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唐霆在安检前，突然要了暮羽的微信。
暮羽也没什么理由不给，而且暮羽也存了个私心，她刚才在知道唐霆要出国这件事后，很多被她遗忘的剧情，在她脑海中清晰了几分。没准她也能通过唐霆的朋友圈，获得更多的记忆。
所以暮羽拿出手机加了唐霆的微信。
唐霆收好手机，本来还有心和暮羽说些什么，话到嘴边，还是斟酌了番。
还是那双深得让人看不清的眼睛，此刻却是微眯带了点笑意，唐辰在临走前对暮羽说了最后一句话：“希望到时候我回国，你还能认出我这个大哥。”
“自然。”暮羽嘴上轻松地笑了笑。但是心里却是因为唐霆这句话，有几分不平静了。
暮羽想，到时候唐霆再归来时，别人何止是不会忘记他，恐怕真到了那天，多的是人因为归来的他而夜不能眠。
唐霆的骨架比唐辰要大一些，看起来有几分硬朗。已经有成熟男人的味道，是如烈酒般的魅力，当然比起他身边的张智，还是要显得瘦削。
暮羽看着唐霆的背影，在原地驻足了一会儿，她心里唯一翻腾的念头是，等唐霆从m国归来后，所有风浪都会接踵而来，而她握在手上的筹码却并不多。
对于暮羽而言，唯有抓紧时间积攒积分。
上次花了5万积分和系统兑换了唐辰出事真相后，她目前手上就只有6万积分了。
而要好好走好她在演艺圈的这条路，当务之急，便是尽快和华星解决解约一事，进入薛苒的工作室。
当然，暮羽也得回趟唐家，她应该把关于有唐东这个人的消息告诉陈琳。
暮羽看着唐霆的背影想了很多，但是落在颜卿他们眼里，就显然不是这么回事了。
颜卿收回透过一侧透明巨大的玻璃窗望着大厅里的视线，喝了口水，对周敬说了句表面上看来不算错的话：“得了，你看人家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你看就这架势，男朋友都已经进安检了，她还看着呢，可见两人的关系很好。就算你欣赏人家，也熄了这个心思吧。”
周敬不置可否，他当然不会有横刀夺爱，破坏别人感情的想法。这还用颜卿说。
虽然他在初见暮羽时，真有种动心的感觉，不过这种由外貌带来的荷尔蒙冲击，还不至于让他去窥觑一个有男朋友的女人。
显然，他们把暮羽和唐霆的举动，当成了男女朋友间在机场的相送。
说着话的颜卿和周敬自然没有看见，陆衍在放下手机后，一双黑得深邃的星目，随着他们看的方向，也看了一眼。一切尽收眼底。
当然，陆衍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不过心里却是回想了下，刚才他要是没听错，暮羽喊唐霆喊的是大哥。
陆衍自然知道暮羽的身份，是唐家三房的继女，他也知道暮羽的亲生父亲是谁，不过既然是喊大哥，那总不可能是喊和她没有联系的暮家之人，那么想必，刚才那个男人肯定是唐家的人。
陆衍想起刚才那个男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他的眼神，恩，陆衍承认有些复杂。但是也许别人看不清，猜不透，陆衍还是能从那个男人的眼睛里看到些东西。
比如说，欲冲上云霄的野心，还有那多少显露了几分的不甘心。
看来，这个唐家也挺有意思。
“john呢？从来没见过有你的地方，他不在那么长时间的。”颜卿和周敬说完话，问身侧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陆衍。
john是陆衍的特助。
就算是颜卿，都不得不叹一声，怪不得明明在靠近陆衍后，都知道他是几个人中性子最冷的一个，但是还是会有无数小姑娘都前仆后继地往他身边凑，也不怕被冻伤，说到底很大的原因，还不是因为陆衍长了副连老天都要嫉妒的皮相。
陆衍闻言，只是星目微张，说道：“我让他去买些东西。”
而暮羽刚走到机场大厅外面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喊她，“暮小姐。”
