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节
  何况,就算是有紧急情况,简瑗手镯上有蔚昊麟下的印记,可以开启定点传送,只是要浪费一张极其珍贵的传送符。
  蔚昊麟在许多方面都是天才,学炼丹不过几年,就晋级为天阶炼丹师了,学阵道也只用了两三年时间,可是偏偏学符箓不行。
  他身上的符箓,都是从高等拍卖会上购得的,用一枚少一枚。
  闻长老听简瑗这样说,便道:“武院给我的任务是保护你的安全,我还是必须完成这项任务才行。我还是暗中保护你,你就当没有我这个长老跟在后面吧。”
  蔚昊麟道:“不必了。”
  简瑗也笑道:“闻长老您回武院吧,您刚刚晋级,还需要时间稳固修为。况且,我知道您在后面跟着,做事就会莽撞,达不到历练的目的。”
  闻长老见简瑗和蔚昊麟的态度很坚决,而他也的确是需要稳固境界,便没再坚持,将阵盘交还,然后告辞了。
  这块阵盘已经使用多次,阵纹已经有些损坏,蔚昊麟重新修补了一下,才又交给简瑗。
  然后,对简瑗道:“我与斐阳先走了。”
  说完,便很果断地腾空而去。
  张斐阳朝简瑗挥了挥手,也跟着离去了。
  南玢月拍了拍简瑗的肩膀道:“别怕,有我陪你,我到了明永帝国再去跟家族汇合。”
  简瑗笑道:“你不是说,你要赶去跟家族汇合的吗?”
  “我那是骗蔚公子的,他一心想让你独自一人历练,我不能不给面子呀。”
  反正南玢月是不会承认,她其实是怕自己找不到回家的路。
  因为她出门游历,从来都是走到哪算哪,要回家的时候就进城坐传送阵,可是源门城的传送阵她不想用,最近的城市在哪个方向,她还没有头绪。
  所以,不如跟简瑗一起闯荡一番。
  唯一遗憾的是,“这次出门没带我的白冥,真是可惜了,它可是六阶的独角龙马兽呢。”
  独角龙马兽又能飞行又能奔跑,是极为罕见的骑行兽,但是妖兽极难晋级,要养成一只独角龙马兽不但需要粮草,还得有药草、丹药,一般只有超级大家族才养得起。
  整个南家其实也只有两头独角龙马兽,因为南玢月是近几辈来天资最高的子弟,这才能独占一匹。
  不过独角兽飞行再快,也比不上传送阵,南玢月听说简瑗有难,第一时间就坐传送阵赶来了,自然没带上。
  此中原因简瑗如何不知,心里感激,嘴上却没有说出来,她不是喜欢把感激的话挂在嘴边的人,她只习惯用行动表示感激。
  南玢月也不习惯听人一个劲的说“谢谢”,这样只会显得生分。
  因此,这两人还真是对脾气。
  换个喜欢听人说感激的,这会儿估计都会对简瑗有意见了。
  简瑗笑道:“我们比赛遁术吧,看看谁能先进源门城。”
  南玢月奇道:“进城干什么?”
  简瑗理所当然地道;“坐传送阵啊。武家是天级家族,城里就有武家自建的直通边境的传送阵,干嘛要舍近求远?”
  依南玢月的性子,那座城出来了,就不会再回去,但简瑗这么说,好象也挺有道理,便点了点头,跃上半空,哈哈笑道:“我能飞,还会比不过你吗?”
