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
  汉尼拔嘴角勾着笑容,看向她的目光带着几分揶揄与调笑,维斯帕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接着清清嗓子,“请进。”
  “——林德小姐,我是您的主治医生诺曼·罗德里格斯医生的助手,弗朗西斯·多拉德。在您出院之前,将负责相关事宜。”他的嗓音低沉,但似乎却无法熟练地发出“嘶”的音节,但这并不显得涩哑难听,反而多了一种莫名的魅力。
  维斯帕坐在病床上,抬头看着这位面部有着稍许缺陷的英俊男人——这是她曾经不小心撞到过两次的倒霉蛋,和她某个前男友几乎长相一模一样。
  但她能肯定的是,这位绝对不是黑魔王玩脱了,出现的切片之一。
  虽然眼前的这位年轻医生随着年龄增长,完全褪去了她初见时的恐慌瑟缩,但与汤姆·里德尔的气质依旧相差甚远,她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迷糊到认错自己的前男友。
  不过面对这副同样的面孔,她真的莫名有种被捉奸在床的错觉…
  弗朗西斯·多拉德看着面前精致美艳的小姑娘,压下心头升起的暴虐兴奋感。
  他看上去似乎依旧有点内向,稍稍沉下视线,“由于您体质较弱,建议留院观察几日。”
  维斯帕气鼓鼓的看了眼汉尼拔——都怪这个男人惹她生气,不然她才不会患上重感冒又发热,闹到需要住院观察的程度。
  而汉尼拔对胡搅蛮缠的小姑娘没有一点脾气,摸了摸维斯帕的额头,她看上去似乎依旧有点困倦,打了个哈欠窝进被子里,几乎一接触到枕头就睡了过去。
  汉尼拔为她掖上被角,接着站起身,与弗朗西斯·多拉德相对而立,“多拉德先生,我曾在医学院见过你,你应该正在攻读博士学位。”
  汉尼拔得体的微笑仿佛经过测量一般,一眼看去,便知道他曾接受过良好的贵族精英教育。
  “我在基础课程之外的时间,大多在约翰·霍普金斯医院实习。”
  弗朗西斯全然隐藏起对汉尼拔的嫉恨,自从十几年前的那次海边初遇后,他几乎每夜都会在睡梦中,回忆起当时的场景,那个年幼的姑娘是他成长至今,唯一没有对他的缺陷投来同情或鄙夷目光之人。
  他的母亲甚至都因此抛弃他轻视他,不论是外婆还是继亲家庭,都恨不得将每一天都用来咒骂他的先天缺陷,只有这个小姑娘,她是那样纯真无瑕,就像是《伟大的红龙与日光蔽体的女人》画作中,那女人正在分娩的婴儿,一尘不染的诞生于世上。
  《启示录》第十二章 第一节——天上现出种种异象,一妇人披日踏月,头戴十二星冠,正在分娩的痛苦中呼喊,而一头红色巨龙,七头戴七冠长十角,尾拖三分之一星辰,在妇人前欲吞吃那将娩出的婴孩。
  不不不,他不会吞吃了她。
  但如果她像那些蠢货一样,让他失望愤怒,她将成为伟大的献祭。
  弗朗西斯甚至觉得自己背后的红龙纹身在隐隐发烫,他感受着红色巨龙的力量,恨不得想要展开双臂让自己与红龙成为一体。
  但暂时还不行,那个虚假伪善的汉尼拔·莱克特玷污了维斯帕的纯洁,他将解救她,她还这样年幼,却被那个年过三旬的男人压在床上肆意的索吻。
  弗朗西斯的脑海里浮现那罪恶又诱人的场景,眼眸深处隐隐浮现血色。
  而汉尼拔嘴角缓慢的勾起轻笑,“痴心妄想不属于自己之物,将会让你尝尽地狱的痛苦滋味。”
  第92章 hapter 92
  i have given away my whole soul to someone who treats it as if it were a flower to put in his coat, a bit of decoration to charm his vanity, an or for a summer’s day.
