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头饰
  传说中的楼兰古国的确名不虚传,城市里店铺林立,各地商贾往来不绝,各种民族的人杂居于此,虽然语言不通,但是贸易还是空前的繁荣。
  黄二毛他们几个跟在一群漂亮的楼兰姑娘后面,流着口水眼珠子都舍不得眨一下,不时用汉话调戏人家几句,结果那些姑娘们也不恼,不时回头看着他们几个笑上几下,再说上几句他们完全听不懂的话。
  这可把这帮坏小子们给兴奋坏了,壮了胆子上前和那些女孩子们拉扯攀谈,一条街没走完,已经勾肩搭背地绕成一团了。
  周大勇陪着金一秤走在后面,伸着脖子看四处的风景,一抬头发现兄弟们全都不见了,这可把周大勇给急得:“这帮混小子上哪儿去了?怎么不知道等咱们?”
  金一秤四处看了一眼:“刚才还看见他们几个在调戏那几个姑娘呢,这一会儿怕是跟着那些姑娘们找地方喝酒去了吧?”
  周大勇恼道:“这帮不知道死活的龟孙子,一见到漂亮女人就没命了似的,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怕人家把他们给骗走卖了。”
  金一秤看着一旁货架上挂着的漂亮的八角帽,笑道:“他们那么多人在一起,没人敢拿他们怎么样的,再说你看看,这个城池里头各族商贾都有,大家可以放心地谈生意,说明此地的治安很好啊,你就放心吧。顶多是他们几个为了图色多被骗走点财而已,人是伤不着的。”
  阿达从两个人的腿缝里面钻出来,一手扯了金一秤一手扯了周大勇:“阿爹阿娘,他们丢不了,我们自己转转去。”
  金一秤被阿达逗得脸红,小声道:“阿达,以后不许再乱叫,你叫我姐姐,叫大勇哥哥就好。”
  阿达摇了摇头:“我家里有的是哥哥和姐姐,但是他们对我一点也不好,老抢我的东西吃,只有阿爹阿娘对我最好了,我就管你们两个叫阿爹,叫阿娘。”
  金一秤摇头苦笑,周大勇心里倒象是倒了蜜似的,把阿达往怀里一抱:“阿达乖,阿爹给你买好东西去。”
  面前有一个极大的首饰行,进门就看见满目灿然,全是金银镶嵌了宝石的首饰。
  与中原那种含蓄的风格不同,西域的首饰全都是热烈奔放夸张而大胆。
  手镯子足有一巴掌宽,上嵌着红黄蓝绿紫五色宝石。项链也是极为夸张的款式,宽厚的金片上镶满各色宝石。
  还有一个漂亮的头饰,象是个一水波形的发网,中间镶着几百颗璀璨的珍珠。
  金一秤盯着那个头饰挪不开眼睛,实在是想不到西域的匠人会有出此高超的手艺,那个发饰做得并不重,用纯金的链子结成水波,上面细密地镶嵌了几百颗黄豆大的珍珠,在额头前面的位置上刚好镶着一块紫色的水滴形的宝石。
  不等金一秤开口,周大勇就冲着那个掌柜的道:“这个头饰多少钱?我买了。”
  金一秤赶快拦他:“行了行了,大勇,这些东西一看就不便宜,我们看看就行了,不必花这个钱……”
  周大勇一边把手往怀里伸着掏银票,一边道:“难得你喜欢,贵点怕啥? 喂老板,这个到底多少钱?两千八百两?哦,好的,包起来吧……”
  “啊哟,大勇,真的不用买……”
  阿达在一旁直拍小手:“阿娘,你长得这么好看,戴上这个头饰一定美得很。”
  金一秤笑道:“好看的东西多了,我们也不能全都买回家里去啊,劝劝你阿爹,让他省点钱好不好?”
  正说话间,忽见一辆精巧的马车停在铺子门口, 车上走下来一个风度翩翩的年轻男子,摇着一柄素金的折扇进了门,抬眼看了周大勇他们三个人一眼,见他们都是汉人服饰,眸底立时浮出一抹鄙夷,一抬手,不客气地把折扇一伸直直地将那个发饰挑了过去。
  “掌柜的,这个东西多少钱?”那人问道。
  “回这位公子的话,这件头饰两千八百两银子。”
  年轻公子把手一挥,身后的华服男子赶快将银票奉上。
  周大勇立马就急了:“喂,你这个人干什么?这件首饰是我们先看中的。”
  年轻人斜着眼睛瞟了他一眼,冷笑道:“谁先付钱就是谁的。掌柜的,还不赶快给我包好?”
  周大勇一下子就火了,上前一步冲着那个年轻人道:“喂,小子,懂不懂点规矩?知道点先来后到不?这件东西是我们看先上的,钱也是我们先掏出来的,你一来就抢,懂不懂礼貌啊?”
  “敢这么和我们家公子说话,你懂规矩吗?”年轻人身后的黑衣男子厉声一喝。
  金一秤赶快扯着周大勇往门外走:“好了好了,大勇,反正那个东西我也不是特别喜欢,又贵又不实用的。不如咱们到别的铺子里面看看,说不定还会有更好看的东西呢。”
  那年轻人低头:“中原狗!还是别糟蹋这么好的首饰了吧?”
  已经走到门口的周大勇转身照着那年轻人的身上就推了过去:“死娘娘腔,你他妈的骂谁是狗?”
  手掌还没有碰到那个人的衣服角,突然就被人一把擒住。
  “不许对我们家公子无礼!”年轻人身后的大汉冷声斥道。
  周大勇把手挣了两下没挣回来,咬着牙冷笑道:“哟,这是你们家公子啊?你要是不说我还以为是个母的呢,半男不女的德性,跟人家小姑娘抢首饰,你长成这个兔子样,你娘知道吗?”
  “你……”那人脸色一变手上正要用力,突然感觉到后背一麻,整个身子突然软了。
  却见金一秤不知道什么时侯把一枚银针扎在了那大汉的脖子上,此时银针微颤,那汉子脸上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滚,整个人慢慢地瘫软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