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
季璃本以为，二王妃应该和皇后很亲的，谁知道她是坐离皇后最远的。所以说，这婆媳不和，在皇家也是很好的验证了。坐在皇后身边的两个姑娘一个恬雅一个妖娆，看样子倒是和皇后很亲密。那个妖娆的姑娘，小腹微微隆起，应该是有了身孕。
于是，其他王妃和皇后聊发型，聊妆容，聊怎么保养身材。季璃和二王妃面对面坐着，两人干瞪眼。
二王妃小声一哼：“看见母后旁边的那个女人了吗？”
季璃瞄了瞄，点头：“怎么了？”
“母后准备将那个女人赐婚给其中一个皇子。”
季璃惊讶的捂唇：“皇后怎么能这样，这不是让皇子喜当爹吗？”
二王妃：“……是另外那个，这个有孩子的已经是我家王爷的侧妃了。”
哦，难怪她脸色不好，原来是因为皇后亲近侧妃的原因啊。季璃才不会在意什么赐婚，她道：“你说你这样，能得到皇后的喜欢就怪了，你瞧瞧你家侧妃，怀孕了还来伺候皇后，你也应该主动一点啊。”
二王妃嗤笑：“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主动？”刚刚嫁给王爷的时候，她几乎天天进宫来侍奉皇后，可是得到的结果是什么？是皇后将一个又一个的侧妃塞进王妃，这叫她颜面何存？
季璃叹息，皇家女人真可悲。
二王妃道：“那个女人和四皇子是青梅竹马。”
季璃一愣，转头看去，这回是正儿八经的打量着那个姑娘了。很漂亮的一个姑娘，眉目清秀客人，樱唇能说会道，比刚刚没说话的时候活泼多了。
“你不知道了吧。”二王妃嘲笑道：“她是父皇姐姐的女儿，公主和驸马因为征战沙场过世，所以她被父皇封为无双郡主，住在宫里。听说老四母妃出事后，她一直暗中帮助老四他们兄弟两个。前一段时间是公主和驸马的忌日，她去了山上为父母祈福，回来后却发现自己喜欢的人，都换了两个王妃，真不知道她会有什么感想。”二王妃幸灾乐祸的说道。
季璃淡定：“既然是郡主，那么便不可能给我家王爷当侧妃，难不成皇后还能让我家王爷休了我，再去娶她？”
“有什么不可能，皇后为了权利，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无双郡主手里有公主当年留下来的一支军队，皇后在力争。”二王妃嘲讽道：“况且，她还和你家王爷有感情。”
有感情吗？季璃抬眼看向她，谁知道她也看向了自己。她微微一笑，仿佛在向季璃挑衅。
皇后看了看季璃和无双，突然开口问道：“老四家的，听说前一段时间，你身子抱恙，现在可好了？”
季璃微微一笑：“有我家王爷大人的悉心照料，已经完全好了。”
皇后教育道：“老四身为王爷，必定有许多事情要忙，你身为王妃应该帮助老四分担一些。”
季璃点头：“皇后说的是。”
“说起来，无双刚刚回来，知道你四哥娶了王妃，还不敢相信呢。现在瞧见了，这就是你四哥的新王妃。”皇后向季璃招手：“老四家的，你坐过来，和无双好好聊聊。”
季璃勾唇，和八王妃换了个位置，做到了靠近皇后和无双的位置：“不知道无双郡主想和我聊什么？”
“之前听舅母说，四哥之前的王妃，和你长得一模一样，是真的假的？”无双瞪着大眼，好奇的问道。
“有机会可以带你去看看。”
“好呀，正好我也好久没见到四哥了，怪想他的。”
季璃摸摸下巴，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这妹妹想哥哥，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
等这场鸿门宴散去，季璃坐着马车刚要出宫，却又被拦住了。宫人说，良妃想要见她。
良妃？不就是那个和大皇子有染，让皇帝带绿帽子的那个妃子吗？因为这事，王爷大人还入狱了。季璃摆手：“本王妃现在心情不好，不见。”
“见四王妃，还要本宫亲自过来才奏效吗？”良妃的声音传来：“四王妃，本宫想和你说说知心的话，不知道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两人来到一边的凉亭，良妃突然跪下：“四王妃，算我求你，让五皇子放过大皇子吧。”