  简瑗嫣然一笑,“那可不一定。”
  说罢,鼓动木元气,瞬间跃出几十丈。
  南玢月不服输的性子来了,立即飞过去。
  可是简瑗的木遁术是天级功法,她又已经小成,与武皇初期比速度,也不会慢多少,竟然将南玢月甩在了后面。
  等简瑗到达传送阵,办理好登记牌了,南玢月才赶到。
  当然,这其中有一个原因是,进了城后失去简瑗的踪迹,南玢月小小地绕了一下路,还好传送大殿基本是统一的建筑,而且比较显眼,不然南大小姐还不知道要绕到什么时候去。
  两人现在是武家的贵客,自然不用交费用,等人齐了,便直接走进传送阵中,白光一闪,传送开始了。
  可是在被传送走的那一瞬间,简瑗和南玢月都看到,齐家家主和简彤带着几个人,押着简彤的姐姐,走了过来……
  原平城,属于南川国,是整个天河帝国最南边的城市,一面紧领灏幽帝国,一面紧邻无边无际的万墟海,地理位置与霄汉帝国的朗州城类似。
  简瑗和南玢月走出原平城的传送阵,南玢月就问道:“我看到齐家家主带着那个简什么的姐姐到传送大殿来了。”
  简瑗点了点头道:“我也看到了,我还看到了简彤。”
  “那个鼻孔朝天的女人就是简彤呀?”
  南玢月的形容总是这么简洁又贴切,简瑗忍不住笑了,刚刚一闪之下看到的简彤,的确跟来向她道谢的简彤完全不一样了,再不是谦卑伶俐,而是一言一行都带着一股骄傲之气。
  简瑗便笑道:“他们既然我们坐的那间传送阵,肯定也是往这边来,不如我们看看他们想干什么吧。”
  南玢月是个爱玩闹的,自然赞同。
  两人在传送大殿外找了个视野开阔的小客栈,一边休息一边监视传送大殿。
  等了不到一刻钟,齐家家主和简彤一行人就走了出来。
  这一行人出了传送大殿,一刻不停地赶往城外,直奔万墟海而去。
  此时的万墟海,因为蔚昊麟团灭了数万亿的妖兽,而显得热闹非凡,来来往往的武修都赶往万墟海外围捡药草。
  的确是捡,现在外围根本没有妖兽,好一点的药草也没有妖兽守护,只要你能发现,就能捡到。
  当然,齐家家主和简彤一行人是看不上外围的那些药草的,他们直接往万墟海深处走,越走越深,到了夜间,已经深入到万墟海内二百余里。
  简瑗和南玢月一直隐身跟在后面,一开始,两人还远远坠着,到了万墟海之后,有林木的掩护,简瑗和南玢月跟得就很近了。
  只是看到他们走得这么深,两人便有些不想跟着了。
  原以为他们会有什么阴谋,看这样子,应该是要去探索什么秘境或古墓,如果没事,跟着也没什么,可是简瑗还得赶去明永帝国,没时间探险。
  简瑗正要跟南玢月说不跟了,就听到简彤等人停了下来,问简家娘子道:“姐,接下来该往哪走?”
  简彤的姐姐呵呵一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那是我娘留给我的,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简彤也呵呵一笑,伸出两根青葱似的手指,指间夹着一根银针,她将银针晃了晃,朝姐姐的腰间一扎,她姐姐就痛得弯下腰来,柔美的小脸涨得血红,银牙几乎将嘴唇咬碎,才没有痛哼出声。
  齐家家主见到简彤的毒辣,也不禁皱了皱眉,心中对此女的防备更深了一些。
  ☆、204,都不是好东西
  齐家家主见到简彤的毒辣,也不禁皱眉,心中对此女的防备更深了一些。
  简彤又是几根银针下去,她姐姐痛得在蜷缩成一团,在地上滚来滚去,洁白的衣裳上沾满了细小的草屑,一张柔美的小脸扭曲得不成形状。
  齐家家主皱眉道:“好了,继续问吧。”
  他并不是同情简彤的姐姐,而是担心简彤一时失手,将她姐姐给弄死了,那他们可就找不到地方了。
  简彤咯咯娇笑,“齐前辈急什么?想找到地方,非得月上中天不可,你仔细看,我姐姐除了痛一点,可是一点血都没有流的。”
  齐家家主有些不悦地道:“她什么都不说,一会错过时辰怎么办?这里已经比较深入万墟海了,不一定没有妖兽出没。”