暮羽循声望了过去，是一个看着挺精英的男人，那双带着眼镜的眼睛，有些…锐利。
男人递给她一个袋子，上面是知名女装的logo。暮羽愣了下，两个呼吸间，她就联想到了刚才不小心撞到他的男人。
“不用了。”暮羽并没有接过男人手上的包装袋。
到了车上后，暮羽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刚才那个给他送衣服过来的男人，为什么知道她姓暮？！
当然，john是不知道的，他虽然以前见过暮羽几次，但是他并没有认出暮羽来。只是刚才陆总打电话给他的时候，说了一个暮字。
陆衍走的时候并没有和三个嫡系一起离开，他在公司附近有一套单身公寓。陆衍打算回公寓。
陆衍从机场出来的时候，john已经在车内的副驾驶上等着他了。看到陆衍的身影，john从车内下来，帮陆衍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随着车门的开启，陆衍自然看到了那个明显是装着女装的精致包装袋。
陆衍眼角微挑。
“陆总，是直接回公寓吗？”车子发动时，john恭敬地问道。
“恩。”陆衍低声应了一句，修长的手指快速地在微信的对话框中打了字，对刚收到的信息回道：“你过来我这，碧海。”
车子刚开到碧海单身公寓大门口的时候，在一众停在小区外面的车子中，john一眼就注意到了那辆停在距小区大门不到5米的黑色车子。
因为碧海是高档小区，所以即使是因为没有购买到车位，而不得不停在小区门外的车子，都不乏豪车。身为陆衍特助的john之所以会一眼就注意到那辆算低调的黑色车子，不是因为车子本身有多亮眼，而是那车子的牌照。
谁不知道，这是东方家现在的掌权人，东方陌的车牌号。
john在看见从那辆车里出来的男人后，也没有多少惊讶。毕竟他是知道自家老板和东方陌的交情的。
在圈子内，最受瞩目的两个男人，在不了解真相的人看来，应该是剑拔弩张的，就算表面和谐，内里也肯定会因为被比较而形成芥蒂。
但是，事实上又有多少人能知道，陆家陆三和东方家的东方陌，交情极深。
john面上略带恭敬地目送着陆衍还有东方陌并肩进了小区，但是内心却忍不住想，卧槽，他一直都觉得这两个强势的男人，真的配一脸血好嘛。
当然，后来事实证明，这完全是john的臆想罢了，他家boss可是直的不能再直。
“小陆，你回来了啊。”小区保安室里一位穿着保安服的中年男人冲陆衍打了个招呼，看得出来很喜欢陆衍的样子。
“张叔。”陆衍摘下墨镜，也有礼貌地和对方打了个招呼，他陪着这位张叔喝过几杯。
倒是惹得东方陌好奇地看了陆衍一眼，那名被称呼为张叔的男人，自然也注意到了陆衍身边的东方陌。
张叔做了保安那么多年，小区内进进出出的人也看得多，眼力见自然是有的，他自然也能看出陆衍的不凡，但是陆衍在他面前非常随和，一点架子都没有的，自然张叔也就忽视了陆衍的身份，而把他当小辈看了。
但是东方陌，显然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圈子内那种寡言少语形象，所以张叔也只是朝着东方陌讷讷地笑了笑，东方陌礼貌地朝他颔了下首。
但是那姿态中，多少带点对于陌生人的疏离。
到了公寓，陆衍示意东方陌自便。
陆衍把墨镜扔在了客厅的茶几上，转身朝东方陌抬了抬眼皮：“我先去洗澡…再谈正事。”
不容置喙。
“陆衍！”东方陌万年不变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些许不认同。
陆衍径直进了自己的卧室，语气带了些揶揄：“看来别人对你的评价真是没有错，你这是抓紧每一分钟赚钱啊。”
“不过，你也知道那些老家伙非常不好啃，所以，我答应今天晚上见你，没有等到明天…”
“可以了。”东方陌打断了陆衍的话。
陆衍换了个话题：“东方陌。”
刚在沙发上坐下的东方陌抬了下眼皮。
“你点个外卖。”
看着某人进了浴室，东方陌拿起自己的手机，给助理打了电话：“买两份晚饭，送到碧海，三栋…”他直接从公司来的陆衍这，也还没有吃。