  我觉得我把自己的整个心灵都给了一个人,这个人却把它当作插在上衣纽孔上的一朵花, 当作一件满足虚荣心的装饰品对待,只供夏天一日使用立陶宛莱克特城堡
  坚固且古老的古堡,沉寂在现代喧嚣之中,隐藏在森林深处,已经神秘的伫立近五个世纪。
  安静的清晨, 宝蓝色的天空万里无云,古老的城堡内投射进璀璨的光线,透过歌特式的窗棱柱廊, 山涧绿意葱葱, 金色树叶随风曼妙飞舞。
  因为临近森林与湖泊,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水汽与松木清香, 高挑的落地窗拉紧湖绿色的窗幔,只有微弱的光芒透过间隙照射进来。
  而维斯帕躺在华丽的四柱床上,正在香甜的沉睡着。
  因重感冒昏迷入院后, 维斯帕的健康很快便得到恢复,于是不久后,就开启了这场立陶宛之旅。
  立陶宛位于波罗的海沿岸, 汉尼拔已经多年未返回故居, 但却仿佛对这里的每一处都十分熟悉,他曾在此度过人生中最为幸福的童年生活。
  但之后的残酷经历,令他变成了从地狱里重回人间的魔鬼。
  他曾经以为自己将永远这样封闭内心, 将一切思绪全部沉溺在残酷的黑暗之中。
  但谁能想到,汉尼拔·莱克特的生命中竟然会冒出这样一个小姑娘,她一点一点的挤进他的心里,令他无力抗拒,几乎失去了所有立场。
  对了,她最近更是每分每秒都毫不松懈地勾引他,真是令人难以把持。
  汉尼拔动作轻缓的推开卧室房门,出乎意料的是,宽大的四柱床上此刻空无一人,只有华丽的帷幔在微风吹拂下,缓缓的飘动摇曳着。
  “我在这,先生。”姑娘甜蜜轻佻的嗓音从浴室中传来。
  浴室高挑的落地窗外,是晶莹且浪漫的蓝色湖泊与茂盛森林,显出一种与世隔绝的气息。
  汉尼拔旋开浴室的房门,看见维斯帕正半躺在古铜色雕花的古典浴缸里,手里拿着一杯色泽漂亮的香槟。
  浴缸中透明的液体没起到足够的遮挡作用,她诱人的胴体若隐若现,令人心跳加速。
  汉尼拔倚靠在门上,一袭寻常的衬衫西裤已经足够迷人,他此时正微蹙着眉,“清晨饮酒是个坏习惯。”
  维斯帕不为所动,冲她的监护人微笑,“帮我洗澡,先生,就像您从前做的那样。”
  汉尼拔的心跳陡然漏了几拍,他神情变得更为冷漠,显出禁欲的气息,“你早已不止五岁了,维斯帕·林德小姐。”
  维斯帕趴在浴缸边缘看他,“所以你的心跳才这样快?”
  她笑容轻浮,看上去又美又邪恶,带着点若无其事的挑逗。
  汉尼拔看上去则丝毫不为所动,姿势从容的向她走近,每一步都仿佛是丈量过的一样,优雅的不可思议。
  他站在姑娘面前,将视线凝聚在她的脸上,而努力忽视她若隐若现的美好肉体,“你可真是不错过一分一秒引诱我的时机。”
  “但您总是不为所动不是吗?”维斯帕不满的看着她,红润诱人的嘴唇令人意乱情迷。
  这个见鬼的小恶棍,为了勾引他还真是用尽浑身解数。
  维斯帕忽然伸手拽住他的衬衫,坏脾气的想将汉尼拔拽进浴缸,或者至少让他过分整洁的衣服沾上水渍。
  但没想到,她却被对方轻松地握住手腕,汉尼拔挑眉,“又想捣蛋。”
  维斯帕不满的哼了一声,接着用另一只手撩起水花,将他身上整洁的白色衬衣弄湿了不少。
  汉尼拔不怒反笑,接着下一秒,就已经将任性的姑娘从水里捞出来,她浑身赤裸,被迫紧紧贴在他身上。
  她软的不可思议,那种触感令人心猿意马。
  而维斯帕被他打横抱在怀里时,嘴里还在不满的嚷嚷,“我冷,如果我再次患上重感冒,这一切全是你的责任。”
  汉尼拔将她裹进被子里,墨绿色的丝绸被子,映衬着她白皙的身体,带来极大地视觉差异,令汉尼拔觉得身上有点发热。
  他艰难记起自己是来叫她共进早餐的,这个小混蛋总是让他头脑发热,丢掉一切思绪。
  汉尼拔看着被他裹在被子里的美艳姑娘,“穿上衣服,你得吃早餐。”
  维斯帕嘟着嘴,用手臂圈住他的脖颈,声音又软又甜蜜,“要你给我穿,先生。”
  汉尼拔的太阳穴抽跳了一下,这个浪荡的小家伙,他早晚要死在她身上。
  古典的四柱床上,维斯帕坐在床侧,而汉尼拔则正在为她穿上一件衬衫,他甚至能听见她诱人的呼吸声,带着某种丰盈的诱惑。
  他的手指在扣上纽扣时,一不小心就触碰到了姑娘丰满性感的诱人曲线上,维斯帕勾起嘴角,呼吸几乎贴着他的皮肤,“认真点,先生。”
  当汉尼拔终于为她穿好整身衣服,额头几乎都渗出了薄汗。
  而维斯帕则神清气爽的跳下床,“快一点,我饿死了。”
  汉尼拔简直想在她的屁股上甩几个巴掌,这个作恶多端的小恶魔!
