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节
  齐国公世子是着实动心的。
  可惜了的,他动心没用。林贵妃早就为凤桐看中了一位姑娘,求了皇帝赐婚。
  齐国公世子甚是无奈,只得又将目光放在了别人身上。
  这期间,从凤离,甚至到了凤森凤林,都被他暗暗观察揣摩了一个遍。
  最后发现,他老娘居然要为贺长安定下肃王世子!
  “这不是么,父亲一直在祖母耳边聒噪,说什么贺长馨是我的长姐,哪里有妹妹先于姐姐定亲的道理?真是苦口婆心了,在祖母跟前碰壁后,又对我讲了许多慈爱的话,要我把亲事让给贺长馨。”
  贺长安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扬眉冷笑,“祖母气得不行,还病了几天。结果到了过年的时候,他又有了新主意,想让我和贺长馨娥皇女英!这回连祖父都恼了,狠狠地抽了父亲一回、”
  说着又和阿琇凑得极近,颇为幸灾乐祸地小声说,“抽得有点狠,我父亲整个年都没能下床。”
  阿琇回想了一下齐国公的模样。她只见过一次齐国公贺琳,印象中,那是一位很儒雅的老人。
  看来,再儒雅斯文的人,面对着偌大年纪的熊孩子,也忍不住要动手呀!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呀
  章节目录 宫里来了人
  “姐姐,注意你的表情。”
  看着贺长安身上都快要溢出来的幸灾乐祸, 阿琇默默地递给了她一块儿帕子, “遮着点儿吧。”
  老父亲被揍了,当闺女的还这样地高兴,被人看到得说什么呢。
  贺长安摆摆手, “横竖我父亲从从来就不喜欢我。你知道我是在祖母身边长大的, 要不是为了我娘, 我才懒得回国公府呢。”
  说到母亲, 贺长安眼中的光彩才有了一丝暗淡。
  她的印象里,母亲一直就很软弱。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宠爱妾室, 偏疼庶子庶女,却毫无办法。不但如此, 还时常为了没能生下嫡子觉得低人一头。小时候贺长安回去看她,还时常听到她感叹如此得长公主喜欢的孩子, 为什么不是个儿子。
  如果不是这次为了她的亲事,母亲罕见地强势了起来, 贺长安几乎以为,她都不像是母亲亲生的了。
  “那长安姐姐,这回你姐姐, 总该安分下来了吧?”
  叫阿琇说, 贺长安就算是庶出, 可亲祖母是长公主,父亲又是国公府世子,她就算是嫁不成王公子弟, 也不会嫁到平常人家去。
  叫齐国公世子这样的折腾,只会叫长公主和齐国公愈发厌恶她呀。
  “你想的也太简单了。”贺长安摇了摇头。“贺长馨从小就心高气傲,处处都想要压我一头。我定了肃王世子,依着她的心气儿,恨不能直接嫁肃王才好呢。”
  阿琇一口茶就喷了出去。
  这,这话也太没心没肺了!
  “看看你,这么沉不住。”贺长安好心地给阿琇擦脸,“我就是打个比方,你至于么。”
  阿琇抚着心口,“你这个比方太吓人了。”
  按住了贺长安的手,阿琇诚恳道,“长安姐姐你可长点心吧,这么口无遮拦的,等着叫人抓把柄呢。”
  “旁人跟前我才不说呢。就是想叫你知道,贺长馨这个人吧,从小就心高气傲。我记得有一次……约莫是她六岁的时候过生日,我父亲就问她想要什么。你猜她怎么说?”
  不等阿琇说话,便继续道,
  “她说她想做嫡女。”
  阿琇睁大眼睛,这是什么操作?
  “柳姨娘当时就吓哭了。”歌姬出身的柳姨娘,能够给齐国公世子当个妾室,已经是登了天。就算是平日里再怎么恃宠而骄,柳姨娘也没敢想过要给世子做正室——她争宠就罢了,但凡敢流露出一点儿取世子夫人而代之的心思,只怕慧怡长公主先就得送她去死一死。
  虽说从礼法上来讲,庶出的子女也得唤世子夫人一句母亲,可从小就被柳姨娘养大的贺长馨,哪里将世子夫人放在眼里?
  慧怡长公主得知后,并没有惩罚贺长馨,却让人将吓的腿几乎软掉的柳姨娘和她的一双儿女带到了公主府,当着贺长馨和她兄长的面,让人拿着鞋底子将柳姨娘一张娇媚的脸打得红肿破裂。
  “这就是贪心不足的下场。”
  贺长馨被辣手无情的祖母吓得涕泪横流,几乎尿了裤子。
  自此后,再没有能够踏进公主府一步。
  “虽说背后说道别人不大好吧,也得叫你知道。”贺长安没甚诚意地反思了一下自己,抓过鬓边一缕青丝晃了晃,“贺长馨的志向可大了,从小时候就可以看出端倪来。祖母常说,她未必比我聪明,可我这样的性子,真要和她对上,只怕也只有吃亏的份儿。”
  慧怡长公主的原话,是这样的,“大丫头极会揣摩人心,看着素素淡淡柔弱可欺,可心机之深,长安你远非对手。”
  别看贺长安鞭子不离手,一言不合就抄家伙,但真论起来,这丫头真的占不得什么便宜。一时的气是出来了,可嚣张跋扈的名声也传到了外头。
  贺长馨就不同了。自小时候偶尔试探了一回被慧怡长公主一巴掌拍了回去后,便不再自己出头。
  她生得秀气雅致,与生母刘姨娘一般婀娜可爱,但言行举止却又同贺长安有着五六分的相似。若是熟识这姐妹俩的人,不难看出,贺长馨是在刻意模仿着贺长安的。
  不但行动,就连穿衣打扮,也时常是与贺长安仿佛的。
  这就很是恶心人了。
  “所以阿琇你问我她会不会安分点,我只告诉你,不会的。”说到这里,贺长安抿了抿嘴唇,“过段日子,我叫你看场戏。你只等着吧。”
  阿琇狐疑地看着她,“总觉得又不好的预感。”
  “等着吧,横竖不过这两个月了。”
  虽然阿琇很希望贺长安能够多说点儿什么,起码别叫她猜哪,不过贺长安这会儿,嘴倒是和河蚌似的了,紧实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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