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节
  缓缓睁开眼眸,杏眸带着迷蒙,上身的兜衣突然被贺常棣给抽走,这下让她彻底清醒。
  贺三郎一看她醒来,薄唇移到她的檀口,灵活的舌尖钻了进去。
  楚琏“呜呜”闷哼出声,想抗拒,可她发现今晚的贺常棣特别强势,好像根本就不允许她有丝毫退让。
  很快,她也被他撩起念想。
  等贺三郎进去的时候,又凶又狠,楚琏觉得自己的腰都要被撞断了,可不管她怎么哀求都没用。
  直过了一个时辰,卧房里才安静下来。
  起先问青还敢守在耳房,后来直接回去了……
  楚琏气极,后来嗓子都哑了,到最后都不知道今夕何夕。
  直到贺常棣抱着她泡进浴桶时,楚琏才恢复些知觉。
  贺三郎用柔软布巾给媳妇擦洗,楚琏趴在他胸口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她突然狠狠咬在贺常棣肩膀上,在肩膀的肌肉上留下两排齐齐的微红牙印。
  楚琏哑着嗓子道:“贺常棣,你是属大尾巴狼的吧!”
  贺三郎毫不介意媳妇说什么,只是一阵低沉的笑声,随后凑到她耳边暧昧道:“难道为夫没有喂饱你,让你还有力气?”
  ☆、第二百七十九章:出事(2)
  第二百七十九章:出事(2)
  这句话一出口,楚琏立马埋在他胸口闭紧了嘴巴。
  贺常棣轻抚着楚琏后背,随后大掌滑到腰部轻轻给她揉按着。
  夫妻两儿安静的泡了会儿澡,楚琏这才觉得身子好受些。
  她撑着贺常棣的胸口,仰起头看他,“今晚你们去哪儿喝酒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大哥二哥在前院歇着了?”
  贺常棣靠在桶壁上,一手扶着楚琏,一手轻重适度地替她按摩纤腰,他闭着眼睛,薄唇微动,楚琏听到他低哑磁性的声音响起,“暮霭楼,大哥二哥喝的比我还多,我回松涛苑的时候,他们已经歇下了。”
  楚琏突然瞪大眼睛。
  暮霭楼?
  这几日因为贺三郎给她的那间朱雀大街的铺子,她特意去寻了周文来了解,若是她记得没错,暮霭楼对面好似就是盛京城最有名的花楼……
  楚琏瞄了瞄贺常棣俊逸非凡的脸,咬着唇。
  贺三郎眸子微微睁开一条细长的缝儿,看了楚琏一眼,随即又闭上,淡定的不像话。
  “为夫若是在外面做了什么事,之前你会哭着求成那样?”话说到一半,贺常棣凑到楚琏耳边,压着嗓子道:“连声音都喊哑了……”
  楚琏瞬间脸色爆红。
  她不敢置信瞪着杏眸,怎么也想不到贺三郎会说出这样孟浪的话来!
  这家伙不是一向都是禁欲系的?
  “眼睛瞪的这样大,难道为夫说的不是实话?”
  贺三郎还起劲儿了!
  楚琏压根不想理他突发的蛇精病,他这个夫君就没正常过。
  片刻后,楚琏又觉得有些不对。
  仰起头来问他,“不对啊,你们不是亥时末就回来了,怎么到半夜你才回松涛苑?”
  “回府叫人去后院打听了,说你已经睡下,为夫便与大哥二哥歇在了前院书房。”
  楚琏脑子转的飞快,贺三郎是因为在前院睡不着,所以半夜才偷偷回来的?
  可是他一回来就求又欠,而且那模样,又狠又凶,与平日里对比的话,其实是有些不正常的……往日就算他们“妖精打架”,他就算再想要,也会顾着她的感受。
  贺三郎许久没听到她说话声,睁开了深邃的眼眸,低沉的声线上扬,“嗯?”
  楚琏想了想,委婉问道:“你回来后身子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贺三郎眉心微微一蹙。
  楚琏没等到他回答,继续说,“我昨晚睡的迟,有件事想等你回来与你说。所以在小书房看账本,过了亥时才睡。”
  楚琏这句话说出来,贺常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昨夜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
  当时妻子并没有歇下,那去后院打听的婆子却说妻子睡了,这定是旁人早安排好的,可她这么做有什么好处,无非就是让他睡在前院而已。
  自他从北境回来,又调遣了些亲兵守卫伯府,加上伯府本来就有家将,仿若铁桶一般,如今是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歹人进不来伯府,不是外人那只能是伯府里的人。
  贺常棣眼睛微眯,想到还在前院醉酒酣睡的大哥二哥,他把楚琏从浴桶中抱起,用宽大的寝衣裹住放到床上。
  他摸了摸妻子柔顺的乌发,“琏儿,你先睡,我去前院看看。”
  贺常棣迅速换了衣裳,正要走的时候,见楚琏也换了一身家常的儒裙,她一把拉着他的袖口,“我跟你一起去。”
  贺常棣怔了一瞬,就拉了她的手,瞬手从旁边屏风上抽了件狐狸毛的锦缎披风给楚琏披上。
  夫妻两带着人匆匆敢去前院书房。
  刚出后院,值夜的家将就赶了过来。
  今夜值夜的是黄志坚,他身后带着四名年轻的护卫抱拳向着贺常棣和楚琏行礼,“三少爷,这么晚了,可是有事?”