季璃：“……五皇子做的事情，你求我做什么？”
“大家都知道，五皇子只听四皇子的，你是四皇子的王妃，只要你和四皇子说一声，就好了。”良妃面露急色。
“大王妃还没来求我，身为皇帝的妃子，你急什么？”
“你不懂……你不会明白的……我不过大你两岁，却要委身一个可以当我爹的男人身下……”良妃抓着季璃的裙摆：“求求你了。”
“抱歉，这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我帮不了你。”季璃扯开她的手，转身准备走。路是自己选择的，怨不得别人。
良妃扬声道：“那你想不想知道四皇子和无双郡主之间的事情？如果不是无双郡主去祭拜父母，那么四皇子娶的王妃就是无双了。”
季璃一顿，转身看着她：“我不想知道，如果想我会亲自去问王爷。还有，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谁还没有过去呢？就算无双和萧玄昱曾经有一段感情，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她纵然会在意，但是也会理解。因为她知道，她家王爷大人是多么的在乎自己。
回府后，季璃还没歇下来，萧玄昱便已经靠了过来：“皇后没有为难你吧？”
季璃摇头：“没有。”
“良妃找你说了什么？”
季璃扬眉，看向他：“你怎么知道良妃找我了？”
“本王有派人保护你。”萧玄昱腻在季璃身边道：“下次进宫，不管是谁找你，都不要理睬，有事情我来处理。”
“好。”季璃点头答应。她抬手摸摸他的头：“王爷大人，你怎么越来越像小孩子了，就喜欢粘人。”可是王爷大人，你既然知道我见过良妃，为什么不说说，那个无双郡主的事情呢？
“那璃儿喜欢吗？”他靠过去，啃她的耳垂和脸颊。
“不喜欢。”
“那本王就让你喜欢。”
季璃：“……”色坯王爷！
洛阳。
晚上用晚餐的时候，温初初算是正式的认识了楚轩的表妹楚若云，那姑娘就是一个刁蛮的大小姐。楚轩介绍两人认识的时候，楚若云直接甩脸色。
温初初懒得和这个大小姐计较，这样的感觉就像当初面对林梦萝一样。倒是楚轩狠狠的训斥了楚若云，说她无礼。楚若云气得大哭：“你为了一个外人骂我，从小到大你从来都没有骂我。”然后捂着脸跑了。
好好的晚餐不欢而散，楚轩抱歉：“她被我姨母宠坏了，脾气有点坏，但是心地还是很好的，初初你不要生气。”
温初初点头：“我不会和小姑娘计较。”
楚轩帮她布菜：“吃吧，吃完了我带你去看看洛阳的夜市。”
“好啊。”
洛阳是花的国度，之前在过来的路上，温初初就看见了好多花。洛阳也是水的国度，四通八达的河流都交汇于洛阳。所以楚轩带着温初初上了游船，带她欣赏河畔中的洛阳。
这个游船，就是用花点缀起来的，站在船头的甲板上，幽幽的花香伴随着涛涛的波浪声，感觉非常的美好。温初初站在船头，撑着船栏杆看着远方，几日郁闷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楚轩自身后抱住温初初，两人依偎在一起，享受着这喧嚣而又宁静的夜晚。
“初初。”
温初初懒懒的靠在楚轩的身上：“嗯？”
“等武林大会结束之后，我们成亲好吗？”终于，楚轩主动提起了这件事情。
温初初一愣，随即问道：“我爹娘还没同意呢。”
“我会亲自去京城，求岳父岳母同意。”楚轩紧紧的抱着她：“离开你的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想如果遇到一点困难我就退缩，那么我还有什么资格拥抱你？温大人如果还不同意，我就跪在你家门前，直到他们点头。”
“不准这样。”温初初轻笑：“我爹娘要面子，你跪在那边会被人笑话的。”
见她终于露出笑容，楚轩的心微微悸动，捧着她的脑袋：“你的笑容，真好看。初初，对不起，让你不开心了这么久。”
原来这些日子，她的不开心，他都看在眼里。温初初勾唇，踮起脚尖抱住他：“没关系，我现在开心了。”她看着他的身后，看着岸边的繁华。灯光下，人来人往，还有熙熙攘攘的声音，一切却是那么的美好。