  莱克特古堡的餐厅内,长方形的实木餐桌搭配棕色的座椅,显得雅致又美观。
  维斯帕踩在深棕色的长条实木地板上,恍惚中以为自己回到了十五世纪的欧洲。
  白色花纹的地毯温馨舒适,暖色调的灯光映照下,汉尼拔坚毅的英俊面容都显得柔和了不少。
  汉尼拔不喜欢住处有太多人,这座古堡的佣人通常会在傍晚的某个时间前来整理打扫,其他时间里,空旷宏大的古堡里则只有维斯帕与汉尼拔两人,而今天的早餐也是他亲自准备的。
  立陶宛人的厨房里,火腿、香肠和熏猪肉是他们的传统肉制品,饮食风格接近俄式西餐,汉尼拔熟知维斯帕的饮食喜好,十分轻松的便为她烹饪出一桌美味的早餐。
  但维斯帕的胃口却不是很好,她敷衍的吃了一点后,便准备跑去湖边散步。
  她可真是一个有恃无恐、恃宠而骄的任性姑娘,汉尼拔想。
  而她的有恃无恐,显然是被监护人汉尼拔·莱克特先生多年纵容而成的。
  比如此刻,汉尼拔面对任性的小姑娘,神情没有一丝不满,而是顺从的跟随她,走向古堡一侧的湖边。
  古老的湖边木板上摆着一把柔软的躺椅,用来钓鱼或者晒太阳。
  汉尼拔坐在上面,看着维斯帕在湖边悠闲的散步,顺便采上几枝芬芳馥郁的鲜花。
  湖边的花丛葱葱郁郁的,显得生机勃勃,就像他的小姑娘一样。
  过了没一会,汉尼拔就看见维斯帕向他走近,手上还拿着一个格外漂亮的、刚好能戴在头上的鲜花花环。
  维斯帕将他推倒在躺椅上,自己直接跪坐在了他肌肉坚硬如铁的腰腹上。
  汉尼拔看着姑娘将手上的刚刚编好的花环戴在他头上,接着满意的点头,“嗯,人比花娇。”
  汉尼拔凝视着她白皙纤长的脖颈,维斯帕线条诱人的锁骨随着胸前呼吸起伏,令他产生在上面落下一吻的冲动,他清清嗓子,“得体点,你可真是欠管教。”
  维斯帕白皙的手指按上他的心脏,感受着那种几乎快失速的节奏,接着她的嘴唇几乎贴在汉尼拔的耳廓上,“管教?如何管教?”
  汉尼拔带着冰色的灰蓝双眸凝视她,仿佛涌动着邪恶的层层波澜,“将你关禁闭,或者…体罚?”
  维斯帕嘴角的笑容冒着坏气,就像一只偷吃了小鱼干的奶猫,“我选择后者。”
  汉尼拔的手掌贴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恶意的向下移动了一些,“哦?上一次气愤的直哭的是谁?”
  维斯帕身上的连衣裙有点短,当她分开白皙的双腿跪坐在汉尼拔身上时,那是一种令人意乱神迷的视觉盛宴。
  而她此时正有些不满的看着英俊的心理学家,“你就是个伪善虚假的老骗子。”
  哼,汉尼拔·莱克特看似优雅绅士,实际上偏执阴暗,简直就是衣冠禽兽的代名词。
  汉尼拔挑眉看着她,手指暧昧的从她脸上轻蹭着,在小姑娘坏脾气的想要躲开时,他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汉尼拔虽然并没有将力气完全放在她身上,但维斯帕依旧被他周身传来压迫感笼罩着,一时忘了挣扎。
  他的手指探进姑娘的裙子,贴在她耳边的声音低沉撩人,“既然你总是不知收敛的勾引我,总要付出点代价。”
  维斯帕睁大双眼看着身上的男人,他的身体有力而高大,轻松的就将她压制住。
  更过分的是,汉尼拔甚至用膝盖顶开她的腿,“别担心,你知道的,到傍晚为止,没人会出现在这座莱克特城堡之中。”
  第93章 hapter 93
  for someone, itment is like faith, a choseion to another person or an intangible ideal. but for me, itment has a shadow side, a darker drive that stantly asks the question how far am i willing to 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