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柏云孤握住他的腰,往上一挺,正好顶在他的敏感点上,他头颅高高仰起,按捺不住的呻吟从微张的唇中泄出。
  “柏先生,柏先生……”
  “坐好。”柏云孤语气带着几分训斥的意思,牢牢锢着他的腰,掌握着主动,由下至上贯穿着他。
  他几乎要在冲击与快感与疼痛中匍匐下去,却又不敢违背柏先生的命令,用尽全力挺起腰背,在操弄中颠簸摇晃,好似置身于汹涌的浪潮中。
  柏先生从来没有这样干过他。
  他酸胀的腰像即将折断一段,在风暴中摇摇欲坠。双手在后方艰难地撑着身体,意志与神智正在节节败退。
  忽然,柏先生扣住他的后腰,将他翻倒在床,折起他的两条腿,继续在他身体里征伐。
  “啊……啊……”他叫得失声,双手主动抱住膝盖,尽可能将身体打得更开,在越来越猛烈的冲击中呢喃着:“柏先生,不要了,柏先生……”
  下巴被捏住,操弄却没有停下,他听见柏先生问:“不要了?”
  “唔……”他哭着摇头,最敏感的地方被暴力碾压,他承受不住了,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
  “该说什么?”柏云孤继续挺送,恶趣味地将手指伸入他的口中,“不要了?”
  他无意识地吮着手指,眼睛早已迷离,“柏先生,干我,求您干我!”
  柏云孤一笑,胯部狠狠一挺,心满意足地听到一声更加情色的呻吟。
  没有柏先生的允许,他不能自己抚弄,而柏先生是不会帮他的。他的身体在被褥间耸动,耻物晃动,淌出晶亮的液体,然后精液喷了出来——他被操射了。
  羞耻令他浑身抽搐,脚趾张开又抓紧,不断唤着“柏先生”三个字。
  柏云孤在他的高潮中加速挞伐,干得他不断求饶,而后埋在最深处射精。他的双腿无力地向两边打开,内侧淌着从穴口流出来的精液。
  柏云孤抽离的时候,他条件反射地颤抖,后穴忽然收紧。
  柏云孤笑着在他乳尖捏了一把,退出来,在他腿上拍了两下。
  他跪起来,以为柏先生需要他伺候清理,不想被翻了个面,俯卧在床上。
  红肿的穴口关不住精液,他有些慌张,回头往后看,“柏先生?”
  柏云孤的视线落在他后腰,他不敢动,双眼湿漉,非常难为情。
  “这只鹰是什么时候纹上去的?”柏云孤手指描摹着纹身,语气平静,拉家常一般。
  “我十三岁的时候。”他说。
  “十三岁?这么小?”柏云孤眯起眼,似乎想起了过去的事。
  他忽然心潮澎湃,“嗯,您可怜我,给予了我这个纹身。不然我早就……”
  早就不在人世。
  柏云孤眼中流动着暗色的光,却最终什么都没说,起身向浴室走去。
  第九章 得寸进尺
  秦轩文听着浴室里传出的水声,明知自己应该立即从床上下来,去另一间浴室将身子清理干净,然后穿戴整齐,收拾好卧室,赶在柏先生沐浴结束前,回到自己的住处。
  柏先生从来不在枕边留人。
  但他是个例外。
  毕竟除了床丨伴,他还有侍从、保镖等身份。
  他一动不动地趴在原位,将脸埋进枕头里,十分希望今夜能够留下来。
  俞医生不久前才叮嘱过他,让他不要与柏先生行事,即便要做,也务必保护好自己。
  他自然明白,俞医生所说的“保护好自己”指的是避孕。
  但他不仅没有权力这样做,也不愿意“遵医嘱”。
  柏先生直接进入他,留在他里面,他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去扫柏先生的兴。况且即便面临未知的危险,他仍然想要拥有自己与柏先生的孩子。
  有湿意从那处淌了出来,他收紧双臀,难为情地翻了个身,一手支在被褥里,一手按上小腹,小幅度地按揉。
  这次会怀上小孩吗?
  如今这样的身体状况,适合怀孕吗?
  在柏先生身边安安静静躺一宿,怀孕的几率会比立即离开大一些吗?
  情丨事之后的身体酸软乏力,注意力也不大集中,他正出着神,忽听身后传来响动,才意识到柏先生洗完澡了。
  柏云孤穿着浴袍,头发半湿,神色叫人难以捉摸。
  “柏先生。”他跪坐起来,未着衣物,横下一条心道:“今晚我能留下来吗?”