东方陌挂了电话，心里默念了两遍，看在这个项目到时候能获得的利益上，陆衍还是他朋友。
东方陌助理的动作很快，至少陆衍还没出来。
不过，等两个男人在餐桌上坐下，准备吃晚饭的时候，隔壁却是传来了类似于在装修的哄哄声。别说是东方陌，就是陆衍都皱了下眉。
不过两个人都是真正工作起来，效率高到可怕的人，即使是声音吵，两人进了书房后，陆衍拿过自己的电脑，舒适地靠在书桌后的真皮椅上，向东方陌精炼却一点信息都不落地讲述起了项目的规划。
暮羽从机场回到酒店，第一件事倒是和陆衍一样，洗澡。收拾完行李后就直接回了唐家。
暮羽想了下，对于唐东的事情，还是没有告诉唐辰，而是独自和陈琳说了。
不过，暮羽怕陈琳起疑，毕竟原主那样胆小内向的人，又怎么会知道那么多连陈琳都蒙在鼓里的事情，她对唐冲这个继父的了解，还能比得上陈琳嘛！
所以，暮羽在措辞上也是想了下。
暮羽告诉陈琳的是，她们剧组有个跑龙套的小姑娘，对别人说，她们班上有个家世非常厉害的男同学，说是唐家的孙少爷。
看见陈琳听到这话后挑了下眉，暮羽拉着陈琳的手继续说了：“我当时也是想到了阿辰，我们家还在上学的，不就只有阿辰了嘛。但是听那个小姑娘说，她那个同学叫唐东，妈妈，还有…”暮羽停顿了下。
“还有什么？”陈琳皱了下眉。
“还有，那个小姑娘说，他同学的爸爸是制药厂的老总，可是，明明家里管着制药厂的是…”还不等暮羽说出那个人是谁。陈琳就拍了下暮羽的手。
“我知道了，你别多想。妈妈会弄清楚的。”
暮羽感受到陈琳拍着她的手，带着安抚性的味道，不禁心里闪过了一丝暖意。
暮羽第二天，就去了华星位于b市的总部。
而连暮羽都哭笑不得的是，似乎华星的高层因为之前那篇报道，就对她颇有微词，本来就不看好她。
如今暮羽向上提交解约，华星真的算是“大度”，也可能是因为华星本来旗下位居一线的一姐，一哥就多。所以华星的高层还真不把暮羽这个18线小明星放在眼里，所以华星几乎连违约金都没向暮羽要，就那么同意了和暮羽的解约。
对于暮羽解约一事，高层直接就做出了决定，连风明那里都没有上报，毕竟18线小明星嘛。这天风明也正好不在公司，等他知道的时候，也已经是事情尘埃落定后了。
第24章 chapter 24
暮羽和华星解约一事，虽然由华星几个高层组成的裁决委员会直接做了决定，但是风明作为华星的总裁，关于这件事还是要告知他一声的。
下面的消息送到总裁办，也没有当成重要的汇报。所以风明的秘书，也只是一笔带过地在向风明禀报完风明今天的行程后，简单地提了一句。
风明正在脱外套的手顿了下，微蹙了下英挺的眉，问秘书：“谁？”
“暮羽，先前没有什么作品，所以总裁您可能没听说过。”
然后秘书就听见自家总裁嘴里蹦出了一个感叹词，秘书显然没料到风明的反应，所以妆容精致的脸上，吃惊的表情一时没有藏住，并且心里有些怀疑是不是她自己听错了。
风明查下去，在知道是暮羽自己先提交的解约申请时，皱了下眉。把负责此事的高层直接叫到了办公室。
这位高层以前是华星的经济人，因为手下带出了一个一哥，加上在华星的资历老，才一步步升到了现在这个位置。可以说对华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风明看着办公桌面前这张长相方正的脸，本来想斥上两句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微有些烦躁地让那位对华星忠心耿耿的高层离开了总裁室。
就在那位高层离开后没过一分钟，风明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拿过椅背上的银色西装外套，边往自己线条分明的上半身套边迈开了双腿往办公室外走。
路过负责他行程的女秘书桌前时，那名女秘书站了起来，急急地提醒风明道：“总裁，荣雪小姐在10点后和您有个预约。”
风明抬起手腕上的手表看了眼，想了下说道：“10点前我应该会回来，要是没回来，你让她等一下，或者直接改到下次。”
“好。”
其实还没等秘书这个“好”字说出口，风明就迈腿离开了。
