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混在三国当神棍_287
  一想到燕清那扭曲的面孔,袁绍便大感解气。
  许攸和荀谌虽怀疑其中有诈,可燕清真有阴谋诡计等着,也不大可能真拿这么多豫州之地说笑罢?那冲入袁绍军用的粮草,可是实打实的。
  这么看来,公孙瓒和张燕联手,确实叫燕清军陷入苦战了……
  见主公战意高昂,得意洋洋地大图进取,二人纵有着不安,在有偌大利益摆在眼前的时刻,也根本劝不住对方,只有积极出谋划策,好将豫州早日彻底拿下,也好绝了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忧虑。
  而袁营之中,并无一人猜出,他们眼中变得‘外强中干’的燕清,正带着麾下第一猛将吕布,早早地就藏匿在了扬州境内。
  豫州是燕清影响力最根深蒂固的大本营,与兖州、冀州都不同的是,哪怕是区区一个县丞,都是经心细如发的贾诩亲手筛选,安插上的精细可靠。
  燕清一早地就给管辖临近扬州的那几个县令传了密信,着他们‘量力而为,适可而止,’又将粮食大部分做了转移,剩下的看着虽也不少,却有部分被做了手脚。
  他是算定了袁绍不可能放过近在眼前的金灿灿的粮食,而正如他所料的那般,囊中渐渐羞涩的扬州刺史,也的确不可能放过。
  燕清就着一点火光,将流星快马刚送到的军报看完,轻轻一笑:“传令下去。”
  吕布眸光狠戾,早已跃跃欲试,闻言精神抖擞:“喏!”
  燕清淡淡道:“时机已到,起兵罢。”
  简简单单的七个字,却仿佛化作利刃,瞬间撕开了扬州上空平静的夜幕。
  倒霉的固始县令做梦都想不到,在所有人认知中,都该在领兵前往冀州、要亲征公孙瓒等人的燕清,竟然就一直藏身在他们人的眼皮底下,蓄势待发……
  大军半夜杀至,鼓点密集,万马齐奔,声势浩大,如若天摇地动。
  面对这一个个天降神兵,骤然遭袭的固始兵便乱了阵脚;县令一害怕一着急,就没阻止起有效反击;吕布满脑子都是主公叮嘱过的争分夺秒,这下甚至嚣张得连攻城器械都懒得用,对这低矮的城墙,他直接挥手下令,让人披上盾牌,靠近了朝城头射一波带钩子的长索,再由弓骑继续射着,掩护身手矫健的先锋顺绳索攀上城头,彻底撕开豁口。
  吕布身先士卒,头个冲上墙头,在一阵‘乒呤乓啷’的兵器撞在他身上所挂的仁王盾后的响动后,他缓缓地冲围在自己身边,面露惊恐不解的敌军士兵露出个杀气四溢的狰狞微笑后,就眼也不眨地挥开了数十斤重的方天画戟。
  一戟三个,剁兵下来。
  吕布一手练出的那几个最精锐的亲兵也很快上来,簇拥在主将身边,也纷纷举起手中长剑,一下一个,一时间城头敌兵的尸首就跟下雨一般纷纷滚下,落入本就心里发虚的其他固始兵眼里,就如噩梦一般恐怖。
  等吕布尽兴地杀了好一阵,把还有胆子反抗的敌兵都扫荡去了大半后,跟着陈温那软柿子时安乐惯了、跟着袁绍后除了提供后援、根本没有过正经对敌经验的固始县令,终于从‘短兵少将’的惶恐中醒悟过来,想到应该要砍绳索倒热油了。
  可已慢了好几步……
  一个时辰后,燕清军的四路人马,自各面城墙攀上后,一路杀下,横冲直闯,将四面城门大开,完全占有了毫无防备的这座城池。
  吕布砍下上了马车想逃的固始县令的脑袋后,就片刻不停,连脸上的血都不及擦,兴奋地去找燕清复命。
  火光灿灿,照亮了吕布这张棱角分明,却脏兮兮的英俊面庞,战袍上有粼粼微光,眸里还有几分未来得及淡去的强烈杀气。
  “做得好。”燕清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来,难得地也不嫌脏,唇角带笑地帮他擦了脸上糊着、渐渐变硬的敌血:“赶时间,下一处。”
  吕布美滋滋地咧了咧嘴,中气十足道:“喏!”
