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节
  她担心自己露出破绽,着急解释,“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之前确实有在黛娜的官网上,看见一条跟权筝所设计的这款一模一样的婚纱!”
  权筝哦了声,“是吗?那你倒是说,黛娜曝光那张手绘设计稿的日期是什么时候啊?她有没有说过,那套婚纱打算什么设计出成品啊?”
  鞠安安“我”了半天,都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这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现场发出嘘的声音,在评委们连连摇头的时候,有观众发声说道:“无凭无据,血口喷人,就这种渣渣,以后还是别出现在这样的舞台上了吧!别污了观众的眼睛!快滚吧!”
  在里面三分之二的人附和着发声准备碾她下台时,主持人赶紧出来维持秩序,但却被台下丢上来的矿泉水瓶砸中了眼镜,他躲开时,有人开始不停的往鞠安安所站的方位扔东西,有人愤愤的站起来,指着她喊道:“快滚吧,贱人!连我女神都敢污蔑!”
  她被人打的鼻青脸肿,却没有一个人同情她。
  权筝其实对这一切都挺莫名其妙的,莫名其妙被她指责自己抄袭,然后,她又莫名其妙给自己挖了个坑,然后跳进去,且这还是个死局?她真的好想问,鞠安安这货是傻逼吗?
  当她目光不小心掠过鞠安安身上落在站在舞台旁边的楚潇身上时,看着他手中晃动着的手机,上面好像有两张照片?难道是有人拍下了她的设计,然后发照片给了黛娜?但却被楚潇给拦截下来了是吗?所以,鞠安安是……串通了黛娜?卧槽!她差点就掉入坑里了!
  在她感激的看向楚潇时,突然听到大门口传来了骚动。
  是谁尖声喊出了靳皇的名字。
  她像是个木头般堪堪被钉子定住。
  靳皇怎么会……来这里?
  不,他来这里干什么?
  他不会来这里的!
  他都跟她分手了。
  还来这里干什么?
  然而,她的视线还是忍不住落在了会场的门口。
  那里有着大片大片的白光。
  她什么都看不见!
  但那里好像真的有个什么人影!
  可她再怎么用力,都看不见!
  在她以为她是真的出现了幻听的时候,她看见那闪着的白光里,缓缓走出来个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她虽看不清来人是谁,但还是一眼认出,这套西装分明是她……亲手设计的那款!全世界独一无二的那款!怎么会?这套西装不是在后台锁着呢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卧槽!难不成是被人偷了!是谁这么不要脸?要是让她知道,她非吃了他不!可!
  然而,她刚想到这里,就看见“偷”了她衣服的人的脸彻底从白光中露了出来!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眨了好几下眼睛才再次看了过去。
  然而,在确定自己看到的的确还是那张俊脸时,她的眼中猛地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谁能告诉她,靳皇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他会穿着她设计的那套西装出现在这里?
  他是来找她的吗?他是为了她而来的吗?
  可谁能告诉她,那写着分手两个字的便签纸算什么?
  她是在逗她玩吗?
  他单手插着口袋,姿态虽显得倨傲,但他的眼睛里却满是柔情,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刻在了那个在站在舞台上,美丽的好似天仙降临在人世间似的,他的女人真的好美好美!他近乎痴迷的上下打量着她,也不知是这件婚纱太适合她了,还是她太适合这件婚纱了,又或者他们已经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了,总之,从进来的那一刻,他的目光就控制不住的被她吸引……
  权筝早已经泪如雨下,在听不到他肯定的答案之前,她的心只可能是提着的,她僵硬的站在原地,直到他像是踏莲而来,缓缓来到她的面前,他的目光一如从前般流淌着缱倦的温柔,她的身体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激动,在不断的颤抖着,睫毛上沾染着的泪珠,因为她的颤抖,啪嗒一声碎落在她的指尖,他毫无征兆的在她面前屈膝……
  权筝愣愣看着面前的一切,她觉得自己已经没办法呼吸了,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说了分手的某人,会突然出现,出现就出现了,有必要跟她单膝下跪?
  当那个快赶上鸽子蛋大的钻石出现在她眼前时,她因为太过震惊晃了下身体,在眼睛快要被钻石亮瞎时,她挡着射过来的光,颤抖着声音,问道:“这,是什么意思?”求和好?
  靳皇抬起头来,深情看着她,说道:“小筝,我从没想过要和你分手,除非我死!”
  权筝听到他的这句话,才敢确定,他确实是遇到了很了不得的事情,必须让他豁出性命去做的一件事情,他怕自己会回不来,所以,才会选择跟她分手的是吗?如果他回不来,他也不用耽误到她。
  她轻咬着唇,眼泪无声的落下,这个傻瓜!
  靳皇看着她眼中的泪,无需太多言语,他相信她都懂得。
  所以,他哑着声音,举着手中快比鸽子蛋大的戒指,说道:“小筝,我爱你,嫁给我吧。”
  权筝一瞬不瞬的看着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英俊男子,泪水瞬间就模糊了双眼,她以为他真的不要她了,她以为他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生命中,她以为她未来的新郎会变成别人……
  却没想到他就这样回来了!
  这个混蛋,他觉得耍她很好玩吗?
  那简简单单的分手两个字,知不知道把她伤的有多伤?
  她失声哭着,锤着他的肩膀说道:“靳皇,你混蛋!你个混蛋!你个超级无敌大混蛋!我讨厌你!我讨厌死你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真的以为你不要我了!呜呜……”
  靳皇看着她哭,有太多的心疼,但最终都汇成了无限的温柔,他帮她擦着眼泪,“傻瓜!”他还不就是怕他回不来,她傻傻的等他一辈子怎么办?他那么爱她,又怎么舍得她孤身一人?