  贺三郎只淡淡瞥了一眼黄志坚,“去前院大书房。”
  黄志坚没有再问,而是带着护卫们跟在两位主子身后。
  从外面看,大书房藏在黑暗中,只除了廊檐下一排昏暗的灯笼,仿佛都被静谧的黑夜吞噬。
  黄志坚站在贺常棣身后敏感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同,硕大的大书房这么晚竟然连一个守门的小厮都没有……
  往日里就算大书房没主子在用,里头也有两到三名侍书的小厮,他们晚上会在大书房的耳房里歇下,负责看管书房里的书籍和贵重的东西。
  如今书房里还睡着两个主子呢!这些人竟然一个都不在!
  贺常棣只是在大书房廊下顿了顿,就牵着楚琏的手准备推门进去了,可是门却被从里面反锁了。
  贺三郎抬起长腿一脚将门踹开,随即就与楚琏大步先去左边的厢房。
  两间厢房门对门,贺常棣先前睡的是西边这间,贺二郎睡的是东边那间,现在推门进去,发现东边那间没人,贺二郎睡到了西边,看他打着小呼噜,身上的衣裳也还是先前那身,贺常棣这才放下心来。
  随后,贺常棣和楚琏又去右边的厢房。
  这一推,厢房的门竟然被人从里面锁住了!
  贺常棣如法炮制,又是一脚,楚琏在一旁看的眼皮直抽抽。
  等到他们走到床边,掀开帐帘,这才真正震惊地吸了口气!
  整个床帏里凌乱不堪,男人和女人的衣服混在在一起,空气里更是混着男女事后那种暧昧的气息。
  虽然屋里没有点灯,但是身后护卫手中提着的灯笼也将床帏里的情形照的一清二楚。
  那两名赤条条的男女不是贺大郎和潘念珍还有谁!
  实在是太突然了,直到听到贺常棣踹门的声音,潘念珍才终于转醒,她额头刺痛,仿佛被千百根银针在扎一样。
  当她睁眼看到站在床边衣衫整齐,正眸如寒冰望向自己的贺常棣时,她整个人的身子跟着猛的一颤,最后脸上的表情像是变戏法一样,一点一点变得崩溃。
  楚琏很讨厌潘念珍看着贺常棣的目光,她上前一步挡住贺三郎。
  潘念珍在见到楚琏的那一刹那,终于坚持不住,情绪崩溃,尖声大叫了起来。
  随着潘念珍这一声尖叫,整个伯府屋宇中的灯火一盏一盏跟着亮了起来,今夜,注定是个无眠的夜晚了。
  ☆、第二百八十章:老太君的想法
  第二百八十章:老太君的想法
  楚琏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庆暿堂里,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整个靖安伯府,大大小小的主子都坐在庆暿堂花厅里。
  每个人脸色都沉郁的厉害。
  楚琏坐在贺常棣身边,视线落到坐在上首的大哥贺常齐身上。
  贺常齐神色怔然,显然还未从刚刚的刺激中回过神,虽然他身材魁梧,但是此时却犹如一只落魄的孤熊,胡茬冒了一下巴,让他更显憔悴。
  此时,众人耳中都充斥着大姑奶奶贺莹的魔音。
  自从发现贺大郎和表小姐潘念珍做出了那样的事,贺莹就在庆暿堂花厅里哭诉了。
  这个时候的贺莹整一个市井泼妇,让整个伯府的人更是看不上她。
  贺老太君被半夜吵醒,脸色本就难看的厉害,又听说是外孙女出事,差点就厥了过去。
  随后就是大姑奶奶贺莹的哭号,整个庆暿堂犹如泼妇骂街的菜市场。
  就算是下人们都不想多看一眼。
  靖安伯夫人被王嬷嬷扶着进了花厅,她脸色苍白如纸,楚琏连忙起身上前搀扶着她。
  贺老太君看到靖安伯夫人来了,憋闷了一肚子的火好像终于有了撒气的地方,她拍着桌子怒吼,“瞧你生出来的好儿子!竟然连嫡亲的表妹都糟蹋!”
  靖安伯夫人险些因为老太君的这句斥责站不住。
  还好两边都有人扶着她,这才没让她气的晕倒。
  靖安伯夫人气的指着贺大郎,嘶哑着声音悲痛道:“不孝子,还不跪下!”
  贺大郎眼神空洞,听了母亲的话,连一句分辨也没有,直直就跪到了花厅中央,那原本时时都挺的笔直的背影,这一刻也弯了下去,让人瞧了心酸不已。
  楚琏朝着王嬷嬷使了个眼色,两人连忙扶着靖安伯夫人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贺莹这个时候跪在地上抱着老太君的双腿,哭道:“娘,你可得给珍姐儿做主啊!我就这么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我还想着给她许一个好人家呢!”
  潘念珍早就被带回了庆暿堂,此时正歇在花厅旁边的厢房,由刘嬷嬷带着几个丫鬟在照顾。
  她一回庆暿堂就一直哭,两只眼睛已经肿的犹如核桃一般,不管刘嬷嬷和丫鬟们怎么劝慰都没用,显见是真的伤心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