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沈小婉完成所有工作的时候,整个公司除了被郑薇薇搅的乌烟瘴气的翻译部以外,大家都已经下班了,路过翻译室,门缝里透出微光,能听到里面打字的声音和偶尔的几句交谈,沈小婉开门和几个同事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明天是一个大客户,她之所以忙到这么晚是因为她必须再次确认一下所有的专业词汇已经对方的好恶,有备无患。
  走出陆华大厦,天空已经开始微微的发暗,那部熟悉的庞蒂克汽车又一次停在了她的面前,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车上还有两个人,余恩博和余恒,余恩博摇下窗户道“上车!”
  沈小婉看到余恒也在车上,并且十分热情的邀请她上车,她想既然余恒也在车上,想来这个余恩博也不会做什么疯狂的事情,脑子里面想着,人就上了车。
  余恒很开心,因为今天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约女孩子在外面吃饭,虽然他的母亲不放心他一个人出来,非要余恩博跟着,但是他还是很开心,长这么大一来,除了他的家人还有陆公馆的下人从来没有人真心想要和他做朋友。
  晚餐定在法国红,是一家地道的法式餐厅,最为特色的是他们家的惠灵顿牛排,一层酥皮里面包裹着鹅肝酱和牛排,一口咬下去,多重口感多种味道交揉汇聚妙不可言,这家餐厅是余恩博选的,选这家餐厅,,东西好吃只能站到很微略的原因,最重要的是法餐的礼仪,法餐从第一例到走后的餐后甜品到品尝不同料理时佐餐的不同的酒品,可谓是十分的繁琐,他不相信一个粗野丫头能够轻松自如的在餐厅里面用餐。
  他今天的目的就是要让沈小婉知难而退,要告诉她她,她并不配嫁到他们余家。
  这是他常来的餐厅,这里的侍者知道他需要的酒,喜欢的菜色已经座位的习惯,很快他们就被引到了余恩博最喜欢的位置,这个位置在整个餐厅的最角落,一般很难发现这张位置,但在这张位置上却能轻易的看到餐厅的每一个角落,距离舞台的距离也是刚刚好,这边听到的音乐声不会太高而盖过人交谈的声音,也不会太小让人听着太虚太飘。
  落座后余恩博对侍者说,就来三份一样的好了,侍者点了点头,往后退了两步,借着就转身离开了。
  前菜上的是烟熏三文鱼,余恩博很自然的拿起刀叉开始享用,细长的手指握住银白色的刀叉,在白色的餐盘上来回的移动,看起来不像是在吃饭倒想是在做一件工艺品。
  令人意外的是余恒也能熟练的使用刀叉,沈小婉拿起像有千斤重的刀叉,左右手换了三遍依然觉得不顺手,她仔细观察余恩博和余恒的动作,再看看这块不知道是什么肉的肉,肉并不大,她干脆用叉子一插直接送到了嘴里,怎么说呢,有一种湿湿的感觉还有一种奇怪的口感,她忽然意识到,这肉是生的。
  沈小婉左右环顾,餐厅内是衣香鬓影,每个人都很边用餐边交谈,昏暗的灯光下呈现出一种高级又暧昧的氛围,要是她把肉这么生生的吐出来,显然是破坏了这种氛围,再看余恩博和余恒,这兄弟俩是一块块的往嘴里送,吃下去问题应该是不大,她干脆省略了咀嚼,眼睛一闭,喝上口干白就把生肉给送了进去。
  沈小婉没有喝过酒,一口干白下去,顿时间感觉到一股暖流笔直的冲上头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接下来上的菜就比较正常,是餐前点心,她发现法餐就是有这么一点好,虽然要用刀叉,可上来的每一道菜都是小小的,只用叉子也是足够了,直到惠灵顿牛排上桌。
  她看着这个大大的像草帽又像面包一样的东西有些发愣,这可不能直接往嘴里送了,其实这个位置很难才会被人看到,可她总觉得整个餐厅无数只眼睛都能看到这边,并且在嘲笑她竟然连快牛排都不会吃。
  “未婚妻,这个牛排给你吃!”余恒把一盘且的好好的牛排端到沈小婉面前和她换,沈小婉很惊讶,她不禁要怀疑面前的这位被称为痴傻儿的男人,他到底是不是装的。
  沈小婉很感激的和余恒换了牛排并且道了声谢谢,余恒回“不用客气,你是我的未婚妻,母亲说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我要保护你,爱护你,就像父亲对母亲那样。”说话的时候依然像个孩子,语调上扬,头还是不是的往一边侧,沈小婉想看来她的猜想是不成立的。
  沈小婉一会儿给余恒擦擦嘴,一会儿两个人看着互相傻笑,一会儿又玩起了小游戏,因为余恒的帮忙,余恩博的算盘是彻底落空了,看着眼前这琴瑟和好的样子他不禁觉得有些烦躁,用力的切了两块牛肉送进嘴里,往常他最爱的牛排此时吃起来似乎没什么味道,然后又灌了一口酒下肚子,酒也一般般,是不是这家店的酒换掉了?他拿起酒瓶和软木塞,酒还是那个就,储存也很考究,这下他更加烦躁了,总有一天,他一定要让这个沈小婉露出她那寒酸卑劣的本来面目!他暗暗的发誓。
  回家的路上余恒一直都很兴奋,还很开心的和余恩博说他真的太喜欢这个未婚妻了,说到开心的地方还手舞足蹈起来,相反的余恩博就没那么开心了。
  余恒越是在车里手舞足蹈的说着对他这位未婚妻的喜爱,余恩博就越觉得烦躁“安静!”余恩博吼道,他实在是受不了这叽叽喳喳的惹他心烦。
  被余恩博这么以后,余恒就开始大哭起来,然后余恩博就不的不压住心里的火气在那边安慰余恒,记得有一次余恒大哭不止,然后就开始发热,那次差点就烧的没了命,从那以后所有的人都谨慎小心的照顾着余恒,生怕他再来一次,余恩博又是哄又是逗,好不容易才平复了余恒的心情,而他也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