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老二的院子里处置着下人,李俊良则站在女儿的屋门口看着兄妹非常温馨的画面,哥哥轻轻的推着摇篮,妹妹在摇篮睡得很香,李俊良没有进去,他怕破坏了这个画面。何时,他能和大儿解开心结?
  四皇子回宫之后,便去寻父皇,大家都言他是父皇最宠爱的儿子,可他没有去六部办差,也没有接受特别的先生教导,忙的都是关于赚钱的事。四皇子不是没有想要争的念头,只是一想父亲才登基几年,正年富力强,他若起了什么心思,怕是会被父皇厌恶,还不如老实的做父皇他让做的事。
  皇上听老四求见,立刻觉得头疼,每次老四一来不是这事就是那事,可他又挺享受被老四信任的感觉。“叫他进来!”语气似乎带着不耐,可看着皇上脸上的表情却是带着笑。
  “父皇,王修晋要回乡,他就带着一仆人,装着匾回去怎么能行,儿子听说往南边去的官道出了不长眼拦路的劫匪。王修晋这么走肯定不行。”四皇子进了御书房行了礼后,就开口直说来意,“儿子想请父皇派些人护送他回去。”
  “就为这事?”天子哭笑不得,“你调几个禁军不就行了。”
  “那不也得先跟父皇说,再说调禁军肯定会有人跳出来说三道四。”四皇子摇头。
  天子想了想,“让李将军走一趟,左右他也在休息,王修晋又和他儿子有亲,他带人送一趟,比禁军要强,且顺手也能把匪剿了。”当然旨义是不能说送人兼剿匪,只能说是为百姓清理匪患,至于为什么不用当地的镇守的士兵,呵呵,那些匪患横行数日,怎不见当地的镇守领兵清匪,朕怀疑匪与官相通。
  李俊良接到剿匪的圣旨,满脑子不解,自带兵起,他面对的都是边关入侵的敌人,从来没有做过剿匪的事,李俊良带着圣旨去问父亲,就见到儿子正在求父亲,“祖父,孙儿想随父亲一同前去剿匪。”
  李菻善接到四皇子递来的消息,知道剿匪的路线,并让王修晋与其一路同行,李菻善便起了去剿匪的心。
  “不行,你的伤还未养好。”李俊良迈步进了屋子,想都没想立刻否了儿子的请求,匪类虽不如两军对垒凶险,可仍有危险存在。虽然李俊良觉得儿子是块好料,但好料也是慢慢打磨出来的,过犹不及。
  李菻善见父亲开口,便看向祖父,他知领兵的是父亲,可父亲总归是要听祖父的。
  “当真想去?”李老将军见孙儿点头,又开口问,“为何想去,若不说明白,你便在家养伤。”
  “四皇子言此去,王修晋将随军同行。”李菻善沉默了一会儿,道明想去之因。
  “哈哈哈,当真是相中了,开始护上了。”李老将军闻言大乐,李俊良看着大儿的眼神变得奇怪,不过也不再反对,想那王修晋是个好的,比他爹强多了。
  王修晋接到四皇子亲随的口信,吓了一跳,不过想到与军同行,至少也安全不少,便也没多想,让仆人多准备些干粮,带盐、姜等物,随军前行,多不能进城,住在城外便要露宿,现在天还不是很暖,驱寒的姜汤用料一定要多备些。露宿需要的东西不少,等装完车一看,整整一车的东西。王修晋觉得不像是去回家,更像是去逃难。
  到了出行那天,王修晋在百来人军汉中看到了李菻善的身影,再看领军的将领,王修晋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剿匪是皇上下的旨,就算是四皇子说了什么,也不能左右皇上派谁去剿匪,只是,他听说李将军才从边关回京没多久,又接着去剿匪?难不成大梁就这么一个将军?似乎不太可能吧!
  作者有话要说:  貌似比昨天早了一点点……
  天子言,谁说我大梁只有一位将军?
  四皇子:父皇,是蠢作者,应,贿赂贿赂,若不然蠢作者不高兴,把父皇写成昏君怎么办?
  天子言,如何贿赂?
  四皇子:蠢作者喜懒,送皮鞭如何?