  燕清军从来都是秋毫无犯的——只要当地的平民百姓不参与进战事之中,而袁绍军得到的民心,显然也还没到让百姓们自发地为他抵御外敌的地步。
  于是等到天大亮、而自听得喧天动静,就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的固始民众,终于敢慢慢探出头来查看情况时,只剩下燕清留下的韩当及所领的一千精兵,认真清扫扔了满地的尸首。
  至于大杀星的正主,却似一股飓风一般,竟已跑出百来里,赶到下一个城池了。
  说要比拼速度,燕清就一定做到。
  事前偷了多少步,就给袁绍放了多少水——当然,也是为了更好地骗好大喜功的袁绍上钩,剩下的,就是实打实的凭本事较量了。
  然而袁绍的连胜神话在有荀攸镇守的颍阳这,就受到了严重的打击,让他恼怒地止步不前,只能冷静下来,一边等待后续援军,一边围城攻墙,消耗对方理应不多的兵源箭矢;而携吕布郭嘉,就如猛虎背生双翼的燕清,则在短短五日内直下沿途两郡,第六日时就目标明确地杀到了扬州州治、寿春城前。
  “就地扎营,烧火做饭,修整一日。”燕清击了击掌,含笑吩咐道:“将士们快些养足精神,明日一早便攻城了。”
  兵士们颇感受宠若惊,轰声应是。
  燕清看向眼球遍布血丝,却依然神采奕奕的吕布,招手道:“来,陪我去他们面前晃一圈,就一块去歇息。”
  郭嘉打了个哈欠,不假思索道:“那嘉也——”
  燕清道:“你便回去歇了吧,不然又垮了。”
  郭嘉瞬间忘了自己的强撑,当下不满道:“嘉早非许下之布,怎在主公眼里,还是那般弱不禁风?”
  燕清被‘许下之布’给弄懵了一下,再看一眼同样目露茫然的吕布,忽然就忍不住笑了:“得,那你得保证打完仗了还不生病。”再没有谁比他更清楚,郭嘉在公事上有多拼,哪怕积劳成疾,也能靠那点精神意志支撑到结束才倒下的了。
  郭嘉目光果真就游移了一下:“这……”
  燕清不疾不徐道:“你若做不到,回头就虎鞭酒——”
  话未说完,郭嘉便嘴角抽抽地一行礼,果断道:“嘉颇感疲乏,便不陪主公去了。”
  等他悻悻地走远了,吕布才小声道:“还是主公拿这小子有办法。”
  燕清无奈道:“要是他有你五分强壮,我哪里还需要操这心啊。”
  吕布听得欢喜,不自觉地挺了挺胸。
  燕清与他说说笑笑,很快就到城前一射之地,抬起眼来,跟城墙上之人对视。
  城墙上一个穿着将袍的人,显是刚刚得寻,在底下人的簇拥下,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在城外扎营的他们。
  燕清罕有地起了坏心眼,故意友好的冲他一笑,还招了招手。
  那人登时一木,却未像燕清想象的那般气得跳脚,而是身形晃荡着被别人扶了下去,如若梦游。
  吕布登时明了,脸色霎时一臭,燕清:“诶?”
  激将法没奏效,他也没怎么在意,横竖驰骋一路,多日不歇,谁都在强弩之末了,他当然不打算那么快跟对方打正面。
  不过对方也摸不清他们深浅底细,自然也不会贸然出兵,便错过这大好时机了。
  袁绍此回出征,并未带三个儿子出去,而是命令长子袁谭临时担任太守,看守寿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