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节
  秦时月连眼皮都未有抬一下的直接摇头,表示不感兴趣,顺便嫌弃一声,“你要是想跟我说那混蛋男人的事情,就算了,我不想听!”
  说完,秦时月直接身体一侧,歪倚子椅子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侧倚着,准备真的要眯睡一会。
  没办法,现在自己屋里那张舒服的大床,正被某个混蛋男人给霸占着。
  所以,她只能先凑和着在屋厅的椅子上眯睡小憩一会。
  “时月,景王殿下逼宫了!”
  幽急一声,陆亚男一脸紧绷严肃地看向秦时月,终于说出自己得到的消息!
  嘶!
  一阵冷风吹进屋子里,秦时月打了一个冷颤,幽地睁开眸子,直直盯向陆亚男,“你再说一遍,那混蛋男人做了什么?”
  她就感觉今天的北堂墨有些异常,却完全没有想到,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我也是刚从北堂浩那里得到的消息,听他说,他的三哥,对当今圣上进行了幽禁,要逼宫让皇上退位!”
  陆亚男把今天上午从北堂浩那里得到的这个消息,一脸着急地告诉向秦时月。
  其实原本来了好友院子一刻,她就急着想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好友。却完全没有想到景王殿下竟然就在好友的屋子里,而且还发烧病在好友的床榻上。
  因此,她才会忍到现在,才告诉好友。
  ☆、第六百三十八章 惊风是小舅舅
  当秦时月听到北堂墨竟然逼宫的这个消息时,一脸的震惊,以及无法相信!
  “时月,怎么办,我来你这里,其实是受北堂浩所托,让你劝一下景王殿下的!”
  陆亚男一脸着急地看向秦时月,希望眼前的好友能有办法劝服景王殿下。
  秦时月眉头一蹙,眼底是复杂的情绪,半晌才忽地抬眸看向陆亚男,“亚男,北堂墨这次逼宫,是想要篡位谋权,自己坐上皇位吗?”
  这一声质问一落,陆亚男明显感觉到好友的声音有些冷凛异常。
  惊地抬眸看向好友,陆亚男一瞬间的觉得,好友的眼底闪过一抹如冷剑一般,能射透人的幽寒感觉,“时月,具体的为什么,我现在也没有弄清楚,不过有一件事我可以现在明确的告诉你!”
  陆亚男瞧一眼好友冰冷的脸色,突然询问向秦时月一声,“时月,你知道惊风真正的身份吗?”
  “惊风?”
  秦时月正因为北堂墨逼宫篡位,心中爆冷起一股寒意,突然听到陆亚男冷不丁提到惊风,不禁疑惑地挑了挑眉,“惊风真正的身份?”
  随后摇摇头,表示不知。
  “那若提起当年你娘的娘家府上韩家,你怕是也记不起来,因为你出生时还太小!”
  陆亚男突然又将话引到了韩家上面,这让秦时月更是越听越糊涂。
  “亚男,有话就直说吧,你这样拐弯抹脚的,我听着费劲!”
  秦时月此时心情极度不爽中,从刚才得知北堂墨这几天所做的事情后,她就很想现在冲到自己的屋子里,把北堂墨给扔出去。
  她讨厌男人,为了权势没有底线,只为坐到那至高无上权力的位置上,不惜一切手段。
  这份愤恨,她前世已经经历过了,这一世,她再不要看到这种恶心的戏码。
  虽然她和北堂墨现在没有什么,但必竟她现在还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
  冷地想到这点,秦时月心头滑过一个声音——悔婚!
  “时月,其实,惊风是你的小舅舅!”
  就在秦时月心中冷寒地想着什么时,突然陆亚男睁大着一双大眼睛,看向她,缓缓一声。
  “什么,惊风是我的小舅舅?”
  秦时月听到这个消息时,冷地醒神一刻,一脸吃惊不已地急看向陆亚男,“亚男,你刚才说什么?说惊风是我的小舅舅,也就是说,是我娘的亲弟弟!”