  天子言,善
  第82章
  大梁有多少将军, 与王修晋没有关系,和李将军打过招呼后, 便躲进马军中,等待启程。将士出发剿匪自然不会坐马车出行, 也不会所有人都有马骑, 倒有运粮草的车, 王修晋的车就在运粮草的车后, 出去剿匪,粮草需要的并不多,一车只多不少。王修晋不好吃占士兵,本身带的东西也多, 便想着等到休息的时候,弄点好的给士兵改改, 比如说火锅。掀开车帘, 看着士兵头上带的头盔,那些应该是用铁做的吧!虽说能护住头,但是也会不会太重了。
  队伍整顿好后,便听到李俊良鼓动士气的讲话, 没有冗长的演说, 倒是让王修晋松了口气,上辈子听过太多的演讲, 每每都能人听得人犯困。即便是在末世时,有些人仍是改不了夸夸其谈的讲话,记得好像有个基地, 就是因为领导讲话时间太长,变异动物攻进城时,不少人没能及时逃走。放下帘子,双手抱头靠在大包袱上,上辈子的事,就跟做梦似的,越来的不真实了。
  马车很快跑了起来,速度并不快。将军有马,士兵却是徒步前行,即便是跑步前进,速度也快不到哪去。李菻善现如今也是个小头头,自然能偷个懒什么的,便蹭到了运粮草的车上。给王修晋赶马车的仆人,见到粮草车上的半大孩子就认了出来,“小少爷,李家大少爷在运粮的车上。”
  李菻善耳力不错,听到赶车人说的话便一直盯着王修晋车的车帘,猜想着王修晋能不能出来。没一会儿王修晋便掀开车帘,往外望了望,见李菻善坐在前面的车上,嘴角扯了扯,又想起貌似对方已经有了军职,不跟着士兵徒步也没啥。王修晋只是看了一眼,便又缩了回去,李菻善略失望,却仍盯着,希望王修晋能出来。
  车中的王修晋又抱头倒下,他完全不知道怎么面对李菻善,虽说两人被指婚婚了,他也说服自己接受了这个设定,可真跟人相处,他还是觉得别扭,不是因为性别的关系,而是他和李菻善没有接触过,处对象性格不和还能分手,他们则不行啊,且李菻善就是个半大的孩子,就是古代的孩子再早熟,在他看来也,也是孩子,他完全不知道和孩子要怎么处。接下来的一路估计是有得熬了,四皇子的好意,他不能拒绝,且带兵的还是李菻善的父亲,以后很有可能是他的岳父,总不能现在就留下黑历史,默默的叹了口气,现在有些后悔,他大可以往家里写封家书,留在京城陪大哥科举。
  李菻善不知王修晋在车中正后悔,他有些泄气,本想趁着同行的机会和王修晋多说说话,以后再见面不知对方还能不能记起他,可王修晋一直躲在车里不见他,他也不好强行坐到王修晋的车上,心情不好的垂头,从衣怀里掏出准备送给王修晋的礼物,日后不能见面,总要留个物件,让王修晋一见到便能想起他。
  车行大半天才停下,王修晋车中带着夜壶,也带了些干粮,倒也方便,不至于拖累队伍停下来等他们。车停好,便听前边传来要在此处安营,王修晋便让仆人先去方便,他则寻个平稳的地方,等下要把这两天匆忙准备出来的帐篷支上,仆人回来后,顺便把小少爷准备好的东西搬出来,两人合力没一会儿就支起了帐篷,而且非常的简单,里面还挺大的。
  帐篷支起来后,仆人便开始搭煮水的架子。李俊良听手下的士兵讲王修晋带了个小包,没一会儿却成了帐篷,便来了兴趣,带着几个得力的手下过来,见到搭好的帐篷不小,李俊良怀疑手下看到的小包并不是搭帐篷所用。
  “李将军。”王修晋见李俊良过来,忙拱手行礼,这种见岳父感觉,太别扭,求可以早点归家。
  “你这帐篷倒是不错,我手下说是一个很小的包支起来的,可是真?”李俊良理智是不信的,但是他觉得手下的士兵不会说谎。武人说话都有些直,即便李俊良也读过书,却不喜拐弯抹角。
  “收起来是不大,很方便出行。”王修晋用来做帐篷的料子是油布,能防水防潮却十分显燃,出行倒是很方便,便若用来行军打仗,就不需慎重考虑,若敌军往帐篷上扔个火星,很有可以就会烧一片。“不过,占到火便会燃。”
  李俊良听着前面的话,立刻两眼冒光的盯着帐篷打量,只是后面的一句让他有些犹豫,东西是好,可也得考虑是否实用。摇了摇头,此物旅途的商人都未必会用,何况是行军之人,有些可惜了。“这是准备煮什么?”不再纠结帐篷的事,转身李俊良便看到支起来的煮锅,小孩子准备的东西倒是够全的。
  王修晋只言是烧些水喝,李俊良便没再多言,只说等下士兵打回野物会送他些,王修晋再三道谢。
  李俊良的手下有好奇帐篷的,进里面转了一圈,里同能睡三四人,外搭还挺大,就算是遇到火,想跑也不难,不过也只在天气暖和的夏天可行,若是冬日,便不成。“将军,王小公子的帐篷行军时用倒也不错。”北方的边关,冬天少有战场,而南方此物更能用上,便是可以准备些,到边关不能用,可行军之时却是可以的。不管去哪边,打京城出发,一路也要走上数日,士兵们睡得好也能提高行军的速度。
  李俊良闻言决定进去转一圈,出来时,他否定了之前的想法,“贤侄,可收起来让本将军看看大小?”