突然，不远方，有一个人慢慢的从这边走到那边来，手执一把剑，身形孤傲，那身影却像极了星痕。温初初仔细看去，却什么都没有了。
“你在看什么？”楚轩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岸边，以为她想上岸：“岸上更热闹，我带你去看看。”
“好。”
第40章 选择
季璃本以为，有些事情并不需要她烦心的，可是偏偏那烦心的事情，全都冲着她来了。趁着萧玄昱出京城办公，皇后再次召唤季璃进宫，也正式向季璃开口提了，关于无双郡主的事情。
“无双和老四是青梅竹马，可惜这孩子之前一直都不说，不然就是她嫁给老四了。”皇后叹息一声，装作烦恼：“如今，她心心念念的想要嫁给老四，也不介意与你平起平坐。”
季璃扬眉：“皇后的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征求我的意见还是直接下旨赐婚了？”
“自然是想让你回去和老四说一声，争取早日迎娶无双进门。”
“哦，如果是这样的话，恕我办不到，无双郡主既然这么想嫁给我家王爷，何不自己去说？若是王爷愿意娶，那么我绝不会阻拦。”季璃淡定的回道：“皇后，对我家王爷还真是上心。”
皇后被拒绝，脸色难看，但是季璃说的也在理，所以她也不好说什么。
季璃离开皇后的寝宫，心里堵得慌。
回去的路上，在路过御花园的时候，季璃看见了萧玄韫，他坐在凉亭下，手执一卷书，有风拂过，吹起了他的鬓发，带着一股子仙气。
季璃不由自主的走过去：“我发现只要我进宫，都能遇见你。”
萧玄韫放下书，微微勾唇，因为我特意在这里等你啊。
“在看什么？”季璃在他身边的石凳上坐下。
“一些杂书罢了。”萧玄韫看着季璃：“你不开心？”
季璃摸摸自己的脸：“这你都能看出来？”
“因为你的脸上写了不开心三个字。”他看着她，眸光中带着担忧：“是不是皇后找你麻烦了？”
“那倒不是。”季璃撑起下巴回道：“你知道无双郡主吗？”
季璃提到无双，萧玄韫顿时猜到了她在不开心什么。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书卷，掩盖了眼中的复杂，而后道：“无双是个可怜人儿，从小失去了父母，一直养在宫里。虽然有父皇的疼爱，毕竟是寄人篱下。那时候大哥二哥年纪也不大，经常背地里欺负无双。说起来，老四老五倒是和无双的关系很不错。”
三个没有了最亲的亲人的小孩，聚在一起相互温暖着彼此。那段他最艰难的时光里，有这样一个可人的女孩在陪着他吗？季璃知道本不应该胡思乱想的，可是所有的思绪，就这样出现了，怎么也挡不住。
“璃儿，你也不用担心，你现在才是老四的王妃。”萧玄韫缓缓的开口安慰，而后将手放在心口，在心里慢慢的将她的名字念了一遍又一遍。
“嗯哼，我当然没有担心。”季璃决定甩开这一切的烦恼，只要王爷大人没说，就当没发生吧。她看着萧玄韫，突然道：“我师傅好像和我说，你的腿是因为中毒，才直不起来的，对吧？”
“是。”
“我在江湖上认识一个朋友，他素有医白骨的名号。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去找他，帮你瞧瞧。”
萧玄韫震惊：“还有这样的人，为何我都未曾听说过？”那些年，他为了治腿，已经寻遍天下名医了。
“江湖儿女，最不希望的就是和官家扯上关系，再说他那人也不在乎什么名声，就连江湖上知道他的人也少。”
“若是能……我的腿……”萧玄韫双手握拳放在腿上，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
“只是……你也不要有太多希望，毕竟你的腿疾有很多年了，能不能治好，我也说不准。”
“没关系，只要有一线希望！”萧玄韫坚定的看着季璃：“只要能站起来，我都愿意尝试。”
季璃抬手拍他的肩：“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回去先联系他。”
