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节
  一个人的胃袋,不是人的意识可以控制的,就像拉肚子的常识一样,急起来了,你能忍多久?
  但是,接着,车笑笑的几句话,令到百里军和江爱童瞬间觉得,事情真相真的是很杯具。
  “吃人?!它们不是真的吃人,是幻象,如果是真的吃人,我早就吐个爱死不活的了。”车笑笑满脸奇怪,扭扭小脸。
  轰!车笑笑的话语,真给力,胜过止吐药。
  江爱童的军靴一用力,整个人从地上蹦起,气冲冲道:“我刚才有咬舌头了,睁眼一看,他们根本就没有消失。”
  “嘻嘻嘻,教官,你真逗儿,蛇海那次幻象,是那只尸鬼幻化的,因为它已经被我灭了两次,鬼力大减,所以幻象的效果,是很差劲儿了,所以,教官你和百里少校咬咬舌尖,煞气一出,就能看破幻象,而这次,这次不同--”银铃般的笑声在林子间荡漾开来。
  车笑笑笑得无心无肺,白皙的小手,一举,青葱嫩白的手指,指着前面,继续解释道:“这次是这些近一百个鬼物共同造出来的幻象,效果不一般,不是咬舌尖就能破的。”
  “····额,好吧,你赢了。”江爱童的表情,此刻就像是一只焉掉的茄子,沮丧得很。
  他舌尖上的痛,是白挨的了。
  旁边的百里军,那张俊脸上,也是很精彩。
  “快点,快点,灭了它们,乃乃的,恶心死了。”江爱童突然如被蛇咬一样,直跳脚。
  “是,教官!”
  车笑笑淡蓝的眼底,暗光一闪。
  溢满致命灵气的火球,如闪电一般,在那一排鬼影面前溜达了一圈,之后,连鬼渣也没有剩下一滴。
  这次,终于畅行无阻。
  五分钟后,三个人带着一只球,站在那座坟墓的旁边。
  “笑笑,是不是这里啊?这个小山坳,唯一的坟墓。”百里军看看四周,看看头上,这里应该是最没有阳光照射到的地方。
  “是啊,就是它,没错儿。”毫不犹豫的声音,截截有声。
  这个长方形的小山包,弥漫着浓浓的尸鬼气息,可见它的巢穴就是这里了。
  可是,江爱童却有点意见,皱皱鼻子,嗅了嗅周围,疑惑道:“可是,这里没有那股恶臭味道啊,会不会找错了?”
  车笑笑马上给他一个白眼,撇撇小嘴,说道:“那股恶臭,早已经被灵火烧光了,还有咧,教官,你没有见到这里有一只武力值爆表的火球么?在火球的威压下,它还敢放臭?!”
  江爱童:“····”
  习以为常,把悲愤化为干活的动力,嗷嗷嗷,掘坟,挖起人生中的第一铲坟土。
  死鬼物,爷来了,你等着死翘翘吧,居然敢对我裤裆出臭嘴,爷就让你知道爷也是不好惹的,还想爷当你相公,乃乃的,爷送你进地狱,让你找阎王爷去,叫他做你相公吧。
  江爱童一边暗暗在心里嘀咕,一边把手中的铲子,往着坟头上,狠狠地用力一插,再一掘,一团坟土被硬生生挖起。
  果然是暗箭难防,无辜的阎王爷,身在老远的阎王殿,也莫名其妙地中箭,被一个牛逼的娃,给他和一个恶心的尸鬼扯红线。
  要是给他知道了,还不直接把江爱童拖去阎王殿饮茶去,然后顺便送去十八层地狱睡油锅。
  百里军也开始奋力工作,居然人生中,还出现一项类似盗墓的挖坟活动,待一会儿,还有烧尸,卧槽,一天之内的人生真是过得精彩。
  车笑笑把灵力四射的火球,悬在坟头之上,直接压下尸鬼的鬼气,把它压在坟墓中,死死不能动弹,还可以给两个挖坟人照明,顺利进行工作。
  “这只恶心的尸鬼,真奇怪,它的样子那么猥琐,居然坟墓这里这么干净,真是超级怪异。”车笑笑望望没有一丝杂草的坟头,严重鄙视。
  “笑笑同学,你没有听说过,天下怪事处处有么?”江爱童在忙碌中,瞟了她一眼。
  “听过,你现在说的。”
  江爱童:“····”
  这个小妮子,算了,我还是专心挖坟吧,不管她了。
  挖坟工作果然很顺利,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小山包被铲平,露出一口漆黑的木棺材。
  木质很新,上面的黑漆也还很新,但是棺材上,用红漆写着的日期,却是很久远了,那是1003年7月7日。
  一千多年前的棺材,竟然还保持着崭新的样子,宛如刚刚下葬,果然是可以衍生尸鬼的地方,怪不得,地穴出身真的重要,死后成灰成鬼成神,得全靠它。
  江爱童把带来的强力燃烧液,倒在棺材上,最后连瓶子也扔在上面。
  乃乃的,恶心的东西,送给你呗,爷是一个大方的纯男人。
  嚓!连打火机也送上了。
  呼,烈火在洞穴中烧起。
  看着冒起的火苗,江爱童整个人都欢畅了,开心得想哼起了小曲,亲手灭掉仇人,感觉真是飞一般的--爽。
  周围的杂草和灌木丛,也被百里军和江爱童两人一气铲除,做成一道隔火带。
  江爱童的燃烧液,也不是像汽油那样,一挨即燃,是经过特种部队改良后的燃烧剂,可以控制火苗,不让其扩展的一种科技产品。
  其实,没有他的燃烧液,车笑笑的灵火球,更是威力强大的存在。
  棺材烧得很快,呼呼,片刻之后,整个棺身已经是被烈火包围。
  江爱童笑了,自家的产品果然很给力。
  而就在他得意之间,事情发生了,那口在烈火中燃烧着的棺材,就在他和百里军的眼前,嘭嘭嘭,跳动起来。
  嘭嘭嘭,也有着敲击棺材的声音,那具衍生尸鬼的尸身,终于忍受不住了,想要脱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