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
  “我知道。”
  容年说着, 搂住他的脖子,潮热的小脸蹭着他:“我有办法可以让你在海里呼吸的。”
  具体办法, 他还没说, 就撩的陆靳言已经克制不住, 替他又纾解了次。
  等再醒来, 都是半夜了。
  陆靳言看着怀里小孩儿睡去的脸, 眉心紧蹙。
  按照这个频率下去,的确,年年的身体肯定受不了。
  可他又偏要,要多了,对身子会有什么影响还未可知。
  怀着这样的忧思,陆靳言这一夜睡的都不太安心。
  次日。
  醒来后的容年,迷迷糊糊的就被陆靳言给哄着,让他把昨天没有说完的话说下去。
  “有珠子。”
  容年呆了呆,才反应过来他要问什么,他小手摸着腹肌,一边摸,一边软软的回道:“爷爷有珠子的。人类带上那个珠子,就可以在海底自由行动了。”
  陆靳言闻言,对这个珠子起了好奇心:“还有这种珠子?”
  带在身上就能不怕水,这算是件奇宝了。
  容年点了下,顺嘴道:“这是以前爷爷特意找来给爸爸的。”
  话音落,小孩儿自己愣了下。
  旋即,他垂眸,生硬的别开话题:“我们起床吧,等起床后,我就去问爷爷要找珠子。”
  “好。”
  陆靳言察觉到他的闪躲,配合道。
  容年撑着他的胸膛,从床上坐起来,起来后,看看刚才摸的腹肌,羡慕道:“陆靳言,你的身材真好。”
  腹肌好看又好摸。
  陆靳言捏了下他的脸:“不好的话,还怎么色诱你这只小傻鱼?”
  容年拍掉他的手,继续伸手指戳腹肌:“我也好想要。”
  陆靳言想都不想就拒绝:“那不行。年年现在这样就是最好看的。”
  小肚子软软的,吃饱饭的时候,还会凸出来一块儿,亲起来简直不要太舒服。
  容年被他拒绝,伸脚踹他:“现在才不好看!你就是不想让我减掉小肚子!”
  陆靳言顺势攥住他白嫩的脚丫,低头在脚腕处亲了口。
  “乖,不闹了。”
  他眼底透着笑:“你去帮我要珠子,我陪你去海底看医生。”
  说着不闹,可两人还是在床上使劲儿又磨蹭了好一会儿,这才一块儿下床。
  “你在房间里等我,我去给你带早饭,要珠子。”
  临走前,容年踮着脚在陆靳言俊脸上亲了好几下,这才舍得离开。
  他一走。
  陆靳言洗漱完,收拾好了自己后,就坐在沙发上,继续跟一个未存的号码发消息。
  “你发来的地址,我看到了。到时候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希望我们能成为最好的合作伙伴。”
  对方回复的也挺快。
  陆靳言没再继续跟他交流,而是直接给堂哥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连打好几次,都没人接。
  陆靳言听着这一次又一次接不通的声音,倒是很有耐心,继续打着下一通。
  直打到第十几次,对面总算是有了回应。
  “陆靳言,你是不是忘了,我有起床气?”
  电话那头,陆汀烨的声音沙哑,语调里明显透着情事过后,难以掩饰的欲意。
  陆靳言听到这语调,唇角勾了勾:“堂哥,昨晚是炖鱼了?”
  陆汀烨:“?”
  陆汀烨烦躁道:“什么炖鱼?你在说什么玩意儿?”
  陆靳言:“……”
  陆靳言见他连这个最简单的暗示都没有听懂,忽然愣了下。
  “你不知道炖鱼是什么意思?”他有些诧异。
  “炖鱼不是道食谱?怎么,你馋了?”
