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御姐小迷妹vs忠犬大影帝(五十四)
  叔叔?
  年龄向来是顾靳言非常在意的点。
  有情人之间可悲的无过于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十二年的差距,何其多。
  他甚至恨不得舍掉满身的金钱权势,时光逆流,再入轮回,只求得一个机会。
  一个同她一起长大,踏着校园的朗朗书声,相伴相守着女孩最青葱的岁月。
  手臂肌肉突然鼓胀,只握住那柳条似的腰肢,轻轻一拢一挑,就把她抱过来跨坐在自己腿上。
  她身上穿着黑白细格长裙,随着动作,裙摆漾出一层轻波。
  瑜笙小声惊呼一声,捂着嘴压抑着惊叫,惶恐的回头去瞧。
  助理早就极有眼色的升起了车内隔板,严丝密合的隔开封闭的空间。
  空气都似乎被男人眸底的灼热点燃。
  顾靳言修长的手指从花瓣般散落的裙摆钻入,摸到小腿上摩挲了两下。
  感受到细腻的触感,绷紧的唇角才稍微放松了下。
  “嫌我年纪大?”
  他声音丝丝缕缕的钻进脑海里,但是危险的模样充斥了迷人的禁欲。
  瑜笙心里一动,就不知死活的继续招惹。
  纤长的手指戳了戳男人的心口,一下一下,虽没用力,却扔隔着西装蔓延到了皮肉里。
  “你可是大我一轮呢,说不定以后我还要给你推轮椅,你说是不是啊,顾叔叔?”
  网上有个段子怎么说的来着?
  老头好老头好,找个老头有低保,老头没了还能找。
  她眸底的笑意太坏,像只憋着坏的小狐狸。
  扬着毛茸茸的尾巴,搔刮着心底最柔软的软肉。
  在长裙的掩盖下,手指惩罚性地往上滑了滑,用力一抓,只觉满手馥郁。
  下了点力气吻她的唇角,吞掉她满口的呜咽。
  虽然暂时无证上岗,但好不容易厚着脸皮住进了女人的小屋。
  目前,正处于小心谨慎修复,跟小奶团子父子之情的关键时刻,大尾巴狼不得不藏起了浓浊的占有欲。
  生怕太过黏腻女人,同小奶团产生矛盾,给岌岌可危的关系再添一道伤痕。
  他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同她亲近了。
  这一沾上,食髓知味。
  他也不深入,只浅尝辄止的啄吻她的唇珠,带着点讨好的小心翼翼。
  “你去见别的男人,我吃醋了。”
  瑜笙正被他身上的荷尔蒙熏得微醉,留恋在相触之地的缱绻温情。
  不妨猛的听到这压抑的低沉之语,细听之下,甚至还有几分委屈。
  行动快于反应,她抬手落在男人后脑勺安抚的摸了摸,极短的青黑发茬跟柔软的指腹接触,十分……
  嗯……怎么说呢……
  反正就是十分奇怪的感觉。
  痒痒麻麻的。
  “我让苏子衿把东西送到家里。”
  还没等男人眉宇间积聚愠怒,她就接着开口。
  “说的是你常住的别墅地址。”
  她的家是他的别墅……
  这个念头堪堪划过脑际,欣喜滑落,激动了满心的涟漪喜悦。
  “不,那已经是你的别墅。我已经委托律师,将名下所有的不动产都冠上了你的名字。”
  “……”
  瑜笙缓缓的打出了一个问号。
  啊这,太猝不及防了。
  京城太子爷的身价,恐怕动用她匮乏的数学知识,光是数小数点都要数好久吧。
  她哼了一声。
  “不至于啊,我们俩这非亲非故的,万一我携款跑路,你这风险可大。”
  顾靳言单手搂在她后腰上的臂膀紧了紧,另一只手早就在不知道的时候探进西装口袋。
  抚摸着天鹅绒触感的盒子,里面正安稳的躺着一枚三年前就准备好的婚戒。
  他手指紧了紧又松开,松开又再次握紧。
  终于抿着唇,将这份沉淀三年的心意铺陈在她面前。
  像是剖开胸腔,将热血淋漓的心脏展露在她眼前。
  “三年前未完成的事,我如今还能弥补吗?”
  打开的盒子中,静静躺着一枚钻戒。
  很低奢的设计,中心雕刻的玫瑰花中心立着一枚不大不小的粉钻,粉嫩剔透,没有一丝杂质。
  折射着男人眸底浮动的光华,一小子就抓住了瑜笙的眼球。
  完美的戳中了她所有的喜好。
  试问又有谁能拒绝得了粉嫩的颜色呢?
  不过,这么简单就答应了他,总觉得自己吃亏了。
  可,目光对上男人面上的沉凝。
  他睫跟轻颤,从说完这句话后,捏着盒子的手指紧攥,周身弥散一股紧张的气压。
  仿佛低到了尘埃里。
  瑜笙看不得他这般,记忆力的他向来是矜贵傲然的,这种堪称低微的情绪不该出现在他这种男人身上。
  心口一阵酸似一阵。
  她启唇,别扭,“这戒指也太丑了。”
  听她语气中的松动,顾靳言猛的抬头,趁着她还未反应过来的间隙。
  拉过她的右手,将求婚戒指套到了细长的手指上。
  尺寸刚刚好。
  随后裹着她的小手,捞进了大掌里,不容许她丝毫的拒绝。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选个好看的结婚戒指?”
  得,什么委曲求全,什么卑微在尘埃里,全是她一个人的颅内风暴。
  不要脸的劲一上来,她还没答应呢,连结婚行程都定好了。
  不过瑜笙原本也没打算抽出手指。
  窗外的风景一闪而逝。
  她下巴搭在男人的肩头,小手一指,佯装抱怨。
  “我粉上你的第二年,省吃俭用,好不同意凑够了钱去接机,结果还没见到你。”
  提起往事,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隔着久远的时空,当时的不平又涌上了心头。
  她挣扎着要从男人身上下来,不给他抱。
  “可你就坐在车里看着我们!”
  顾靳言又哪会放走温香软玉,只大手一捞,她登即就软在他的怀里。
  “当时我看到你了。”
  瑜笙只当他花言巧语,故意哄她开心,嘴角的不屑还未勾起,就听他继续道。
  “穿的是刺绣印花的羽绒服,脚上蹬着棉鞋,整个人裹得很暖和。”
  瑜笙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你怎么会记得我?”
  这也太玄幻了。
  不管他为什么会记得她,当年的求而不得,在此刻,仿佛一下子得到了圆满。
  正想看着他的眼睛寻求答案,不妨他突然移开视线,面色不大自然,仿佛出口的话是多么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