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哥的皇冠加更)第二十一章疑云
  早八点,我俩被一声高亢的尖叫给吵醒,待我们揉着朦胧的睡眼从床上起来时,却发现陈默黑着脸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早上好呀……”胖子刚伸了一个懒腰,紧接着我听到砰的一声,接着看到陈默一脚朝胖子踹了过去
  我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就见到人影一闪,场景迅速变换,先是胖子被踹到了床上,紧接着陈默迅速爬上了那张大床,骑在了胖子身上,两只粉拳使劲的往胖子身上招呼着
  “死胖子,你说,你昨晚趁我昏迷的时候都对我做过些什么?”陈默一边使劲的揍着,一边红着眼睛质问胖子:“你真当老娘好欺负是不是,第一次脱得像个光猪一样抱着我,第二次亲了我,第三次居然敢带老娘来宾馆开房。”
  眼看着陈默越骂越凶,对胖子的解释丝毫也听不进去。两人就在这床上开始三国大战。我只好抱着眼不见为净的心态,漱口洗脸,到楼下买了油条豆浆。
  等我喝着豆浆,拿着油条重新进到宾馆时,入眼的一幕雷得我将刚喝进喉咙的豆浆给噗嗤一声吐了出来。
  仍旧是那张席梦思的白色大床,主角仍旧是一个胖子和一个女警,只是,强弱的双方已经对换,占优势的已经变成了胖子。
  王大胖他老人家一百五十斤的重量就这样死死的压着陈默,两只大手将陈默的双手各自压在了床头的一边,配合胖子这半躬的姿势,陈默这红着眼睛的委屈表情,活生生就是一幕……美女被野兽玷污,不甘受辱。
  “不行了,不行了,看来要去洗眼睛了。”我一边捂着眼睛,一边摇着头走进了洗手间。其实我是因为早餐吃的太饱,要去洗手间里解决下生理问题。
  可在胖子听来就不一样了,他以为我误解了他,脸一红,连忙摆手朝我解释:“卧槽,海生,事情绝对不是你想象那样的。”
  这时候,弱势的陈默趁机反攻,将位于上方的胖子重新推倒,又是一顿狠揍。
  紧接着,我在厕所里听到了两人噼里啪啦的打斗声,待我从厕所里出来时,就看到胖子鼻青眼肿的坐在室内的沙发上。
  床上的陈默也没有了以往那女强人的气势,红着眼睛,垂着头低声哭泣,反而像是受了委屈的邻家小姑娘。
  说实在话,我是在闹不懂这到底叫啥事,被揍得鼻青眼肿的一方没哭,毫发无损的胜利方反而哭了起来。
  “介尼玛的,侬(你)哭个毛呀,痛的是我又不是你”脸庞臃肿的胖子说话模糊不清,居然带了一丝上海腔。
  可是陈默听了胖子的话后,不仅没有止住流下来的眼泪,反而哭的更慌了。
  一个堂堂的巾帼女英豪,居然硬生生哭成了这梨花带雨样,我不禁坐到胖子身旁,用肘子推了他一下,悄声问道:“唉,胖子,难道你真的对她……”
  “她她她,她你妹,王爷我啥也没干!”胖子摸着生痛的脸庞,瞪着铜陵大的牛眼一脸煞气的望着我。
  “我什么都没干,就是她脑筋不开窍,以为我昨天对她做了什么,你知道的,我昨天晚上是和你一起睡的。”胖子无辜的眨了眨眼,随即又哀求我道:“唉,你是不是应该去帮我解释下。
  我翻了翻白眼,抱人家的是你,亲人家的也是你,关我个鸟事,要解释,也是你自己解释去。
  “你不想知道她昨天晚上为啥会丢魂啦?不想知道那女尸是怎么死的啦?不想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呀?”胖子双眼望天,一副你无所谓,我也无所谓的样子。
  “死胖子,你狠……”我恶狠狠的盯了下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胖子,随即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向陈默给解释。
