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 那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爱
  只是,她的目光仍是不时会望向了厨房那边,眼底的笑意不减。
  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了。
  希望这一次在一起,永远都不会分离了。
  另一头,巩眠付快步地跑向了厨房,却在门口的地方,猛地停了下来。
  仅仅一扇门的距离,只要他打开,就能看个究竟。
  但是,在这最后的时刻,他却有了胆怯。
  他突然害怕,如果当他打开门,江沅并不在那该怎么办?又或者,江沅只是带宝宝和月嫂回来看看,并没有打算回来,那又该怎么办?
  他有过太多的想法,就是无法相信,江沅终于原谅他了。
  这样的事,他幻想过太多次了,因此,当真实来临的时候,他才会有了不确定。
  他在门口的地方站了许久,而后,才猛地吸了一口气,把手放在了门把上。
  随即,慢慢往下,打开。
  他开的动作很慢,甚至是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与忐忑不安。
  明明,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却被他花成了几分钟。
  当他推开门,抬眸望去,看见那一抹熟悉的身影背对着他在忙碌的时候,他的眼眶不自觉地红了。
  不是梦,这是真实的。
  在他面前的,是真实的江沅,不是虚幻的。
  她就活生生地在那里。
  巩眠付的心情很是激动,他站在门口好一会儿,突然好怕自己的出现会打破这一刻的宁静,他已经忘记了到底有多久没有看见她在厨房里为自己而忙碌了,似乎,已经太久太久了,久到了会令他心疼的地步。
  他想要触碰她,想要去确定,她真的回来了。
  因此,他缓慢地往前走,脚步很轻,就怕会打搅到她一样。
  而后,靠近她。
  江沅并没有发现他。
  巩眠付面露贪婪地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里暖暖地被填满,没有什么事,比现在这一刻还要幸福了。
  他走上前,从后头将她紧紧抱住,脸埋在了她的颈脖间。
  鼻翼内,尽是她熟悉的气息。
  江沅吓了一大跳,回过头见是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怎么了?”
  他只一个劲地摇头,也不说话。
  江沅心领意会,转过头继续忙碌着,他就一直这么抱着她,她走到哪他就移动到哪,就跟无尾熊没有丝毫的区别。
  好不容易,终于把饭做好了。
  她稍稍挣脱他,转身正脸看着他。
  男人的脸上激动未褪,她抬高手,抚摸着他的脸,眼底尽是柔光。
  “巩眠付,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说一句话?”
  巩眠付怔住,而后,嘴角微微勾起一道向上扬起的弧度。
  他的声音,尤为的清晰,一再地回荡在厨房内,久久没有散去。
  “老婆,欢迎你回家。”
  她听出了其中的几分哽咽,忍不住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烙下了一吻。
  “老公,我回来了。很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
  他摇了摇头,望着她的黑眸充满了爱意。
  那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爱恋。
  这一次,他不需要再躲躲藏藏,也不需要故意隐瞒,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地用行动来告诉她,他到底有多爱她了!
  江沅有些无奈。
  她抬眸,看着坐在对面的巩眠付,这个男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都是嘻皮笑脸的,特别,是他在这饭桌前的举动。
  她搁下了筷子,一本正经地开口。
  “巩眠付,你不用给我夹菜,我能自己夹。”
  从开饭到现在,都过去半个钟头了,他还是一个劲地往她碗里夹菜,自己也顾不得吃饭。
  她又不是需要被人照顾的人,她能自己吃自己夹的。
  然而,男人先是一愣,脸上的笑却是始终没有落下。
  “没事,我就爱给你夹菜。”
  他说得理所当然,就连那双黑眸里也尽是对她的柔情。
  江沅还想说些什么,但到底,没能说出口。
  她自然知道他此刻的开心到底是从何而来,可她从未想过,她的回来,竟能让他这般开心。
  看着面前摆得高高的菜,她暗地里叹了一口气,只能全部都吃进肚子里。
  见到她吃得差不多了,他便也没再勉强她,自己开始快速地扒饭,没几分钟就吃完了手里的那碗饭了。
  随后,他招来佣人收拾,江沅摸了摸自己微鼓的小腹,觉得是吃撑了,便打算到外面花园去走一走。
  见状,巩眠付也跟了上来。
  外头,一片漆黑,只有几盏灯点缀着夜空。
  她抬起头一看,就连星星都没有。
  春节已经过去很久了,而春天也早就到了,之前的冷意,如今是逐渐被舒适所取代,就连那本是枯枝的树也长出了嫩嫩的新芽。
  很快的,就会回暖了。
  江沅抿唇一笑,肩膀被罩上了一件外套。
  她回过头,对上了男人关怀的双眼。
  巩眠付就站在她的旁边,与她并肩而站,为了迁就她,他自动放缓了步伐,只为了能跟她站在相同的位置上。
  这样的画面,她曾经想过无数次。
  “虽然已经是初春了,但如果你还觉得冷,你就跟我说,我们回屋去。”
  听见他的话,她点了点头。
  周遭很是安静,只能隐约地听见客厅内传来的属于宝宝的笑声。
  她的心暖暖的,第一次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幸福。
  有他,有他们的孩子,还有可以避风挡雨的家。
  她要的从来都是很简单的,如此,便已足焉。
  突然,她想起了一件事。
  江沅转过头看向了身侧的他,她的记性向来都是很好的,更何况,在他的身边这么久了,关于他的事,她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巩眠付,你的生日快到了吧?”
  经她这么一提起,巩眠付也总算是记了起来了。
  但是,他却是一脸的不在意。
  他伸出手,搂住了她的肩膀,轻声地“恩”了一句。
  她显得有些苦恼。
  “你想要什么礼物?”
  记得以前,她每一年都是几乎花尽心思去想到底要送他些什么礼物才好,因此,每一年他的生日,她都要早早就开始考虑了。
  该送的,那些年都已经送了,那么,今年要送什么?领带?衣服?这些,又未免太过没新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