  陆靳言被堂哥的无知,都惊了。
  “我记得前阵子,你还让我去查马尔那个人鱼实验的事。如果我没猜错,这是容迟要查的吧。”
  “对。”
  陆汀烨捏了捏眉心,捏完,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愈发不爽:“那事儿继续查着,后续有什么结果,都跟我说一声。”
  陆靳言继续问:“你帮他查人鱼的事儿,难道,什么想法都没有?比如,他为什么要查这事?”
  陆汀烨随意道:“我能有什么想法?这些实验什么的,估计是跟小容年有关吧,小容年不也是爱做什么研究么?”
  陆靳言淡淡提醒:“年年做的是化学实验。”
  陆汀烨对什么实验不感兴趣,他只轻嗤道:“那个马尔是吧,做的什么人鱼实验,难不成还是真的?”
  他从未见过人鱼,虽然在查着人鱼的事儿,可却始终觉得这是一个骗局。
  陆靳言见他还被蒙在鼓里,忽地,起了点怜悯心,以及,比他先知道真相的优越胜利感。
  “堂哥。”
  他好心道:“我本来是想邀请你,跟你一块儿去见见马尔的。”
  “可现在,我觉得在见马尔前,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什么事?”陆汀烨问道。
  陆靳言笑了下,没有直接告诉他,容迟披着的那层马甲。
  毕竟,马甲要自己扒下来,才最有意思。
  他说:“不用着急,这事儿跟容迟有关。你只要仔细观察观察他,很快就会知道。”
  说完,陆靳言挂断了电话,开始期待他堂哥如果发现容迟的身份,那场景该有多精彩。
  不过,鉴于他哥偶尔的迟钝。
  他决定,在这件事上,再多助力一把。
  另一边,二姨家的餐厅里。
  容年吃过饭后,刚要等爷爷,陪着爷爷一块儿走。
  容母走来,轻轻的碰了碰他的胳膊,示意他出来。
  容年乖乖起身,在跟着容母走的时候,不远处的二姨狠狠皱了皱眉。
  “爸爸。”
  她叫着老爷子:“年年跟着他妈妈出去了。”
  老爷子回头看了眼,吃饭的心思果然淡了,但他还是劝着女儿:“没事,他们到底是母子,初儿犯过一次糊涂,不会再犯第二次。”
  二姨还是皱着眉,但有老爷子的安抚,到底没再多说什么。
  老爷子看她脸色不展,拍了拍她的手背。
  坐在老爷子旁边的墨墨,啃着鸡爪子,好奇问道:“爷爷,你是姨姨的爸爸吗?”
  “对啊。”老爷子笑着回他道。
  墨墨啃鸡爪子的动作都是一顿,他小脑袋瓜动了动,半天,还是没理清逻辑。
  “那,年年哥哥为什么还要叫你爷爷?不应该是姥爷吗?”
  老爷子听到这话,像一下子被拉入了往事,胡子都高兴地翘了起来。
  “你年年哥哥小时候学说话,不会叫姥爷,就只会叫叠字,所以,我就认了爷爷这称呼了。”
  而当年容父,是个孤儿,上头没有亲人。
  年年叫他爷爷,也碍不到谁。
  墨墨听到这个解释,这才恍然大悟。
  而老爷子眯着眼睛,还在想着当时年年叫他的场景。
  那会儿还是幼崽的年年,到了学说话的时候。
  老爷子天天凑在他面前,耐心教着他:“乖崽,叫姥爷。”
  幼崽小年年坐在给他量身定制的袖珍泳池里泡尾巴,听到老爷子的声音,他仰着白嫩的小脸,吐出嘬着的鱼尾巴,奶声奶气道:“爷…爷!”
  “不对,叫错了,是姥爷。”老爷子一开始还耐心的纠正他。
  可抱着鱼尾巴的小年年,眼神茫茫然:“爷……爷?”
  老爷子:“……”
  老爷子不死心:“不对,叫错了。再叫一遍,是姥爷。”
  小年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爷……爷!”
  老爷子:“姥爷!”
  小年年:“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