  权筝张开了手臂,委屈的撇着嘴,明显的在撒娇要抱抱,靳皇轻笑了声,“乖,先答应我的求婚,然后,咱再乖乖的把戒指戴上?嗯?”
  权筝娇哼了声,“我不管了啦!”她现在就是想要他抱抱她,亲亲她,她这辈子只想嫁给他一人,又逃不掉!那么在乎程序做什么?她直接扑上来,在投进靳皇怀里时,差点把他给扑倒,好在他及时稳住了,在她主动吻上他的薄唇时,他干脆利落的将戒指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在与她十指相扣的时候,他用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反客为主的亲吻着她。
  猝不及防喂的这波狗粮,不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连直播里的评论区,好似都被突然之间清空了似的,再也找不到任何的痕迹,过了许久许久,久到靳皇耳根微微泛红的把权筝松开时,两个稍微年纪大点的评委才咳嗽着唤回了所有人的神智。
  靳皇却仿若未闻般的将权筝给揽入怀中,主持人见此,只好按照流程继续走……
  权筝因为顾及到场合不对,在他怀里稍显得扭捏,但他就好像是为了故意做给所有人看似的,亲吻着她的脸颊,声线温柔的问道:“有没有生气?有没有怪我?”
  权筝如实的点头,在眼睛变得湿润的时候,她将脸埋在他的胸口说道:“能平安回来就好!”
  他亲吻着她的发顶,暗哑的声音响起:“我想你了。”
  权筝搂住他的腰际,拼命的想要汲取着她熟悉的气息,说道:“我也是。”
  这时,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靳皇的后背被鲜血染湿。
  主持人在此时宣读道:“第xx界,校园设计大赛的冠军是……权筝!”
  在所有人的欢呼声中,两个人再次拥吻在一起。
  —“小筝,我爱你。”
  —“我也是。”
  —“我们结婚吧。”
  —“好。”
  —“就现在。”
  —“……好。”
  ------题外话------
  正文到这里就结束了,唔,这本真的是好甜呢!所以,快结尾了,就想着来个虐吧,都没虐过,哎,你们都看不腻吗?但还好吧,其实也没有很虐是不是?就是我在写小筝给靳皇发短信那段的时候,哭了!哭到键盘都看不清楚!
  哎,我真的很玻璃心的!so不知道你们在结尾的时候,有没有玻璃心呢?
  结局了,满满的都是舍不得,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喜欢诗诗和苏然的亲们,咱们番外继续,不想看的,咱们有缘下本书再见。眉宇间的故事,不是深情就是辜负,希望大家都能遇见那个只对你深情的人,么么,我爱你们!
  ☆、番深001米 两个世界
  苏然在蓝诗诗离开后的第三日浑浑噩噩的醒来。
  他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蓝诗诗。
  蓝萱儿见他的身子还很虚弱,只好说道:“你先好好休养,姐过两天会来医院看你的。”
  苏然喃喃了句:“过两天?”他猛然看向她,“为什么是过两天?”
  蓝萱儿的眸光快速闪了下,她心虚的说道:“姐,姐最近有些忙,所以等你身体好些了……”苏然紧攥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齿的问道:“是不是她根本就不想来看我?”
  蓝萱儿因为被他的手劲抓得手疼,因此没办法回答他,他问道:“我昏迷多久了?”
  蓝萱儿挣扎着说道:“三天,你放开我!”
  苏然更大力的将她抓住,“三天?在我昏迷期间肯定发生什么了是不是?诗诗跟公孙翼有没有怎么样?”他意识到这个问题,更为激动的问道:“诗诗跟公孙翼到底怎么样了?”
  蓝萱儿吃痛的挣扎着,苏然却直接吼道:“我他妈的问你诗诗是不是跟公孙翼怎么样了?”
  蓝萱儿放弃挣扎,朝着他吼道:“是!”苏然的手猛地僵住,蓝萱儿说道:“我姐不但跟公孙翼领了证了,而且,都已经背着你远走高飞了!苏然,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跟她在一起了!”
  苏然看了她良久,良久,久到蓝萱儿都以为他是睁着眼睛睡着了。
  在她不放心的打算叫他名字的时候,他轻眨了下眼睛,看着她轻声问了句:“你说,她已经跟公孙翼领了证了?你说他俩……已经离开了,是……吗?”
  蓝萱儿咬着唇,看着他越发赤红的眼睛,细弱的声音响起,“是,我姐她……”
  苏然突然就笑出了声来,“呵,蓝诗诗,我拿我的命来爱你,你就这么的不屑一顾是吗?”背着他发高烧昏迷的时候,迫不及待的带着公孙翼离开,呵,就那么怕他阻挡他们在一起是吗?
  蓝萱儿听着他笑声里凉意,觉得他的心好似都要笑凉了,可即便如此,她却只有嫉妒的份。
  两个月后。
  苏然娶了蓝萱儿。
  盛世婚礼,让蓝萱儿受尽万众瞩目。
  婚礼上的她笑靥如花的投进苏然的怀抱。
  然而,他的脸上却只有冷漠。
  他以这样的方式报复她。
  可这到底是报复了她。
  还是报复了他自己?
  这场婚礼,他最终没有等到那个叫蓝诗诗的女人的出现。
  就连三日后的归宁宴,他也没有等到那个女人的出现。
  大概又过了半年。
  他恍惚间好像从谁的口中听见……
  蓝诗诗给公孙翼生了个孩子。
  那晚,他醉得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