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阴阳八兵
  “韩冬雪,你从宝子身上下来。”
  我看到宝子惨绿的脸心里着急,对着韩冬雪大叫,韩冬雪向着我看了一眼:“是你让我上的他的身,现在又要我下来,不可能。”
  “我什么时候让你上宝子身了,你立刻给我从宝子身上出来,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打你个魂飞魄散。”
  我拿着真火符和铜钱,要不是怕伤到宝子我早就把符砸过去了,为了宝子我平息了怒火,“韩冬雪,你应该知道生死有命的道理,你的死是命数,和孙敏洁没有关系,你现在应该放下仇恨进入地府投胎转世才对,你现在害人害己不会有好下场的。”
  “是孙敏洁害死了我,我一定要杀了她报仇,否则我不甘心,不甘心。”
  听着韩冬雪大叫着,我连忙拿出了那张护身符:“这张护身符我看过了,上面根本没有什么法力,就算是带在你身上也起不到任何作用,所以你的死是注定的,你不能怪孙敏洁。”
  啊。
  听完我的话,宝子的脚垫的更高了,就像是跳芭蕾一样,脚尖点在地上双腿绷直,这是被韩冬雪上身到了极限,韩冬雪的声音从他嘴里传了出来:“胡说八道,我是被孙敏洁害死的,你竟然为她开脱,原来你们是一伙的,那我要连你一起杀,你们都要死。”
  随着她的鬼叫声,那些被她驱赶来的鬼立刻冲了过来,这些鬼都是坟地里的游魂,并不是很厉害,再加上刚才被黄豆糯米朱砂磨去了很多阴气,力量就更差了。
  我拿起一把朱砂向着他们一撒,那些鬼身上就冒起了浓烟,尖叫着跑出了院子,只剩下韩冬雪了,韩冬雪冷哼着,脚尖一点冲了过来,我叫了一声来的好,在他抓向我脖子的时候,我一弯腰钻到了地上,一抓他的腿把他拽到在了地上。
  这一招还是刚才和猩猩兽煞交手练出来的,对付着韩冬雪正好用上。
  看宝子躺在地上,不等韩冬雪把他顶起来我就骑了上去,铜钱在手里一翻压在了宝子的额头上。
  铜钱压鬼千斤重,就算韩冬雪是鬼上身一样有效,韩冬雪被铜钱压在了地上,控制的宝子身体不断的颤抖着,我连忙从她身上下来,拿出朱砂在地上开始画符,这是驱邪符的符文,虽然不如符纸,可也有很大的效果。
  符文很快画了出来,韩冬雪发出了尖叫声,我能看到宝子的脸在痛苦的扭曲,说明韩冬雪要被祛除出去了,可感觉总是差一点成功不了。
  我一着急咬破了舌尖,向着宝子的脸狠狠喷了一口,就听到一声尖叫声传来,韩冬雪的归魂从宝子的脑后飞了出去,我拿出真火符就要打出去,可没想到韩冬雪的鬼魂又钻了回去。
  彭。
  宝子额头上的铜钱立刻蹦了起来,身体硬挺挺的站立了起来,点着脚尖愤怒的看着我,惨绿的脸带着狰狞的笑容,最主要的是宝子的身体开始出现一层淡淡的白霜,就像是长了一层绒毛,身体周围冒着冰冷的白雾,温度立刻就变冷了。
  “好重的阴气啊。”我全身发冷,心里已经在打突突了,自从我得到这枚铜钱,不管是遇到鬼还是僵尸,只要压上就跑不了了,可这次遇到韩冬雪,竟然把铜钱蹦飞了。
  还有这让人发冷的阴气,这是我第一次遇到的情况,就算是在大柳树村碰上邪神,也没有让我感觉这么冷。
  阴气怎么会这么重?
  对了,今天是韩冬雪死后的第七天,也就是说,今天是韩冬雪头七的日子,怪不得这么厉害。
  在我想到的时候,宝子已经被韩冬雪控制着冲向了孙敏洁,孙敏洁吓得全身瘫软在地上,抱着脑袋不敢抬头,就在宝子的手要抓住孙敏洁的时候,孙老太太的竹杖打了过来,打在了宝子的胸口上,宝子被打的到飞了出去。
  “阴八兵,阳八兵,阴阳八兵灭鬼精,急急如律令。”孙老太太大念着咒,竹杖在地上不断的敲着,十六个纸人把宝子围在了中间,韩冬雪鬼叫着,控制着宝子的身体对着纸人撕扯,那些纸人的速度很快,而且力量也很大,每一下都撞得宝子摔倒在地。
  不过我看的出来,那些纸人困不住韩冬雪,因为她的阴气散发的冷气让纸人的速度越来越慢,纸人的力量也会越来越小,时间长了,这些纸人肯定会被她撕碎了。
  孙老太太敲击竹杖越来越快,苍老的脸上流着豆粒大小的汗水,看样子也是到了极限。
  吼。
  就在这时候,一个人跳进了院子,竟然是孙志才这个僵尸,他进去之后就和宝子打在了一起,看来他从奋达制冷跑了之后就赶到了这里,这就是一个父亲的本能,就算是死了也要保护自己的孩子。
  “爸爸。”看到孙志才的样子,孙敏洁就知道爸爸已经死了,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声,让我都觉得心里难受了,只能安慰她不要太难过,要坚强的活下去才对的起爸爸的牺牲。
  有了孙志才这个僵尸的加入,这才压制了韩冬雪,韩冬雪不甘心的大叫着,宝子的手指延伸出一尺长,向着纸人和孙志才不停的抓着。
  就在这不可开交的时候,沈青霞突然冲进了院子,“阳阳,快点带着孙敏洁走,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是鬼,他们过来了。”
  沈青霞的话刚说完,外面就出现了很多的人,不过这些人都是纸人,画着大大的眼睛和血红色的嘴巴,它们围在了门口向里看着,每张脸上都带着诡异的笑容。
  “你们快带着我小孙女走,这些人我给你们挡住。”孙家老太太冷喝了一声,神色十分凝重,连皱纹都平了,一双摄人的眼睛展现了出来。
  “想要走,晚了,除非交出孙家扎纸术的最终章,”一个穿着黑色道袍的中年人走到了门口,他留着山羊胡,人长得很瘦,手指却很长,一看就是做手艺活的。
  “孙老太太,好久不见了。”山羊胡对着孙老太太抱了抱拳,眼神中却满是阴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