  简彤歪了歪头,表情真是俏皮可爱极了,“她嘴硬,用针不行,就用你们的棒吧。”
  齐家家主一怔,“我可不是用棒的。”
  简彤捂着嘴娇笑,“齐前辈都是要当爷爷的人了,还这么纯洁吗?用你们下面的棒子呀,能不能问出来,就看你们的本事了。反正还有两个多时辰才到子时,不如你们都去爽一爽吧。我姐姐身娇体软,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听到这里,南玢月都惊呆了,传音给简瑗道:“天呐,这是姐妹吗?这是仇人吧。”
  简瑗眸中冰冷,她上一世是独生子女,最渴望拥有兄弟姊妹,最讨厌就是不顾手中情的人,因此她才会那么讨厌威阳侯简府的那些“血亲”。
  而简彤正是犯了她的禁忌。
  齐家跟来的护卫们,都露出了兴奋的神色,一个个望向家主,都期盼他能答应。
  齐家家主沉吟了一下,便道:“用这种方式逼供,倒也可以。”
  这便是答应了,立即有人拍马道:“家主先请吧。”
  齐家家主摆了摆手,“不用了,你们去吧。”他才不稀罕这种人妻。
  见家主是真不想去,一名急切的齐家人出列,一把拖着简彤姐姐就往旁边的树林里去。
  其他人都呵呵地笑了起来,很自觉地开始排队。
  简瑗和南玢月一面愤慨,一面松了口气,这样最好,人太多她们反而不好救人。
  两人悄悄地潜伏过去。
  那名齐家的侍卫猴急地开始撕扯简彤姐姐的衣裳,简彤的姐姐惊怒地叫喊挣扎,却更刺激了男人的兴致。
  此人是武王境中期,与南玢月相当,南玢月正要动手,简瑗却按住她,拿出了装着散功散的小瓷瓶,轻轻弹了一点粉末出去。
  南玢月传音给她道:“刚才在那边你怎么不用?”
  简瑗解释道:“简彤是医术天才,医毒自古不分家,我怕她会察觉,反而坏事,先把人救走,这里我会留一点别的毒,就算她发觉了,也要花点时间解毒。”
  当然,不会放离魂草的毒液,她只有五株离魂草,在烈风洞对付那五名武皇之时,因不知道分量和效果,她一次性用掉了两株,前天在小船上又用掉一株,只剩两株了,当然,毒液还有小半瓶。
  这批人最强的就是齐家家主,武王后期的修为,还不必用这么高端的毒液。
  说话间,那名武王动作一僵,简表眼疾手快,几根银针过去,直接扎入他的哑穴并封住他的脉络,同时传音给简彤的姐姐道:“继续叫。”
  简彤的姐姐只怔了十分之一息,便又惨叫起来。
  简瑗和南玢月立即上前,将那名武王直接抹杀,然后抱起简彤的姐姐就跑。
  糊糊被简瑗放了出来,幻化成简彤姐姐的样子,继续惨叫。
  它左一句“不要”,右一句“放开我”,玩得不亦乐乎。
  被简瑗放出来接应糊糊的小冬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犬眼,这只臭母犬太不矜持了。
  简瑗和南玢月带着简彤姐姐一口气跑出了几十里地,简彤姐姐才轻声道:“多谢。”
  顿了顿,她又道:“如果一会儿他们追上来了,你们就把我杀了吧。我死了,他们就找不到地方了。”
  简瑗白了她一眼,“才刚救你出来,你就说要死,是看不起我们?”
  简彤姐姐轻嘲道:“那还要怎么样?带你们到那个地方去?我倒是无所谓,虽然是我母亲找到的,可我是得不到的,告诉你们无所谓。只是,我怕你们有命去,没命回。”
  简瑗一听,心中微怒,她好心救人,并不是觊觎什么宝地秘藏,可是这女人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令她对她的观感下降。
  简瑗不冷不淡地道:“我们没时间去,你不想告诉你妹妹,自裁好了。”
  南玢月也怒道:“我说你这个女人……喂,我说,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你,怎么跟你说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