暮羽也没什么理由不给，而且暮羽也存了个私心，她刚才在知道唐霆要出国这件事后，很多被她遗忘的剧情，在她脑海中清晰了几分。没准她也能通过唐霆的朋友圈，获得更多的记忆。
所以暮羽拿出手机加了唐霆的微信。
唐霆收好手机，本来还有心和暮羽说些什么，话到嘴边，还是斟酌了番。
还是那双深得让人看不清的眼睛，此刻却是微眯带了点笑意，唐辰在临走前对暮羽说了最后一句话：“希望到时候我回国，你还能认出我这个大哥。”
“自然。”暮羽嘴上轻松地笑了笑。但是心里却是因为唐霆这句话，有几分不平静了。
暮羽想，到时候唐霆再归来时，别人何止是不会忘记他，恐怕真到了那天，多的是人因为归来的他而夜不能眠。
唐霆的骨架比唐辰要大一些，看起来有几分硬朗。已经有成熟男人的味道，是如烈酒般的魅力，当然比起他身边的张智，还是要显得瘦削。
暮羽看着唐霆的背影，在原地驻足了一会儿，她心里唯一翻腾的念头是，等唐霆从m国归来后，所有风浪都会接踵而来，而她握在手上的筹码却并不多。
对于暮羽而言，唯有抓紧时间积攒积分。
上次花了5万积分和系统兑换了唐辰出事真相后，她目前手上就只有6万积分了。
而要好好走好她在演艺圈的这条路，当务之急，便是尽快和华星解决解约一事，进入薛苒的工作室。
当然，暮羽也得回趟唐家，她应该把关于有唐东这个人的消息告诉陈琳。
暮羽看着唐霆的背影想了很多，但是落在颜卿他们眼里，就显然不是这么回事了。
颜卿收回透过一侧透明巨大的玻璃窗望着大厅里的视线，喝了口水，对周敬说了句表面上看来不算错的话：“得了，你看人家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你看就这架势，男朋友都已经进安检了，她还看着呢，可见两人的关系很好。就算你欣赏人家，也熄了这个心思吧。”
周敬不置可否，他当然不会有横刀夺爱，破坏别人感情的想法。这还用颜卿说。
虽然他在初见暮羽时，真有种动心的感觉，不过这种由外貌带来的荷尔蒙冲击，还不至于让他去窥觑一个有男朋友的女人。
显然，他们把暮羽和唐霆的举动，当成了男女朋友间在机场的相送。
说着话的颜卿和周敬自然没有看见，陆衍在放下手机后，一双黑得深邃的星目，随着他们看的方向，也看了一眼。一切尽收眼底。
当然，陆衍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不过心里却是回想了下，刚才他要是没听错，暮羽喊唐霆喊的是大哥。
陆衍自然知道暮羽的身份，是唐家三房的继女，他也知道暮羽的亲生父亲是谁，不过既然是喊大哥，那总不可能是喊和她没有联系的暮家之人，那么想必，刚才那个男人肯定是唐家的人。
陆衍想起刚才那个男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他的眼神，恩，陆衍承认有些复杂。但是也许别人看不清，猜不透，陆衍还是能从那个男人的眼睛里看到些东西。
比如说，欲冲上云霄的野心，还有那多少显露了几分的不甘心。
看来，这个唐家也挺有意思。
“john呢？从来没见过有你的地方，他不在那么长时间的。”颜卿和周敬说完话，问身侧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陆衍。
john是陆衍的特助。
就算是颜卿，都不得不叹一声，怪不得明明在靠近陆衍后，都知道他是几个人中性子最冷的一个，但是还是会有无数小姑娘都前仆后继地往他身边凑，也不怕被冻伤，说到底很大的原因，还不是因为陆衍长了副连老天都要嫉妒的皮相。
陆衍闻言，只是星目微张，说道：“我让他去买些东西。”
而暮羽刚走到机场大厅外面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喊她，“暮小姐。”
暮羽循声望了过去，是一个看着挺精英的男人，那双带着眼镜的眼睛，有些…锐利。
男人递给她一个袋子，上面是知名女装的logo。暮羽愣了下，两个呼吸间，她就联想到了刚才不小心撞到他的男人。