  王修晋略有些无语,但也同意了李俊良的请求,谁让他是未来的岳父。一直在旁边听着的仆人闻言,立刻走上前,两下三下把帐篷折好,并将支撑的铁棍折好放进帐篷中,两边一卷,线一拉,便成了一个像长圆枕的样子。
  “这里还可装物,比如说两条被子。”王修晋指着里面,仆人非常配合的将圆枕背起。“就是图个方便,有了它就不至于露宿,但,还是那句,必须小心火,只是火星就有可能会让帐篷烧起来。”
  “小少爷夸张了,小火星烧到也只是一个点,但若是大些的火星,就没试过了。”仆人在一旁解释。
  “噢,此物在哪里买到?”李俊良的手下立刻追问起来。
  “是我们家小少爷自己想出来的,别处没卖的。”仆人特别自豪的说着。
  王修晋抚额,他没想做帐篷的买卖,求仆人能不能闭上嘴。李俊良及其手下都看向王修晋,王修晋放下手,端正态度,“帐篷待晚辈回到家后,会考虑出售。”只是考虑,就算是出售也不会是由他来卖。
  李俊良点点头,没再多言,带着手下要离开的时候,在王修晋身边留下句,“菻善本不在此行之中,非求着来,就想照看你安全归家。”
  王修晋闻言愣了愣,随即苦笑,想到打下车后就没见到的身影,王修晋微微叹了口气,他是真不知道要如何和李菻善相处。刚刚李将军的话,王修晋是有些感动的,但也只是感动,面对半大孩子的李菻善,他也生不出别的感觉。
  李菻善在车停后,就跟着士兵去抓野物,想着王修晋出来不见得会带吃食,晌午的时候虽见王修晋的仆人吃干粮,可也不知王修晋吃不吃得惯,带的干粮多不多,便想多猎些野物,吃不了便带上,明天也可以吃,现在天还不热,能放得住。李菻善的速度一点儿都不比成年人慢,没一会儿便带着三只兔子回来,两只送到王修晋那,一只则给父亲送去,然后他便跑到王修晋的帐篷外,他要在此蹭饭。
  仆人认为李菻善是自家小少爷的大舅子,对李家少爷十分友善,甚至还有些溜须拍马之意。王修晋看着直翻白眼,却没有阻止李菻善留下来,冲着李菻善抓来的兔子,他也不好赶人。
  “那小子猎来三只兔子?”李俊良看着地上的兔子,又听手下的讲儿子身手不错,一出手就是三只兔子,心情非常的不愉快。
  “将军当早些言明他的身份,何苦在前线受苦,我听说他当初在边关时,伤得很重,差点丢了命。”以前不知李菻善是将军之子,对其拼杀的狠劲很是赞赏,待回京之后,才知将军家的一些事,对李菻善便多了几分同情,不能直言将军的不是,心里多少对将军起了不满,他待亲儿子如此,对手下是不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再后来见将军对长子挺亲的,他们又猜想将军是不是要历练长子,望儿子日后能继承衣钵。
  李将军未言语,他能说那会儿他和儿子还有误会?想到这些事,再看那一只兔子,李将军心情十分复杂,儿子从小到大,他也没给过什么,儿子还知猎到兔子送他,唉……
  作者有话要说:  李菻善:添丁,蠢作者犯懒不说,拖延症又犯了,当如何?
  王修晋:不知什么时候能发明用脑子想就能生成字的机器,到时蠢作者就会勤快了
  李菻善:那是何物?
