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对他是怎样的心情,难道你还
  江沅偏过脸,没有说话。
  他急了,忍不住攫住了她的肩膀,强迫她必须面对他。
  “沅沅,放弃吧,巩眠付不是你该招惹的人,他给不了你想要的未来!在他的心里……”
  未等他把话说完,她就呵斥住了他。
  江沅仰着头,看着他的脸。
  这个男人,曾经对她来说那样熟悉,他和她,是青梅竹马,他和她,从小就一起长大……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她竟然觉得他是那样的陌生。
  只因为,他现在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易珩了吗?
  她甚至已经在他的身上找不到过去属于易珩的影子了。
  “我对他是怎样的心情,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易珩杵在那没有动。
  他怎么可能会不清楚?
  可是他不甘心啊!他不明白,他到底哪里比不上一个巩眠付了,为什么她的眼里心里只有那一个男人?
  那么他呢?她可曾认真地看过他?
  “我跟他结婚大半年,我相信,我们会好好的。”
  她顿了顿,望着他的眼神尤为的认真。
  “他的心里是有我的,我知道,你痛恨他之前那样对待我,可是你明白他为什么会那样做吗?那是因为,他害怕,他害怕我会从他的身边离开,他害怕我会回到你的身边,把他抛弃了。”
  她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睛里是闪着亮光的。
  或许,对每一个沉溺在爱情里的女人来说,这一刻,都是最美好的。
  因为,那就是她幻想的,渴望着的爱情。
  “这一切就说明了,他是在意我的,所以才会有了那些害怕。”
  易珩没有想到会从她的口中听到这些话,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身子隐隐地摇摇欲坠。
  “所以,不管我说些什么,你都不会回头了,是吗?”
  她没有说话,但那个答案,是确定的。
  他阖了阖眼,其实,这样的答案他应该早就想到才对的,怎么可能因为他的一些话而轻易放弃?
  如果她真的放弃了,那就不是她了。
  可是,他又在想,如果她知道了那一件事呢?
  倘若她知道了,她是不是就没有办法继续留在巩眠付的身边了?
  易珩深知,他应该说出口的,因为她有权利知道巩眠付的真面目,但是,他却在这一刻住了嘴,他明白,现在还不是时候。
  等再过些日子,他会将所有的真相告诉她的。
  他会让她看清,关于巩眠付的真面目。
  到时候她就会明白,像巩眠付那样的卑鄙小人,不值得她爱。
  他没再说话,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僵持。
  江沅移开目光,似是有些不忍。
  “你不是说,你已经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易珩了吗?现在的你,是一个全新的你,那么,关于过去的事你就撒手不管吧,我……我会好好地跟他在一起的,你别担心。”
  她迈开步伐想要离开,只是在离开前,她还有一些话想要说出口。
  “易珩,我不是在责怪你多管闲事,我只是希望现在的你过得好,那些过去,你就好好地割断,就算不能再跟我有所关联也没关系,我希望的,是你能过得安好。”
  或许,最开始的时候她无法理解他的选择,可是,如果这样能让他过得更好,不用再像以前那样,那么,她宁愿希望他一直都是像现在这样。
  这是她的真心,这是她的期盼。
  易珩没有去追。
  他看着她就这么与他擦肩而过,那离去的身影,就好像……从他的生命中彻底离开了一样。
  她不会知道,这一刻他的心到底有多痛多难受。
  他阖了阖眼,其实她说得没错的,他本来就应该跟过去的一切彻底割断,但他就是放不下她,他就算能骗全世界的人,唯独骗不了自己。
  是啊,他还爱着她,就像她深爱着巩眠付一样,他以同样的深爱来爱着她。
  可她从来不知道,他对她到底有多爱。
  或许,她是知道的,只是她不愿意面对,只有这样,他和她才能保持着青梅竹马的关系。
  他曾经庆幸他和她是青梅竹马,现在,却是痛恨着这青梅竹马的关系。
  就算,他和她是青梅竹马,那又怎么样?巩眠付比他还要晚一些认识她,偏偏,却是巩眠付得到了她的心。
  有时候想想,还真是不甘心。
  但是,他不甘心有用吗?没用的,就算他再怎么不甘心,那个深藏在江沅心里的人,始终是巩眠付。
  就如同他付出得再多,仍然没有办法将巩眠付从她的心里赶出去。
  易珩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曾几何时,他竟然变得如此卑微了?
  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去责怪她。
  他长吁了一口气,用手抹了一把脸,不管怎么样,现在的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的初衷依旧,目的依旧。
  易珩站了一会儿,随后才重新往前走。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更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里,直至一通电话,惊扰了他。
  易珩拿出手机瞥了眼,屏幕上闪烁不定的,是助理的来电。
  他按下接听键,助理的声音在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易先生,提醒您今晚在城北的那夜总会跟xx企业的老总见面商讨合作的事,就在八点的时候,包厢已经订好了……”
  他“嗯”了一声,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他驱车回家,每天回家吃饭已经变成了他的习惯,为的,不过是让俞歆能够安心罢了。
  俞歆是知道他今晚有应酬的,因此,在他出门前特地叮嘱他别多喝酒,他应声,而后驱车前往约好的夜总会。
  xx企业的老总是一个年纪四十的中年人,他跟助理在包厢里等了一会儿以后,他们才姗姗来迟,到底是生意人,进来以后就一个劲地道歉说自己晚来了。
  易珩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因为都是成年人,助理特地盘了几个女孩过来陪酒,那老总和其他人的身边都坐着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孩,那些女孩脸上都化着浓妆,挂着市侩的笑。
  唯独他的身边,是一个女孩都没有。
  易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