回了王府，季璃当即就给那位医术高超的朋友修书一封，告诉他，她不久即将去拜访他，让他好酒好肉的准备着。
于是，其他王妃和皇后聊发型，聊妆容，聊怎么保养身材。季璃和二王妃面对面坐着，两人干瞪眼。
二王妃小声一哼：“看见母后旁边的那个女人了吗？”
季璃瞄了瞄，点头：“怎么了？”
“母后准备将那个女人赐婚给其中一个皇子。”
季璃惊讶的捂唇：“皇后怎么能这样，这不是让皇子喜当爹吗？”
二王妃：“……是另外那个，这个有孩子的已经是我家王爷的侧妃了。”
哦，难怪她脸色不好，原来是因为皇后亲近侧妃的原因啊。季璃才不会在意什么赐婚，她道：“你说你这样，能得到皇后的喜欢就怪了，你瞧瞧你家侧妃，怀孕了还来伺候皇后，你也应该主动一点啊。”
二王妃嗤笑：“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主动？”刚刚嫁给王爷的时候，她几乎天天进宫来侍奉皇后，可是得到的结果是什么？是皇后将一个又一个的侧妃塞进王妃，这叫她颜面何存？
季璃叹息，皇家女人真可悲。
二王妃道：“那个女人和四皇子是青梅竹马。”
季璃一愣，转头看去，这回是正儿八经的打量着那个姑娘了。很漂亮的一个姑娘，眉目清秀客人，樱唇能说会道，比刚刚没说话的时候活泼多了。
“你不知道了吧。”二王妃嘲笑道：“她是父皇姐姐的女儿，公主和驸马因为征战沙场过世，所以她被父皇封为无双郡主，住在宫里。听说老四母妃出事后，她一直暗中帮助老四他们兄弟两个。前一段时间是公主和驸马的忌日，她去了山上为父母祈福，回来后却发现自己喜欢的人，都换了两个王妃，真不知道她会有什么感想。”二王妃幸灾乐祸的说道。
季璃淡定：“既然是郡主，那么便不可能给我家王爷当侧妃，难不成皇后还能让我家王爷休了我，再去娶她？”
“有什么不可能，皇后为了权利，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无双郡主手里有公主当年留下来的一支军队，皇后在力争。”二王妃嘲讽道：“况且，她还和你家王爷有感情。”
有感情吗？季璃抬眼看向她，谁知道她也看向了自己。她微微一笑，仿佛在向季璃挑衅。
皇后看了看季璃和无双，突然开口问道：“老四家的，听说前一段时间，你身子抱恙，现在可好了？”
季璃微微一笑：“有我家王爷大人的悉心照料，已经完全好了。”
皇后教育道：“老四身为王爷，必定有许多事情要忙，你身为王妃应该帮助老四分担一些。”
季璃点头：“皇后说的是。”
“说起来，无双刚刚回来，知道你四哥娶了王妃，还不敢相信呢。现在瞧见了，这就是你四哥的新王妃。”皇后向季璃招手：“老四家的，你坐过来，和无双好好聊聊。”
季璃勾唇，和八王妃换了个位置，做到了靠近皇后和无双的位置：“不知道无双郡主想和我聊什么？”
“之前听舅母说，四哥之前的王妃，和你长得一模一样，是真的假的？”无双瞪着大眼，好奇的问道。
“有机会可以带你去看看。”
“好呀，正好我也好久没见到四哥了，怪想他的。”
季璃摸摸下巴，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这妹妹想哥哥，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
等这场鸿门宴散去，季璃坐着马车刚要出宫，却又被拦住了。宫人说，良妃想要见她。
良妃？不就是那个和大皇子有染，让皇帝带绿帽子的那个妃子吗？因为这事，王爷大人还入狱了。季璃摆手：“本王妃现在心情不好，不见。”
“见四王妃，还要本宫亲自过来才奏效吗？”良妃的声音传来：“四王妃，本宫想和你说说知心的话，不知道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两人来到一边的凉亭，良妃突然跪下：“四王妃，算我求你，让五皇子放过大皇子吧。”
季璃：“……五皇子做的事情，你求我做什么？”
“大家都知道，五皇子只听四皇子的，你是四皇子的王妃，只要你和四皇子说一声，就好了。”良妃面露急色。
