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
  “不比爷爷擅长谋算人心。先让我以为您不再反对我和心心,在我不防备的时候强行把我们分开……您带心心去那个活动,目的不就是在于刺激我吗?我是您一手带大的,您比谁都了解我,而我也如您所料,冲她发了火,制造了裂痕……”
  “所以你这是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展老爷子没有回头看他,“也亏得我在生意上向来对你放心……这么短的时间内悄悄收购散股,逼你二叔退让,还搞定了董事会那几个老顽固,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展屿微微一笑,“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董事会会议后,爷爷您可以正式卸下担子,安心地颐养天年了。医生也说了,您的病情需要减少操劳,多多休养。”
  展老爷子终于回头看向这个颀长挺拔的孙子,眼神中一片复杂。他是中意由他来接手自己一辈子的心血不假,可本也没打算这么快放下权柄。而这孩子向来能力出众,处事稳妥,只是近日来的行事手段……
  “你二叔的假账,姑且算他咎由自取;那几个老顽固,我也不想管你是用什么手法‘说服’了他们。不过,你老实告诉我,邱家小子的私生子曝光,崔家忙着内斗,股权反而被外人恶意并购,还有曲家餐饮生意的卫生问题被突袭调查……跟你有没有关系?”
  “……罢了,”没待展屿回答,展老爷子又摆了摆手,“不用回答了。”这也算是他逼的——会引起这孩子如此大的反弹,也是让他始料未及。
  展屿只是笑了笑,反正爷爷心中已经有结论了,不是吗?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儿,胆敢觊觎他的宝物,怎么能不付出点代价呢……
  “那丫头外柔内刚,你不要做的太过分。”最终,展老爷子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挥手让他退下了。
  展屿恭敬地冲老爷子躬身告退。他只是想让一切回到自己的掌控之中而已,爷爷还是他所敬爱的爷爷。
  ☆☆☆
  乔心回到家中,随便冲洗了一番,一头倒进松软的床里,卷起被子,没一会儿就陷入了黑沉的梦乡。
  高度紧张疲累的神经系统松弛下来,她睡的昏天暗地。迷蒙中仿佛听到窗外传来阵阵雷声,沉闷而遥远。这大概是在梦境中……吧?是不是有人在拉她的被子?
  怎么会梦到这样的讨厌鬼!她偏喜欢卷着被子睡!
  乔心不满地想把被角抢回来,可那个讨厌鬼占了先机,不光掀开了被子,自己还挤了进来,沉重坚硬而温热的躯体压在她身上,然后……在脱她的衣服?
  要命了!最近展屿是不在她身边没错,可也不至于欲求不满到会做这种梦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说到屿哥天凉网断,今天作者家里网就断了……
  我错了(。﹏。*)
  11.2更新补充了一点内容
  第40章
  -chapter 40-
  覆在她身上的这重量、这体温、这气息、这触感,都是如此的熟悉;这温暖的怀抱,也是这段时间以来她会时不时思念的。果然没有别的原型样本,就连做个春/梦,对象都只能是展屿吗?
  ……展屿?
  乔心心中突然腾起一股莫名的火气——那只断线的破风筝!最好不要是掉进别人家后院里,舍不得回来了!不然,不然……
  她愤愤地挠了几把梦中这个展屿。她自己的梦境,难道不是应该随心所欲,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吗?她现在真想要把手术刀,把他……把他刮成小飞扬那样的大光头!
  低沉悦耳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火热的唇舌在她的耳根颈侧**着,她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手臂不由自主地勾住了他的脖子,手指插/入他后脑上浓密的发间。被他亲吻到敏感处,她的手指不自觉一收,狠狠地扯了一把他的头发。
  原来春/梦的感觉是这么真实而又火热啊……
  好吧,可能她还真是有点欲求不满了……没有体会到那种感觉的时候还比较容易心如止水,可自从认识展屿、跟他在一起以来,她得承认,她对他的身体充满了兴趣和探索欲——不对,这兴趣应该说是相互的,她知道他对她的欲/望只多不少。那么长久的分离会滋生和放大她的渴慕……这很科学嘛!
  梦中人的行动似乎不受她的科学分析的影响,他的吮吻和抚摸四处肆虐,点起一团团火,让她不耐地扭动着身体,将自己送向他;随即那唇舌又回到她的脖颈,一路向上,最后热吻席卷她的檀口,长驱直入地横扫勾吮。
  起初她还愿意配合他,舌尖与他交缠起舞,贝齿吮咬着他的唇瓣;可不知是不是她的迎合鼓励了他,他的动作越来越急切,越来越激烈,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热情,急着要把她吞吃入腹一般,完全不允许她有任何退缩。
  喘……喘不过气来了!
  这是她的梦境,她才是这里的主宰!这个不听话的肆意行事的坏蛋,她不喜欢了!
  好像心念一动间,她手中就多了一个四四方方,扁平的硬硬的东西。哈!就说这里是由她控制的吧!
  她毫不犹豫地举起那块东西,照着这个任意妄为的展屿的脑门呼了过去。只听一声闷哼,她的唇舌终于被放开,压在她上半身的重量也移开了。
  呼!终于能自由呼吸了!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喘息间咕哝了一句,“展屿讨厌……不要你了。”
  展屿捂着额头,看着这个嫌弃完他就奋力地翻了个身,抓过被子又裹着睡沉了的女人,简直不知该作何感想。
  她这一下可砸的真不轻,完全没留手——他一直知道她虽然看着纤弱,可手臂的力量一点也不弱,毕竟手术时要经常悬空着保持手上的动作绝对平稳,这对力量的要求不小。
  不过,她刚才说,不要他了?
  ……那她想要谁?
  阴暗的情绪一瞬间攥住了他的心,快一个月无法触碰到她的巨大空虚急需填补——他多想牢牢地把她按在身下,还高昂着的欲/望叫嚣着想要狠狠地贯穿她,让她那双澄净的眼中只能看到她,用她在情潮中格外娇媚的声音保证,她只会是他的……
  借着床头电子钟的光,他看见她的眼下有一片阴影,分辨不出是浓密的长睫投射下来的,还是因为休息不足,让她无辜懵懂的睡颜显得越发楚楚可怜。
  算了,他揉了揉自己已经肿起来了的额角,起身下了床。
  让她好好睡吧!来日方长,也不差这一时。
  ☆☆☆
  乔心在睡梦中似乎听见了哗哗的水声,也不知道是不是下雨了。说起来先前好像还听到过雷声,不是说冬天一般都干打雷不下雨的吗……
  解除了那个“死去活来”诊断手术的压力,她这一觉睡得格外沉。她简直想睡到地老天荒——如果不是觉得又热又憋气的话。
  真热!
  初冬的夜晚是寒冷的,室内虽然开了暖气,但她向来不喜欢把温度调得太高,裹着被子睡觉才舒服嘛!
  可这条被子是成精了会自发热吗?不仅紧贴着她的后背把她裹的死紧,还有条沉重的粗绳子把她当胸箍了起来?喷洒在她后颈的吐息热得吓人,而且从这急促的频率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