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没有!”赵舒于忙着否认,又道:“快松开,我要去公司。”
  秦肆没办法,只好松开她:“我送你去。”
  赵舒于没拒绝,秦肆开车送她去公司,路程不远,开车不到十分钟就到,下车前他拉住她手:“加完班给我电话。”
  赵舒于点点头:“别等我吃饭了,听我上司语气,不到八点结束不了。”
  秦肆说:“晚上补偿我。”
  赵舒于没接话,他仍不放手:“亲我一口再走。”她凑过去,在他脸颊碰了下,秦肆手依旧没放开,她会意,没办法,又在他唇上吻了吻,他这才满足。
  送完赵舒于,秦肆给佘起淮打了通电话,两人约在赵舒于公司附近的酒吧见面。
  秦肆刚喝半杯酒,佘起淮人已经到了,在他旁边坐下,叫了杯跟他面前一样的酒。
  见他这么快就过来,秦肆猜测他先前在赵舒于公司,问:“赵舒于临时要加班,是你搞的鬼?”
  佘起淮笑笑:“她组里做出来的东西需要改,这是她份内的事,说我搞鬼未免太难听。”
  秦肆冷哼一声:“德行!”
  佘起淮喝了口酒,没说话。
  秦肆斜了他一眼,说:“你什么意思?”
  佘起淮声音平平:“什么什么意思?”
  秦肆:“准备抢回来?”
  佘起淮虚虚一笑,语气倒是没什么情绪:“就准你撬我墙角,不准我再撬回来?”
  秦肆眼色黑沉:“别胡闹。”
  佘起淮又喝了口酒:“没胡闹。”
  秦肆没看他:“我对赵舒于是认真的。”
  佘起淮不言语,秦肆又开口:“你要什么都能给你,她不行。”
  佘起淮调笑一句:“我要你的公司呢?”
  秦肆说:“公司不是我的,我爷爷和公司股东同意给你,我没意见。”
  佘起淮顿了顿,说:“我对赵舒于也是认真的。”
  秦肆闻言看向他:“那姚佳茹呢?”
  “姚佳茹是以前,赵舒于是现在。”佘起淮淡淡一句。
  秦肆面无表情:“如果你对赵舒于是认真的,我接受竞争。如果你对她只是因为不服气,是报复心理,那以后朋友也没得做。”
  佘起淮默了默,没接他话,倒质疑起他,说:“你对赵舒于真的是认真的?你跟她才认识几天?”
  秦肆也不瞒他:“我跟她是高中同学,她大学刚毕业就来了我公司做事。我追她一年多了。”
  佘起淮一愣,秦肆又说:“要不是我当时出差三个月,你以为你能跟赵舒于扯上半点关系?”
  佘起淮怔怔看他,好半响都没出声,秦肆说:“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佘起淮收回目光,微低着头,盯着玻璃酒杯看了一会儿,闲闲地问他:“听人说,你明天要出差?”
  秦肆说:“谁告诉你的?”
  佘起淮不答反问:“听说这次要出去两个月?”
  秦肆看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佘起淮唇角一勾:“上一次你出差,我追到赵舒于,这次你出差,我同样能把她追回来。”
  --
  赵舒于结束加班已是夜里九点多钟,秦肆来接她,带她去了附近的超市,赵舒于以为他要买什么,跟在他旁边,却见他买了几罐啤酒,她没问,付账的时候又看他拿了一盒避`孕`套,赵舒于脸一热,当着收银员的面不好多说,等出了超市才问他:“你买那个干吗?”
  秦肆一抹浅笑:“你说我干嘛?”
  上了车,赵舒于脸还热着:“我没同意。”
  秦肆说:“不怕,我买了酒。”
  赵舒于问:“你买酒又要干嘛?”
  秦肆在她脸上捏了下:“你喝点酒会好很多。”
  “秦肆。”赵舒于蹙眉,“我加班加到现在,很累。”
  秦肆说:“没事,不用你出力。”
  赵舒于说不过他,索性不再搭理他,回了公寓,她也不管他买的啤酒和避`孕`套,先去了洗手间洗漱,秦肆也不急,好整以暇地坐在外面等她,等赵舒于洗完澡出来,看秦肆坐在卧室沙发上,她问他:“有吹风机么?”
  他站起身来:“给你买了。”走到洗手间,再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个白色吹风机:“我帮你吹?”
  “我自己吹。”赵舒于说,“你先去洗澡吧。”
  她这么说,秦肆倒是乐意,听了她的话先去洗澡,赵舒于坐去梳妆台前吹头发,不自觉瞄了眼旁边的啤酒和避`孕`套,她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感受,有些复杂,乱糟糟的一团挂在那儿,又麻又软。
  秦肆穿了睡袍出来,赵舒于头发也吹得差不多了,她收起吹风机,秦肆走过来,看了眼她身上的睡袍,说:“情侣睡衣,专门为你买的,穿得还舒服么?”
  赵舒于说:“我累了,先睡了。”她转身要走去床边,秦肆一把拉住她手:“等下。”
  他拉开一罐啤酒递到她面前:“先喝了。”
  赵舒于不大愿意:“我酒量不好,喝一罐就醉。”
  秦肆笑了下:“醉了好,不会紧张。”
  赵舒于低头看了眼跟前的啤酒,没去接,说:“我——”
  “要我喂你喝?”秦肆堵住她话,眼里漾着柔缓笑意,“嘴对嘴喂你?”
