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喜欢她呆在自己身边的那种感
  巩眠付坐在她的旁边,腿上放了一台笔电,正专心地处理着工作。
  修长的指尖飞快地在键盘上敲打,不时停下来思考一下。
  电视机里正放映着广告,她无意再看,干脆就拿起遥控器把电视机给关了。
  然后,扭过头来看他。
  “我们后天就回去吧!”
  闻言,男人的手指停顿了一下,而后继续飞快地敲打。
  “不等了?”
  江沅的身子僵了僵,随即,她勾起唇角扯起一记自嘲的笑。
  “不等了。”
  说完,她便阖上了眼,不再说出一句话来。
  关于巩眠付对她了如指掌这件事,她可以说是既恨又爱。
  恨的是,不管她有什么秘密,他都能轻而易举地发现;爱的是,她不需要把话说出来,他便知道她到底想要些什么想做些什么。
  不可否认,她确实是在等待着,她在等艾虹和罗穸的出现,在等她想要的亲情。
  然而,她什么都等不到,只独独等来了她对亲情的幻想破灭。
  她的骨髓不合适罗乐,但这并不能否定了她与他们的血缘关系。
  即使彼此间相隔了那么多年,但她始终还是他们的亲人,她以为,在得知骨髓不合适以后,他们对她的爱仍然不会改变分毫。
  然而,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倘若她江沅失去骨髓可能合适这一点后,竟是什么都没剩下。
  亲情,原来如此凉薄。
  是不是如果罗乐没有患上急性白血病,那么他们就不会来寻找她?
  那些所谓的挂念,莫非都是虚假的不成?
  而当初艾虹与罗穸的友好亲昵,当真全都建立在骨髓可能合适这上头吗?
  江沅不敢想象,但却心里有数。
  其实,那天在医院里,艾虹所说的话都逼着她不得不面对现实,她以为自己好不容易拥有的亲情,到头来只不过是一场利用。
  她的存在,对罗家来说只是捐献骨髓。
  两天,是她等待罗家上/门的时间,也是她最后允许自己再卑微一次的机会。
  但是,原来并非她愿意舍下尊严别人就会同样给予她同等的爱,那不过是乞求而来的亲情,而不是出自真心。
  旁边,巩眠付淡淡地斜睨了她一眼,见到她阖着眼脸容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剑眉不由得皱成了一个“川”字。
  他不喜欢她沉默时的模样,她越是沉默,他便越有一种就快要捉不住她的感觉。
  所以,他将笔电放到桌子上,伸手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见她迷惘地睁开眼,他勾起一抹浅笑,不等她开口就不由分说地用薄唇堵住了她的嘴。
  这是一个来势汹汹的吻,他吻得急切,几乎能在一瞬间夺去她的呼吸,让她惟有赖以他生存,再也……离不开他。
  江沅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呼,却被男人悉数吞入了唇中。
  熟悉的气息将她封住,甜美的感觉令人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让人昏昏欲醉。
  他死命压住她的手,将她整个人都嵌在他怀里,大掌按住她的后脑勺,让她无法避开,只能被动地承受他如同暴风骤雨一般的吻。
  两具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他嗅到她身上传来的淡淡馨香。
  他私心地喜欢她呆在自己身边的那种感觉,喜欢她如同小猫一样窝在他的怀里,喜欢她的挑衅她的倔强……
  ……
  第二天一早,两人便打算坐飞机返回安城。
  那天早上醒来,江沅一边慢吞吞地收拾,一边不时往门口的方向望去。
  一旁的巩眠付自然知道她这是在期待着什么,然而,直到他们坐上飞往安城的飞机,也仍然没有等到罗家的人上门来寻找。
  回到安城,巩眠付回去公司处理工作事务,江沅趁机到手机店买了一部手机,再把之前的手机卡补了回来,开机的时候发现许久没有联系的易珩竟然在几日之前给过她一通电话。
  她看着熟悉的号码,并没打算要拨回去,给曾晓晓打了一通电话后,便慢慢地将手机收回袋子里。
  跟曾晓晓约在了一间商场外的露天咖啡厅,江沅过去的时候曾晓晓已经在了,见到她到来,曾晓晓站起来朝她挥了挥手。
  她落座后,对面的女人便不停地跟她说着最近工作的一些有趣的事。
  江沅静静地听着,等到曾晓晓问她最近手机怎么总是关机时,她犹豫了一下,只解说手机坏了,没将被绑到s市去的事情告诉她。
  两人聊了半个钟头后就去逛街,曾晓晓是难得休息,明天她又得继续打工了,所以便拖着江沅在商场了里打转。
  不一会儿,两人的手上便拿着一大堆的战利品。
  曾晓晓很喜欢购物,每次拖她出来都会买上一大堆东西才肯罢休。
  用她自个儿的说法就是,以购物来减压。
  江沅是舍命陪君子,幸好今天穿的是平底鞋,不然的话走上几个钟头这双腿怕是要折腾废了。
  几个小时后,将曾晓晓送走,江沅这才招了一台计程车回去澳园。
  刚回到澳园将买下的东西放好,巩眠付便回来了,她抬眸看了看窗外的景色,发现现在不过是接近傍晚的时间,距离吃饭时间还有起码两个钟头。
  巩眠付一进屋就将手里拿着的袋子丢到床上,然后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把衣服换上,我们呆会出去。”
  江沅有些疑惑,拿起袋子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发现那是一件华美的晚礼服。
  “我们要去哪里?”
  对于她的问题,巩眠付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带着几分隐晦地丢下一句:“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她拿着衣服站在那,本来想问他能不能不去,可见他坐在旁边一副等待着的模样,她就将几欲吐出口的话重新咽回了喉咙里,拿着衣服走进浴室更换。
  等到她换好衣服走出来的时候,发现巩眠付也趁着这个空隙到衣帽间换了一件黑色的手工西装。
  他没有打领带,上头的扣子打开了两颗,露出了一大片古铜色的肌肤。
  身上的晚礼服很漂亮,粉色的抹胸,裙摆有些长,到腰部的地易稍微收紧,显出了她窈窕的玲珑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