“不用了。”暮羽并没有接过男人手上的包装袋。
到了车上后，暮羽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刚才那个给他送衣服过来的男人，为什么知道她姓暮？！
当然，john是不知道的，他虽然以前见过暮羽几次，但是他并没有认出暮羽来。只是刚才陆总打电话给他的时候，说了一个暮字。
陆衍走的时候并没有和三个嫡系一起离开，他在公司附近有一套单身公寓。陆衍打算回公寓。
陆衍从机场出来的时候，john已经在车内的副驾驶上等着他了。看到陆衍的身影，john从车内下来，帮陆衍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随着车门的开启，陆衍自然看到了那个明显是装着女装的精致包装袋。
陆衍眼角微挑。
“陆总，是直接回公寓吗？”车子发动时，john恭敬地问道。
“恩。”陆衍低声应了一句，修长的手指快速地在微信的对话框中打了字，对刚收到的信息回道：“你过来我这，碧海。”
车子刚开到碧海单身公寓大门口的时候，在一众停在小区外面的车子中，john一眼就注意到了那辆停在距小区大门不到5米的黑色车子。
因为碧海是高档小区，所以即使是因为没有购买到车位，而不得不停在小区门外的车子，都不乏豪车。身为陆衍特助的john之所以会一眼就注意到那辆算低调的黑色车子，不是因为车子本身有多亮眼，而是那车子的牌照。
谁不知道，这是东方家现在的掌权人，东方陌的车牌号。
john在看见从那辆车里出来的男人后，也没有多少惊讶。毕竟他是知道自家老板和东方陌的交情的。
在圈子内，最受瞩目的两个男人，在不了解真相的人看来，应该是剑拔弩张的，就算表面和谐，内里也肯定会因为被比较而形成芥蒂。
但是，事实上又有多少人能知道，陆家陆三和东方家的东方陌，交情极深。
john面上略带恭敬地目送着陆衍还有东方陌并肩进了小区，但是内心却忍不住想，卧槽，他一直都觉得这两个强势的男人，真的配一脸血好嘛。
当然，后来事实证明，这完全是john的臆想罢了，他家boss可是直的不能再直。
“小陆，你回来了啊。”小区保安室里一位穿着保安服的中年男人冲陆衍打了个招呼，看得出来很喜欢陆衍的样子。
“张叔。”陆衍摘下墨镜，也有礼貌地和对方打了个招呼，他陪着这位张叔喝过几杯。
倒是惹得东方陌好奇地看了陆衍一眼，那名被称呼为张叔的男人，自然也注意到了陆衍身边的东方陌。
张叔做了保安那么多年，小区内进进出出的人也看得多，眼力见自然是有的，他自然也能看出陆衍的不凡，但是陆衍在他面前非常随和，一点架子都没有的，自然张叔也就忽视了陆衍的身份，而把他当小辈看了。
但是东方陌，显然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圈子内那种寡言少语形象，所以张叔也只是朝着东方陌讷讷地笑了笑，东方陌礼貌地朝他颔了下首。
但是那姿态中，多少带点对于陌生人的疏离。
到了公寓，陆衍示意东方陌自便。
陆衍把墨镜扔在了客厅的茶几上，转身朝东方陌抬了抬眼皮：“我先去洗澡…再谈正事。”
不容置喙。
“陆衍！”东方陌万年不变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些许不认同。
陆衍径直进了自己的卧室，语气带了些揶揄：“看来别人对你的评价真是没有错，你这是抓紧每一分钟赚钱啊。”
“不过，你也知道那些老家伙非常不好啃，所以，我答应今天晚上见你，没有等到明天…”
“可以了。”东方陌打断了陆衍的话。
陆衍换了个话题：“东方陌。”
刚在沙发上坐下的东方陌抬了下眼皮。
“你点个外卖。”
看着某人进了浴室，东方陌拿起自己的手机，给助理打了电话：“买两份晚饭，送到碧海，三栋…”他直接从公司来的陆衍这，也还没有吃。
东方陌挂了电话，心里默念了两遍，看在这个项目到时候能获得的利益上，陆衍还是他朋友。
东方陌助理的动作很快，至少陆衍还没出来。