  赵舒于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两难间,秦肆语气软下来:“我两个月不能见你……”
  她仍不去接,秦肆就眼巴巴地看着她,也不缩回手,就那么拿着啤酒罐,模样像极了一条大狗,赵舒于中了邪似的软下心肠,也不跟他耗了,接了他手上的啤酒仰头灌下去。秦肆又开一罐,再递给她:“最后一罐。”
  喝都喝了,也不差这一罐,赵舒于喝完后把空罐子递回给他:“这下我能去睡觉了吧?”
  秦肆眯了眼,不置可否。
  赵舒于不管他了,自己去了床上躺下,白天爬了山,又加了几个小时的班,现在还喝了两罐啤酒,她确实乏累不堪,刚躺下不久,身后贴过来一个人,赵舒于耳朵热起来,秦肆搂住她,拨开她长发,吻她纤细的颈。
  赵舒于不说话,心脏一紧,秦肆轻轻柔柔地吻她耳后细腻肌肤,声音很轻,呼吸很热:“给你种个草莓要不要?”
  她闭上眼睛,往被窝里缩了缩,秦肆在她后颈吮了下,说:“在这儿给你留个印记,我不在的时候,有人想追你的话,就把头发撩起来给他看。”
  酒气上来,赵舒于大脑有些发晕,软软地喊了声他的名字:“秦肆……”
  “恩。”他轻声回,“在呢。”
  “我头晕。”
  “头晕就早点休息。”秦肆慢慢压去她身上,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体重过度给她,在她额上轻柔地吻,“你睡吧,我来动就好。”
  赵舒于虽然晕乎,可神智还在,想思索如何应对,可脑海思绪却乱成一团乱飘,怎么也集中不到一起,她闭着眼睛不敢睁开,不敢看他眼睛,眉微微蹙着不知如何应对,他安抚性地吻她的脸,在她毫无防备之时,小心翼翼与她合为一体。
  ☆、第42章 chapter 44
  赵舒于觉得自己疯了,跟被秦肆下了降头一样,竟然真让他得逞,轻易得像是被他灌了迷汤。
  她的身体包容了他,接纳了他,甚至产生了最原始热烈的反应,那反应来源于干涸肉体的渴望,反馈到秦肆那里,令他心热不已,他心尖发颤,怕弄疼她,也怕惊扰她,丝毫不敢造次,小心翼翼地要她。他的动作太温柔,对她的怜惜太明显,以至赵舒于身体由最初的疼痛过后竟悄无声息被一种陌生的欢愉感席裹,她脑中空荡荡一片,思维和理智都不见踪影,被他连要两次后才逐渐回了神。
  回神后,赵舒于心脏忽而沉落下去,幽幽地跌在谷底,乱糟糟一团,麻麻的思绪在她脑海里漫无目的地游荡,一时间什么也想不起,先前那股身体充盈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五分抑郁,三分难受,两分羞耻。倦意全无,秦肆抱她去洗手间清理身体时,她慢半拍地眼眶一热,视线瞬时模糊起来。
  见赵舒于眼泪水要掉不掉地半挂着,秦肆又心疼又温暖,抱着她轻声哄:“乖,不难过,洗完澡就没事了。”
  帮她清理干净身子,秦肆用大毛巾裹住她,又抱她去床边沙发上,说:“你先等一会儿,我把床单换了。”
  赵舒于捂着身上的大毛巾,看秦肆换床单时,心底的委屈漫了上来,她感到害怕,却又说不出为什么害怕,她还有些后悔,心里却清楚回天乏力。比起她的思潮乱涌、情绪繁复,秦肆的感受就单一直白得多,餍足、兴奋、神清气爽。
  铺好新床单,秦肆要去沙发上抱赵舒于过来,赵舒于躲了下,没让他碰,秦肆笑:“害羞?”
  赵舒于抬头看向他,见他一双眼睛又黑又亮,温柔的,神采奕奕的,她又把眼神挪开,说:“没。”
  秦肆弯腰抱她起来:“脸都红成这样了,还没。”
  赵舒于说:“热的。”
  将她放去床上,秦肆从她背后将她拥住,脸埋在她颈窝,在她红润的耳垂上吻了吻,说:“是挺热。”
  她身体软软的,搂在怀里像是绵绵的絮,秦肆眉角眼梢的笑意藏也藏不住,赵舒于觉得痒,挣了挣:“痒。别动我。”
  秦肆松开她一些,赵舒于往上提了提被子,始终拿背对他,秦肆食髓知味,说:“亲一下再睡?”
  赵舒于没搭理他,秦肆却把她的反应当默许,扳过她肩,又半压去她身上,赵舒于推他推不动,整个人被他牢牢扣在怀里,毫无办法:“秦肆,你还来劲了是吧?”
  秦肆吻了下她鼻尖,又往下吮住她唇肉,说:“亲一下就睡。”
  赵舒于哭笑不得:“你还有完没完?”
  秦肆搂着她有一下没一下地吻,声音低醇,浓浓的柔化也化不开:“没完。”
  赵舒于被他吻了一会儿,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秦肆抱她太松,自己不够味,抱她太紧,又怕她不舒服,恨不得一辈子把她压在身下,摸了摸她长发,说:“你明天跟我一起出国吧?”
  赵舒于懒得理他:“不去。”
  秦肆深知不能得寸进尺的道理,见好就收,也不再勉强,只在她额上浅浅一吻:“乖乖在家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