  王修晋:黑科技
  蠢作者:黑科技啥时能发明出来?最好能越快越好。
  王修晋:蠢作者作梦来得更快。
  第83章
  甭管李俊良有多感慨, 也不太可能立马修复和儿子十几年间的空白。李菻善压根就没想修复,他觉得自己已经长大, 已经过了需要父亲的年纪,再说没在父亲身上得到的关爱, 在祖父那全都得到, 以前或许觉得委屈, 甚至还有怨恨, 可现在却什么感觉都没有,恨有何用,父亲将错误全都推到母亲的身上,他就一点儿错都没有吗?若父亲在意, 定不是十几年后才幡然醒悟,怕是早就发现不对, 之后的很多事都不会发生, 至少不会让妹妹一出生就失去母亲。
  对母亲,了解事情的经过,李菻善不知应该抱有什么样的情感,母亲对他有生育之恩, 再说人已那边去了, 便是一了百了,唯有在回想时, 叹一句“很傻很天真”。
  围着转的王修晋中转的李菻善,不知父亲在想什么,也没有时间思考。看着王修晋让仆人给兔子去了皮毛, 里外清理干净,然后用树枝从头到尾串过,在兔身上划上几刀,刷好油后,架于火上烤,时不时还会再刷一层薄油,洒些盐,或是自制的酱。出门之前,便考虑到会野炊,王修晋便想到了烧烤,自然要备些酱。
  没一会儿烤兔肉的香气便传了出去,李菻善坐在火堆旁,闻着以前烤兔肉不会有的香气,咽了次口水,却不好意思追问什么时候烤好。离得近士兵伸着脖子往这边望,好奇在烤什么,怎么这么香,待看清是兔子后,又觉得奇怪,同样是兔子闻着味怎么差那么多。普通士兵是不敢过来问,李菻善比他们小,但官职却比他们高,至于随着他们一路的主仆,他们不熟,但将军认识,他们就更不好过来打探。
  普通士兵不敢,但跟着李菻善的手下却胆大不少,刘青便是李菻善头号小弟,闻着味跑过来,“千总的兔子怎么这么香!”
  王修晋抬头看了一眼李菻善,之前只知李菻善有军职,现在才知是个千总,只是这是个什么官?和千户一样?若是如此,倒也不算是小官了吧!
  “这是刘青,副千总,我们两统管。”李菻善给王修晋介绍着,对刘青,李菻善只说“这是王小公子。”其他并没有多言,这样的介绍让王修晋松了口气,他还真怕李菻善点明指婚的事。
  刘青并未多想,以为是王修晋是李家交好的友人之后,李菻善对其维护一二也正常。“王小公子,在下唐突了,可否告之肉为何这么香。”
  王修晋倒也大方,让仆人给刘青舀了两勺酱,“这是我们家特制专门在烤野味时用的酱,若是不嫌弃拿去用,只要均匀的刷在肉上便可。”
  “这倒好,在下先行谢过。”刘青倒不怀疑王修晋给的酱有问题,忙接了过去,然后往他之前围坐的那圈走,刘青坐下后,很快就被围上。
  待第一只兔子烤好,第二只兔子也可以架在火上,仆人拿刀将兔肉分切好,王修晋没等分切完便抓了一块往嘴里送,入口香脆,味道美极了,好味道别王修晋幸福的眯上眼睛。李菻善也抓了一块放进嘴里,立刻转头望向王修晋,只是添了些酱料,味道便会如此香,太神奇了。
  仆人摆好一盘给李将军送去,李菻善本想说他给父亲送了一只兔子,后想到这是王修晋送的,便没开口。两人靠着吃兔子,王修晋有些可惜没有啤酒,吃烧烤喝啤酒才算有路边烧烤摊撸串感觉。
  仆人没一会儿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李将军及其两名亲兵,原本要过来的不只是李将军,还有几名副手,却被李将军全都赶回去了,他儿子和儿媳妇弄出来的吃食,怎么能便宜别人。李将军不是空手过来的,还带着之前李菻善送去的兔子,和亲兵猎到的几只。
  王修晋看着突然多出来的几只兔子,第一个念头不是酱够不够用,而是这么多兔皮兔毛,也不知够不够给母亲和长姐做些保暖的物件。之前剥的两张兔皮,都被仆人处理的极好,且冲洗干净,晾干后就可以装好打包带走。几只大兔子的皮毛应该够用吧!王修晋垂涎兔毛,仆人任劳任怨的开始剥皮,李将军的亲随另外架火。
  “贤侄的酱味着实不错,与本将以前吃的大为不同,只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李将军坐两孩子的对面,见儿子和王修晋坐得亲密,想着之前还闹着要退亲的事,李将军愧疚,他儿子已经将人放在心上,他却不知,对儿子知道的太少,难怪他想修补父子情,儿子不理他。