“大王妃还没来求我，身为皇帝的妃子，你急什么？”
“你不懂……你不会明白的……我不过大你两岁，却要委身一个可以当我爹的男人身下……”良妃抓着季璃的裙摆：“求求你了。”
“抱歉，这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我帮不了你。”季璃扯开她的手，转身准备走。路是自己选择的，怨不得别人。
良妃扬声道：“那你想不想知道四皇子和无双郡主之间的事情？如果不是无双郡主去祭拜父母，那么四皇子娶的王妃就是无双了。”
季璃一顿，转身看着她：“我不想知道，如果想我会亲自去问王爷。还有，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谁还没有过去呢？就算无双和萧玄昱曾经有一段感情，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她纵然会在意，但是也会理解。因为她知道，她家王爷大人是多么的在乎自己。
回府后，季璃还没歇下来，萧玄昱便已经靠了过来：“皇后没有为难你吧？”
季璃摇头：“没有。”
“良妃找你说了什么？”
季璃扬眉，看向他：“你怎么知道良妃找我了？”
“本王有派人保护你。”萧玄昱腻在季璃身边道：“下次进宫，不管是谁找你，都不要理睬，有事情我来处理。”
“好。”季璃点头答应。她抬手摸摸他的头：“王爷大人，你怎么越来越像小孩子了，就喜欢粘人。”可是王爷大人，你既然知道我见过良妃，为什么不说说，那个无双郡主的事情呢？
“那璃儿喜欢吗？”他靠过去，啃她的耳垂和脸颊。
“不喜欢。”
“那本王就让你喜欢。”
季璃：“……”色坯王爷！
洛阳。
晚上用晚餐的时候，温初初算是正式的认识了楚轩的表妹楚若云，那姑娘就是一个刁蛮的大小姐。楚轩介绍两人认识的时候，楚若云直接甩脸色。
温初初懒得和这个大小姐计较，这样的感觉就像当初面对林梦萝一样。倒是楚轩狠狠的训斥了楚若云，说她无礼。楚若云气得大哭：“你为了一个外人骂我，从小到大你从来都没有骂我。”然后捂着脸跑了。
好好的晚餐不欢而散，楚轩抱歉：“她被我姨母宠坏了，脾气有点坏，但是心地还是很好的，初初你不要生气。”
温初初点头：“我不会和小姑娘计较。”
楚轩帮她布菜：“吃吧，吃完了我带你去看看洛阳的夜市。”
“好啊。”
洛阳是花的国度，之前在过来的路上，温初初就看见了好多花。洛阳也是水的国度，四通八达的河流都交汇于洛阳。所以楚轩带着温初初上了游船，带她欣赏河畔中的洛阳。
这个游船，就是用花点缀起来的，站在船头的甲板上，幽幽的花香伴随着涛涛的波浪声，感觉非常的美好。温初初站在船头，撑着船栏杆看着远方，几日郁闷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楚轩自身后抱住温初初，两人依偎在一起，享受着这喧嚣而又宁静的夜晚。
“初初。”
温初初懒懒的靠在楚轩的身上：“嗯？”
“等武林大会结束之后，我们成亲好吗？”终于，楚轩主动提起了这件事情。
温初初一愣，随即问道：“我爹娘还没同意呢。”
“我会亲自去京城，求岳父岳母同意。”楚轩紧紧的抱着她：“离开你的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想如果遇到一点困难我就退缩，那么我还有什么资格拥抱你？温大人如果还不同意，我就跪在你家门前，直到他们点头。”
“不准这样。”温初初轻笑：“我爹娘要面子，你跪在那边会被人笑话的。”
见她终于露出笑容，楚轩的心微微悸动，捧着她的脑袋：“你的笑容，真好看。初初，对不起，让你不开心了这么久。”
原来这些日子，她的不开心，他都看在眼里。温初初勾唇，踮起脚尖抱住他：“没关系，我现在开心了。”她看着他的身后，看着岸边的繁华。灯光下，人来人往，还有熙熙攘攘的声音，一切却是那么的美好。
突然，不远方，有一个人慢慢的从这边走到那边来，手执一把剑，身形孤傲，那身影却像极了星痕。温初初仔细看去，却什么都没有了。