  秦时月很少听到现在的娘亲提及外祖父府上的家人,而她也从未有询问过。
  因为知道,外祖父一家当年被满门抄斩的惨案,府里几百口子人都惨死在一夜之间。这对于自己的娘亲,是一种就像是毁天灭地的灾难。
  所以,她从不敢提及,更不敢询问娘亲关于外祖父一家的情况。
  因为她知道,若是提及,必会令娘亲回忆起痛苦血淋淋的往事,这是绝对不可以提及的。
  “亚男,你从哪来的这个消息,这个消息可靠吗?当年我外祖父一家全家满门被抄斩,没有一人存活。除了嫁作人妇的我的娘亲以外,根本没有人存活下来。怎么会?”
  秦时月反应过来时,有些不太相信地疑看向陆亚男。
  这个消息,对于她来说,太过震惊了。
  “是真的,当年你小舅舅被府里的一个奶娘所救,为了救你小舅舅,这韩家的唯一香火,奶娘不惜拿自己的儿子替换下了你小舅舅,也就是现在的惊风。”陆亚男说到这里,一双大眼已经忍不住有些潮湿起来,“所以,你的小舅舅才得以逃过那一劫。而现在的惊风,就是当年韩氏满门,除了你娘唯一活下
  来的人!”
  就在陆亚男讲到这里,眼睛变得有些红通通时,突然屋子外面此时缓缓走进来了一个人,脚下步子有些迟缓蹒跚,往前迈的步子随着身体的抖颤,若是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磕倒地上。
  “娘!”
  突然,秦时月抬眸惊喊一声,立即从椅子上站起身,急步走近娘亲,一把将娘亲给搀扶住,“娘!”
  “月儿,刚才亚男说的都是真的,惊风,确实是你的小舅舅,也是你外祖父家唯一除了娘以外,存活下来的血脉!”
  韩氏抓紧秦时月的手,嘴唇哆嗦地出声,一双眸子里早已是泪湿了一片。
  “娘,您已经知道了?”
  秦时月有些吃惊,自己的娘亲竟然也知道这件事,“娘,那您是什么时候知道惊风就是我的小舅舅的?”
  韩氏眸子颤了颤,随及便告诉女儿,在女儿未有回东晋之前,她就已经知道了。
  并把惊风为了提醒自己的夫君,燕平公主在汤里做手脚,将燕平公主的汤打翻,后被夫君赶出秦府去了庵堂寻自己时,将真实的身份告诉她的经过讲给了女儿听。
  “这么说,惊风真的是我的小舅舅!”
  听到这里,秦时月已经很确定,惊风就是自己小舅舅一事,确实是真的。
  “娘,那小舅舅为何在逃出来后,没有直接去找您呢?”
  秦时月能想像到,当时年纪还是一个孩童的惊风,面对一府被抄斩死在眼前的亲人,一定被吓坏了。
  那么小的孩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府上的变故,只一夜的时间,血流整个府地,那种场面对于一个还是孩子的惊风,可以想像到是有多么可怕。
  韩氏被女儿搀扶坐于椅子上后,抬袖轻拭一下眼角的泪水,颤声道,“你小舅舅是因为怕连累到娘,所以用你外曾祖交给的一旦遇到危险时逃生的办法,自己制作了一张人皮面具。在你父亲去边戍时,求了你父亲带在身边,收作侍从。”
  说到这里,韩氏已经是泪流满面。
  想到自己的亲弟弟在最无助的时候,自己竟然不知道,也未有帮上忙,心中就万分的愧疚和心疼。
  随后,泣泪成声,“是娘没有尽到做姐姐的责任,若是娘亲早一些发现你小舅舅还活着,也就不会让他从小吃那么多的苦。跟着在边戍那种艰苦的地方,生活,当年他还那么小,娘不敢想像,你小舅舅是怎么熬过来的!”
  “娘,您别自责了,当年的事情不是您的错。毕竟,您也不知道小舅舅竟然还活着!”
  秦时月看着娘亲哭得颤抖的身体,忙出声安慰,“再说,娘,现在您不是已经认了小舅舅了吗?小舅舅还活着,而且还成为一名果敢的小将,娘亲应该欣慰才是。我外祖父一家,终于有血脉可以延续!”
  ☆、第六百三十九章 雪洗韩家冤案
  “对,对,月儿你说的对,娘是很欣慰,而且也很知足!”
  韩氏听着女儿一旁的安慰,接过女儿递来的帕子,擦了下脸上的泪水后,终于嘴角抿起一抹欣慰地笑意。
  可是随后,韩氏却又沉沉叹息一声,“你小舅舅能活着便是你外祖父家的希望,娘亲希望,皇上能重新翻案,还我韩家满门一个清白!”