  幸好,陈默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她听不进去胖子的话,只不过因为胖子实在是太猥琐。哥的人品还算是不错的,在我不厌其烦的解释下,陈默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拍着小胸脯轻轻的松了口气。
  “好了,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昨天晚上在巷子中,当你闻到那花香时,到底见到了什么东西?”我开始询问起陈默昏迷时的经过,在我看来,陈默和我在幻境中见到的东西一定不一样,否则她也至于差点连魂魄都给丢了。
  常人遭遇到这种情况,定然是受到了无比巨大的惊吓,或者说,灵魂深处产生了恐惧,所以身体和魂魄因此而脱离。
  果然,在我问出了这个疑问之后,陈默啊的一声尖叫,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苍白,吓得连连摇头,什么也不敢说出来。
  后来,我递了一杯水给她,帮她回复了下惊悸的心情之后,这陈默才说出了昨晚的经历。
  在闻到了那股花香之后,陈默的意识也走进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环境之中,起初,陈默见到的,和我见到的都一模一样,处在一片鸟语花香的绿色草地上,那儿也有一朵盛开的金黄色小花。
  就在她慢慢的接近那朵金黄色小花时,眼前的景象如波涛粼粼的流水般再次突变,黄色的小花猛然间变成了一个头生双脚的怪物,拉着她不停的往外扯。
  在前方,有一个盛满着血水的小池,血水如沸腾的热水般翻滚,怪物要拉着她去的地方,正是那个血池。她想挣扎,想挣脱出这个怪物的双手,可她发现自己手脚发软,全身无力。那怪物的双手犹如两只巨钳,狠狠的钳住了她,无论她怎么用力,始终都无法挣脱分毫。
  就在此时,血池中涌上了无数的毒蛇和水蛭,毒蛇缠上了陈默的双臂,挣着尖长的獠牙狠狠的朝着陈默的手臂咬了下去,水蛭涌动着身躯,咬破了陈默的血管,贪婪得吸食着陈默身上的血液。
  这一幕,就连我和胖子这两个旁听者都忍不住头皮发麻,全身鸡皮疙瘩竖起,更别说陈默这个在幻境中饱受折磨的主角,又会是何种感受。
  后来,陈默被这恐怖的一幕吓得昏厥了过去,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躺在了陌生的床上。而且,那张床上有着一些男性的内衣物……床头还有着一张我们王大胖裸着上半身,炫耀着那小肌肉的大头照。
  我……难怪这陈默会醒来之后会这么生气,换任何一个女人,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一摊手就是摸到一条陌生的男性内裤,结果惊恐的一回头,又看到了一个陌生又猥琐的男人大头照。这事,我想换任何一个女人,恐怕一时之间都无法静下来静心得思考。
  说到这里的时候,陈默那因为陷入回忆而苍白的脸孔上涌起了一股红晕,而当我转过头,无语的看着胖子时,胖子连忙汕汕的一笑,不好意思得解释道:“那啥,这几天太累,没来得及收拾衣服……”
  “咳咳,继续继续,别在纠结我呀,你们继续探讨案情。”眼看着屋子的气氛有些怪异,胖子连忙汕笑着转移了话题。
  我白了他一眼,不再去理会他,低着头,理着这盘根错节的脉络。显然,陈默在幻境中遇到的事情和我们遇到的根本不一样,当然,我是因为还没摸到那金黄色的小花时,就被小胖给惊醒了。
  但饶是这样,通过半响的推敲,我已经推测出了这蛇婴的杀人方式,也知晓了巷子那具女尸,为什么会死得如此诡异,明明死了,身上却连一点伤口都没有。
  这蛇婴先是使人陷入美好的幻境之中,在事主猝不及防之下,操控着幻境猛地一变,将幻境由天堂变成了地狱,紧接着就是各种压迫心灵的诡异折磨。
  众所周知,当人面临恐惧,且这份恐惧超出了人的心里承受能力时,那么人的身心就会变得麻木,过分的恐惧会造成人的魂魄与身体脱离。只是成年人人和小孩不一样,小孩子的魂魄正在成长,与身体进行着揉和,所以小孩子很容易发生因受到惊吓而丢魂的事情。