  “不是什么稀罕完意,酱是自己调配的,不过调配原料在京中酒楼和杂货铺都能买到。”王修晋如实的讲出,其实就是海鲜酱等调料调制而成,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非要说有什么,大概就是油?别人用的都是动物制出的油,而他用的油是用橄榄做出来的。橄榄是在杂货铺里发现,至于榨取的工艺……王修晋用的是最简单粗爆,也最是浪费的方法,先撵后压,再分离。王修晋也不知这么做浪费多少油,反正他是提取出来了,然后准备回去后以此法试试能不能提取豆油和花生油。
  做厨子的都知道,好油做出来的菜味道就是不同,他往上刷油,和没有刷油只刷酱出来的味,肯定不是一个味。
  李将军见王修晋一点儿都不藏私,心中更添了几分好感,准备等到回去后去买些酱,让自家的厨子调配试试,以后出兵打仗,也能让士兵吃得应食些。李菻善看了看父亲,又想着四皇子只要从王修晋手里得到方子就会给钱,相对一比较,李菻善觉得父亲太抠,占小辈便宜。随即一想,他有理由把之前存的月俸给王修晋,且还不会被拒绝。
  李将军若是知道他在儿子心中被扣上了抠的帽子,不知会不会哭,他存下的产业可都打算给嫡子嫡女,至于几个庶子,他相信长子不会亏了他们。且几个庶子也是有本事,也可去军中寻些事做,即便是去科举也不会拦着,若想经营商铺,家中也可出铺出钱,他相信长子有这份肚量。不过,若是不着调的,他也相信长子能将几人压下。
  正盘算着自己现在有多少月俸,做为法子钱不会不会少了些,但他又不想寻父亲要钱,自己的钱给媳妇花是天经地意,至于父亲的钱,还是算了。李菻善还不知他父亲心中的算计,若是知道,怕也是做不了什么,即便心中再不愿意也只能接受。
  王修晋倒没觉得酱料说出去有何不妥,哪怕他也想自制些酱料在自家的粮铺中贩卖,同样的一道菜,不同的厨子做出来的味道且不同,更何况是酱料,即便是仿制品,因水源等差别,口感还会不同。再说,酱料又不是主营,只要不赔钱就是赚。
  原本想要过来讨要酱料的士兵,见将军过去,更不好过来,倒是跟随王修晋的仆人看出了大家的意图,向将军亲兵反复强调要保留完整的皮毛后,仆人抱着酱料坛往士兵那边走,每个火堆给的酱料并不多,不是舍不得,而是多了浪费,里外刷两回就行。
  士兵对随军而走的王小公子好感度蹭蹭往上涨,不知从哪里得知王小公子要完成的皮毛,便后悔之前把兔子皮随意扒了。不过之后的几天行程中,每天王修晋都会收到皮毛,有兔子的,野猪,野鸡的毛等等,总之猪到野物,皮都会完整的留给王修晋。只是野猪皮倒也行,给他弄一堆野鸡毛有何用。
  这会儿王修晋还不知未来几天会发生的事,正忙着吃,吃,吃,可惜长得太小,再能吃肚子也装不下,不过看着李将军父子的食量,再扫了一眼两人的肚子,想想已经撑得不能再撑的肚子,王修晋琢磨着食量小的原因。
  “小少爷,菜汤煮好了,是现在用,还是再等等。”转了一圈回来的仆人,放好酱坛,便发现之前煮的汤水已经开了好久。
  “要一小碗。”王修晋实在是吃不下了,即便是顺汤也顺不了多少,“你也快些吃,别等一会儿凉了,味道就不如现在好了。”
  “小的伺候少爷吃完。”仆人憨笑,小少爷对下人可好了,他们有现在的日子可知足了。王修晋没再多说,接过仆人递过的菜汤,说是一小碗,仍是一大碗。仆人摸了摸头,“小少爷,出门没带着小碗,您将就着用,喝不下小的喝。”
  “我喝。”一直听着主仆说话的李菻善插言,说完之后冲着王修晋龇牙。
  王修晋抚额,李菻善绝对不知道他此刻满嘴都是油,牙上还挂着肉丝,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看起来有多怪异。还好汤未入口,要不然准喷。
  作者有话要说:  李菻善:为何我会有这般不堪的时候
  蠢作者:因为你就是个小孩子,再自律,也是小孩子,做了官,也是小孩子,小孩子,小孩子,小孩子,小孩子。
  李菻善:父亲,若想修复父子感情,先将此人灭了
  李俊良:儿子,为父觉得蠢作者说得没错,乃还是小孩子。
  李菻善:媳妇
  王修晋:媳妇?谁是你媳妇?
  李菻善:你们合伙欺负银tat