  定定地咬咬牙,韩氏眸子里透着坚定,“娘亲相信,当年皇上下旨宣叛的谋乱一罪,绝对是冤叛。韩家满门忠烈,对皇上对国家向来忠心耿耿,是绝对不会做出谋乱一事,一定是有小人在皇上耳边谗言,害得我韩家满门被抄斩!”
  韩氏说到最后,一双眸子透着幽幽的寒意,手紧紧地攥握成拳,身体都因为若大的愤怒而在颤抖。
  “娘,您放心,既然小舅舅现在找到,那我们一定有办法,给外祖父一家翻案,雪洗韩家冤案,还韩家一个清白!”
  秦时月蹲下身体,紧紧握住娘亲的手,清凛出声。
  一旁的陆亚男看着这种场景,泪水早已流下,突然此时缓缓出声,“时月,其实今日景王殿下在逼宫时,还有逼皇上做一件事!”
  陆亚男突然定定地看向秦时月,同时转看向一眼正在不停拭泪的韩氏,看着秦时月怔愣的眼神,随及缓缓出声道,“景王殿下,要求皇上在退位前,下旨重审韩家当年谋乱之案!”
  当!
  韩氏在女儿怔愣时,已经猛地睁大眸子紧紧看向陆亚男,“亚男,你说,你说景王殿下要求皇上重新翻韩家一门的案子,此话当真?”
  此时的韩氏,听到这个消息一瞬,内心无比激动。
  这么些年了,她从来不相信自己的的父亲会谋乱,知道父亲一定是被小人给诬陷的。
  “是真的,这是我从北堂浩那里听来的消息!”
  陆亚男郑重点点头,随后又讲道,“惊风被秦将军赶离开秦府后,先是去了玉林山上看望了夫人您!”
  说到这里,陆亚男看向韩氏,在看到韩氏确定的急点头后,便又紧接道,“随后,惊风去投奔了景王殿下。其实当惊风投奔景王殿下时,景王殿下就已经说出了惊风真实的身份。在惊风非常吃惊之时,景王殿下告诉惊风他是一个良将之才,跟在他的身边不如去另一个人身边。这个人便是建王北堂浩。因为景王殿下觉得惊风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良将之才,所以,不想埋没他,便将惊风介绍给惜良将的北堂浩。”
  说到这里,陆亚男话音微一顿,瞅一眼秦时月怔愣的表情后,继续讲道,“景王殿下之所以今日会让皇上重翻韩氏的旧案,其实那是之前早就已经答应过惊风的。景王殿下告诉惊风,好好在建王手底下做事,成为一名有用的良将。并清楚惊风投奔到他的身边是为了什么,便告诉惊风,让其放心,若是有机会,一定会帮助当年的韩府翻案!”
  韩氏和秦时月母女二人听到这里,都是一脸震惊不已的神色,母女二人久久都未有回过神来。
  特别是秦时月,原本刚才在听到陆亚男说,北堂墨竟然逼宫想要篡位的消息,很是愤怒不已的她。此时却是一脸的茫然,完全搞不懂北堂墨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时月,我告诉你这些,其实就是想要提醒你,有些时候,你看到的一个人所做的一些事情,也许背后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陆亚男说完这些后,看向一脸怔愣在那里秦时月,提醒向好友一声。
  秦时月缓缓抬起凤眸,眸子的视线不由地转向里屋方向,想到那个今日忽然跑到自己这里来,浑身冰冷的男人,秦时月的一双凤眸变了又变。
  她现在真的完全搞不懂屋里头那个男人了,心中不断地自问着,为什么那个男人,总是要做一些惊世骇俗的事情?却又从不加解释。
  而他却又默默地做着别人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例如韩氏一门的惨案。
  还有——。
  秦时月忽地记起,在北漠时,萧夕颜曾对着自己大吼,北堂墨为了自己,不惜性命跑到火焰上,为了采下能救自己命的火莲做药引,差点丢了性命。
  以及,为了保护自己,绝然的将自己给送到北漠,直到自己的父亲被燕平公主下了母子连心盅,举兵围了皇都城,自己才从萧夕颜和陆亚男的嘴里得知到,北堂墨为自己所做的一切。
  这一刻,秦时月的心狠狠的被撞击一下。
  她从来没有试着去了解这个总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总是会时不时欺负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