  “不想回去?”柏云孤语气随意地问。
  他点点头,“柏先生,我想陪着您。”
  “我看你是想我陪着你吧。”柏云孤低笑着拆穿他的谎话。
  他耳根一热,估摸柏先生今晚心情不错,留下自己的可能性不小,于是在床上膝行两步,眼中全是渴望,“您什么都知道。”
  柏云孤眼眸黑沉,既没有答应,也没有立即撵他走。
  没得到许可,他不敢妄为,只得老实地待在床边。
  “去洗澡。”柏云孤朝浴室的方向抬了抬眼皮。
  这话等同于默许。
  他忍着疼痛拐去浴室,存着几分私心,没有完全将东西清理出来。回到卧室时,柏先生已经半躺在床头,正与人通话。
  他悄无声息地走到床边,牵起被子的一角,小心躺了上去。
  床异常宽大,并排躺数个成年人不成问题,他却只占了床沿一块极窄的地方。
  其实这样根本感受不到柏先生的气息与体温,但能留下来,他已经知足了。
  听了一会儿,他得知电话那头正是那位姓单的贵客。柏先生让对方明早来一趟主宅,之后又说了一些别的事。
  他悄悄听着,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不久,柏云孤放下手机,转头看了他一眼。
  他立即闭上眼,假装已经睡着。
  柏云孤一笑,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他受宠若惊,往里蹭了蹭。
  “在我身边,不用这样拘谨。”柏云孤又拍了拍,“如果实在怕我,就不必留下与我过夜。”
  他赶紧靠得更近,一时糊涂也好,得寸进尺也好,一张嘴,就问了个很不该问的问题,“柏先生,您今天请来的那位单先生是?”
  话一出口,他就知道糟了。
  这诚然是困扰了他大半天的问题,亦是他赶来主宅的目的,但他忘了——柏先生不喜欢手下“求知欲”太强。
  果然,柏云孤一听,眼色就寒了下去,眉心也倏地一蹙。
  他连忙坐起来,“柏先生,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你对单先生很感兴趣?”柏云孤说。
  他有些慌,立马摇头。
  “看来我是太纵容你了。”柏云孤冷声道,“纵容得你已经开始打听我的私事。”
  “柏先生,您误会了,我……”
  “回去。”
  他一怔,身子僵住。
  “回你的住处。”柏云孤分毫余地都不留。
  他没想到事情突然发展成这样,懊恼自己的冲动,又觉得委屈,下意识伸出手,抓住柏云孤的睡袍衣袖,“柏先生,我一时嘴快……”
  “连服从都做不到了?”柏云孤睨着他,那目光像有实质,登时将他拉回现实。
  他浑身犯冷,知道自己这是接连犯了柏先生的大忌。
  问不该问的事。
  狡辩,不懂服从。
  “我……”他唇角动了动,脑子清醒过来,利落地下床,捡起地上的衣物穿好,迷糊之状尽消,站得笔挺,已然是果敢听令的精英雇佣兵,“柏先生,我去外面为您守夜。您如果有需要,叫我一声就行。”
  “孤鹰”军规严苛,违反者必须自罚,守夜是最轻的一种。
  柏云孤摆了摆手,并未阻止。
  他离开卧室,站在夜色中,泛空片刻,忽而苦笑起来。
  好好的一个夜晚,就被自己的多话给搞砸了。
  夜里风寒,他穿着作战服,轻轻打了个哆嗦。身子很难受,情丨事之后本就虚弱,加之小产与伤病的影响尚在,只站了不到一个小时,腰部就没了力气,双腿开始打颤,平复了几日的剧痛再一次在骨骼筋肉里扩散。
  他咬牙承受,远远看去,像一棵挺拔的、岿然不动的松柏。
  只有他自己清楚,这一夜将多么难熬。
  最糟糕的是,方才清理时,他念着怀孕的事,并未将留在体内的东西清理出去,此时越发难受,身体在凉风下竟是阵阵发热。
  他尽量保持站姿,难受得快要承受不住时,也只是红了眼眶。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根本不算什么,比起当年接受改造时的痛,以及在地狱集训中历经的痛,守夜简直不值一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颤抖得更加厉害,冷汗淋漓,贴身的布料已经被打湿。
  身后的主宅没有任何响动,柏先生也许早已入眠。
  漫长的一宿,直到破晓之前,他都堪堪坚持着。
  但天开始灰蒙发亮时,他却精力耗尽,两腿一软,晕头转向地倒了下去。
  山庄任意一栋别墅里都很温暖,但别墅之外,地板却冰冷坚硬。
  太阳升起,有人走到他面前,没有温度的目光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