“你在看什么？”楚轩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岸边，以为她想上岸：“岸上更热闹，我带你去看看。”
“好。”
第40章 选择
季璃本以为，有些事情并不需要她烦心的，可是偏偏那烦心的事情，全都冲着她来了。趁着萧玄昱出京城办公，皇后再次召唤季璃进宫，也正式向季璃开口提了，关于无双郡主的事情。
“无双和老四是青梅竹马，可惜这孩子之前一直都不说，不然就是她嫁给老四了。”皇后叹息一声，装作烦恼：“如今，她心心念念的想要嫁给老四，也不介意与你平起平坐。”
季璃扬眉：“皇后的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征求我的意见还是直接下旨赐婚了？”
“自然是想让你回去和老四说一声，争取早日迎娶无双进门。”
“哦，如果是这样的话，恕我办不到，无双郡主既然这么想嫁给我家王爷，何不自己去说？若是王爷愿意娶，那么我绝不会阻拦。”季璃淡定的回道：“皇后，对我家王爷还真是上心。”
皇后被拒绝，脸色难看，但是季璃说的也在理，所以她也不好说什么。
季璃离开皇后的寝宫，心里堵得慌。
回去的路上，在路过御花园的时候，季璃看见了萧玄韫，他坐在凉亭下，手执一卷书，有风拂过，吹起了他的鬓发，带着一股子仙气。
季璃不由自主的走过去：“我发现只要我进宫，都能遇见你。”
萧玄韫放下书，微微勾唇，因为我特意在这里等你啊。
“在看什么？”季璃在他身边的石凳上坐下。
“一些杂书罢了。”萧玄韫看着季璃：“你不开心？”
季璃摸摸自己的脸：“这你都能看出来？”
“因为你的脸上写了不开心三个字。”他看着她，眸光中带着担忧：“是不是皇后找你麻烦了？”
“那倒不是。”季璃撑起下巴回道：“你知道无双郡主吗？”
季璃提到无双，萧玄韫顿时猜到了她在不开心什么。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书卷，掩盖了眼中的复杂，而后道：“无双是个可怜人儿，从小失去了父母，一直养在宫里。虽然有父皇的疼爱，毕竟是寄人篱下。那时候大哥二哥年纪也不大，经常背地里欺负无双。说起来，老四老五倒是和无双的关系很不错。”
三个没有了最亲的亲人的小孩，聚在一起相互温暖着彼此。那段他最艰难的时光里，有这样一个可人的女孩在陪着他吗？季璃知道本不应该胡思乱想的，可是所有的思绪，就这样出现了，怎么也挡不住。
“璃儿，你也不用担心，你现在才是老四的王妃。”萧玄韫缓缓的开口安慰，而后将手放在心口，在心里慢慢的将她的名字念了一遍又一遍。
“嗯哼，我当然没有担心。”季璃决定甩开这一切的烦恼，只要王爷大人没说，就当没发生吧。她看着萧玄韫，突然道：“我师傅好像和我说，你的腿是因为中毒，才直不起来的，对吧？”
“是。”
“我在江湖上认识一个朋友，他素有医白骨的名号。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去找他，帮你瞧瞧。”
萧玄韫震惊：“还有这样的人，为何我都未曾听说过？”那些年，他为了治腿，已经寻遍天下名医了。
“江湖儿女，最不希望的就是和官家扯上关系，再说他那人也不在乎什么名声，就连江湖上知道他的人也少。”
“若是能……我的腿……”萧玄韫双手握拳放在腿上，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
“只是……你也不要有太多希望，毕竟你的腿疾有很多年了，能不能治好，我也说不准。”
“没关系，只要有一线希望！”萧玄韫坚定的看着季璃：“只要能站起来，我都愿意尝试。”
季璃抬手拍他的肩：“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回去先联系他。”
回了王府，季璃当即就给那位医术高超的朋友修书一封，告诉他，她不久即将去拜访他，让他好酒好肉的准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