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
  “我父母回家了,给你带了点渔阳城的特产回来。还有,他们说明天早上跟你一块晨练。”最后也没说自己是谁,把东西往地上一放,就自己走了。
  姜亦真到外面把东西提进来,交给林婶。
  林婶一瞧,惊讶的笑道:“这渔阳有名的五谷杂粮面粉,做成五谷粉或者烙成煎饼最好吃。还有这大枣,炖汤,或者熬粥可补身体了。”
  经过这一打岔,姜亦真也不想再看书了,上楼把正在猫窝里睡得正香的银虎给闹醒抱下来。
  银虎体胖,心可不宽,猫脸冷漠,也不去跟主人撒娇,用行动表示着自己被吵醒的不满。
  姜亦真比它还高冷,戴上交流器,从保鲜柜里拿出一袋鱿鱼条放在身边,银虎不过来,她就不给喂。
  “快给我鱿鱼吃!”银虎两只脚在地上,前爪搭在沙发上,巴巴的瞅着那袋鱿鱼。银虎很有骨气,主人没有允许,它再想吃,也不会去动。
  姜亦真拍拍沙发的布面:“自己过来吃,还等着我喂到你嘴里吗?又不是没满月的小猫了。”
  银虎得令哪儿还顾得生气这回事,蹿上沙发,熟练的咬开袋子,刚要大口撕咬,就觉得身上一猫毛冷,连忙控制住自己大吃特吃的欲.望,斯斯文文的吃起来。
  在一袋鱿鱼条快吃光的时候,季夏言才到姜家。
  季夏言没想到是姜亦真亲自给他开门,这种被对方迎接的感觉很微妙。
  银虎嗅到陌生的气味,嚼着鱿鱼条抬起头,喵喵的问:“主人他是谁?身上的味道挺好闻的。”
  姜亦真跟它介绍:“他叫季夏言,是我的……朋友。”
  银虎压根不信这话,别以为它是猫就不懂,它天天看电视学习来着。长这么大(胖)它就没见主人跟谁说话这么温和过,还时不时就露点笑意,明明对着其他人的时候,她可吓人了。
  姜亦真用手弹弹银虎的屁.股:“怎么还不动弹,我平时怎么教你的?”
  银虎闻言,不情不愿的抬起爪子朝季夏言挥挥,喵喵了两声:“帅哥你好,我是银虎。”
  姜亦真满意的点点头,朝季夏言道:“它在跟你打招呼,这胖东西聪明的很,很多话都能听懂。”
  季夏言很喜欢银虎,也从没见过像银虎这么聪明的猫,一时间有点新鲜好奇,蹲在沙发旁边,逗着银虎,一人一猫语言不通的“聊”了好一会儿。
  姜亦真看着他们相处融洽的样子,皱了皱眉,上去把银虎提溜起来凑到它耳边,低声命令:“吃也吃完了,回你自己的窝去。”说完把它放到地上,视线看向楼梯口,示意它干净上楼。
  银虎还想跟季夏言玩一会,但见到姜亦真背对男孩,目露威胁的看着它,不禁舔了舔嘴巴,后退几步,一溜烟蹿上了楼。
  回过身时,姜亦真面上已看不出异样,笑着朝季夏言解释:“银虎比较懒,每次吃完东西都要上楼睡一会儿,我们别管它。”
  季夏言隐约感觉有哪里不对,不过也没太放在心上。
  “林婶今天起来的有点晚了,所以还没做饭,我到现在还没吃,你吃过了吗?”姜亦真问道。
  从客厅走过的林婶:“……”
  姜亦真一脸淡定,脸不红心不跳,好像说假话的人不是她。
  季夏言有点晕车,知道要坐姜家的车过来,所以提前吃过早餐了。一听她的话,连忙站起来:“要不别麻烦林婶了,我去给你做点东西吃。”
  “这怎么好意思,是我邀请你来的,怎么能让你动手做饭。”
  季夏言看她一会儿,红了脸说:“你还没有吃过我做的东西,我想让你尝尝。”
  姜亦真微笑,“这样啊……那就麻烦你了。正好林婶也不太擅长做早餐。”
  又路过客厅,发现自己莫名被黑的林婶:“……”
  然而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保姆,林婶哪怕被黑,也只当做没有听见,带着季夏言去厨房,教他怎么用厨房里的东西。
  季夏言烙了几张薄煎饼,又做了一盘醋拍黄瓜,还熬了他最擅长的瘦肉粥,因怕姜亦真不喜欢吃姜,所以他往里面放了点碎碎的葱丝和芹菜丁去肉腥。
  家常煎饼这样的东西,姜亦真其实很少吃到,所以有点新鲜,正要拿筷子去夹,却被季夏言握住了手。
  “煎饼这样吃菜好吃,”说着他把醋拍黄瓜往摊开的煎饼里放上一些,再用筷子灵活的卷起来夹给姜亦真,“尝尝看,我在家就喜欢这么吃,你这没有酱菜,如果里面卷的是酱菜会更好吃。”
  姜亦真尝了一口。
  季夏言烙的煎饼金黄焦香,里面夹上酸黄瓜,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就着瘦肉粥,很下饭。
  林婶之前吃过了,所以季夏言熬粥不多。
  姜亦真吃饭惯来是七八分饱即可,这回却一反常态,把他做的全吃了。
  季夏言看着她的肚子:“会不会有点撑?要不我们先不急着打球,先出去转转?”
  “没事,我觉得还好。”她确实有点饱,只是她不喜欢吃剩的东西,又不想把夏言亲手做的给别人吃或者扔掉,就干脆都吃光了。
  姜亦真用过修复液的身体特殊,饱腹感只是一会儿,随即就恢复了正常。
  台球室在顶楼天台,经过三楼时,季夏言发现整个三楼竟然是打通的。
  “这是我……健身的地方。”姜亦真想了想,还是没说实话,选了个比较委婉的说辞。
  到了台球室,季夏言有点惊讶地方之大。
  他拿起一支球杆试了试手,问姜亦真:“现在就教你么,还是……”
  姜亦真半靠半坐在一旁的躺椅上,手指轻叩椅把,笑着说:“你先打,我看着你怎么打。”
  季夏言不觉有异,俯身趴在台球案上,一杆开球。
  他打球的时候一向比较专心,所以也没注意到,旁边姜亦真的视线根本没在案上,而是在自己身上。
  连着进了几个球,季夏言直起身去看姜亦真,发现她正看着自己,一时有点脸热,略显局促的开口:“你刚才看到我怎么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