  而成年人……身体与魂魄早已经过时间的淬炼,心智的抗压能力是小孩子无法相比的。要想吓到成年人丢魂,这恐惧还真的不是一般大。
  整个事件的脉络,在此时已经逐渐清晰,杀人的方式已经找到,通过这个方式,也可以很容易的推敲出蛇婴杀人之后所取的东西。他以幻境迷惑普通人,接着硬生生的将人吓死,而死者的尸体健在,但魂魄却不知去了何处。显然,是被蛇婴给带走了。
  只是这个时候,我心里又忍不住产生了一个疑惑
  它为什么要取这生人的魂魄,它取魂魄的目的又是什么?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值得深究的问题,或许等这个问题的答案浮出水面时,离真相也就不远了。
  “巷子里的女尸,已经是我们警方这段时间以来发现的第十具尸体了,前面的九个人都是一样的死法,死得莫名其妙,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丝伤痕。”
  “你说什么?还有九具尸体的死法是一样的!”陈默的话让我不自禁的惊呼出声。
  陈默点了点头,说道:“的确如此,在巷子那具女尸之前,还有九个人,都是一样的死法,除了五官都不约而同得受到惊吓而扭曲,身上并无任何致命的伤口。而且我们翻查过资料,发现这这十个人并没有什么交接,甚至乎每个人的生活背景都处在社会的不同阶段,有上流的达官贵人,有黑道的痞子混混,也有某些公司的职业文员。”
  “不,他们之间一定有联系,只是你没发现而已。”我很肯定的否决了陈默的话,沉吟片刻,我像她提出了请求:“你能不能将这些死者的资料拿出来,我想看看。”
  说出这句话时,其实我也只是抱着一试的希望。毕竟我不是警察内部的人,也没有什么权力去翻查这些卷宗。
  谁知道陈默听了我的话之后,毫不迟疑的道了声:“好”她说,回去之后她马上整理下这些死者的资料,然后给我们送过来。干伐果炼,丝毫不拖泥带水。
  “介尼玛的,你这小妞这么爽快就答应了,不会有啥阴谋吧!”胖子摸着生肿的脸颊,小心戒备的盯着陈默。
  陈默腮帮一鼓,恶狠狠的盯了胖子一眼,随即调过头来向我解释,却是懒得去理会胖子。
  “我只是觉得这一件事超出了我们警察的能力范围,或许说超出了常人所能理解的范畴,这样长久得拖下去,对我们警方不是什么好事,也大大的危害了澳门公民的人身财产安全,与其这样,倒不如拿出来和你们研究研究,争取一起早日破案。”
  说到这儿,陈默似乎想起了什么,犹豫了好久才和我说道:“我知道你们内地也有一些非常特殊而隐秘的部门,里面不乏有宗教的能人异士,和受过特殊训练的专业人士,其实我们澳门也有,只是……”
  “只是什么?”我和胖子异口同声的问道,眼神期待得望着她
  “只是……”陈默嫣然一笑道:“我不认为那群整天就只会念圣经的家伙能插手得了这件案子。”
  我:…………
  休整了片刻之后,陈默走了,走之前,她趁胖子不留神的时候,又是狠狠得朝着他飞踹了一脚。胖子跳起来咒骂:“介尼玛的,海生都和你解释清楚了,我昨晚啥也没对你做过,你怎么还揍。”
  胖子的话再度惹来陈默恶狠狠的一瞪
  “你以为占了本小姐的便宜就能这么轻易的算了吗?”陈默咬牙切齿,一字一眼的说道:“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说完,一甩头,推门而出。
  砰的一声,房门给陈默半带怒气的顺手关上,屋子里,我和胖子两人你眼看我眼,俱是沉默了许久。
  眼看着胖子的神情越来越低落,我不由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道:“胖哥,算了吧,人家都说女人是不讲理的东西,为了破案,你就忍忍吧。”
  胖子垂头,轻轻得叹了口气,神情低落道:“亏本了,真特么的亏本。早知道我昨晚就干点什么东西好了。现在倒好,不干也被人当成禽兽。”胖子狠狠一拍大腿,非常不甘道:“亏本,真特么的亏本。”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