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佛了但渣男们都开始慌了_
  不等燕挽答,她又扭头对这四位粗制翻版道:“管家,把他们送到公子房里去。”
  看样子是容不得燕挽不收了。
  燕挽方张开的口又闭上,默不作声的开始思考如何才能将他们打发了还不与燕母伤了和气。
  燕母恨不得叫燕挽立刻了解一下他们的好来,人前脚刚走后脚就坐不住了,随意同燕挽聊了几句,就支燕挽回房。
  没法子,燕挽只好回去,起身同燕母行礼告退。
  燕挽一路想来,这四位云鹤陈茶相貌招摇,是绝不能安置在房里的,先不说那几位正主知道了会怎么样,传出去怕是别人都觉得他疯了,竟将京都四位最为出众的男子的主意给打上了,还是放远点,冷落着,回头他们耐不住寂寞,给点银子自己就出府了。
  如是想着,转眼到了厢房,方进院子,见画莺和福顺站在门口,眼巴巴的望着,看到他先是眼睛一亮,接着欲言又止,很是一言难尽。
  燕挽一默,瞟了眼厢房的位置,低声问:“怎么了?”
  福顺尴尬到脸红:“打……打起来了。”
  燕挽:“?”
  画莺绞着帕子:“公子您进去就知道了。”
  燕挽便进去了。
  刚进内室,闻得男人们一阵聒噪的争吵声,你一句我一句战况十分激烈:
  “燕公子玉一般的妙人,怎么会喜欢你这种空有皮囊学识浅薄的粗人,我熟读四书五经,定能讨最最燕公子喜欢,你不趁早讨好我,日后我得了燕公子的宠,向他吹枕边风,你呀就喝西北风去吧。”
  “呸,我们进府是要给燕公子做男宠,又不是要替燕公子写文章,不喜欢我这种好看的,喜欢你这种长得丑的,真的笑死人了!我在含音阁的时候可是有小宋意之称,多少达官显贵叫我卖身我都没卖,要不是喜欢燕公子,我还不屑于跟你们相争。”
  “别人或许喜欢宋意,燕公子可未必,依我看你们还是领了燕夫人的底限银走罢,一群略懂琴棋书画的半吊子,说不定文章没燕公子作得好,吹箫也没燕公子好听,连床上取悦人的技巧都不会,我来前特意求妈妈教了我千般床技,定然让燕公子飘仙欲死,夜夜不下床。”
  ……
  燕挽默不作声的进去,又默不作声的退出来。
  福顺问:“公子,你怎么出来了?”
  燕挽微微一叹:“今天睡客房罢。”
  送不走他还躲不起吗?
  当夜,燕挽在客房屈居一晚。
  燕挽倒是可以委屈,但四个清倌就不干了,他们空等了一宿,眼圈都熬红了,第二天就找上了燕挽的门。
  燕母说了,燕挽脸皮薄还君子,想要爬上他的床不能要脸,且他又是个心软的性子,死缠烂打才好得逞,服侍燕挽一次,就能拿一份赏银,服侍得最多的直接由她做主纳成通房,不仅能够染指燕挽这般矜贵的人,还能有正儿八经的身份,再努努力,说不定就成了燕府唯一的少夫人,这谁不动心呢。
  他们堵在客房外头,争着要进去伺候,因是燕母送来的人,画莺也不敢赶他们出去骂他们不要脸,就只能去请示燕挽,燕挽方醒睡意未消,听言没了困顿,揉了揉眉心:“随便叫一个进来罢。”
  画莺出去将话一传,容貌酷似宋意的万分欣喜,左一推,右一搡,就挤了进去,气得另外三个男人直跳脚。
  见燕挽前他还特意整理了下仪容,唯恐自己刚才推搡之后衣服乱了不好看,画莺直想翻白眼,却忍住了,将人带了进去。
  燕挽下了床,衣服穿了一半,“小宋意”一个箭步冲上去:“公子,我来。”
  燕挽回过头,看向来人的眉眼,近距离的瞧与宋意也十分相像,但他没有宋意那么清冷出尘,较为俗气,饶是如此,也极俊俏了,燕挽冲他一笑,和颜悦色的问:“你叫什么?”
  “小宋意”胸膛中一阵乱跳,差点无法自持,低下了头:“奴叫雪茶。”
  燕挽道:“雪茶是么?真好听,你是含音阁出身?”
  雪茶霎时一喜,立即抬头:“公子怎么知道的?奴正是含音阁的人!”
  燕挽浅浅含笑:“昨日你自己说的。”
  雪茶一阵讶异,仍不掩欢欣:“原来公子昨天悄悄来过了。”
  燕挽颔首,同他闲聊了几句,总算绕到了正题上:“你被我母亲拘来,想必甚是为难,我送你出府,帮你脱了奴籍,以后你便不用以色侍人了,你看如何?”
  只见雪茶眼圈一红,当即泫然欲泣,泪珠挂上眼睫。
  燕挽眼皮一跳,心中大乱。
  跟前的俊秀男子便拽住了他的衣袖,浓浓的鼻音听上去委屈极了,无不哀求道:“公子你不要送我走,我难得进府,才能见你一面,多少银子都不要,我真心喜欢您的,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