为何,心里生出一股快意,然后嗤笑一声,“自己技不如人还怪别人智商高?”
  墨行衍没动手,并且,姜盛桀清晰的察觉到他身上凛然的气息一下子降了大半,暗自松了一口气。
  难得,姜盛桀坏了他的好事,墨行衍没对他实施什么惩罚,直接从包厢里离开了。
  ****
  隔天清早,宁安然没来得及晨跑,就去了医院,因为九点钟周诚翔给她安排了课程,她必须在那之前去医院把外婆的手术费缴纳了。
  时间尚早,医院里人并不多,宁安然畅通无阻的来到外婆的病房,先和她聊了几句,才离开病房去孔林办公室谈手术费的事情。
  孔林办公室门口,宁安然看到了那个走到哪里都能吸引所有人目光的男人,墨行衍。
  他站在走廊那端,身后站着一众白衣大褂的医生,更甚至副院长都在,在强烈的颜色反差之下,此时一身黑衣的墨行衍显得格外受人瞩目。
  再加上他挺拔的身姿以及令人为之惊叹的五官,周围房间里不少病人或者小护士都探头出来看他。
  可此刻的宁安然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她脑袋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完了——
  这个贱男人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偶然!在看副院长对他那副谄媚的表情,宁安然相信他随便一句话,外婆的手术就彻底没希望了。
  “宁小姐,你先跟我进来吧。”孔林看到宁安然站在门口,目光死死的盯着墨行衍的方向,叹了一口气,将她喊进办公室。
  宁安然回过神来,神色淡漠的进了孔林的办公室。
  “宁小姐,关于你外婆手术的事情,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了,上面下来的通知,手术费被提到一百万了。”
  宁安然,你有本事弄来六十万,还有本事弄来三十万吗?
  这大概就就是墨行衍此刻内心的想法,宁安然咬了咬牙,第n次在心里骂墨行衍这个贱男人!
  无耻下流!
  “宁小姐,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得罪了墨少,我只想告诉你,你外婆的手术,最多还能拖两天!”孔林说这话时,不太敢去看宁安然的眼睛,生怕她像以前那般,露出乞求的目光。
  好半天,也没等到宁安然的回话,孔林抬头,便看到宁安然并不屈服的眼神,冷眼动人。
  “宁小姐……”
  “谢谢孔医生的提醒,我知道了。”宁安然冷然开口打断孔林的话,转身从他办公室离开。
  刚好,和墨行衍一行人撞上。
  墨行衍墨眸凝结着她的绝色,唇角勾染着似笑非笑。
  宁安然愤怒汹涌的情绪刹那间尽数褪.去,她扬起一个讨好的笑容来,声音也娇软的不像话:“原来是墨少?听闻墨少一向宅心仁厚,非常善良,你能不能跟医院通融一下,让他们先把我外婆的手术做了,手术费我慢慢还?”
  墨行衍冷眉一扬,声音淡漠:“我虽然宅心仁厚,非常善良,可并非什么人都帮的,不然,散尽了墨家的家产,也没办法让众生平等。”
  墨行衍这是变相的拒绝宁安然了,还把理由说的冠冕堂皇。
  副院长一行人面面相觑,不明白眼下这是怎么一回事,可莫谦却是懂的,给墨行衍身后的一众人使了一个眼色,不过五分钟,走廊里除去他们两个再没了别人的影子。
  “姜盛桀一向很扣,你能从他手里骗了六十万,本事可不小。”
  墨行衍浑身释放出的压力,顺势将宁安然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她除了咬紧牙关受着,没有任何办法。
  在他令人窒息的目光之下,宁安然铆足了劲儿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那墨少你说吧,到底怎么才能给我外婆做手术?”
  她抬起手,指尖在他胸口处一下又一下的点着,哪怕是隔着衣服,宁安然也能察觉到这个男人的身材非常棒,胸肌很发达。
  “要不——我陪你一晚?虽然人家已经被你破了处,可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男人,以此为交换条件,应该也挺划算的吧?”
  这是宁安然唯一能付出的东西,毕竟——她能察觉得到,那两晚,墨行衍对她都有着大的反应。
  墨行衍的眸子一下子就沉下来,“陪我一晚?你怎么就这么确定这是我的目的?”
  “呵呵——”宁安然笑容变得妩媚起来,就连那双眸子都开始泛着迷离,“墨少口是心非的本事不小,我身上,从上到下,除了这张脸,这具身子还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大费周章?”
  墨行衍深谙不可见底的眸子里酝酿着一股怪异的情绪,他如此想要征服这个女人,难道只是为了上.床?
  女人眼睛里透露着的鄙视,刺痛了墨行衍,他骨节分明的大手瞬间抓住她细嫩的手腕,将她身子抵在墙上,“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在我面前,你不过如此!”
  没在给宁安然开口的机会,墨行衍扯着她的胳膊,便朝医院外面走去。
  两人所到之地,无一不引来其他人的目光,一直到上了路边同样引人注目的迈巴赫,那些目光才被隔绝在外。
  男人坐在车上一言不发,闭目养神,眉眼处平坦的很,找不到一丝生气的痕迹,却不怒自威。
  宁安然坐在那里也并未显得拘谨,横竖都已经被他捏住了死肋,听话就是了,他想带她去哪儿就去哪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