不过，等两个男人在餐桌上坐下，准备吃晚饭的时候，隔壁却是传来了类似于在装修的哄哄声。别说是东方陌，就是陆衍都皱了下眉。
不过两个人都是真正工作起来，效率高到可怕的人，即使是声音吵，两人进了书房后，陆衍拿过自己的电脑，舒适地靠在书桌后的真皮椅上，向东方陌精炼却一点信息都不落地讲述起了项目的规划。
暮羽从机场回到酒店，第一件事倒是和陆衍一样，洗澡。收拾完行李后就直接回了唐家。
暮羽想了下，对于唐东的事情，还是没有告诉唐辰，而是独自和陈琳说了。
不过，暮羽怕陈琳起疑，毕竟原主那样胆小内向的人，又怎么会知道那么多连陈琳都蒙在鼓里的事情，她对唐冲这个继父的了解，还能比得上陈琳嘛！
所以，暮羽在措辞上也是想了下。
暮羽告诉陈琳的是，她们剧组有个跑龙套的小姑娘，对别人说，她们班上有个家世非常厉害的男同学，说是唐家的孙少爷。
看见陈琳听到这话后挑了下眉，暮羽拉着陈琳的手继续说了：“我当时也是想到了阿辰，我们家还在上学的，不就只有阿辰了嘛。但是听那个小姑娘说，她那个同学叫唐东，妈妈，还有…”暮羽停顿了下。
“还有什么？”陈琳皱了下眉。
“还有，那个小姑娘说，他同学的爸爸是制药厂的老总，可是，明明家里管着制药厂的是…”还不等暮羽说出那个人是谁。陈琳就拍了下暮羽的手。
“我知道了，你别多想。妈妈会弄清楚的。”
暮羽感受到陈琳拍着她的手，带着安抚性的味道，不禁心里闪过了一丝暖意。
暮羽第二天，就去了华星位于b市的总部。
而连暮羽都哭笑不得的是，似乎华星的高层因为之前那篇报道，就对她颇有微词，本来就不看好她。
如今暮羽向上提交解约，华星真的算是“大度”，也可能是因为华星本来旗下位居一线的一姐，一哥就多。所以华星的高层还真不把暮羽这个18线小明星放在眼里，所以华星几乎连违约金都没向暮羽要，就那么同意了和暮羽的解约。
对于暮羽解约一事，高层直接就做出了决定，连风明那里都没有上报，毕竟18线小明星嘛。这天风明也正好不在公司，等他知道的时候，也已经是事情尘埃落定后了。
第24章 chapter 24
暮羽和华星解约一事，虽然由华星几个高层组成的裁决委员会直接做了决定，但是风明作为华星的总裁，关于这件事还是要告知他一声的。
下面的消息送到总裁办，也没有当成重要的汇报。所以风明的秘书，也只是一笔带过地在向风明禀报完风明今天的行程后，简单地提了一句。
风明正在脱外套的手顿了下，微蹙了下英挺的眉，问秘书：“谁？”
“暮羽，先前没有什么作品，所以总裁您可能没听说过。”
然后秘书就听见自家总裁嘴里蹦出了一个感叹词，秘书显然没料到风明的反应，所以妆容精致的脸上，吃惊的表情一时没有藏住，并且心里有些怀疑是不是她自己听错了。
风明查下去，在知道是暮羽自己先提交的解约申请时，皱了下眉。把负责此事的高层直接叫到了办公室。
这位高层以前是华星的经济人，因为手下带出了一个一哥，加上在华星的资历老，才一步步升到了现在这个位置。可以说对华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风明看着办公桌面前这张长相方正的脸，本来想斥上两句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微有些烦躁地让那位对华星忠心耿耿的高层离开了总裁室。
就在那位高层离开后没过一分钟，风明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拿过椅背上的银色西装外套，边往自己线条分明的上半身套边迈开了双腿往办公室外走。
路过负责他行程的女秘书桌前时，那名女秘书站了起来，急急地提醒风明道：“总裁，荣雪小姐在10点后和您有个预约。”
风明抬起手腕上的手表看了眼，想了下说道：“10点前我应该会回来，要是没回来，你让她等一下，或者直接改到下次。”
“好。”
其实还没等秘书这个“好”字说出口，风明就迈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